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黑衣人來夜襲自己後,杜雲溪總覺得她這裡住著不安全,晚上都不敢睡著,為了能讓自己安心一點,杜雲溪每一次睡覺之前要在在窗戶和門上面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著茶杯。
只要有人從窗戶或者門突然闖進來,桌上的茶杯就會摔在地上,就可以把自己驚醒。
順便在枕頭下面也藏了把短刀,短刀是之間流螢走來的時候給杜雲溪的,現在還真是用上了。
就這樣膽戰心驚的過了兩日,這也沒見到什麽人來,杜雲溪也慢慢的放松了警惕。
大半夜的時候,杜雲溪聽到被子碎掉的聲音,伸手摸到枕頭下面的短刀,阿澤聽到被子碎掉的聲音也是一震。
見床上的人還紋絲不動的躺在床上,阿澤有些擔憂的走到床邊,手剛伸出一半,杜雲溪翻身就拿著短刀向自己刺過來。
阿澤身形一轉,握住杜雲溪拿刀的手,“雲溪,是我。”
杜雲溪楞了一下,將刀給收回來,“阿澤,真的是你嗎?你有沒有什麽事?”因為杜雲溪都在阿澤的身上上下的摸著。
阿澤握住杜雲溪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小手,“是我,我沒事。”
杜雲溪直接撲向阿澤,緊緊地抱著阿澤,“你沒事就太好了,你不知道,我聽說你被畢生給抓了,我都擔心死你了。”
見杜雲溪這麽抱著自己,阿澤心中升起一絲暖意,輕輕拍著杜雲溪的背,安慰杜雲溪。
“雲溪,你有沒有受傷?”阿澤突然想到鳳臨齊說的杜雲溪中了毒,阿澤上下打量杜雲溪。
杜雲溪被阿澤的反映搞的有些不解,“什麽受傷啊,我一直好好的。”
“太子殿下說你中毒了,還是很嚴重,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
“太子?你跟皇上相認了?”
“恩。”
兩人說話間聽到了從院子我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兩個人皆是一愣,“不好,中計了,阿澤你快走,太子是故意的。”
“走不掉了,來了就來了吧。”
阿澤握著杜雲溪的手,杜雲溪有些發抖,太子設計將阿澤引誘過來是什麽意思。
頓時整個院子火光通亮,太子帶著一群人走到門口,“出來吧,這個院子都已經被我包圍了。”
杜雲溪拉住想要出去的阿澤,“你不能出去。”阿澤轉身摸了摸杜雲溪的頭,“沒事的,我會帶你出去的。”
還沒明白阿澤的話,杜雲溪就已經被阿澤拉著走了出去,鳳臨齊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七弟,這是幹什麽,來我的府上將我的人帶走?”
阿澤冷哼一聲,“太子殿下這又是幹什麽,我的人什麽時候成你的人了?你把我的人軟禁在你的東宮,我來帶回去還有錯了?”
“既然是來帶你的人走,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從門口進來將人帶走,竟然頭偷偷摸摸的進來帶人走,我這東宮前些日子才遭了刺客,杜姑娘向那刺客身上撒了毒,本是一件很好查的案子,結果跟七弟你一起查,卻什麽都查不到,你說如今你這樣的做法會讓我如何想?”
鳳臨齊步步緊逼,阿澤頓了一下,中毒的人不是杜雲溪而是刺客,看來這一切都是太子計劃好了的。
“太子殿下是怎麽把我的人帶進來的人,我當然也得怎樣將人帶走了,再者說,太子殿下找了這麽多人進來,不就是為了看我怎麽帶人走的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屬於偷偷摸摸的將人帶走吧。”
杜雲溪崇拜的看了一眼阿澤,還真是會找台階下。
“私闖東宮便是死罪,來人將七殿下給我抓起來!”
“我看誰敢!”
一聲怒喝,嚇得那幾個要上來抓阿澤的人愣在了當場,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上還是不上。
杜雲溪緊緊地拽著阿澤的衣袖,阿澤此時看上去好威風,但是,這來的人太多了吧,而且太子的地位又要比阿澤的地位高一些。
“愣著幹什麽,梅蘭竹菊,將鳳七澤給我抓起來。”
梅蘭竹菊從院子的四周飛出來朝著兩人衝過來,阿澤將杜雲溪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個人的走位。
杜雲溪拉著阿澤,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圍,“怎麽辦。”
“別怕,有我。”
阿澤的話讓杜雲溪的心中有些悸動,心中的恐懼也少了些,緊緊地抓著阿澤跟在阿澤的身後。
梅蘭竹菊出現在阿澤的面前,不知從什麽地方也冒出兩個人,其中的一個的背影杜雲溪很熟悉,那是流螢。
“主子。”另一個黑衣人站在阿澤的旁邊警惕的看著梅蘭竹菊。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是。”
看樣子這個黑衣人應該是阿澤的人,“等一下,你倆把這個拿著,打不過就跑。”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對面那麽多人,硬拚應該是打不過的。
“行,知道了,你們快些走吧。”
杜雲溪聽著流螢的聲音跟流螢變得沙啞低沉,像個男人的聲音,阿澤摟住杜雲溪的腰從房頂上飛出東宮。
“別讓他跑了,給我追!”
