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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清冷男神入我懷》第257章   讓他到我的世界來
  言喻看著我倆,最後臉色灰敗地放回了手裡的紅豆餅,語氣絕望地開口:“上次你請假回家那天,晚自習下了的時候,蔣師哥到咱們自習室找你了。”

  我瞬間一怔。

  他,找過我?
  “那時候我和薑未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他你回家了的。但是我們兩個一對上他那副好看的慘絕人寰的臉,以及他那憂鬱擔心的眼睛,實在是沒忍住,就告訴他你回家了。他聽了,也沒廢話別的,就拜托我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是不是一個人,有沒有安全到家什麽的。我原原本本告訴他以後,他才放了心,然後給我們買了泰生記的糕點和奶茶作為答謝。”

  “我知道你肯定想問為什麽不告訴你。真的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而是他囑咐我們不要告訴你。那你也說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何況那麽一個大帥哥真誠拜托我們,我們自然不好意思也不可能拒絕了。所以我們就一直沒說了。”

  我瞬間變得心情複雜,既覺得自己很粗心很神經大條,也覺得自己有時候是真的很蠢。

  我知道言喻會告訴他我回家了,但我卻忽略了他那時的感受。他那時候一定很擔心我,也一定因為我不告訴他,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吧。但他卻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信息質問我原因,過後也沒有和我提起。

  而我呢,也理所當然地沒有給他一個解釋,也沒覺得奇怪,為什麽他會閉口不談我回家的事。

  現在想想,真的是處處是破綻,而我,愣是沒發現他的細微的體貼和設身處地的關懷。

  我在心底歎口氣,愧疚和自責慢慢襲來,盡量讓自己穩著聲音道:“那他,知道我為什麽回家嗎?”

  “剛開始應該是不知道的。”言喻思索著,搖了搖頭:“我們沒告訴他,所以應該是不知道的。”

  “但是有一天,我去操場看完球,回自習室拿包的時候,看到他在樓下等你,一臉的心事重重。”

  “他看到我,很平靜的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說找不到你,那時候我就突然不知道怎的,莫名地升起一種做錯事的愧疚感,就告訴了他你在三號實驗樓的天台,還告訴他你回家的原因。”

  天台?我愣了下,那天不正好是蔣越澤說要追我的日子嗎?他當天的情緒很低落,原來是因為我的事?

  我還以為是學業或者工作上的事不順心,他才會那樣,原來是因為我的事?

  怪不得,那天他會那麽怪,一個勁說是他來晚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我忍不住又歎口氣,終於明白了原因。那時候以為是他的紳士風度使然,所以他才會不過問。

  而那天回來之後,我對自己悄無聲息回家的解釋是那麽的輕描淡寫,全然沒有顧及在我回家杳無音訊的那段時間,他是懷著怎麽煎熬和擔憂的心情,在要不要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的選擇中坐立難安的。

  那時的他,會不會很敏感,胡思亂想?又會不會為了讓自己安心,努力說服自己,‘她這麽做有自己的理由,不願意說就不要問’?他做到了絕對的不打擾,任由我放任情緒,深怕我再多一分不必要的煩擾,這樣無痕的溫柔下,是一份多麽深切和信任的情感啊。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東西,越想越覺得愧疚,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心絞得越緊。

  言喻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小心試探地開口:“鯨魚?你是不是生氣啦?”

  我搖了搖頭,艱難地開口:“言喻,謝謝你告訴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有多不靠譜。”

  言喻卻一臉自責:“你別這麽說。不告訴你是我的錯。那天晚上我也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告訴你,但是我害怕你生氣,又看到那天晚上你回來之後心情很好,覺得自己的話對你們的感情沒產生任何負面影響,所以我就沒說出口。是我的錯,你生氣是應該的。”

  我搖頭,很是認真地解釋:“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自己虧欠蔣越澤很多。他生性冷淡,我便理所當然地覺得有些事他不會在意,忽略了他的很多感受。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都不知道自己會粗心大意到什麽時候,想想都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言喻眨了眨眼,哭喪著臉地開口:“你這樣說,我覺得自己的罪孽更深重了。”

  我看著言喻真誠道:“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

  言喻悻悻然閉了嘴,恰逢老師進來了,言喻就戀戀不舍地轉回去聽課了。

  我也抬頭看了一眼老師,翻開課本,準備記筆記。

  師豫也慢悠悠翻開一頁,冷不丁道:“你和我說的,那個喜歡的男孩,就是蔣師哥吧?”

  我看著老師畫的板書,輕聲嗯了聲。

  師豫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點恍然大悟的自信:“那我就大致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卻沒有因為我的冷淡反應失了興致,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點隱隱的好奇和試探:“你應該,沒有和他說過關於你的那些事吧?”

