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艾爾莎有些激動的說道,“怪不得在議事廳裡那位老人一直看我,原來他是我爺爺!”“什麽?那老宰相是你爺爺?”言午奇怪的問道。
“那是我父親的義父,我記事起,就有一個年長的人經常抱著我,他下巴的胡子老扎我,我那個時候就叫他大胡子爺爺。
聽父親說,當時凱恩帝國被幾個小國圍攻,爺爺他的妻子和兒子死在了一次突圍中,我父親拚死將爺爺給救了出來,從那以後,爺爺就把我父親當做親兒子對待。
可惜,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我父親就去了北方,再然後棄了官,建立了黑龍寨。”艾爾莎解釋道。
“那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老人吧,這裡有羅琳照看著,不會有問題!”言午說道。
宰相府離皇宮並不遠,當時言午出城的時候,就路過了宰相府。
兩人很快就到了地方,門前是那個送信的仆人,看到兩人的到來,連忙迎了上去。
“您好,言午子爵,艾爾莎小姐,老爺在裡面等候呢,請跟我來吧!”仆人很禮貌的將他們引到了府內。
進入府內,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錯落有致的小院,中間一個雕塑噴泉,四周一些綠色的藤本植物遍布整個圍牆,讓這個炎熱的天氣多了一絲涼爽和幽靜。
經過一個拱形小門,是一大片的荷花池,上面是曲折的走廊,走過之後,另外一個幽靜的小院出現,宰相正在和一個年輕人下棋。
年輕人言午認識,那是科研院的那個小學徒,祭祀典禮上走在國王身旁的人。
“大胡子爺爺!”艾爾莎輕聲叫了一下,畢竟這麽大了,重複著小時候的稱呼讓艾爾莎多少有些不適應。
聽到艾爾莎的聲音,老宰相抬頭看去,平靜的臉色立刻恍惚了一下,他站起了身,滿面激動的將艾爾莎抱在了懷裡:“我親愛的孩子,你受苦了!”
“爺爺!”艾爾莎語氣顫抖了叫了一聲,闊別多年的親人讓她情緒非常激動!
“啊!我那可憐的雷奧!”老宰相的聲音充滿著悲傷,蒼老的雙眼一刻不停的看著艾爾莎,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讓他想起了他那苦命的義子。
“言午子爵,老夫非常感謝你將我這可憐的孫女救出來,她從小就跟他父親出去,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好日子,她父母又被人殺害,自己還被人關進牢房受了很多苦。”老宰相輕輕的撫摸著艾爾莎腹部那個奴隸烙印,哽咽的說道。
此時,面前的老人沒有了那副身居高位者的威嚴,他現在就是一個與親人重逢的普通老人,內心表達著自己多年的悲傷和激動。
“艾爾莎,我可憐的孩子,今日在議事廳乾的很好!我恨不得讓所有害死雷奧的人付出代價!可是在國家的利益面前,我無法這麽做,雖然我身居高位,但很多事情依然身不由己。
天可憐見!讓我可憐的孫女回到了我的身邊,你父親是好樣的!你也是好樣的!孩子,從今往後,宰相府就是你第二個家!”
老宰相緊緊握著艾爾莎的手說道。
隨後,艾爾莎和宰相進了房間內敘述起以前的往事,留下了言午和那個一臉吃驚表情的年輕人。
“我發現你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你。”言午隨意的坐在年輕人的對面,將棋子擺好。
“我們只是見了三面,並不是很熟,你見面就這樣說我,恐怕不太好吧!”那年輕人翻著白眼將棋子擺好,說道。
“我直覺告訴我,你的性格很符合我胃口。”言午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後者有著一雙正八字眉,眼角下傾,言談舉止莫名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感覺,讓言午想起了他一個大學室友。
“我靠!這都可以?”年輕人驚叫道,一口流利的髒話。
“你好,不介意我們來一盤?”言午開口說道。
“你好,不介意我們來一盤!”安德森模仿著言午說道。
“我很奇怪,你是科研院的學徒,又和國王走了很近,在這裡還能看到你和宰相下棋,你是國王的皇子皇孫嗎?”言午奇怪的問道。
“我靠!這你都能看出來!”安德森給言午豎起了個大拇指。
“還真是啊?”言午為自己準確的判斷感到興奮。
“你你蒙的?”安德森翻了個白眼,“沒錯,我全名就是安德森-凱恩,我是第四個兒子。”
“兒子?”言午吃驚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孫子那老國王都七十多歲了,你怎麽會這麽年輕?”
“怎麽?不行啊,我父親老當益壯不行啊!”安德森一副看鄉巴佬的表情看著他,“我比我大哥小42歲。”
“臥!槽!”言午面無表情的從嘴裡崩出兩個字。
“哎!沒想到,你不但認識拉澤爾那個死變態,你還認識吉安娜啊!那可是我的女神!”安德森將話題轉移到了言午的身上。
“對啊,要不要哪天我幫你要她簽名啊?”言午開玩笑的說道。
“真真的嗎?”安德森突然放下手中的棋子,跪到了言午的身邊。
“我的天!你用的著這麽激動嗎?”看著安德森飽含淚水的眼睛,言午一時無語,這麽容易就跪下了,你好歹是個皇子,節操呢
“兄弟!我的好兄弟!你只要能給我要來吉安娜大魔法師的簽名,我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為你做牛做馬!獻出我寶貴的生命和尊貴的肉體!”安德森激動的滿臉通紅,手舞足蹈的差點打翻了棋盤。
言午一陣惡寒,你老兄的肉體我可不想要。
“行行行,沒問題,明天你來法師塔下面,我給你。”言午擺擺手隨意的說道。
“啊!好兄弟!我愛死你了!”說著,這貨就要給言午身上撲,言午連忙起身躲了過去,安德森沒有止住身形,立刻四肢朝下爬在了言午剛才做的凳子上。
“咳咳!”突然一陣咳嗽聲傳來,宰相和艾爾莎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安德森蛤蟆般趴在凳子上,尷尬的看著宰相,後者拋過來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嘿!明天我一定在法師塔下面等你!”在宰相府門前,安德森一臉神秘的給言午說道,然後鑽入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言午子爵不要見怪,四皇子性格就是這樣。”宰相解釋道。
“他年齡最小,從小被大皇子慣著,但不幸的是大皇子在一次戰爭中失去了生命,他就被他的二哥三哥排擠,他因受不了這種勾心鬥角的氛圍,一氣之下就遠離了皇宮。
在這十多年內都是和一些平民百姓相處,養成了這樣的性格,他是近兩年才回到了宮裡,開始學習各種知識,卻依然免不了兩個哥哥對他的刁難,直到最近和拉澤爾學習煉金術,有拉澤爾的保護,他兩位哥哥才不敢為難他了。
說實在的,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宰相歎了口氣。
聽宰相說完,言午也開始同情起這位滿口髒話,行為猥瑣的四皇子,一旦遠離了皇宮,那就處在了政治中心的外圍,建立不了自己的親信,沒有任何的人際關系,勢單力薄的他只能默默忍受來自骨肉兄弟的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