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偶然,不是偶然。
看著桌上的碎瓷片,蕭瀟猛然驚覺。
“既然翻過來了,為什麽不在拚拚呢?”
陳銘一愣。
是啊!
說乾就乾,
這部分碎瓷,正好是瓶身中部。
能拚接起來。
陳銘試著把兩塊碎瓷拚接起來。
夜煙忍不住的驚歎。
“這,真是個字!”
“分,是個分字!”
陳銘也是看出來了。
雖然,寫的並不如何規范,但是,很明顯的,這是一個分字。
而能把字寫在瓶口如此狹窄的瓷瓶中,這本身就不容易。
就更別說,讓瓷瓶,隨著天象驚雷而碎裂了。
不過,先不管是如何做到的。
知道了破解瓷瓶秘密的方式。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陳銘幾人一陣拚接。
最後終於看清了碎瓷片上全部的字體。
“一分為二看是非。”
夜煙緩緩念出。
同樣是一頭霧水。
但是,這碎瓷片上,拚接而成的,確實只有這麽一句話而已。
幾人看向陳銘,都是一臉疑惑。
陳銘看著眾人,微微眯眼,歎息一聲。
“一分為二看是非。”
“似是而非,一分二的非字,合起來,就是一個豐字。”
“這,應該是一個字謎。”
陳銘緩緩開口。
已經是一臉的嚴肅。
“果然是衝著我們來的。”
陳銘心中沉重,這字謎。直指豐城。
而陳銘,又該如何呢?
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是,有這樣的手段。
若說是敵人,又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夜煙和蕭瀟看向陳銘。
“現在怎麽辦?”
陳銘微微眯眼。
“去豐城!”
沒錯,這豐字,指的就是豐城。
豐城,與虎口城相鄰。
陳銘幾人就此上路。
不論如何,都要去看一眼,王行想要跟著,被陳銘拒絕。
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一路上,陳銘的表現都有些沉悶。
夜煙看著陳銘開口。
“那字謎,就是一個豐字,到了豐城,我們又該去哪裡呢?”
陳銘微微睜眼,看向列車的窗外。
“豐城,既然是衝著我們來的,線索就不會很複雜。”
“現在的豐城,又有什麽人和事,是和我們相關的呢?”
夜煙沉吟片刻,驟然抬頭。
“初六?”
陳銘微微頜首。
“沒錯,去了豐城,先去找一下初六吧。”
陳銘說完,就不在言語,他只是在好奇。
為什麽這人,要一路引導他來到豐城?
豐城所發生的事。
目前,沒有解決的,就是一號了。
陳銘心中擔憂的,也是再次。
沒有和蕭瀟和夜煙說。
陳銘也是猜測。
如果,這道士是敵人。
那麽,這麽迂回的手段,一定是要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是特殊的目的。
這麽想來,靈境,是要除他而後快的。
而只有一號,似乎,還需要等待時機成熟,通過他,完成一件什麽事情。
難道說,時機已經成熟?
他再一次陷入了一號的節奏中?
陳銘並不喜歡這樣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不過,現在看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切,只有等到了豐城,才能水落石出了。
豐城,江南別居。
如今的初六,已經是和陶哲軒住在一起。
陳銘的到來,對陶哲軒來說,有些意外。
畢竟,陳銘到來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
“陳銘先生,不知你們又來豐城,是為了?”
陳銘猶豫片刻:“陶先生,我們無意打擾,只是,有一件事,想問問初六。”
“不知道,方不方便。”
陶哲軒看著陳銘,微微皺眉。
“陳先生,我很感激,你們幫我找到了孫女。”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她和你們之前那些事情,是沒有一點關系的。”
“她牽扯進去沒有好處,我希望,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找她。”
“她還是個孩子,需要正常的生活,學習,工作。”
“她不該承受那些不該承受的。”
陳銘臉色有些羞愧,可是,目前,初六是他們唯一的線索。
他也明白陶哲軒的心情。
剛要開口。
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
“爺爺,讓我跟他們聊吧。”
只見初六,穿著一身簡單卻並不廉價的黑色奢華睡衣站在樓梯口。
半個月沒見。
此時的初六,也是和之前沒有多大的變化。
生活條件好了。
但是,她的臉色,是蒼白依舊。
陳銘看到了她。
陶哲軒看她一眼,眼中滿是愧疚和疼愛。
轉過來,再沒有多說什麽。
只是側身,把陳銘幾人讓了進來。
陳銘進門,猶豫一下,看著陶哲軒道。
“陶先生,我想問一下,最近,家裡來過什麽奇怪的人沒有?”
陶哲軒微微皺眉。
“如果,陳先生你不在這個奇怪之列的話,我想是沒有的。”
陳銘碰了一鼻子灰,也沒有在追問。
初六把陳銘帶進了她的房間。
一屋子的黑。
黑色床單被罩,黑色的窗簾枕頭。
就連床上唯一一個娃娃,都是一隻黑色的熊。
這一片漆黑,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花季少女的房間。
而事實也是如此。
初六,自從來了這裡。
也是拒絕了陶哲軒讓她上學的要求。
不過,對於陶哲軒請來的家教,她倒是接受了。
不識字的她,從頭學起,也並不吃力。
只是,她經常性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也不出去,也不交友。
只有楚嵐偶爾來看看她。
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初六避而不見。
她不知道,該以什麽態度和楚嵐相處。
這一切,在陶哲軒眼中,一方面,是因為她幼時的遭遇,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清明了。
他希望初六能夠慢慢忘記,慢慢的走出來。
而陳銘幾人的出現,無疑,會把她的思緒,帶回到那短短幾個月,卻刻骨銘心的時候。
這也是陶哲軒對陳銘幾人這個態度的原因。
初六看著陳銘。
“在你提問之前,我想知道,你為清明報仇了嗎?”
陳銘微微一愣。
神色間在短短的一瞬,變換了多種情緒。
“沒有,不過,我不會放棄。”
“我怎麽相信你?”
“我的愛人,同樣在他手中,我一定要他死!”
“當然,也為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