  我抄筆記的手瞬間停頓,神情也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你猜到了?”

  她的面色有一絲意外,接著便是驚喜和得意:“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結合你告訴我的那些,不難猜到啊。”

  我看著她,笑得有些落寞。

  她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看黑板。我轉頭看黑板,邊記下老師寫的重點,邊聽師豫語重心長地道:“我理解你的做法,也知道你的感受。但是說句實話,你隱瞞下來事實,是為了不讓他擔心也好,不想他多想也罷。到最後如果被他知道了,所有的情緒和感受,都會集中的爆發,甚至是你想象不到的難以承受和隻多不減。”

  我寫字的手一頓,靜靜地看著自己潦草的筆記,輕問出聲:“你也覺得,是我做錯了嗎?”

  “我不是這意思。”師豫的聲音是她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和她酷炫的形象一點都搭不上邊:“我只是作為一個知情人,站在上帝視角,冷靜客觀地,甚至是殘忍地告訴你真相有多殘酷罷了。”

  我習慣性地摳了摳書角,沒出聲。

  師豫歎口氣,語氣更溫柔了些,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你知道,我在知道我媽出事的時候,是什麽心情嗎?”

  我抿了抿唇,忍不住代入自己在知道姥姥和哥哥生病時候的心情,冷聲回:“不可置信,絕望和無可奈何。”

  “沒錯。”她淡淡嗯了聲,眼裡的情緒不容我分辨,聲音溫柔又平靜,卻帶著吸引我陷入的力量:“這些都是我當時的心情。可最最牽動著我的,是湧遍全身的後悔與自責。”

  我愣了下,眼睛都忘了眨。

  “那時所有人都知道真相,除了我自己。等到我知道的時候,我在不知情時做過的所有不合時宜的事,都成為了我指責自己的理由。每次只要一想到,我媽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我卻在看韓劇,我都會想要懲罰我自己。到現在我都記得當時的那個我由內而外的頹廢,絕望,痛苦和迷茫。那種滋味真的太不好受了。”

  師豫說的每一句話,都恰如其分地引起了我的共鳴。我似乎都看到了當時與師豫一樣瘋魔的我自己。動不動就譴責自己,動不動就會陷入消極情緒裡大哭不止,動不動就失眠,站在窗邊看夜景到半夜……似乎所有的不盡如人意的事,都可以和哥哥姥姥重病扯上關系,最後歸結到自己身上,成為懲罰自己不夠心細,不夠關心他們的由頭。

  我無意識地摳著書,到最後書撕裂的嘶啦聲,才把我喚回到現實中來。

  我呆呆地地看了師豫一眼,師豫也靜靜地看著我,最後遞給我一卷膠帶紙。

  我緩緩接過,慢條斯理地撕開一段,將自己撕裂的那一塊粘好。

  師豫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靜卻溫暖:“你我的經歷差不多,所以這種感覺你一定是真的感同身受。同樣的,推己及人,如果在乎你的人,知道你所承受的一切,他也一定會像你我一樣,充滿自責和後悔的。”

  我整個人如同被拋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止不住的往下墜,心也跟著一寸一寸的往下落,沒有一點真實的安全感,滿滿的都是驚慌失措。

  “如果沒有能力永遠瞞著他,那就找個合適的機會,一點一點都告訴他吧。這樣雖不能讓他的痛苦和自責少一點,但至少,可以不用像突然知道所有事情那樣難以接受。”師豫的聲音溫柔又冷靜,帶著循循善誘的力量:“畢竟,他一定是從你的嘴裡希望知道真相的。只有真正地融入到了你的過去,他才會更好的陪伴在你的未來,甚至是你的人生。”

  我靜靜地看見撕裂的書頁裂痕明顯,可讓它重新粘合在一起的膠帶紙透明晶瑩,怎麽看怎麽別扭。

  “人生是需要背負一些東西,可是太沉重的是可以選擇放下的。”師豫拿起一卷帶著花色的膠帶紙,輕柔小心地撕下一截覆在剛剛我在心裡吐槽過的那一小塊撕裂的地方,立刻遮住了那歪歪扭扭的“傷痕”,變成了好看的花色裝點,讓整個筆記本都好看鮮活了起來。

  “你看,只要用心,傷疤也可以變得很好看。所以,你只要用心,一切都不是問題。相信我,他會理解你,包容你,也會陪你一起面對的。”

  我看著筆記本,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她。

  她看著我,慢慢地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靜了幾秒,緩緩地衝她點頭。

  “師豫,謝謝你”我笑著說。

  “我也是。”她笑著這樣回。

  我們靜靜對視,不約而同笑了。

  今天才覺得,原來《西方經濟學》這門課程,一點都不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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