底下的人看著兩人飛走的方向無能為力,梅蘭竹菊已經和流螢和赤墨打在一起,根本分不開身去追阿澤。
鳳臨齊隻好自己去追阿澤和杜雲溪,鳳臨齊快阿澤一步在阿澤的面前停下來。
“他比你要快誒。”阿澤帶著杜雲溪停下來,看著前面的鳳臨齊杜雲溪有些吃驚。
“認真點,我們在逃命呢。”
杜雲溪抬起頭看著阿澤,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我很認真,你小心一點哦。”
“恩,摟著我,我們再跑快一點吧。”
躲過鳳臨齊的攻擊,杜雲溪緊緊地摟著阿澤的脖子,催動得的內力,杜雲溪隻覺得耳邊只有風的呼呼吹過的聲音。
鳳臨齊在後面追了一截路,看追不上只能氣憤的回到東宮。
東宮中流螢和赤墨兩人被梅蘭竹菊圍住,處於劣勢,流螢摸出杜雲溪塞給她的小瓷瓶,這裡面是什麽東西她不知道,反正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赤墨見流螢拿出瓷瓶。他也從懷中拿出瓷瓶,與流螢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突然轉變腳上的步伐,將瓷瓶裡的東西撒向包圍著兩人梅蘭竹菊。
粉末來的有些突然,梅蘭竹菊隻覺得身上有些無力,赤墨和流螢兩人屏住呼吸,趁著四人慌亂之際逃出了東宮。
鳳臨齊回到東宮的時候看見梅蘭竹菊幾人有些無力的跪在地上,一腳踢倒一旁的凳子。
本以為這一次可以將阿澤給抓住,沒想到這個人這麽不怕死,還直接將杜雲溪給帶走了,鳳臨齊頓時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擇兵的感覺。
“你們四人先去把毒解了。”
“主子,我們並不知道這毒是何毒。”梅有些無奈的看著鳳臨齊,這毒實在太詭異,他們見過上百種毒,這種毒他們卻沒有見過。
見鳳臨齊又要發作,梅隻好將頭低下,鳳臨齊一甩袖子到了之前杜雲溪的房間,將杜雲溪屋子裡的瓶瓶罐罐都給搜刮出來。
將裝有那些瓶瓶罐罐的布袋直接扔到四人的面前,“解藥在裡面,自己找。”
話音剛落,外面就射來一支箭,劍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解藥在梳妝台的右邊的抽屜裡面第三排第四個的白色瓷瓶裡的那顆綠色的藥丸。”
鳳臨齊的臉色青的可怕,地上的四人希冀的看著鳳臨齊,鳳臨齊將手中的紙條扔到地上,梅撿起來看了一下,嘴角抽搐了兩下,有些絕望的看著地上這一袋瓶瓶罐罐。
“這麽捉弄他們好嗎?”阿澤笑著看著杜雲溪。
“那他們捉弄你好嗎?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了那四個人他還拽什麽拽。”杜雲溪有些傲嬌的看著阿澤。
阿澤俯身在杜雲溪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哎喲……嘖嘖嘖……我倆回來的不是時候啊。”
流螢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赤墨,赤墨低著頭也有些不自在。
“誒,藍一卿呢,讓他斷個後,搞這麽久?”流螢看了一眼屋子裡面沒有看到藍一卿的身影。
“我讓他射了一箭,想必應該要晚一些回來才是。”
“你們在說什麽?”杜雲溪有些迷糊的看著屋裡的三個人,流螢和藍一卿怎麽跟阿澤搞到一起了。
“嘿嘿,我們已經和小相公達成一致了,那天聽藍一卿說有小相公的下落了,本來還想將他給抓回去的,結果這位小哥的功夫太高,我們就跟著小相公了。”
杜雲溪頓時有些崇拜的看著阿澤,做回七皇子的阿澤實在太威風了。
“以後,我來保護你,可好。”
阿澤深情的看著杜雲溪,赤墨見狀處於本能反應,想要出去,結果被流螢給拽住,“你害羞什麽,就這麽盯著,看他倆還這麽看得下去不。”
藍一卿來的時候見看見阿澤和杜雲溪深情對視的情形,乾咳了一聲提醒兩人。
“你看吧,肯定有人會來打破這樣的場面的。”流螢拍了一下赤墨的肩膀,赤墨有些不滿的看著流螢。
“阿澤,你的暗衛會不會把流螢給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