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我眼前恣意而過
“等等!”我說道,拉住沈歌停下步子“我想伸伸筋骨,感覺最近有點疲乏呢,你要不要一起?”
沈歌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什麽?活動筋骨?我們可是在趕路…”
我沒等他說完便衝進了向右轉完的街道上去了,順乾坤八卦戒裡取出兩個麻袋,迅速兜頭套在兩個人身上,然後對著兩人的屁股一人一腳,姐的速度太快,倆蠢貨根本來不及反應,正好沈歌也已經跟過來了,我給他個眼神,然後騎到其中一個的背上,抬起拳頭就是一頓猛捶,沈歌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加入到了我的戰局,去揍另一個,顯然他不明白我為什麽這樣做,但是作為官家人的他,並沒有阻止我這種流氓般的惡劣行徑,反而與我同流合汙,讓我似乎感覺到他了對我的信任與陪伴。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小感動。
“啊!混蛋,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打小爺我!知道我是誰麽??啊!…告訴你,我姨母是東皇的蕭妃!啊!好痛”其中一個蠢貨嚎道。呦?消費?削廢?看名字就很邪惡,一定不是什麽好鳥。
“你們是什麽人,和我們有什麽仇!啊!敢不敢放開我們,與我們單挑。”令一個蠢貨還在那叫囂。
而我們一言不發就是揍,揍完了起來再用腳踹,由於我們是純肉搏沒用內力,所以累的我們滿頭大汗的,且呼哧呼哧直喘。
“哎呀大俠放過我們吧!我可以給你錢,要多少給多少!”蠢貨開始求饒。
“啊!不行了!我要疼死了!哎呀流血了!嗚嗚嗚嗚嗚”另一個都開始哭了。
我們終於打夠了打爽了,抖抖衣服上塵土,拍掉手上的灰,最後再補一腳,“啊!”對方有氣無力的嚎了一嗓子後暈過去了!
“切!”我一點也不憐憫的冷笑,後遞給沈歌一個眼神兒,倆人迅速撤離。
“喂!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啊?那倆倒霉蛋什麽時候得罪你的?”沈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他們沒得罪我啊!”我回道。
“那你把他們打成那樣?估計倆月都下不來床吧?”沈歌有點不信。
“嗯哼!就是要他們下不了床,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揍的,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我給他一個曖昧的飛眼兒。
“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啊?真搞不懂!”沈歌無奈道。
“對於悅山的悲慘遭遇,可能你體會不了太多,可是於我而言仿佛就發生在眼前,往事歷歷在目的感覺你懂麽?剛才那倆混蛋就是曾經欺負悅山的人,害悅山黑化…額就是腐化墮落。這倆混蛋佔了大部分原因”我解釋道“別讓我再看見他,看見一次揍一次!”
“原來如此,那他們是該打!下次你再遇見他們一定叫上我,我還幫你一起揍!”沈歌笑的狡猾。
“木有問題!”有人樂意給咱做免費打手,哪有拒絕的道理,嘿嘿嘿!
由於我恐高,我們還是騎馬回東都的,一路上被太陽曬的都快出油了,沈歌滿心滿眼的都是怨念,對我那是極其不爽,一直冷臉以對,不過姐是誰啊?會在乎麽?用力一夾馬腹“駕!”跑起來還能有點風不是?我得意的策馬奔騰,塵土飛揚間,髒了容顏,亂了發絲,扯了裙袂,卻依舊是暢快的,瞧!我的快樂多麽簡單。
終於在姐的肚子無數次抗議後,回到了東都,回到沈府後直接吃飯,把午膳和晚膳並做一頓了,由於傅清和芷凝都不在府裡,據說是在宮裡給什麽妃子瞧病,我也沒多問,吃完就爬床上去睡覺了,昨晚一夜沒睡,又趕了一天的路,我也是真的乏了,剛躺下便睡著了,而且睡的特別實誠,夢都沒有。
傅清和芷凝回來的時候,我還沒有睡醒,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月掛西山了,這半夜三更的醒過來我可就再睡不著了,其他人應該已經在夢鄉了,閑來無事,坐窗台上看星星,不知道自己心裡該想些什麽,就只是腦袋一片空白的單純欣賞星河的璀璨,看著看著我竟不自覺的伸出了手,向著星空的方向,仿佛輕輕一劃就能攪動那萬裡繽紛,然而我又停住了動作,覺著自己有點可笑,收回手搖頭輕笑。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水調歌頭)我哼了句歌,“可惜沒有酒”我歎息。
“想喝酒,找我啊!”是沈歌的聲音,我回頭,看見他一襲白衣拽地,隨著他優雅的步伐而輕擦著腳面,潑墨的長發未挽而披,稱的他白皙的皮膚更加有光澤,他不鬧人的時候還真是仙氣十足,俊美不凡,遇上這樣的男子,是個女子見了都會心動吧,然而,姐不是個普通女子,一般心動之前先行動。
“我擦嘞!妖孽!”我不無讚美之意“你這個樣子出來是為了引人犯罪求撲倒的麽?”
