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景陽也驚得從座椅上跳起來。
“跟蹤?你當真沒看錯嗎?林家莊每戶人家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其中該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吧?”
林景陽下意識這麽想。
李麗質嘟著嘴巴,有幾分驚魂未定的意思。
“我怎麽可能看錯?絕對是有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一直跟蹤、尾隨我,我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回到家裡之後,我還悄悄躲在門後偷看了一下,那個賊子居然還不心死,躲在牆角衝府上張望,他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姐夫,為了我還有我阿姐的安全,你還是叫上知溫姐姐一起去看看吧,要不然,日後我哪還敢出門啊!”
李麗質養成了這種說一不二的性格。
解開了上一次的誤會之後,這段時間李靜瑤和李麗質姐妹兩跟黎知溫的關系也迅速熱絡了起來。
而李麗質,在見識過一次黎知溫的高超身手之後,對她十分的崇拜,妥妥的就變成了黎知溫的頭號小迷妹。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李麗質也覺得,自家姐夫那花拳繡腿的,若對方真的是那種很厲害的歹徒。
自家姐夫估計都應付不過來!
所以,她提議叫上黎知溫一起去看。
林景陽聽到李麗質這麽說,氣的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小丫頭片子居然還學會小瞧他了?
唉,果然啊,在這個時代,沒點功夫傍身還真是容易被人瞧不起。
眾所周知,如今的王朝,是李世民率領手下賢臣猛將一點一點打下來的,他是當之無愧的馬上皇帝。
他手底下的每一個開國功臣,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就連滿腹計謀,在背後當軍師出謀劃策的那些文職官員,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拳腳。
這是一個全民皆可習武的年代。
然而也正是在這一點上,林景陽非常的吃虧。
別說這輩子了,就是上輩子,報了個跆拳道社團,還是因為當年剛上大學,作為新生的小林同學被學長忽悠著稀裡糊塗的加入了練習中。
可以說他這個黑帶,都還是被逼出來的。
如今他最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也只有這個腦子了。
思索一下覺得李麗質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不理會她那無意的嘲笑,林景陽還是叫上了黎知溫和程處亮幾個家夥。
來到林府大門後,躲在門後,悄悄往外探去。
“大哥,長樂公主,你們該不會是看錯了吧?這青天白日的,誰能做出這種下流的事啊?”
探出兩隻眼睛,程處亮迅速的觀察了一下林府外的情況。
卻沒有發現李麗質口中所說的那個可疑人員的身影。
等了好一會兒,林景陽也覺得,很有可能是李麗質有些大驚小怪了。
剛想帶著他們幾個轉身回去。
黎知溫卻突然攔住他們,“等一下。”
程處亮差點沒站穩,“怎麽了知溫姐?難道你發現了什麽?”
“你們看那邊。”
黎知溫指著林府外,右側方的一處牆角。
因為是背著光,地上有一團不成形狀的影子忽隱忽現,時而露出一角,時而隱入牆後。
若不是觀察了這麽好一陣,還真沒那麽容易發現這一點不對勁。
“那邊有人在盯著林府?”
林景陽也看到了。
黎知溫輕輕點頭,“很有可能。”
程處亮二話不說,擼起袖子,施展輕功就衝了上去。
“不管是哪裡來的小毛賊,先把他抓出來打一頓再說!”
沒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程處亮三步兩步就衝上去,如同離弦之箭,速度之快,一閃而過。
等林景陽和黎知溫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廝已經將躲在牆角暗處的人揪了出來。
沒錯,就是揪出來,揪著那人的耳朵,活生生拉扯一指長。
“嗷嗷嗷嗷.”
“程處亮!你個瘋子!趕緊給我撒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要掉了.”
“求求你了,程處亮,你是我大哥行了嗎?求你先放開手吧,我的耳朵真的要廢了!”
這熟悉的聲音響起,李麗質腳步略顯僵硬的頓了頓。
“長孫衝!!!”
李麗質瞪大了美目,
“怎麽會是你?長孫衝你居然敢尾隨跟蹤我?你不想活了!”
李麗質此時猶如一隻炸毛的小貓咪,氣勢洶洶雙手叉腰走上前去,學著程處亮的樣子,努力的踮起腳尖,扯著長孫衝的耳朵就是一頓獅吼功輸出。
林景陽無語了。
黎知溫也有些頭疼的轉過身。
“長孫衝,你怎麽又來了?這一次你心裡又在打什麽鬼算盤?”
林景陽走上前去,巧妙地敲開了程處亮的手。
別誤會,他可不是怕了長孫衝,只是怕再揪下去,長孫衝的耳朵真要廢了。
此時,在程處亮和李麗質二人合力下,長孫衝的耳朵瞬間腫了幾圈,還像是被火烤了一樣,耳廓充血,通紅通紅的。
此時他被四五個人團團圍住,弱小又可憐。
長孫衝哆嗦了兩下,收回了手,“別,別誤會,我可不是來找你們的,我只是路.路過此地罷了!”
他這幅嘴硬的模樣,在場要是有人信那才奇了怪了。
“哼,長孫衝,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不說實話,呵呵.
快說!你到底為什麽跟蹤我?大白天你到底安了什麽壞心眼?”
李麗質抱著手臂,氣洶洶的說。
從前她對於長孫衝的印象,只能說是平平淡淡,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
但是自從知道,長孫衝跟唐善識勾結,暗中謀算,想要算計林景陽,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雖然那一次,唐善識帶人埋伏偷襲了從長安城回來的林景陽一行人。
此事雖據說是他一個人謀劃,長孫衝並不知情,但李麗質對於長孫衝的印象已經一落千丈,才不相信外面的傳言,執意的認為這件事情長孫衝肯定也參與了。
所以她現在還能站在這跟長孫衝說話,已經算是突破了她自己的下限了。
長孫衝想哭的心都有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現在總算是能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