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妃的手很痛,聽見鳳斌責備的話,她心中更加委屈:“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恕罪。”
“來人快傳太醫。”鳳斌朝著某處喊道。
鳳七澤看著鳳斌著急的臉,心中不免升起一個想法,難道…
也好,他有個歸宿,能有一個真正喜歡他的人,而不再被這帝王的身份所束縛。
“回稟皇上,蓮妃,她只不過是被燙傷了,只要敷一些藥膏就好了,還請皇上不必擔心。”太醫恭敬說道。
“朕何時說過,朕擔心了。還不快下去給蓮妃拿藥。”
看到鳳斌變了臉色,太醫連忙出去。
“你剛才說你有什麽好辦法。”
鳳斌這會兒將鳳七澤拉到一邊,眼中閃過一抹幽暗的光:“其實我知道,杜雲溪一定是喜歡你的,只不過現在她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是如果你娶別的女人的話,我想她一定會現身的。”
“你的意思是逼她出來。”鳳七澤眉頭緊蹙。一隻手抓著桌角的部分漸漸收緊。
“王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況且又不是讓你真的娶那個女人,只不過是逢場作戲,到時候只要目的達到了,又何必在乎過程呢。”鳳斌上前一步,繼續勸說道。
鳳七澤沉默良久,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其實如果能讓杜雲溪回來,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不過,他心中不想娶別的女子。
“這件事情我再考慮一下吧。”說完鳳七澤便將幾個人都趕了出去。
鳳斌擔心鳳七澤的身體,因為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出過嘉瀾宮的宮門了。
“現在他情況怎麽樣。”鳳斌有些擔心的問道。
守在宮門口的太監瑟瑟發抖,雙腿“撲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奴才也不知道啊,大人已經三天水米未進了,現在恐怕…”
“沒用的東西。”鳳斌一腳將太監踢倒在地,太監一句話也不敢說。
“王兄,王兄,你怎麽樣了!”鳳斌破門而入,卻見鳳七澤一臉頹廢的坐在凳子上,手中拿著酒杯。
鳳斌一把將鳳七澤手中的酒杯搶過來,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樣子,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王兄,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鳳七澤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抬頭看著鳳斌,聲音中帶著乾啞:“值不值得,你還不明白麽。”
鳳斌一時語塞,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上。
是啊,值不值得他也明白,可他又能怎麽樣呢,杜雲溪喜歡的人是王兄,王兄也喜歡杜雲溪,他不能夠破壞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既然你想讓他回來,你爭取就是了,現在弄得這根本不像是我認識的王兄。”鳳斌大聲說道。
他幾乎是喊出來的,似乎是在宣泄他的情感,又似乎是在勸鳳七澤。
鳳七澤卻對他的話無動於衷,甚至眼神都沒有給鳳斌一個,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王兄,我知道你希望杜雲溪回來,所以聽我的,不會有錯。”鳳斌好言相勸。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真的會回來。”鳳七澤帶著一種並不相信的態度問道。
鳳斌的眼中閃著幽幽火光,見鳳七澤有些動容,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王兄,你相信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得圓滿。”
……
吐蕃皇宮內,一處最豪華的宮殿裡,一男一女坐在飯桌上,
“怎麽?是不是吐蕃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我立刻讓禦膳房換一批中原的菜式進來。”軒轅烈見杜雲溪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大手一揮,宮人們連忙將所有的菜都拿了下去。
好不容易換了一些菜式,可是杜雲溪依舊不想吃。
軒轅烈本來以為杜雲溪會多少吃一點兒,可是卻不想她一點兒都沒碰,他的臉上漸漸布滿了烏雲,他緩緩的將筷子放下,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光芒,看著杜雲溪。
“是因為鳳斌,給你送過來的那封信對吧。說吧,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麽。你已經三天茶不思飯不想,要是再不吃東西,還要不要命了?”軒轅烈緊緊皺著眉頭,一把抓住杜雲溪的手腕,臉上似乎蘊藏著某種風暴。
杜雲溪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做出更多的表情,也只是淡淡的,至於手腕,軒轅烈喜歡抓著就讓他抓著好了,她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把下巴放在桌角處。
