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對我!”司妙音看著這些刑具驚悚地說道,“我,我要告你虐待我!”
聞人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沒有半點波動,冷笑一聲,“好啊,你要告啊,我不在乎!”
聞人喬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聞人越已經被我放回去了,你以為以為你和你背後的司府都能逃脫的掉嗎?以聞人越大手段,你這麽騙他,你們全府怕都得被滿門抄斬吧!”
司妙音聞言有些崩潰,心情慌亂,她激動地大喊道,“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二皇子不會這麽對我的!也不會這麽對我們司府的!”
“呵呵!”聞人喬露出一絲冷笑,嘲諷地看著他,道,“聞人越他以為是你做的就足夠了!你現在若是在不招,等到明天,你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聞人越血洗司府了!”
司妙音被嚇到癱倒在地,眼神驚疑不定,她不想要司府出事,又不願意這麽輕易的供出黑山老妖和梨落,眼神幾轉,心中有了主意。
司府好歹也是名門望族,二皇子聞人越雖然貴為皇子,但是也沒有這麽大的能力說弄垮就弄垮,這期間肯定需要時間的,屆時只要自己和聞人越好好解釋,以聞人越的聞人喬的心思,肯定會再次聯合自己對付聞人喬的,這樣的話司府就沒什麽事情了。
而且這次她和梨落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才將百裡昭雪搬到,眼看著事情就要成功了,她又怎麽願意功虧一簣就此放棄呢?司妙音想著百裡昭雪和聞人喬平日裡的親密,眼中閃出一絲怨恨,百裡昭雪一日不死,聞人喬的心思就一日會記掛在她的身上!
那自己又怎麽會有機會上位呢!
想到這裡,司妙音心裡已經作出了決斷,她看向聞人喬,堅定地道,“我不知道你要我招供什麽?你這樣做是想要屈打成招嗎?哼,二皇子,你這樣即便得到了口供,以後上堂的時候也是做不得數的!”
聞人喬見司妙音事到臨頭了還要嘴硬,眼睛眯了眯,吩咐手下,“將那二人帶上來!我讓他們當場對峙!”又看向司妙音,“我看你還如何嘴硬!”
司妙音眼神微閃,看到易容成的林清遠和落自寒的人,心中大定,皺了皺眉,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他們兩個人,你讓我對峙什麽?”這二人是梨落關在那處的,也是梨落將鑰匙給她的,司妙音只知道地點,因此這二人和司妙音之間並不認識!
假清遠和落自寒也搖了搖頭,表示,“我們並不認識她!”
聞人喬大怒,旁邊的手下對二人用刑,但是這二人是黑山老妖的手下,別說認識司妙音了,連京城都沒來過,“我真的不認識她啊!你們就算打死我們也沒用啊!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呢!”
“對啊,對啊!你們這樣是濫用私刑!就算得到了口供也做不得數的!”假落自寒也嗷嗷大叫,一邊叫一邊還表明自己的清白。
聞人喬看他們之間的眼神確實陌生,心中有些疑惑,皺了皺眉,一抬手讓手下暫停了刑罰,冷著一張臉看著這幾人。
見那二人並沒有認罪,司妙音心中松了一口氣,落下了兩行眼淚,淒淒慘慘地說道,“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我和二皇子也只是偶然路過那處小屋,哪裡知道忽然就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了,聞人喬,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故意陷害的是不是?!”
“我知道你心中擔心百裡昭雪,急於想要給她洗清身上的嫌疑,但是也不能這樣栽贓陷害我啊!我對你癡心一片,知道你和百裡昭雪情深,我都願意和離成全你們了,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威逼我呢?!”
“甚至,現在居然還想要對我屈打成招,去給百裡昭雪頂罪!聞人喬你好狠的心啊!”
“就算你並不愛我,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糟踐我啊!”
司妙音哭的淒淒慘慘,一聲又一聲地淒厲指責聲又委屈又心酸,若是不知情的人初次聽到,恐怕還以為她說的是真的呢!
“呵!司妙音,你是什麽德行,我心中一清二楚,在我面前演戲沒用!”聞人喬絲毫沒有被司妙音的這幅作態感動,反而心生一股厭惡,這女人演戲的天賦還真是有一手。
同時心中也有點擔心,若是讓司妙音將這話傳出去,聞人喬不擔心自己有事,但是擔心百裡昭雪會為此又擔上什麽罪名!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和司妙音爭辯,而是快點著手找出證據,將百裡昭雪救出來!
想明白其中的關鍵,聞人喬也沒心思繼續待下去了,吩咐手下道,“將這兩人待下去好好看押起來!”
“是!”手下人領命,連忙拖著還在嗷嗷大叫的二人走了下去。
司妙音低頭繼續抽抽泣泣,不敢抬頭看聞人喬,聞人喬冷眼看了她一眼,吩咐手下,“將她也給看牢了!”
“是!”手下也立刻回道。
聞人喬一甩袖子,離開了這裡。
當天夜裡,夜幕降臨,因為百裡昭雪的入獄,整個聞人府陷入了一種陰沉的氣憤,大家小心翼翼地在府中行走,也不敢發出嬉笑打鬧的聲音,害怕觸動了聞人喬引來責罰。
因此,如今的聞人府,侍衛大多出門去調查事情,下人婢女們也早早地回房休息,四周靜悄悄地,空無一人,忽然一個人影快速地穿過朝著關押假清遠和落自寒的房間走去。
這人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潛伏進去,假清遠和落自寒因為受過一些刑罰,所以此時已經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這人眼神中露出一絲狠意,然後毫不猶豫地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兩顆毒藥分別塞進了兩人的嘴裡,毒藥入口即化,藥性也很快,昏睡中的兩人很快就停止了呼吸,死的沒有一絲動靜。
但是這黑影也不馬上就走,又掏出了一瓶液體毒藥澆在了這二人的臉上,滋滋啦啦,很快這二人就面無全非,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