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昭雪見司妙音一臉的緊張,有些好笑。
怎麽也不會有人想到堂堂司府大小姐竟然會緊張一個小丫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百裡昭雪怕是也不會相信。
過了好一會兒,再司妙音有些坐立不安的時候,百裡昭雪才開口問道:“你那麽緊張幹嘛?”
“我當然緊張了!”司妙音想也不想的回答。末了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解釋:“這可是我的丫鬟,她現在被你們抓了,我自然要緊張的。”
“呵呵。”聽到司妙音的回答,百裡昭雪笑了起來。
她知道司妙音這不過是掩飾自己的情緒罷了。
早就在她跟聞人喬猜出來春菊是奸細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把春菊所有的事查了個遍。
雖然有很多東西在有心人的刻意的掩埋下查不到了。
可是春菊救了司妙音一命這樣的事還是查得出來的。
“春菊到底做了什麽!你們為什麽要抓春菊!”司妙音見百裡昭雪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氣憤的吼道。
“哦,做了什麽事啊?”百裡昭雪故作疑問的看著司妙音,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說到:“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真是的,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既然你不知道,真是可惜了。”
說完百裡昭雪還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百裡昭雪的動作惹的司妙音,又是一陣氣悶。
司妙音深呼吸幾次,才漸漸平複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心平氣和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了?”
“春菊是奸細唄。給府裡下蠱了。”百裡昭雪輕描淡寫的說到。好似全然忘記了那些人恐怖的死狀。
可是緊挨著的聞人喬清楚的察覺到,百裡昭雪袖子裡的手,微微顫抖著。昭示著百裡昭雪的內心根本不像表面那麽平靜。
“你說什麽!”司妙音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百裡昭雪。
“你剛剛說什麽?”司妙音走到百裡昭雪面前,緊緊的盯著百裡昭雪,想從她臉上看出來點兒什麽。
可惜百裡昭雪臉上除了淡漠還是淡漠,沒有一絲別的情緒。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春菊她是奸細。”聞人喬淡淡的看了司妙音一眼說到。
“這是假的,你們騙我!對沒錯,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的。”司妙音狠狠的推了百裡昭雪一下。有些瘋狂的叫道。
“我們有必要騙你嗎?”百裡昭雪好整以暇的看著司妙音。
“可是這……這……怎麽可能!”司妙音有些崩潰的說到。
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春菊的面前,有些緊張的問道:“春菊,你告訴我,她們說的是假的對不對?”
春菊知道司妙音對自己的情分,在司妙音撲過來的時候,直接抱住司妙音哭著說:“小姐,小姐,你快救救我。皇子妃因為哪天您跟皇子在花園的事記恨您呢。因為不好動手教訓您,就拿我開刀呢。”
“真是可笑。”百裡昭雪不屑的看了春菊一眼。
百裡昭雪見司妙音一臉的憤恨,輕描淡寫的說到:“司妙音請你好好想想。皇子是平時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多,還是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多?還有什麽我不敢動你?這可真是笑話。作為三皇子妃,除了皇子,府裡我最大。你覺得我懲治你會很難嗎?”
司妙音聽到百裡昭雪的話,推開春菊,一臉的若有所思。
作為司家大小姐,司妙音並不傻。不然一個諾大的司府怎麽會允許一個蠢笨的人成為京都四大才女呢?
“小姐,她胡說!小姐,小姐……”春菊非常的了解司妙音,見司妙音聽進去了百裡昭雪的話,一下子就慌了。
“閉嘴!”司妙音狠狠的瞪了春菊一眼。
她在好好思考百裡昭雪話裡的可靠性。
哪怕她在喜歡春菊,哪怕春菊救過她,可是一旦春菊不再是完完全全的衷心與她。這份喜歡就變了。
“你說春菊是奸細?”過了足足一刻鍾司妙音才一臉凝重的看著百裡昭雪。
“嗯。她是龍華島的奸細。我沒必要用一個丫鬟在陷害你。”百裡昭雪點了點頭說到。
“你有證據?”
