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衛離墨他們說了什麽事了,沈落菡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只知道她現在感覺到一些饑餓,迫切的想要回去了。
“好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看來朕沒有看走眼,你的眼光和見識遠遠的比他們這兩個人要好得多呀。”皇上一邊說著一邊白了一眼站在兩旁的上官言昱和何凌。
被莫名其妙的點到名的上官言昱一頭霧水,他在這裡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從宮中出來的時候,衛離墨立馬一把扶住的沈落菡。
“剛剛坐在那裡的時候就看到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今天在那裡跪了半天的時間,腿上有沒有什麽事情?我看你摸了摸你的肚子,是不是孩子有什麽問題?”衛離墨剛一出門就緊張地拉著沈落菡的手問東問西的不過一說到孩子的事情倒是讓旁邊的倆人都驚了一下。
何凌伸手指著沈落菡和衛離墨兩個人,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掃來掃去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你們兩個真是有孩子了嗎?”何凌緊張地問這兩個人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上官言昱。
沈落菡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著頭不肯說話,倒是衛離墨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是啊,前幾天剛剛發現的,才兩個月左右,因為孩子太小了,所以我們還沒有對外公布,你們也不要說。”衛離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輕輕地笑著洋溢著一臉幸福的感覺,看的人心裡都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上官言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如同五雷轟頂一樣,沈落菡竟然已經有了衛離墨的孩子了。
“可是現在的事情這麽多,這樣的話不會忙不過來嗎?”何凌伸手指著沈落菡的肚子。
沈落菡的年紀並不算是大的,但是京中現在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衝著她來的。
她現在又懷了孩子,又要面對京中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麽樣的話對她來說豈不是壓力很大。
何凌別的都不擔心他就擔心沈落菡的身體會撐不住,到時候衛離墨的事情就更多了,還平白無故的會擔心。
而一邊的上官言昱整個人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底一樣的寒冷,他喜歡的女人,他都還沒來得及表達心意就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還是自己的好兄弟,這份感情已經注定了這輩子都見不得光,也不能讓人知曉了。
何凌無意間瞥見了一邊的上官言昱伸手用力的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兩下。
“你瞧瞧你昨天就說讓你早點休息了,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們去偷喝酒了 今天的精神竟然這麽的差,人家衛公子大喜,你也不說一聲恭喜。”何凌一邊笑嘻嘻地說著一邊用手暗暗的在上官言昱的後勃頸上捏了一下示意他一定要清醒,萬不可露出什麽破綻來。
可是衛離墨他們這些人認識已經有這麽長時間了,沈落菡也許會看不出來,可是衛離墨他已經察覺到上官言昱的不對了。
“好了,這孩子還沒有出生呢,我們之前在隨州的時候試過了太多的毒藥,現在還在觀察期,看看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平安的降生,恭喜如果要說的話還是等留到他出生了之後再說吧。”衛離墨苦笑地說著不過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上官言昱的身上。
從皇宮中出來之後,沈落菡還沒來得及回到府中,就已經收到了茯苓送過來的密報了。
馬車上沈洛寒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張小小的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而就這一句話倒讓她放下心來了。
“高小姐如今重病也不見你擔心,反而露出這般的微笑,她的病是不是出自於你手?”衛離墨不愧是和沈落菡呆了這麽長時間的人,只要一看到她的表情,什麽事情都明了。
是的,那張紙條上寫的就是茯苓最近打聽到的消息,高家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高冰蘭突然的就患上了重疾,請了那麽多的大夫都看不出什麽原因來,高彬現已經急著想進宮請皇上調撥太醫來為高冰蘭診治了。
沈落菡收起那張紙條來松了口氣,順勢的就靠在了衛離墨的身上,兩個手攏在了袖子裡。
