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何思琪進了屋子,何思琪立馬跑到嬰兒床面前,彎下腰仔仔細細的看著孩子的眉眼。
杜雲溪對她誇張的舉動感到無語,走上前去問她:“你這是在幹什麽?看個孩子有必要湊的這麽近嗎?”
兩個孩子不哭也不鬧,何思琪看著他們,他們也睜著黑眼睛看著何思琪。
很快,何思琪就捂著心口開始歎息:“不行了不行了,要被這兩個小崽子的樣子萌化了,哎呀好想抱一抱他們啊!”
“我剛剛本來是想看看這兩個現代和古代結合的混時代的孩子和普通孩子有什麽不一樣,現在我看出來了。”
杜雲溪瞪大了眼睛:“還真有不一樣的地方?”
何思琪捂著胸口點頭:“不一樣啊,明顯是這兩孩子可愛多了,哎喲老阿姨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杜雲溪嘴角抽了抽,果然跟這個女人就不能較真,她就是一個真正的戲精。
何思琪看完了孩子又去掀杜雲溪的衣服,杜雲溪臉色一紅,連忙抓緊了衣服不讓她掀。
“你別這麽小氣嘛,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妊娠紋。聽說女人懷孕會有妊娠紋的,可難看了!”
杜雲溪還真有,不過在她一直看著妊娠紋生氣的時候,鳳七澤就找來了藥膏每天給她抹。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藥膏,抹了這麽久,現在竟然沒有妊娠紋了。
為了防止好奇寶寶何思琪真的掀開她的衣服,杜雲溪連忙道:“之前確實有妊娠紋,不過阿澤拿了一種藥膏來給我抹,現在已經沒有了。”
何思琪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後翻了一個白眼:“你就虐我這個單身狗吧,誰叫我散發著清香呢。”
杜雲溪看她深受打擊的樣子樂了:“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土匪老公,那聽起來多霸氣啊,霸氣威武那種的。”
“得了吧,土匪什麽的可是反派啊,萬一什麽時候被剿滅了,我不是還要當寡婦?我這麽如花似玉可不要當寡婦聊此余生。”
若說之前還覺得土匪是一個帶著神秘氣質的職業,現在杜雲溪覺得他們也不過是普通人,不過土匪老公什麽的,想想也很帶感啊!
當然這些可不敢讓鳳七澤知道,不然他可能會讓杜雲溪明白一下,王爺老公也很“帶感”。
和何思琪又說了會兒話,杜雲溪就開始趕人了。
“你快出去吧,外邊你爹還在呢,他平時沒怎麽下山吧,一個人能應付的來嗎?”
何思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出了門。
何思琪這個人是自來熟,很快就和客人熟起來了,杜雲溪又在屋子裡待了會兒,鳳七澤端著飯菜進了屋。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現在出了月子了,沒那麽多忌口的了,你可以吃了。”
杜雲溪眼睛一亮,連忙坐在了桌旁,等親親相公將飯菜擺好。
雲裳和雲深也來了,不過雲深只是送來了賀禮就離開了,放雲裳自己在這邊玩。
雲裳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也不敢去戳孩子的臉蛋了,只是求著杜雲溪教她抱孩子。
鳳七澤難得的沒有對她冷臉,雲裳便知道杜雲溪沒有將上次的事情告訴鳳七澤,在鳳七澤看不見的地方對杜雲溪擠眉弄眼。
杜雲溪偷笑了兩聲,開始教雲裳抱孩子。
“雲溪姐姐,你們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嗎?”
“取了,哥哥叫曉翰,妹妹叫晨月,怎麽樣,好不好聽?”
雲裳點點頭:“好聽,一聽就知道是阿澤哥哥取的。”
鳳七澤表情變得滿意起來,看著雲裳竟然還有了點笑意,這讓雲裳受寵若驚。
雲裳和杜雲溪待在一塊兒就總想把她那點少女心事分享出來,整日一個人憋在心裡難受壞了。
杜雲溪了解她,讓鳳七澤出去招待客人,又聽雲裳講起了她的感情狀態。
“雲溪姐姐,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這些日子天天在外邊亂逛,竟然還真叫我見著他了。”
杜雲溪表情不變:“然後呢?”
小姑娘紅著臉頰興奮道:“我當然不會放過這麽一次難得的機會,立馬上去和他打招呼,那天夜裡沒怎麽看清,這白天一看,覺得他更好看了。”
“可惜他好像記性不太好,竟然都不記得我了。”
杜雲溪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這麽看起來分明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那個書生可能根本就是隨手救了雲裳,當時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雲裳卻把人家放在心尖上,天天想著念著。
雲裳抿著嘴:“他說不認識我,我當時很難過,不過我也沒有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就讓他記住我,以後我去找他玩。”
為什麽這丫頭沒有長在現代?這麽大膽不會嚇著人家書生公子吧?