“呵呵呵!對啊,你要不要試試?”他笑的狡黠,眼睛裡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矮油?我怎麽又覺著你是狐狸精入凡塵,專為狩獵而來呢?姐可不是你理想的獵物,姐屬刺蝟的,扎嘴也扎胃,甚至還扎心呢!”我猜他是和我一樣,睡的太早,半夜醒來就睡不著了,所以出來走走,打發無聊的時間。
“沒關系,我胃口好著呢,你多堅硬的刺我都消化的了!”沈歌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不過我此時腦海中卻蹦出一句話“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我腦海裡想著什麽,順嘴就溜什麽“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直接脫口而出了,說過後我才反應過來,這感覺像在調情有木有,尷尬了,臉有點熱,還好是黑天,不然他一定會發現,我這堪比千年老樹皮的臉皮,居然難得一見的紅了!
沈歌的笑容深了,他黑曜石般的眼眸裡似乎映襯了一整片星海,波光瀲灩間似乎要將你整個人吸入其中,“念兒!”他忽然變得異常溫柔,緩緩傾身靠過來,讓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眼裡翻湧的情感。
我一個機靈“念兒?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我莫名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熟悉氣息越來越明顯,卻如何也想不起來我與他曾幾何時有過什麽糾葛。
我的話讓沈歌頓住了動作,“呵呵呵!你覺著可能麽?”他突然又變的無賴起來,仿佛剛才的瞬間轉性只是我的錯覺,“小爺兒我雖然常在花叢過,卻是片葉不沾身的,而且從來不吃回頭草!”他的話也開始沒了節操“如果你是我曾經…額!的女人,我是不會再碰你滴!嚼過又吐出來的東西,誰會想再吃回去啊?”這混蛋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切!他轉頭看月亮,讓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的到,他一定是笑的一臉齷齪,就是欠揍。
“你就惡心我吧!哪天我頂不住了就往你身上吐,也惡心惡心你!”我回嘴道“姐不陪你玩了,回去睡覺!”我轉身欲走,不想跟這腦子有坑的家夥浪費口水。
“在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你還睡的著?不如我們去喝酒?你剛才不是還感歎沒有酒麽?”沈歌一把拉住我的手誘惑道。
“小嬸子,你是不是空虛寂寞冷,需要有人陪啊?直接說唄!姐是個敞亮人,不會取笑你的,陪你就是了!”我揶揄道,也沒做它想。
“怎麽?怕我吃了你麽?那你就當我是空虛好了!來還是不來?”沈歌這是將我呢?哦呵呵~
“不來的是孫子,誰怕誰,走!正好瞧瞧你到底有多大量,竟然如此囂張!”我沒走門,隨便抓了件外袍披身上跳窗而出,與沈歌找酒去也。
“嘖嘖!你家還真豪氣,這麽大個酒窖!”我站在沈王府的酒窖裡,嘖嘖讚歎土豪的生活就是奢侈,下山後才真正算是見識了有錢人的揮金如土。我從懷裡扯出剛才路過廚房時順來的燒雞,扯下一個腿兒遞給沈歌“給你,下酒菜!”然後又扯一個腿兒給自己,毫無形象的啃了起來。
“呵呵呵!”沈歌笑著接過雞腿也學著我狠狠啃了一口,沒了形象。
我們倆個推杯換盞無數個來回,喝了三壇子酒,雞已經啃的只剩骨頭渣了,中間還跑了好幾趟毛房。最後醉倒在酒窖裡,呼呼大睡起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是趴在沈歌的胸口上睡的,而他斜斜靠著大酒桶,我的口水流到他前襟上濕了一片,哦!天啊!都怪我昨晚喝的太多,興奮過頭了,簡直是丟人丟大了,趕緊趁他醒來之前用袖子擦了又擦,又吹了又吹,似乎沒什麽卵用啊,怎麽辦.
“怎麽在毀滅你的罪證麽?”沈歌的聲音低低在耳畔傳來,“我這算不算是為你濕身了?”他的氣息剛好吹在了我的臉頰,吹的我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