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佩萊格裡尼指揮加德利來主罰這個任意球,尤文圖斯的球員教練們並沒有太過意外。
以加德利的射術和射門力量,哪怕距離很遠,角度很小,都威脅巨大,因此之前加德利在很多比賽中都主罰過遠距離的任意球,不過進球率很低。
迄今為止加德利只有兩次直接任意球進球的記錄,其他任意球不是飛出橫梁、偏出立柱,就是被人牆擋了下來。
防范加德利的任意球,只要擋住他所有的射門角度就行。
因此,本來只有莫拉塔和特維斯兩個人當人牆的尤文圖斯,又在門將布馮的指揮下去了兩個人,加入人牆。
因為距離夠遠,四個人就已經足夠將加德利的射門角度完全封死了。反正加德利不會弧線任意球,只要封住直線的射門角度,讓加德利無法直接把球打在門框范圍內就行了。
這是大家基於加德利此前任意球主罰記錄形成的成見。
但卻沒人知道,加德利在曼城教練組的建議下,利用歐冠半決賽到決賽之間的大半個月時間,練了一項秘密武器——電梯球。
其他人練半個月的任意球,自然是不會有多大成就的。但加德利本身就有完美的射術和射門力量,練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進步神速。
特別是電梯球對射門力量的要求,別人很難有保障地完成,但加德利完成起來卻相當容易。
再加上完美的射術,踢出初始速度超過100公裡/小時、不會偏出兩邊立柱范圍的電梯球,就要容易很多了。
雖然不敢說進球率多高,但已經比他原來只能打直線射門的任意球、很容易被人牆封擋,或偏出門框范圍的情況好得太多了。
這些情況,尤文圖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們還以為4個人牆就能封死加德利所有的射門角度呢!
唯一令人牆裡四個人有點兒膽戰心驚的,是加德利的射門力量,都在祈禱加德利的球不要踢到自己身上。
以加德利的射門力量,定位球打出超過100公裡/小時的時速,是大概率事件。這種射門力量,打在身上,還是很痛的。如果打在頭上,被砸暈過去都有可能。
因此,人牆裡的莫拉塔、特維斯、比達爾、博格巴四人,除了怕球直接砸在自己身上外,並沒有其他擔憂。
但曼城的球員、教練們,卻心裡多了一層期待。
盡管加德利在訓練中的電梯球進球率也不高,但總歸是有進球,形成了零的突破不是?總比原來只要對方人牆把角度封死,加德利就完全沒有可能進球要好。
反正這麽遠的距離,曼城其他球員也沒有可能直接射門打進去的,只有加德利可以試一試。
萬一進了呢?
一年一度的歐冠巔峰對決,自然是全世界矚目的,解說席上的解說員也是來自世界各地,基本上都是各國最大電視台的金牌解說員。
看到佩萊格裡尼讓加德利來主罰這個任意球,並不知道加德利已經新練了一項秘密武器的解說員們紛紛道:
“曼城贏得了一個距離球門30多米的任意球機會,佩萊格裡尼讓加德利來主罰這個任意球。”
“雖然加德利射門力量很大、射術很精,但他弧線技術不精,要進任意球還是很難,除了直接將球悶在對方人牆身上造成一定威脅外,對球門威脅幾乎為零。”
“迄今為止,加德利在他的整個職業生涯中也隻進了兩個任意球,與他的運動戰進球率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實還不如讓大衛·席爾瓦、費爾南多等人將球吊進禁區,加德利去爭頂頭球算了。”
“那樣威脅還要大一些。”
哪怕最崇拜加德利的粉絲,看到加德利來主罰這個任意球,加上尤文圖斯擺出了四個人的人牆,將所有直線射門角度全部封死後,他們都不報什麽期望了。
兩萬多名尤文圖斯的球迷,也在看台上發出了嘲笑的噓聲,並不覺得加德利來主罰任意球就能對他們的球門造成威脅了。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加德利,卻並沒有管這些外面的聲音,他仔細檢查了罰球點周圍的草皮,將皮球認認真真的擺好,連氣門芯的位置,都是有講究的。
秘密訓練了大半個月,他也確實是掌握了一些技巧的,跟越來只能大力抽射任意球已經有所不同。
他對這個任意球,也是抱有期待的。
放好球後,加德利仔細丈量著自己的步幅,向後退了十多步,看起來就是要來一腳大力抽射的樣子,排人牆的莫拉特、特維斯幾人就更加緊張的。
但只是緊張他的射門力量,怕悶在自己身上,並沒有擔心加德利的球會越過人牆後還能飛到門框范圍內。
根據以往加德利主罰任意球的記錄,只要皮球高過人牆頭頂,那是一定會放高射炮,高出橫梁的。
所以,對球門他們沒什麽擔心,只是用手擋住了身上關鍵部位,加以保護。
然後,在除了曼城球員教練外全世界都不看好的情況下,主裁判吹響了可以罰球的哨聲。
加德利開始了助跑。
先是小步幅的調整慢跑調整距離,幾步之後再加大步幅,助跑到球前,左腳立定,上半身並沒有像平時主罰任意球那樣斜傾,也沒有掄起大腿抽射,而是擺動小腿,以極快的速度用腳背前部抽中了皮球的中下部。
在抽中皮球的一瞬間,加德利腳就立即順著皮球回彈的力量將腳收了回來,並沒有像平時那樣順勢將腳也抽出去,增加觸球時間和摩擦。
雖然沒有擺動大腿,觸球時間也短,但加德利完美的射門力量,打出來的這腳射門,速度可不慢,幾乎是瞬間就離地而起,斜著向人牆頭頂飛去。
人牆裡的博格巴只是在加德利即將射門的時候輕輕跳了一下,都沒有用力,因為他怕自己跳得太高、加德利打地滾球。
結果球就剛好從他頭頂飛了過去,似乎還擦到了他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