對於這種十分配合自己的病人,沈瀾月自然是十分歡喜的,她仔細的替曲俏診斷著,又查看了她的情況,發現她這只不過是最簡單的過敏症狀罷了,然而在其他人眼中卻好像是什麽治不了的絕症一樣,這讓沈瀾月十分納悶。
於是她對曹管事說道:“夫人現在在吃什麽藥方子?給我看看吧。”
曹管事立馬就讓侍女把曲俏吃現在所吃的藥方遞給沈瀾月,沈瀾月接過了之後才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不怎麽能看得懂上面的字,便輕咳一聲,對曹管事說道:“你來念吧,我聽著就好了。”
曹管事雖然有點疑問,不過還是沒有問出來,馬上就把上面的草藥和用量給念了出來。
沈瀾月聽著,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這跟曲俏現在所犯的病應該吃的藥完全不一樣,真不知道那些大夫怎麽看的,她在心裡嘀咕著,隨後大手一揮,說道:“停了現在的藥,先吃我的就是了。”
曹管事見沈瀾月如此豪邁,又有些遲疑的說道:“要不要再跟幾個大夫商量一下,”
沈瀾月搖搖頭,說道:“不用了,聽我的就是了,我又不會害你們夫人。”曹管事為難的看了曲俏一眼,曲俏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就聽沈大夫的吧。”
有了曲俏的大力支持,曹管事也無可奈何,就只有照著沈瀾月所說的去辦了。
等他把藥材拿來之後,瀾月洗乾淨了手,說道:“我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你們也快準備吧。”
看沈瀾月這架勢,似乎是要自己親自動手,這讓周圍府上的下人們十分好奇,曲俏也伸長了脖子,說道:“沈大夫,能讓我也看看麽。”
沈瀾月笑嘻嘻的說道:“當然可以了,這沒什麽,而且你還能更加放心,對了,我現在主要做的是給你外敷的藥,內服的藥就讓他們去熬吧。”
沈瀾月把藥材分成了兩份,一部分拿去給那些侍女們,讓她們下去熬藥,另一部分則是她用來做給曲俏外敷使用的藥。
她的手段十分新奇,讓曲俏看了也是連連驚呼,可在這時,突然就闖進來了四五個大夫,旁邊的曹管事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些大夫們聽說沈大夫你要親自給夫人製藥,就想著要過來看看。”
沈瀾月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不介意別人來看,但是這些大夫打量著她的眼神,讓她感到了十分不爽,其中一個王大夫就站了出來,嗤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名醫,沒想到這只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女娃娃罷了,曹老爺也是放心讓這種人來給夫人治病,這萬一要是沒治好的話,豈不就是耽誤夫人的病嗎?”
沈瀾月冷冷的看向了他,說道:“這位大夫說的也太奇怪了吧,在我們來之前,你們不也是沒有把夫人的病給治好嗎?再說了,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怎麽你們沒有看過的東西,難道就一定說它是不好的嗎?”
沈瀾月這話有理有據,旁人聽了也很是信服,那幾個大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特別是王大夫,更是冷哼了一聲,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好一張利嘴,既然你說你能把曹夫人治好,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但要是治不好,我就曹老爺不僅是要怪你,恐怕你以後也絕對不能在這州府呆著了。”
這話好說的像是要給她下戰書一樣,沈瀾月無所謂的地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如跟這位大夫打個賭吧,要是我把曹夫人給治好了,你就必須當著眾人的面,認認真真的跟我道歉,否則你就得承認自己醫術不精,還不及我一個黃毛小丫頭。”
聽著沈瀾月這話,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對準了這位王大夫,他臉上一熱,幾乎馬上就答應了下來,說道:“賭就賭,老夫還怕你不成,只要你到時候不要哭著鼻子耍賴就行了。”
說完,他就拂袖離去了,而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大夫面面相覷,最終沒有再開口說話,跟著離開了曹夫人的房間。
曹管事是在一旁擦著額頭上的汗,帶著歉意的對沈瀾月說道:“真不好意思啊,沈大夫,我攔不住他們,沒想到他們會說這樣的話來。”
沈瀾月擺擺手,說道:“沒關系,這也正合我意,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們夫人的病我很有把握,所以這回肯定是我贏了。”
沈瀾月角強大的氣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折服了一乾人等,特別是曲俏,看著她的眼神都已經有些閃閃發光了,而接下來就要輕松了很多。一連兩天喝了沈瀾月熬的藥後,在敷了沈瀾月所特製的藥膜。
曲俏的病情果然要比之前好了很多,在這期間,沈瀾月還給趙武寫了封信,告訴他現在自己的情況,讓他無需擔心,待找到了藥之後,沈瀾月會馬上趕回來的。
趙武在收到信之後,也迅速給她回了一封,讓她自己多加小心,要不是因為他病還沒有好,暫時不能出來見人,這會兒趙武肯定也會趕到曹府跟沈瀾月並肩作戰了。
因為大夫和病人這層關系,曲俏和沈瀾月迅速成為了好朋友,兩人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而從曲俏的話中,沈瀾月也了解到,這個曹老爺還真是一位癡情之人,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曹老爺對曲俏十分寵愛,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她的病,大手筆的把所有的藥都給買了下來。
對於這份神仙戀情,沈瀾月演很是羨慕,並且盡全力在替曲俏治著病,再過了三天之後,曲俏身上的症狀就全都消失了,這也讓曹老爺十分的驚喜,不斷的向沈瀾月道謝,說道:“這次還真是多虧了沈大夫你,要不然我夫人也不會這麽快的好。”
沈瀾月很謙虛的表示這是她應該做的事情,而曹老爺早已經準備好了沈瀾月所需要的那些藥材。
她急著趕回去把這個藥材交給黃瑾,聽說後來王大夫連夜離開了巢湖,沈瀾月得知之後,也只是冷哼一聲,不屑的想到,這人還真是沒有品位,敢打賭卻不敢實現這個賭約,不過對於無關緊要的人,她也就不這麽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