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慢工出細活,這件事兒她可不能著急,一定要慢慢來才行。
“後會有期,明天我還會再來的。”說著杜雲溪背對著阿布達揮了揮手,意思是不要讓他再繼續送了。
鳳七澤在角落看著兩個人揮手道別的情景,心中不禁開始冒酸泡泡。
接下來杜雲溪又去了這裡最大最紅的酒樓。胡吃海塞了一頓之後,她又去了各個地方,幾乎是把這座城市逛遍了,一整天下來,她累得腰酸背痛。
回到客棧之中,杜雲溪看著鳳七澤,早早的就入睡了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她仍然沒有說什麽,只是脫了衣裳之後躺在床榻閉著眼睛,可是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
想要伸手觸碰一下鳳七澤吧,可是那小小的自尊心又受不了。
索性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鳳七澤悄悄轉過身子,看著杜雲溪的背影,他伸出一隻手,卻又縮了回來,她其實有些害怕,害怕杜雲溪刨根問底,問他為什麽不想要孩子。
“雲溪…”鳳七澤的嗓子有些乾啞的說道,一雙大手悄悄的攬上她的腰。
杜雲溪的身子一震,雖然沒有回過身去,但是嘴角已經悄悄染上了一絲笑意。
只聽她冷哼說道:“哼,現在你知道理我了,可晚了,我今天跟阿布達一起去吃個飯,逛個街,不知道有多開心。”
聽著杜雲溪的語氣無比認真,好像是真的一樣,可跟了杜雲溪一天的鳳七澤,在清楚不過她到底做了些什麽。
“好,我都依你。”鳳七澤寵溺的說道。
“你不生氣,我跟別人一起出去,難道你不生氣?”杜雲溪語氣微變似乎察覺了一些什麽。
鳳七澤連忙話鋒一轉:“那你跟他一起沒有做什麽過分的舉動吧。”
聽他有些吃醋的語氣,杜雲溪的心情這才稍微好轉了一些:“我才不告訴你呢。”
“對了,你叫我想說什麽。”杜雲溪緩緩的翻過身,一雙眼睛直視著鳳七澤。
鳳七澤直視著杜雲溪的眼睛,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來一句話。
“嗯?”
“沒什麽只是一天,你也累了,我擔心你,你快睡吧。”說著鳳七澤將她重新攬入懷中,抱的緊緊的,杜雲溪就算想說話也沒有機會。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也明知拖不了多久。
可是他就是舍不得讓杜雲溪知道真相,歸根究底杜雲溪腹部受傷也是為了他,他從沒覺得沒有孩子是一件什麽大事,可是看著杜雲溪一天又一天的喜歡孩子的這種感覺,甚至更加強烈。
杜雲溪越是這樣,他心裡就越加驚慌,就越不知道如何將真相告訴杜雲溪。
“我總覺得你有心事,有什麽事情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商量。”杜雲溪軟軟的說道。
“沒什麽快睡吧。”他拍著她的背輕聲說道。
然而這件事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反而在杜雲溪的心中生根,發芽。
每天都很努力的在做那種事情,可是她的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鳳七澤知道之後非常擔心杜雲溪知道真相,這才讓杜雲溪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阿布達的身上。
這一日,兩個人正和阿布達談笑風生的時候,門外卻突然走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了二位。”
粗獷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改變,杜雲溪抬頭看去,軒轅烈一身的水藍色短衫,粗獷的聲音但是臉上卻依舊豐神俊朗。
“草民參見可汗。”阿布達連忙起身一隻手握成拳頭的形狀放在胸口前虔誠的彎腰說道。
軒轅烈揮了揮手,阿布達這才起身。
“好久不見。”鳳七澤同樣淡然說道。
半個時辰之後。
阿布達尷尬的坐在中間,看著幾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雖然在吐蕃也看過可汗,可是卻也沒這麽近距離的跟可汗在一起這麽面對面,不了否置,他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出汗。
看著對面的這三個人,很明顯是認識的,可是又不說話,兩個人都是帝王將相,身上自然是不怒自威,可憐的是他夾在中間。
“咳咳,不知這次可汗前來拜訪”
“本汗有話對他們說,你先出去。”軒轅烈眼睛一直盯著杜雲溪說道。
阿布達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感情這沒有他什麽事,他只能將地方讓給三個人,一個人在外面賣貨。
“我說過,你要是在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會是什麽後果。軒轅烈目不轉睛的說道。
杜雲溪的手握上鳳七澤的手,嘴角露出一個甜的能夠膩死人的笑容:“我們這次只不過是出來遊玩而已。”
“我不會放過你的。”軒轅烈看著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轉身便走了。
“你說他該不會有什麽激動的舉動吧。”杜雲溪說道。
鳳七澤反手將她的手握的更加緊:“別怕,不管有什麽事情都有我在。”
她的唇角勾起微笑,這種感覺,真好。
經過可汗來了一次,阿布達對杜雲溪和鳳七澤的好感便上升了幾個層次。