小姑娘臉一垮:“但是……但是他叫我自重。”
眼看著眼眶紅了要開始哭了,杜雲溪連忙攔住她:“你在我這裡哭,你看你阿澤哥哥會不會收拾你。”
這一招果然關系,雲裳抽了抽鼻子,硬生生的把眼淚忍下去了。
“雲溪姐姐,我心裡難受。我都說我要去找他了,他還看不出來我的心意嗎?竟然還叫我自重,我哪裡不自重了除了他我都沒想過多看過別的男子一眼。”
雲溪拍了拍她的腦袋:“可能人家是害羞?”
雲裳立馬破涕為笑:“真的嗎?被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他是害羞了。我這麽可愛這麽好看,他怎麽會不喜歡我。”
杜雲溪乾笑了一聲,她好像又讓這丫頭充滿鬥志了,她收回剛剛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小姑娘鬥志滿滿的說要去偶遇她的書生公子了,留下杜雲溪擔憂不已。
雲裳確實是長得冰雪可愛,性格也很討人喜歡,可如果那個書生不喜歡雲裳,她會覺得松口氣也會覺得書生沒眼光。
自己家裡的小姑娘這麽可愛為什麽不喜歡啊?可是要是喜歡了的話,會更加麻煩吧?
杜雲溪乾脆拋開不去想了,就讓他們隨緣吧。
緣分,妙不可言。
滿月宴結束了,杜雲溪沒讓何思琪走,留她和土匪頭子在家裡做客。
何思琪這還是第一次下山,好不容易來一次古代,自然要去看看外邊的集市了。
杜雲溪也是悶了一個月,早就想出去走走了,現在小夥伴來了,她就把孩子丟給了鳳七澤帶,自己和何思琪出去玩。
鳳七澤抱著孩子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杜雲溪帶著何思琪到了她的鋪子裡,何思琪看了杜雲溪的設計圖,豎起大拇指:“行啊你,這古代現代結合,做出來的衣裳還真好看。”
杜雲溪忽然想起了幾個月沒有音信的弄月:“其實我還給人做過旗袍的。”
“旗袍?旗袍那麽性感,這些保守的古代人會穿嗎?”
杜雲溪解釋道:“是一個青樓女子,那個時候花朝節,她穿著旗袍跳舞,成了花魁大賽的花魁。”
何思琪眼睛一亮,拉過杜雲溪兩個人湊在一起,低聲道:“我其實一直想去青樓看小姐姐,不如我們去看看吧,順便見一見你說的那個弄月。”
杜雲溪想到家裡還在帶孩子的奶爸鳳七澤,有些猶豫:“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你老公在家帶孩子也不知道,我們悄悄地去,扮成男子,去青樓玩兒。”
她還拍了拍腰包:“放心,我有錢。”
本來就有些心動的杜雲溪被何思琪這麽一勸,很快就答應了。
兩個人偷偷的換了一身男子的衣服,何思琪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小胡子貼在了嘴邊,看來是早有準備。
杜雲溪知道風月樓的方向,只是之前因為懷孕,鳳七澤又盯得緊,她一直沒有機會去。
現在她們兩個人狼狽為奸……哦不,志同道合,一起去了風月樓。
風月樓的老鴇眼睛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何思琪和杜雲溪是女扮男裝。
可是何思琪一來就掏出了銀票,直接昂首挺胸道:“找幾個姑娘給我們唱個小曲兒跳個舞什麽的。”
老鴇隻當是哪家的小姐好奇來玩,拿了銀票立馬眉笑眼開,也不拆穿兩個人,笑眯眯的請她們上樓。
進了一個屋子坐著,杜雲溪拉住了準備出門的老鴇,聞到一股濃烈的脂粉味以後又立馬將她放開:“我想要弄月。”
“弄月?弄月可是我們風月樓的頭牌,這銀子……”
杜雲溪立馬大手一揮:“狗子,給錢!”
何思琪笑容慢慢消失,不情不願的又拿出了一張銀票。
老鴇一手接過,笑眯眯道:“兩位公子稍等片刻,姑娘們馬上就來。”
剛剛還出手闊綽的何思琪在老鴇出了門臉就垮了下來:“我這銀子可是我爹辛辛苦苦攢了好久的,要是知道被我這麽花了,肯定要氣的不給我做飯了。”
杜雲溪輕咳了一聲:“你也知道,我這……家裡管得嚴。”
開玩笑,她要是回去要錢說自己逛青樓,鳳七澤可能不會讓她下床。
兩個人沒坐多久,就有幾個穿著裸露的姑娘進了屋子。
一時間屋裡一陣香風,幾個姑娘各就各位,嬌聲問:“兩位公子想聽什麽曲子,看什麽舞?”
杜雲溪倒是無所謂,一旁的何思琪一本正經的開始思考,接著扇子往桌上一敲:“就來個十-八-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