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在動工的幾個人卻並不理會她,隻拆著牌匾。
杜雲溪見他們不理會她,一時間氣上心頭,看著幾個人在梯子上,她一腳踹在梯子上,梯子應聲晃動,幾個人嚇的心驚肉跳,連忙從上面爬了下來。
“你又是誰?我們可是奉了命過來拆卸牌匾的,去去去少在這裡打擾我們做工!”一個粗壯的大漢非常嫌棄的說道,說著還揮了揮手趕她走。
“奉命!奉了誰的命!”杜雲溪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橫眉冷豎道。
“是我。”
身後驀地傳來熟悉的聲音,杜雲溪應聲回頭,只見花望歌一身紅衣妖嬈,臉上還帶著魅惑人心的笑容,一雙桃花眼更能令世間女子為之傾倒。
“花蝴蝶,你這是做什麽。”
一看是他,杜雲溪這才放下心來不在生氣。
“當然是拆牌匾了。”
“為何?”她帶薄怒問道。
花望歌卻一把拍在她的肩膀上,意思是讓她冷靜下來:“你先別著急嘛,我聽說你要成婚,這不是想給醫館換一個名字。”
“換什麽名字?”杜雲溪來了興趣。
“自然是要你來想了。”花望歌說著轉身讓他們繼續拆。
杜雲溪為了名字這件事情倒想了許久。
最後還是掛上了招牌,名字就叫澤溪醫館,取了兩個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字,
杜雲溪坐在了醫館裡,喝著小茶,抖著小腿,非常的氣派。
可是,一天到晚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醫館看病。
沒人來看病,這到底是為什麽?
“姑娘,你之前都沒來,所以醫館只能關門,這許久不開門,自然沒有人來了。”白青說道。
杜雲溪點了點頭,說的也不無道理,時間有點長,她也應該想想辦法
苦惱了好久,杜雲溪也沒想出個好法子。
“姑娘天黑了早些回去吧,我還想早點回去睡覺這樣才沒有黑眼圈。”白青說著就收拾東西要關門了。
杜雲溪卻突然來了精神:“你說什麽?”
她起身雙手捧著白青的臉,她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說道:“嗯,有黑眼圈,秋天皮膚也乾燥,唇角也起皮了”
聽著杜雲溪巴拉巴拉一大堆,白青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這種事情怎麽好這麽當面說出口。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等我做一些美容產品出來。”杜雲溪打了一個響指,隨後朝著裡屋走去。
白青從她嘴裡聽著稀奇古怪的詞,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只是好奇她又要做什麽。
杜雲溪坐在凳子上點著蠟燭,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又有哪個女人不愛美?
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皮膚好好的?
要是她能做出來一樣東西,還怕這些女人不瘋狂嗎?
正想到這裡的杜雲溪兩隻眼睛直冒光,她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朝著她的口袋裡鑽。
經過三天的時間,杜雲溪好歹算是做出來一個四不像,不像脂粉,不像膏狀,不像花鈿,也不像一妝粉。
“姑,姑娘,我真的要試這個東西嗎?”白青哭喪著臉,身子不情不願的往前走,心裡十分抗拒。
誰能告訴她眼前的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啊!