“來人,把這些東西都撤下去,她不想吃,就不要給她吃,無論她的任何請求,在這12個時辰內,都不要給她吃東西。”
軒轅烈猛然松開她的手,拂袖而去,周圍的宮人連忙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等軒轅烈徹底走了之後,其中的一個小太監站了起來,有些為難的看著桌子上的美食,其實誰不知道,軒轅烈喜歡眼前的這位杜雲溪姑娘。
杜雲溪抬眸看了一眼小太監左右為難的樣子,她便雲淡風輕的說道:“沒聽見你們可汗說的麽?把東西撤了吧。”
“奴才不敢,可汗雖然有吩咐,但是奴才看得出來,可汗並不是真的想餓著肚菇娘。”太監小心翼翼的說道。
“讓你撤你就撤了,我現在什麽也不想吃。”杜雲溪懶得再抬頭。
等到宮人們將所有的東西都撤出去之後,杜雲溪百無聊賴的走在宮內,手指頭在胸前不停的打著轉轉,心中想的都是那封信的內容。
“我知道你在吐蕃,不願意回來。我也是最近得到消息,鳳七澤準備迎娶富察家的女兒,富察蓮蓉。你若是有心,便回來一趟,如若不然,你的夫君便要被別人搶走。一切全憑你的心意,日子就定在四月初八。”
天知道杜雲溪接到這封信函的時候,是有多麽的氣憤和驚訝。
這個鳳七澤,她一天不在,就忙著給她沾花惹草,現在竟然還要娶別的女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其實按照他往常的性格,應該是二話不說便衝了出去,找那對奸夫淫婦。
可是現在的她……
不管了,先找到他們再說,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
這麽想著,杜雲溪便已經開始收拾行李,她本來就沒有什麽行李留在這裡,她還是溜出宮去的好。
入夜時分,杜雲溪身穿一身黑色夜行衣,他的胸前掛著一個灰色的包袱,頭上蒙著面巾,趁著士兵守衛松懈的時候,她悄悄的從後門的方向走了出去。
看著高高的圍牆,杜雲溪歎了一口氣,這麽高,他還真得費一番功夫,幸好她事先就準備好了梯子。
這梯子還挺沉,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挨到城牆上,她一步一步往上爬,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可就在最後一步之時,杜雲溪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
“何人在此,來人哪,把她給我抓下來!”
杜雲溪歎了一口氣,這不是那個囂張公主麽,可抬頭望著星空,只差一步,若是此時退縮,豈不是她這一晚上的精心準備全都白費了。
索性一鼓作氣,她蹭蹭蹭的往上爬,可吐蕃宮中不乏大內高手,軒轅瑾一聲令下,便有人將她緝拿下來。
“公主,這是做什麽。”杜雲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撓撓頭,一臉的不解。
“幹什麽,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麽呢?月黑風高夜,你爬上這高高城牆,身後背的是什麽東西交出來。”軒轅瑾疾言厲色,手中長鞭不停揮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抽到杜雲溪的身上。
杜雲溪聞聲不禁抓緊了自己手上的包袱,這裡面的東西可不能交給他們。
“交出來,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說著,軒轅瑾上前一步搶奪杜雲溪手中的包袱,杜雲溪哪裡肯,兩個人撕扯之間,包袱竟然被扯碎。
包袱撕扯碎的一瞬間,從包袱中掉出來許多的金銀珠寶首飾項鏈。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訝了,軒轅瑾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她雙手抱胸,語出譏諷:“杜雲溪,你也不過如此。”
杜雲溪的臉上露出了窘迫的笑容,不過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被發現了,她也沒有什麽好隱藏的了。
“來人,到杜雲溪給我抓起來。”軒轅瑾指著杜雲溪說道。
一時間侍衛們紛紛上前,杜雲溪華麗麗的再次進了大牢之中。
不過這次還沒等她進去的時候,就被軒轅烈給攔住了。
而軒轅烈給眾人的解釋是,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給杜雲溪的,而杜雲溪也只是想爬到城牆上面去看風景。
眾人雖然都不相信,這是可汗,就是可汗,可汗的話沒有人能夠違背。
軒轅瑾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氣的差點沒炸翻了天。
第二天清晨,鳥語花香,吐蕃皇宮內,處處風景宜人,只不過卻有一個怒氣衝衝的美人,身披紫色紗裙,手執紅色長鞭。
“讓我進去,我要見王兄。”軒轅瑾一腳踹開了那太監。
太監卻跪在門口,死死的不讓路,只聽他帶著哭腔捏著嗓子說道:“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奴才,奴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辦事的,若是讓可汗知道,奴才放您進去,那奴才的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