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百裡昭雪和聞人喬兩人,南宮雲美和百裡昭雪從司家回來後摔了幾個盤子走了幾個侍女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然後想起她們和司妙音的聯盟,心裡也有了幾分定數。
“月嬋,如今既然決定由咱們把百裡昭雪與聞人喬分開,咱們也必須要抓緊行動,百裡昭雪這個小賤人實在難以對付,咱們不能再錯失對付她的機會了。”南宮雲美咬著牙看著百裡月嬋說。
“是,母親,可是如今咱們雖然只需要把百裡昭雪和聞人喬分開,但是他們二人與咱們早已勢同水火,對咱們早已是萬分戒備,更不可能會任由咱們擺布了。”
“雖然要把他們分開有一定的難度,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過來聽我說……”
“母親,這樣做雖然有一定的難度,但確實是個好辦法啊。”百裡月嬋聽完之後笑著說。
話說司妙音這裡,當聽到南宮雲美的配合之後心情舒緩了不少。在她雇傭殺手的時候她便是下了必須殺死百裡昭雪的決心,但是當上次刺殺失敗並且得知聞人喬因為救百裡昭雪而中毒時,司妙音第一次感到內心好像瘋狂了一樣。
她哭著命令刺客的首領殺了參與這次任務的刺客。她的心中是非常愛聞人喬的,而這次她派下手前去刺殺百裡昭雪也正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認為刺客能夠在不傷到聞人喬的同時把百裡昭雪刺殺。
司妙音在那次行刺之後才知道了自己之前的毛燥,再也不敢隨意地行動。在這次她更是十分珍惜這次與南宮雲美的配合的機會。
這些刺客裡面也分為上下等。上次行刺的正是下等的刺客,而在下等刺客被捕之後殺人滅口的才是能夠代表受雇傭刺客的真正實力。
這次在計劃中把百裡昭雪和聞人喬分開之後,正是刺殺百裡昭雪的最好時機,不僅百裡昭雪失去了聞人喬的保護,更能避免傷害到聞人喬。剛到這裡,一絲充滿寒意的冷笑出現在了司妙音的臉上。
百裡昭雪在書房內休息調整好長時間才終於使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當她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況時,才發現自己一個醫者居然都不明白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才明白自己在當時只是普通的例假與普通的同床休息,只是這兩件事情湊在一起便讓她聯想到了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公子讓我給您送來的午飯。”百裡昭雪得知同樣也是非常勞累的聞人喬竟然在剛剛起床便關心的叫侍女給人送來午餐,頓時心生一絲愧意,又出了書房,來到聞人喬的房前。
正當她準備敲門的時候,守在聞人喬門前的侍衛便走了過來:“公子現在還在休息,您如果沒有急事,建議您不要打擾公子。”
當百裡昭雪聽到侍衛攔住自己時雖然感覺十分的不爽,但是想到只有這種一心保護聞人喬的侍衛才值得放心,心中便也平靜了很多。
就在此時,一名侍女跑了過來:“夫人,有人送來消息,說百裡玄策突發疾病,需要您去回去一下。”
當百裡昭雪聽到百裡玄策生病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感覺。畢竟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百裡玄策本就對她持一個不聞不問的態度。
這樣這個人重不重病,關自己什麽事?百裡昭雪想都沒想,不去。自己可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百裡昭雪,一個對自己那般不仁不義的父親憑什麽值得自己去看望,她可不是被古代思想固化的人,她知道有些人不配當父親那自己就不打算認,不能說一個男人十幾年前在床上爽了十幾秒就能叫做父親了。
雖然他對自己沒有什麽加害,但是自己對他的恨意絲毫不亞於百裡月嬋她們。
於是在侍女退下之後,這件事直接就被百裡昭雪拋在了腦後,完全不惦記,又看了看聞人喬的房間,微笑搖了搖頭,“這家夥,真能睡……”然後便去花園裡散心。
上次被刺殺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其陰影還一直籠罩在百裡昭雪心中,讓她敲響了一個警鍾,以前她一直認為找事也就是互相嘲諷互相陷害直到她徹底失勢,但是現在她明白了大家族想搞自己,自己還真的防不勝防。
一時間,她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無力,一切都在依靠聞人喬,還給他添了不少敵人,自己的出現真的對他有利嗎?