杜雲溪笑的猥瑣,手中拿著東西便往白青的臉上抹來抹去。
白青緊緊的閉著眼睛,一副舍生取義的樣子,東西抹在臉上,她隻覺得清清涼涼的,卻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良久。
“睜開眼睛來瞧瞧怎麽樣?”杜雲溪語中帶笑說道。
白青睜開眼睛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臉上的斑點被遮蓋住了,起皮的地方也不見了,她隻覺得臉上的感覺很滋潤,而且正張臉白了好幾個度,卻也很自然不突兀。
“姑娘,你這是什麽東西啊,好神奇。”她左瞧瞧右瞧瞧,直勾勾的盯著臉。
“哼哼,你家姑娘我厲害吧,這東西就叫,叫香粉吧。”杜雲溪想了一會說道。
“香粉我見過,並不是這樣的啊。”白青好奇問道。
杜雲溪擺了擺手:“你先別著急,這不過是暫時的。”
現在這個東西只不過是一個雛形而已,看起來確實是四不像,等她將東西都弄好了到時候在推出去,就完美了。
“青青,你去幫我買一些乾花過來。”
“要乾花幹什麽?”白青狐疑開口。
杜雲溪將東西湊到她的鼻子邊去:“你聞聞,這東西不夠香,女人嘛都喜歡香香的東西,什麽玫瑰花,丁香花,海棠花,有什麽乾花你都給我買過來,多少錢都好商量。”
白青將東西買回來之後,她便將這些花用水泡開在搗碎,摻和進了她的香粉之中。
一日中午,秋天的落葉簌簌落下,街上的行人匆匆路過。
杜雲溪走了出來,在醫館的外頭放了兩個高高的架子,架子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還全都分門別類,上面寫著保濕補水,美白護膚,各種各樣的東西擺在上面。
一個個精致小巧的盒子裡裝著這些脂粉,最好的是上面寫著最大的字,那就是買一送一,買二送三。
這樣的好事,沒有疑問的吸引了這些平民百姓,誰又不是愛佔小便宜的。
一個婦人手中端著一個菜籃子試探性的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局促不安。
“哎呦,這位姐姐您長的可真年輕啊。”杜雲溪看到人便面帶笑意的迎了上去。
白青的臉勾了勾,不知是哭是笑,因為上一秒杜雲溪還一臉的得意說等著人上門,這會兒便一副狗腿子的樣子,她不得不感歎自家姑娘臉色變幻之快。
那婦人被杜雲溪叫的有些不好意思,隻擺了擺手說道:“姑娘過獎了,我今年都已經四十了,方才看見你買一送一,我才想要進來看看的。”
杜雲溪知道她是為了買一送一來的,倒也不惱火,隻帶著笑容跟她說了許多,又給她推薦了許多的東西,那婦人菜籃子中本來打算裝菜,走出去的時候卻已經裝上了這些胭脂水粉。
一天下來,有很多的女人都過來問,也都買了一些。
天黑關門的時候,白青看著她累的腰酸背痛,不禁嘟了嘟嘴:“姑娘為什麽要買一送一啊,那些乾花我可花了很多錢買的。”
杜雲溪揉了揉肩膀,嘿嘿一笑轉頭對她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咱們的東西沒有人認,沒人認可就沒人買,沒人買那我們的錢又從哪裡來呢?”
“姑娘的意思是?”白青似懂非懂的說道。
杜雲溪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必須先吊住這些女人,讓她們覺得便宜又好用,才會有更多的人來買。”
……
入夜,冷風吹進來。
杜雲溪凍的半夜醒過來,眼睛看著窗戶還開著,正想下去關窗子,卻見鳳七澤燃著燭火正在桌案上看著什麽東西。
“怎麽了?你在看什麽?”杜雲溪睡眼惺忪的走下來,坐到他的懷中。
鳳七澤的懷中有些冷,惹的杜雲溪打了一個機靈,鳳七澤見此連忙將窗戶關上:“冷著你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杜雲溪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桌案上是一封封的信。
鳳七澤沒說話,隻想著將東西收起來的時候卻不想被杜雲溪搶先一把拿了過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杜雲溪卻看的心驚肉跳。
“鳳臨齊逃出來了?”她一下子便驚醒了,臉色蒼白,睡意全無,身子也不自覺的往鳳七澤懷中更加靠攏。
鳳七澤順了順她的後背,臉上表情冷若冰霜:“已經在全力追捕了,不用擔心。”
當日她將匕首插進自己的腹部之中,那種感覺直到今天都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別怕,都過去了。”他的手在她的秀發上輕輕摩挲著,臉上帶著意味深長。
杜雲溪沒有說話,隻窩在他的懷中好一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這才將頭探出來,又拿起一封信,卻馬上被鳳七澤搶了過去。
她冷了臉,一把又搶了過來,看著信上是用黃筆寫的,她便心涼了半截,是皇帝。
果不其然,信上說要鳳七澤回去。
“阿澤又要回去了麽?”杜雲溪一把抱住他,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舍和眷戀。
她在他的懷中,像是一隻貓兒一般的,可愛,又可憐。
他撫摸著她,一遍又一遍,語氣讓人摸不準他在想什麽;“你放心,我不會回去的。”
“皇命難違,你打算怎麽做?”杜雲溪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自有辦法,你只要好好的去經營你的醫館就好了,我聽白青說最近你又弄出來新奇的玩意了?這不是正好,我只要乖乖的做你的小白臉就是了。”
他的話縱然說的這樣好,她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
“就你會瞎說,那你不會悄悄離開我吧。”她在他懷中悶聲說道,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轉著圈圈。
知道她的擔憂,他沒說別的,只打橫將她抱起來朝著床榻的方向走去。
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