“沒證據我怎麽會抓她?”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插手的。”司妙音平靜的看了春菊一眼,坐在一旁不在說話。
說司妙音冷血也罷,說她不念舊情也好。
她現在都沒有資格再去插手這件事了。她不確定春菊是不是真的像百裡昭雪說的是龍華島的奸細。
可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必須跟春菊劃清界限。
不然連累了司府,一切都完了。司妙音清楚的知道,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在司府強大的前提下。如果司府沒落了,她作為司府大小姐,就什麽也不是了。
百裡昭雪看著司妙音有些感歎也有些勸誡的說到:“你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可惜在有些事上,你看不清。”
“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司妙音看了聞人喬一眼,叫他盯著春菊,也不在說話。
“春菊,你最好說實話。不然後果自負。”一旁的管家厲聲呵道。
“我不知道你們讓我說什麽,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春菊害怕的往司妙音的方向爬去。剛爬了沒有幾步,就被幾個小廝緊緊的按住了。
“皇子,皇子妃你們明鑒啊,我真的不是奸細。皇子,皇子妃饒命啊。”春菊害怕的不住磕頭。沒一會兒額頭上就血肉模糊的一片。
可是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管家,你看著辦吧。”聞人喬淡漠的吩咐。
“是,皇子。”管家應聲。揮手就讓一旁的下人拿出來一堆的刑具。
“春菊,你現在說實話還有緩和的余地。你要是如實交代說有事,皇子會保你一命的。如果你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管家一副為春菊這想的樣子勸解春菊。
聽完管家的話,百裡昭雪不得不感歎,聞人喬手下的人真不是概的。一個小小的管家,都會心理戰。
“我不知道你們要我說什麽。”春菊恐懼的看著一旁的刑拘,身體不住的抖動了。
“既然如此,那就用刑吧。”管家說到。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拿著兩個夾板,分別夾住春菊的雙手跟雙腳。
“你還有最後的機會,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說。”管家裝似不忍的說到:“怎麽說你也是司姨娘的貼身丫鬟。你要是說實話,還可以繼續以前的風光的。”
春菊恐懼的大叫:“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用刑!”管家冷冷的看了春菊一眼,也不再廢話。
“啊!啊……”春菊大聲的喊到。兩隻手拚命的想蜷縮住,奈何夾板夾住了她的手,她越是蜷縮手指,就越是疼!
放開我!放開啊,疼……疼,啊……”兩個小廝還在拉著夾板,沒一會兒在春菊的掙扎下。春菊的手腕,腳腕已經血肉模糊。
“說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啊!放過我,求求……”
“辣椒水,鹽水,還有生石灰。”管家爆出幾個名字。
這三個名字一出,春菊嚇得渾身一抖。
就是坐在一旁的百裡昭雪也司妙音也是白著一張臉。
司妙音作為一個大家閨秀,自然是聽說過傷口加辣椒水有多說。
更別說百裡昭雪這個實驗過的人了。要知道當初百裡昭雪也就是在手掌心劃了一個三四公分長的口子做實驗,那就已經把她疼的不行了。
更別說春菊這血肉模糊的手腳倒上辣椒水,鹽水在加上生石灰了。
要知道生石灰碰到水會發熱,傷口沾染上生石灰,到時不會有多疼,可是那酥酥麻麻的感覺,會讓你感覺像是百爪撓心似的。
“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放過我吧……”夾板被拿了下去,春菊兩隻手扣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跡。
“快點兒。”聞人喬伸手捂住百裡昭雪的眼,不悅的看著管家。
管家見聞人喬這樣,也就不再仁愛,讓下人抬上來了,不下二十種刑具。
一個一個的用在春菊r身上,可是所有刑具都用完了,春菊還是咬死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管家無奈的看著聞人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要知道以前他審問人的時候,哪怕嘴再硬,一般用個十幾二十種刑具也就招供了,可是春菊這都用完了,還沒說話。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春菊是真的被冤枉的。可是在坐的人看春菊的眼神越發不善了起來。
尤其是司妙音,她怎麽也不相信春菊能堅持這麽長時間。要知道正常人,用個三四種刑具就招供了,哪怕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是春菊的表現已經徹底坐實了,春菊是奸細的事實。如果沒有經過訓練,如何會堅持這麽久?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百裡昭雪拿下聞人喬的手,有些不爽的說。
“皇子妃,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不知道……”春菊有氣無力的說到。
“我想你應該沒有聽過一種刑法。那個刑法真是讓人害怕啊。”百裡昭雪一臉害怕的說到。
“什麽刑法?”聞人喬好奇的看著百裡昭雪。
“凌遲!”百裡昭雪遲疑了一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