一隻麻雀“啪嗒”一聲掉在了她的身前,它斷了半截翅膀,再也飛不動,蜷縮在地上,微微發著抖,發出淒慘的聲音。百裡昭雪抬頭一看,一隻沒怎麽見過的大鳥正在向下俯衝,張開大嘴,目標就是百裡昭雪身前的那隻小麻雀。
百裡昭雪心中一凜,想都不及想,幾步走上前去,從手邊折下一截花枝,護在麻雀身前,用力揮舞著,大鳥一次俯衝狠狠地撞在了花枝上,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花枝折斷,但是它也不好受,花枝上的刺狠狠扎入它的身體,大鳥吃痛,意識到自己打不過眼前的人類,果斷放棄即將到口的獵物,尖叫一聲,飛遠了。
百裡昭雪抱起麻雀,隨意扯下幾片花葉,用其中的汁液簡單覆蓋在了麻雀的傷口上面,為它簡單止消毒。然後趕忙往自己房間跑去。
忙活半天,小麻雀已經臃腫了一圈,雖然折斷的翅膀無法回復,它永遠飛不起來了,不過至少命是保住了。將麻雀放在桌子上,百裡昭雪歪著頭愣神看它吃東西的樣子,突然臉色一變,這麻雀,何等的像自己!
弱小,僅僅一次交鋒便敗下陣來,再也不敢奢望飛翔,倒在地上祈求命運祈求別人的保護,時時受驚隨時警惕著周圍的敵人。
弱者,無論怎麽逃跑,無論怎麽避讓,也還是不免終有一天幸運之神不站在他這裡,而那個時候,就是他結束生命的時候。
百裡昭雪的手一下子攥成拳頭,指甲在自己的手心掐出四個血印。力量,她需要足夠對抗敵人的力量,她可以借助聞人喬的幫助 但不能完全依靠他,她必須要有自己的力量。
她不僅需要保護自己,還需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比如……也不知道會茹現在過得怎麽樣,一個人在百裡府無依無靠……
話說會茹上次被百裡月嬋專門折騰過一次但是會茹那番表現讓百裡月嬋一下子沒了興致,不害怕懲罰,不害怕死,百裡月嬋竟一下子沒了辦法,只能就這麽草草了事,讓會茹繼續回到洗衣房勞作,只是知會其他下人將更多的工作交給會茹,於是洗衣房下人一下子變成最火熱最輕松的工作 很多人都往這裡擠。
因為在洗衣房的下人,每天只需要睡覺就好了,晚上來檢查的人不來了以後,她們連在晚上活動都免了,洗衣房裡每天只有一個身影一下一下的搓洗著整個百裡府的衣服,這個人就是會茹。
在這天深夜,會茹已經又冷又餓又困又累,她已經大概有五天沒有休息了,整條胳膊泡在冷水裡早就沒有了知覺,強撐著洗完最後一盆衣服,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其實按照百裡月嬋的吩咐 她是打算活活累死會茹的,隨時安排下人監視著這裡,一旦會茹乾完活,那就再端來一盆,會茹當然不可能洗的完整個百裡府的衣服,所以活還是不少的。但是今天負責送衣服的是小綠,她抬著盆在門口站了半天,卻始終猶豫該不該進去。
直到會茹出來,會茹冷冷的看了一眼小綠,小綠不敢說話,會茹也徑直越過小綠,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幾天不見,小綠看到了會茹巨大的變化,原先的她只是手很粗糙,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整個人變得蒼老了十幾歲,渾身氣勢全無,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這個身軀,可能是太久沒有走過路,會茹現在的走路姿勢十分別扭,每一次邁腿都很刻意。
最終,小綠還是歎了口氣,自己端著盆走進了洗衣房,為她把衣服洗完。
會茹回到房間,連床也沒鋪被子也沒蓋,腦袋剛一沾到床就睡著了。
今天晚上的紅館依然是那麽紅火,很多的女孩站在門口,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嫵媚,她們招攬著客人,將一個個男人的本性從道貌岸然的軀殼中拉扯出來,化作欲望的禽獸和銀票走進紅館。
