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百裡昭雪露出了懷疑的神色,已經走到門口的司妙音對著百裡昭雪堅定地說道:“昭雪,你放心,我一定會親自將清遠和落自寒逮回來,還你清白!”
百裡昭雪看著司妙音,臉上的神色幾次變幻,只是心中聞人喬的囑托一直圍繞在心頭,一時之間還是不敢相信司妙音的話語,因此沒有給司妙音任何的回復。
司妙音見狀知道繼續說下去反而適得其反,沒有多說,深深地看了一眼百裡昭雪,然後就離開了。
等到司妙音完全離開,百裡昭雪所在地牢的上方忽然出現一個人影,看著司妙音離開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然後身型一輕,飛升上了地牢的上方,從房頂上離開了。
這黑影輕功了得,一路狂奔,最後來到了三皇子聞人喬的府邸,原來他是聞人喬派來看百裡昭雪的眼線,百裡昭雪如今記憶全無,一個人呆在地牢裡,聞人喬又如何放心,尤其,聞人喬今日覺得司妙音忽然提起和離,此事有些蹊蹺。
畢竟司妙音被當場抓奸在場,都不願意和離,如今卻巴巴地跑來同意,聞人喬不相信她,總覺得背地裡有什麽陰謀。
“啟稟三皇子,那司妙音果然來地牢找了三皇子妃!”眼線入了三皇子府,徑直來到了書房向裡面的聞人喬匯報自己所見所聞。
“哦?”聞人喬兩眼眯了眯,問道,“這司妙音同昭雪說了些什麽?”
“司妙音向三皇子妃說了答應和離的事情,而且她還,還祝福了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百年好合!”眼線想著今日司妙音的所作所為,打從心底裡不相信她,只是,“三皇子妃似乎被她有所打動,雖然還不至於相信她,但內心已經有所動搖!”
聞人喬皺了皺眉,歎了口氣,這才說道:“昭雪如今失憶,她什麽都不知道。自然容易輕信他人,但是我已經囑咐過她了,所以有何事她會先同我商量,不會擅自行動的。”同時看了眼眼線,“另外你也要密切注意昭雪的情況,她一旦有什麽情況,就立刻向我來稟報!”
“是!”眼線雙手一抱拳,神色恭敬,然後繼續匯報地牢內發生的事情:“另外那司妙音還同三皇子妃說,她相信這次的事情不是三皇子妃做的,而是清遠和落自寒做的,她會親自抓住清遠和落自寒,然後還給三皇子妃一個清白!”
“呵!我就知道這司妙音肯定在背後搗鬼!”聞人喬冷笑一聲,“這清遠和落自寒是什麽樣的人物,怎麽可能會被她親自抓住,而她又為什麽會這麽確定這件事和清遠還有落自寒有關?”
“屬下覺得或許這件事和清遠還有落自寒真的有關。”眼線想了想道,“畢竟當日是他們送三皇子妃回到京城的”
聞人喬想了想,沒有答話,但是心底已經有了想法,於是道:“清遠和落自寒要查,但最關鍵的還是司妙音!”又看了看眼線,“此事我已經有了計劃,你繼續回到地牢照看昭雪,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回來稟告我,若是有人暗算三皇子妃也要及時製止!”
“是!屬下遵命!”眼線對聞人喬行了一禮,然後重新戴上臉上的黑色面罩,又悄悄地一路潛行回到了地牢,安靜地潛伏在地牢上方,密切地注意著百裡昭雪。
聞人喬在書房內想了想,心中有了成算,於是出門朝著皇宮去了。
“父皇,兒臣請旨,親自徹查此事,以還三皇子妃一個清白!”聞人喬面見皇帝,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聞人越在一旁看著,露出了嘲諷的微笑,他怎麽回甘心只在一旁看戲,而沒有任何作為呢?
“三弟你是徹查此事,還是隻徹查三弟妹的“清白”啊?”聞人越陰陽怪氣地站出來和聞人喬說道。
聞人喬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狠決,他看向聞人越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聞人越絲毫不懼聞人喬,反而質問聞人喬,“三弟似乎對為兄的話有些不滿啊,那我在這裡就不得不問三弟一句了,請問三弟,若是查到有關三弟妹的證據,你會將證據公之於眾,若是查到三弟妹正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你會大公無私地判她罪?”
“昭雪和此事無關,她是清白的!”聞人喬雙手緊握,眼神裡充滿了怒火。
“嘖嘖!”聞人越卻充耳不聞,嘲諷道,“這還沒調查呢,就一口咬定了三弟妹是清白的,那我是不是得懷疑你就只會去查三弟妹的清白,而不會查這件事真正的原因啊!”
“你!”聞人喬見聞人越故意找茬,心中生氣。
皇帝見他們又要吵起來,忙製止了他們,說出了此事的看法:“這件事畢竟是關三皇子妃,三皇子還是回避一下的好!”
聞人喬眯了眯眼睛,心裡著急,聞人越見皇帝已經被自己說動,立刻接著說道,“三弟這樣想督辦此事,這件事該不會是你和三弟妹一塊做的吧!為的就是合謀控制天照國的百姓,以圖謀不軌之心!”
“你胡說八道!我圖謀什麽不軌之心了,你沒有證據就在禦前大放厥詞,這是你身為一個皇子應該做的嗎?”聞人喬直直地注視著聞人越,憤怒的說道。
“好了好了!”皇帝及時的製止他們,知道一旦吵下去,就沒完沒了的,只是他現在心中對聞人喬也有些懷疑,這件事他是不會答應讓聞人喬督辦的,至於人選,皇帝的目光劃過聞人越,心中有了想法。
“這件事最早是二皇子發現的,那麽此事還是交由二皇子聞人越查辦吧!”皇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父皇!”聞人喬大驚,皇帝擺了擺手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此事朕已經決定了,不用再繼續多議了!”
聞人越看著聞人喬,面上露出了一抹算計的味道,這次我讓你們夫婦二人都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