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與沈瀾月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把熏的這句話放在了心裡面,隨後對著熏點了一下頭,說道:“熏公子這主意倒是不錯,但就是不知道的鳳凰國皇帝是否真的願意與趙國發起戰爭。”
熏猶豫了一會兒:“在下這倒是不敢確定的事情,但是這方法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鎮國候也是點了一下頭,對著趙武還有沈瀾月說道:“熏公子這說法也是對的,單憑我手上的兵力還有我們大家的實力,想要對付趙國,怕還是九牛一毛。”
沈瀾月轉動了一下眼珠,看了一眼大家,外邊的天色不早,這侯顏也才剛剛醒來,所以就說了一句:“天色不早,今天大家都是些許的疲憊,倒是先去休息吧。”
眾人紛紛點頭,便都各自離去,回了屋子去。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沈瀾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著古銅色的床頂,眼前一片迷糊,終於受不了後起身走到了床邊。
煩心事還是為了推翻趙國皇帝的統治,窗外的月光皎潔,幾率青煙遮住了天,到有一番霧蒙蒙的朦朧之感,沈瀾月披上外衣,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卻發現遠處也有一個站著的人,看那結實的肩膀,應該便是趙武。
沈瀾月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趙武轉過頭看見是沈瀾月對她一笑,沈瀾月也是對著趙武笑了一下,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一輪明月。
兮兮明月,悠悠心憐。
“今天這月光的姿色倒是沁人心弦啊。”沉默了許久,沈瀾月才緩緩說出口。
趙武點了一下頭,緊接著道:“古人都是以月系情,這會兒倒是懂了。”
“你在為鳳凰國國君的事情煩惱?”又過了許久,沈瀾月轉頭看向趙武,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眉毛如劍,別有一番豪傑志氣。
對方點了一下頭,隨後也是用了同樣的語氣會問了沈瀾月:“你也是?”
沈瀾月點了一下頭:“這鳳凰國皇帝先不說我們一點也不了解他,再說他真的會因為治好了他的病就對趙國宣戰麽?與他而言不像是一場公平的買賣。”
“我也覺得如此,但是正如熏公子所說,死馬當作活馬醫,瀾月你是否有把握醫好那鳳凰國國君的病?”趙武的話鋒一轉,沈瀾月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暫且現在此地休息,兩周後出發吧,好了天色已晚,回屋去吧。”看見對方很有信心的點了一下頭,趙武也就把心放了下來,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系在了沈瀾月的身上,一直手臂攔住沈瀾月的肩膀就往屋子裡面走去。
夜裡總是月黑風高,小人做事的最好時候,穿梭在城中巷子裡的各個角落,都可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暗衛。
鎮國候蹲在角落頭不時的向著外邊看去,而在他身邊的是流寇已經一些侍衛,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沙子迷住了大家的眼眸,從屋頂上出現了身穿夜行衣的暗衛,在屋頂上飛奔著。
鎮國候趁機行事,把手一揮大家紛紛跳上了屋頂,趁著這些暗衛要潛入百姓的家裡面的時候,阻止了他們。
暗衛的武功不弱,手腳利索,鎮國候也是對付了許久,但是知道這樣子推延下去不是個辦法,就隨手灑出沈瀾月給他的毒藥,這才把暗衛們一網打盡。
流寇走進這些暗衛,翻找他們身上的物件,翻出一塊令牌將它交給了鎮國候,看到這枚令牌,他的眼神卻是一暗,將剩下的已經被他們逮捕的暗衛全部都抓了回去。
隔天清晨,鎮國候將這一塊令牌交給了趙武,趙武看見這一枚令牌眼神也是與鎮國候一眼變了色,在手裡把玩著這塊令牌,與對方對上了眼睛。
“倒是沒有想到趙國皇帝當真這麽心狠手辣。”鎮國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趙武將這一塊令牌擺在了桌上,問道:“剩下的那些暗衛呢。”
鎮國候剛想要說些什麽,外邊就有傳來情報,說是被關押的那些暗衛已經全部自盡了,趙武諷刺一笑:“倒是忠誠的很。”
隨後也就不再說些什麽,繼續問道:“昨天是否有老百姓受傷。”
“有,但是為數不多,疏忽了一些暗衛,幸好我的部下們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鎮國候的眉毛皺在一起。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些百姓。”
隨後就去了昨天與暗衛較量的地方,推開門卻發現沈瀾月已經在那裡了,她的眉頭緊皺,似乎有一點的不對勁,趙武上前問情況。
沈瀾月把自己的面紗摘下,看了一眼在床上的這些病號,然後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仇恨:“救不了。”
“為什麽救不了?”
“趙國皇帝倒是惡毒的很,不要看他們收的是一些小傷,但是這刀刃上卻是沾滿了劇毒,而解毒的藥物要熬製三天,到時候我也救不回他們。”然後搖了一下頭。
趙武看了一眼那些病號,手中的拳頭握緊。
沈瀾月走到了鎮國候的身邊:“麻煩您這幾晚一定要看緊點,趙國皇帝的暗衛數量不多,但是絕對不會一次性全部派出,既然她要玩,那我們可以跟他一起玩,這幾天他的暗衛都會出動,全部抓獲饑渴。”
鎮國候點了一下頭,然後離開了,果然和沈瀾月說的沒錯,在第一次抓獲暗衛後,這些暗衛開始分批並且挑著時間出動,但是幸好鎮國候有所準備,所以都沒有讓這些暗衛得逞。
最後將這些暗衛全部收入囊中,但是絕大一部份卻都已經死去了。
但是這些事情卻被趙國皇帝發現了,龍顏大怒,當天就把屋子裡能毀的東西全部都給毀了,晚上,他獨自來到冷宮,推開冷宮的大門,看見一身血色的女子躺在中間。
他走了過去,然後蹲下去,看似十分溫情的抬起了芸妃的腦袋,但是卻是用惡狠狠的眼神:“愛妃在這冷宮裡面可好。”
芸妃的嘴角留著血,自嘲的笑了一下,想要掙脫開來對方的手,但是對方卻越來越用力的捏著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