“曦爺,有空再來玩啊。”老鴇將一個男子攙扶到門口,男子喝得爛醉,但是手中還拿著一杯酒,手臂舉起想撫摸身旁一名女子的臉,但他卻忘了手上的酒,滿滿一杯酒直接從女子的頭頂流了下去,女子非但不惱,還依然保持著誘人的微笑,拿住男子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胸前,隨之伴有的是男子的笑聲。
男子最後從口袋裡拿出剩下的一疊銀票,對紅館裡一灑,頓時引起一片驚呼,所有人都湊上去哄搶,男子離開了老鴇的攙扶,對一眾女子揮了揮手,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一旁已經快睡著的下人趕緊打起精神,將馬車準備好,來到男子身邊,“曦少爺,我們今天去哪?”
“去哪?自然是……回……回家啊……”男子說話十分含糊,看得出他已經醉得不輕。
下人一臉為難之色,回過頭小心翼翼的再次發問,“曦少爺,我們回哪個家?是易姑娘的家?還是陸姑娘的家?還是李姑娘的家……”
男子一個瞪眼,一巴掌打在下人臉上,“笨死了,會我的家,我自己的家!”然後說完這句話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下人輕輕歎了口氣,遇到這樣的主子也算是自己的不幸吧。不過想了想二小姐那邊下人的生活,還是我們曦少爺更加和藹可親一點。
大概兩柱香的功夫,車子停到了百裡府門口,下人輕輕叫醒主子,“少爺,我們到了,我來扶您回屋。”
男子直接推開了下人,“不用你,你以為我不會走路嗎?你以為我和百裡昭雪那個賤人嫁的那個廢皇子一樣殘廢嗎!”說罷就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人不敢跟上,這少爺脾氣很怪,既然他決定要自己走,其他人就絕不能更在身邊,於是搖搖頭去了馬廝。
此人正是百裡羲,每天都這樣喝得爛醉回來,然後安安生生睡一覺繼續第二天出去風流揮霍花天喜地。雖然脾氣比較怪,但是最起碼並不會隨意加刑下人,畢竟平時他根本顧不上這個,如此一比,確實百裡羲的性格算好的了。
按照自己的記憶找到自己的房間,百裡羲直接推門就進,也不點燈,便躺到了床上。
不過今天的床有點不對勁,準確的說有點不平整,後背好像壓到了什麽東西,別人不知道,百裡羲可能不知道嗎,他完全不用看就能感受的出來,這就是女人,他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管她是誰呢,百裡羲借著酒勁邪魅一笑,翻身整個人壓到了女人的身上。
會茹因為實在是太累,一開始被壓的一下竟然沒有醒來,知道整個人的重量蓋在自己身上時,才猛地睜眼。黑暗中看不到是誰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闖進自己房間還爬上自己床的能是什麽好人?於是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巴掌就打在了百裡羲的臉上,將他推開,然後自己趕忙翻身下床。
不過還沒能離開,自己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巨大的力氣使得自己不能掙脫,被重新按到了床上,一張臉離自己無比近,貼在自己的臉上舔來舔去。會茹現在雖然萬般不情願,但是無奈對方力氣實在太大,或者更貼切的說是自己完全沒有體力反抗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全身被摸遍。
會茹的相貌經過近日的勞動不算出眾,但是姣好的身材是不會改變的,而正好沒有光也看不見會茹的臉,以百裡羲識女無數的經驗,他顯然認為身下的女人是一個絕世美女,於是更加興奮,借著酒勁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