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剛才隔著幾十米開槍的時候。
陳銘沒有猶豫,就這麽下了車。
“雙手抱頭!”
又是一句怒吼,沙匪們蒙面舉槍。
不過,陳銘身前,卻是驟然出現一個小男孩。
穿著校服,渾身浴血。
正是楚洛。
沒有人開槍,或者說,沒有人來的及開槍。
楚洛伸手,所有人都在夢境的世界中。
就此長眠。
陳銘沒有絲毫負罪感。
之所以,剛才不用楚洛。
一方面,是眾人位置的分布,就算是楚洛,也沒有一瞬間解決所有人的能力。
雖然他不會死。
但是,實體的損傷,需要修養。
他需要保證楚洛的完整戰力。
在一方面,他想要知道,苗廣志到底把陰種藏在哪裡。
陳銘雙眼微眯。
車上,只剩下了苗廣志一人。
他不相信,苗廣志會放棄陰種。
難道,在車上?
陳銘看向蕭瀟。
“你看好袁晴他們,苗廣志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陳銘說著,就開始向著商隊的方向跑去。
不是他不開車,而是,此時的車,已經是沒有了開的必要。
在他停車的那一刹那,四個輪胎全爆。
陳銘一路奔行。
此時,商隊位置的槍聲,也是停止了。
陳銘用了小十分鍾。
到達現場的是時候。
阿九正在輕點子彈的數量。
身邊,除了夜煙,還有三五個受傷的商隊雇傭兵。
不過,他們看著阿九的眼神,卻是充滿著恐懼。
陳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阿九看著陳銘。
“你那邊也解決了?”
陳銘點了點頭。
“苗廣志被我打暈了,不過,我沒看到小花。”
阿九微微皺眉。
“我這裡也沒有。”
陳銘皺了皺眉。
這怎麽可能?
說著,一陣轟鳴的聲音響起。
是巡管局到了。
巡管車,武裝巡管直升機。
陳銘微微搖頭。
這時候到了,也行吧,總比不到好。
陳銘看了看阿九。
“你應付他們,我去找小花。”
“苗廣志被我打暈了,蕭瀟看著。”
“注意他的車上,我總覺得,這孫子,不是個簡單角色。”
陳銘說完。
也是起身向著夜色奔跑而去。
和巡管局打交道,阿九和蕭瀟都比他熟悉一些。
巡管車上,下來的中年人,臉上帶著一臉疑惑。
“這是什麽情況?”
滿地的屍體,讓他他有些發懵。
阿九上前兩步。
“沒什麽,遇到了一股沙匪。”
中年人一愣。
遇到沙匪?
沒什麽?
不過看這情況,也確實沒什麽了。
中年人輕咳一聲。
“你是?”
阿九搖了搖頭,從腰間摸索出了一塊牌子。
中年人神色一愣。
“死。死神?”
“你是死神大人?可您不是?”
阿九搖頭。
“你的級別應該知道一些東西,但是,不該問的別問。”
此時,一旁蹲著的雇傭兵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果然,沒錯。
就是這個女人!
雖然,已經銷聲匿跡了近三年。
但是,關於她的傳說。
依舊還在這邊境線上響徹著。
他們不禁想起了剛才的修羅地獄一般的景象。
中年人連忙點頭。
“我是第三區的總指揮,我叫高湛。”
“所以,是您聯系的我?”
阿九點頭。
“高指揮是嗎?”
“是我聯系的你,我懷疑這商隊,攜帶陰種。”
話音剛落,那邊,夜煙反手就是一拳。
打倒了一個想要逃跑的雇傭兵。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心如死灰。
阿九微微一笑。
此時,高指揮的心中,也是確定了九成。
這些人清楚的知道,交代,也是死。
不交代,也是死。
沒得選的。
但是,他們不交代,家人,也許可以活。
甚至,他們也可以活。
只是,迫於阿九的威名。
在阿九剛開口的時候,有人下意識的恐懼。
此時,逃跑的人,也是冷靜了下來。
阿九上前一步。
“我問你,東西藏在哪裡了?”
那人顫顫巍巍,嘴裡還含糊著鮮血。
“什麽,什麽東西?”
阿九雙眼微眯。
“陰種?別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剛才跑什麽啊?”
“只是遇到沙匪,你們都不是受害者?”
那人只是神色呆滯的搖頭。
“我不知道,我沒跑,我不知道。”
阿九也不逼問。
只是拎著另一個雇傭兵的後脖頸。
來到了一片無人的空地。
高指揮一愣。
夜煙上前一步。
“高指揮,還是先查查這些車輛吧!”
“好好。”
高指揮也是個通透的人。
當即就指揮著眾人開始搜查。
帶著警犬。
但是,很遺憾。
這些車,足足檢查了快兩個小時。
依舊是一無所獲。
期間,自然是伴隨著不知名的慘叫聲。
半個小時候。
蹲在哪裡的雇傭兵,此時,只剩一個一開始逃跑的了。
阿九神色如常,只是衣角沾染著一點點猩紅。
“到你了。”
男人渾身一緊,竟是就直接倒地抽搐了起來。
似是驚嚇過度。
阿九沒有絲毫波動。
抽刀,動手。
隨著鋼刀刺入男人大腿。
剛才還口吐白沫的男人,竟是直接痛苦的嘶吼一聲。
“啊!”
“我說,我說!”
阿九抽刀。
“給你一句話的機會。”
男人渾身顫抖。
“苗廣志確實是在研製陰種!”
“這次,他是要去花國銷贓。”
“先來臨江,就是采購儀器當幌子!”
“我們是負責給他看工廠,還有這一路上的安保工作!”
“我說的都是真的!”
阿九微微皺眉。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
“陰種!苗廣志藏在哪兒了?”
男人滿頭大汗,應該是大腿上的傷口所製。
“不知道,我不知道。”
“苗廣志每一次出貨,送貨,到交易。”
“從來都不讓我們知道貨在哪兒!”
阿九伸手發冷。
“你真當我蠢嗎?”
“他這麽大費周章,交易的量一定不小!”
“你就一點不知道?”
阿九把玩著手上的匕首。
匕首的倒刺上,還掛著他大腿上的血肉。
男人看了不住搖頭,面色驚恐。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但是,但是有一點!”
“他出貨,不像是別的藥販子,一次從出貨很多。”
“他都是少量多次,從來不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