“前幾天我們出去玩的時候,高姐姐突然的和我說起了這件事情,說高大人想將她許嫁給旁的人,而那個人聽說是一位新科狀元現在已經被封了太守不日便要去上任了,到時候高姐姐勢必就是遠嫁,她並不想遠嫁,所以求我來拿了藥方。”沈落菡歎息一聲說道。
是藥三分毒就算是沈落菡再三的斟酌過之後這藥份量,但對身體還是會有一定的傷害的。
衛離墨聽到這裡的時候漸漸的表露出了一絲的疑惑。
“高家為什麽非要將她嫁給一個新科狀元呢?這個新科狀元背後是有什麽勢力嗎?”衛離墨追問道。
如果這個人的背後沒有什麽勢力的話,那麽高家又為什麽要將她嫁給這個新科狀元呢?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守,按照高冰蘭現在的身份就算是嫁給京中的某個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因為她之前嫁過,所以可能不能大張旗鼓。
不過關於這個新科狀元沈落菡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出生於一介平民之中,身後並沒有什麽勢力簡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當然如果除掉他新科狀元的身份。
“僅僅是一個新科狀元就讓高家這麽的巴結,想必這個人的背後也不是很簡單的,我得空去調查下這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你也不用著急,既然這個藥是出自你手的話,現在高冰蘭身體不是重病不愈,必定不會出來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衛離墨知道沈落菡和高冰蘭的關系好不想讓她遠嫁。
“對啊,我之前怎麽沒有想到去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呢,也是高姐姐這樣身份尊貴的人輕易的怎麽會被嫁給一個小小的新課狀元呢,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隱情是我們不知道的。”沈落菡被衛離墨這麽一說,倒是想起來了諸多的東西。
馬車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也沒有著急著要回到淑儀府中去,衛離墨見沈落菡最近的精神不是很好,因為她是剛剛懷有身孕,所以一切都還沒有適應,因為初次有孕身體不適,所以精神不是很好,想帶她到處去走一走。
可沈落菡的心裡現在有些擔心高冰蘭。
“我想去看看高姐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雖然我知道了這藥是出自我的手中,可我還是想去看看她,我心裡放心不下呀。”沈落菡不安的看著衛離墨,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焦急不已的說道。
聽了這話,衛離墨有些無奈了,他用手輕輕地揉著沈落菡的腦袋,另一隻手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
“不是我不想讓你去,只是這件事情現在是你讓茯苓去查出來的,並不是高家傳出來的,如果你現在去的話,她剛剛生病就去為免讓人懷疑了,還是再等一等吧。”衛離墨解釋著說道。
是了,沈落菡知道衛離墨說的有道理,她如果現在貿然的就去高家的話是沒有理由的,更是令人懷疑的,可她的心裡總有那麽些許的不安。
京中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停止不前了,很多事情他們明知道是誰作的,卻沒有確定的證據。
“我們明明知道這一切事情都是秦丞相做的,可是卻因為拿不到確鑿的證據硬生生的將這件事情都耽擱下來,甚至還眼睜睜的看著它不停的往我們身上潑髒水,這種感覺簡直是比隔靴搔癢還要難受啊!”沈落菡說著心情漸漸的變得暴躁起來了,伸手拉扯著衛離墨的衣服袖子說道。
衛離墨不得已又安慰了沈落菡半天的時間才讓她漸漸的心情平穩了下去,見狀衛離墨也不敢帶她出去玩了,只能命人快快的回去。
此時此刻,在京中的另一個地方秦丞相府中管家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臉自責。
秦丞相背著手來來回回的在書房裡踱步輕微的腳步聲音就像是踩在了碎葉子上一樣。
在書房中誰都沒有說話,秦丞相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只是來來回回的踱步而管家總覺得這件事情是因為自己的失職一則不知道怎麽辦啊,二則因為愧疚也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件事情你們查了可是沒有結果,我今天上朝的時候也觀察過那些人好像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秦丞相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的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的方向。
“大人,這件事情會不會是皇上那邊的人做的?”管家見秦丞相開口說話,立馬追問道。
現在整個京中能和秦丞相作對的,其實也就只有皇上那邊的人了。
“我們丞相府中的守衛,你是最清楚的那些人不是一般的酒囊飯袋他們是有些本事的連他們都沒有找到,都沒有追上那天晚上來我們丞相府的人是誰,你覺得皇宮中的禁衛軍有幾個人是比他們還要能耐的。”秦丞相一甩袖子猛的一回頭看著管家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