可汗是他們吐蕃最尊敬的人,他們吐蕃最敬愛的人。
剛才一看,幾個人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你們,很熟悉嗎?”阿布達試探性的問道。
杜雲溪和鳳七澤相視,都一起搖頭。
阿布達有些失落:“既然你們不熟,為什麽可汗會專門來找你們呢?”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相中我的美.色,想要把我擄回家了。”
聽著杜雲溪玩笑一般的語氣,阿布達有些不敢相信,可汗是吐蕃的王,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雖然杜雲溪真的很漂亮。
在那之後,阿布達就認為幾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是事關國家大事那種級別的,要不然可汗不可能親自出馬。
他看著兩個人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敬重。
經過杜雲溪的堅持不懈,又或者說是因為軒轅烈那一次到來,阿布達終於同意了杜雲溪所說的那件事情。
兩個人之間的合作是關於梅子酥的事情,杜雲溪先是讓白青派人把錢送過來,兩個人在進行貨物交易,全程在運送這批貨物到中原的事情,她都親力親為跟隨。
鳳七澤自然是不用說,跟著杜雲溪和這批貨物一起回到了中原,準備和白青會合。
差不多過了三天的時間,終於到了中原。
杜雲溪看著藍天白雲和地上剛剛長出來的青草她心裡舒坦極了,還是她大中原人傑地靈,比吐蕃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可是當幾個人再次見到白青的時候,白青卻是另外一番模樣。
“屬下參見夫人。”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冷漠說道。
杜雲溪率先衝了過來,卻只見男子,並未見白青。
“白青呢?”杜雲溪開口詢問道。
“在裡面只不過…”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杜雲溪便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推門而入只見白青一臉愛意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她身旁還有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
杜雲溪有些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
“姑娘,你終於回來了。”白青低下頭有些羞澀的說道。
只見白青一身寬大的粉紅色長裙發髻也高高的盤起來。臉頰兩邊染上絲絲紅霞。
“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怎麽也不告訴我們,回來給你慶賀慶賀?”杜雲溪有些惱怒說道。
白青拉著杜雲溪的手將此事娓娓道來,原來花望歌死之後,白青大病一場,險些喪命是張源救了她,倆人一來二去暗生情愫,之後便在一起了。
如今已經懷胎七月只差三個月就可以瓜熟蒂落。
杜雲溪有些好奇的摸著白青的肚子,一臉的羨慕,這圓圓滾滾的肚皮裡面竟然有一個小小的生命,他回頭看了一眼鳳七澤,鳳七澤卻將眼神背過去。
杜雲溪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白青看出來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便尋找了一個機會,私下裡問杜雲溪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到屋內只剩下杜雲溪和白青兩個人的時候。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看姑娘和公子也不是吵架了的樣子。”白青柔聲問道。
杜雲溪聞聲沒有說話只是垂下頭,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你要是不願意說的話,那就更沒有人解決問題了,我們現在要解決問題不是嗎?”白青繼續誘導杜雲溪。
杜雲溪抬眸看著白青,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說出來些什麽。
“你不說那我可不管了。”白青說著轉頭就要走,她懷著八個月的身孕,孕婦行動難免不便,剛站起來身子一個沒站穩她尖叫了一聲,身子即將要倒在地上,杜雲溪連忙拉住她的手。
直到杜雲溪松了手,白青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兩個人才同時松了一口氣。
“你現在這肚子可金貴的很,不能出一點兒差錯,要不然我可沒辦法跟張源交代了。”杜雲溪頗為無奈的說道。
白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恬淡悠遠:“哪就這麽嬌氣啦我和寶寶一定都很健康的。”
聽到白青這樣說,杜雲溪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白青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情緒瞬間變得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