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克洛澤要接到球形成單刀的大衛·路易斯和丹特還伸手向裁判組示意克洛澤越位來著。
但無論主裁判還是邊裁,都沒有理會他倆,直接跟著往巴西隊的禁區跑。
沒辦法,大衛·路易斯和丹特還是必須全力回追,爭取追上克洛澤。
唯一的希望在於,克洛澤實力遠遠不如加德利,無論盤帶突進的技術還是速度,都比不上加德利。
帶球跑的克洛澤,速度無論如何是比不過無球回追的兩名中後衛的,他們希望能在克洛澤射門之前追上去,形成干擾或搶斷。
但克洛澤也有自己的絕招,因為他已經形成了單刀,所以不用小心地趟球,生怕失去對球的控制。
反正前面沒人,克洛澤可以肆無忌憚地大肆趟球前進而不用擔心失去對球的控制,每一下都趟出去四五米。
因此,盡管他已經是36歲的老將,盡管他是帶球前進,盡管大衛·路易斯和丹特回追的速度很快,但終究還是追不上。
當克洛澤帶球殺到大禁區弧頂外時,追得最快的丹特距離克洛澤也仍然還有兩米多的距離,哪怕想要背後鏟人犯規都夠不著。
而克洛澤,面對已經出擊到大禁區裡的門將塞薩爾,他也沒有想要繼續帶球殺進禁區,像羅納爾多那樣過掉門將後再射門的風騷想法,直接就在距離球門約20米的距離上起腳吊射了。
皮球騰空而起,越過塞薩爾的頭頂,向巴西隊的球門落去。
塞薩爾用力起跳想要撲救,但卻沒能夠得著,皮球從他手掌上方飛了過去,堅定地向球門方向落去。
沒能趕上克洛澤射門的丹特風馳電掣一般從克洛澤、塞薩爾的身邊衝了過去,想要拚盡全力來一個門線解圍。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許多德國球迷、中立球迷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許多巴西球迷則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已經不忍再看。
華國解說員方新澤在諾伊爾手拋球發動進攻的時候就提高了音量道:
“諾伊爾手拋球發動了反擊!”
“天啦,諾伊爾的手拋球直接扔過了中線!”
“克洛澤衝進巴西隊半場,接到了諾伊爾的手拋球,直接形成了單刀。”
“這球不越位!”
“大衛·路易斯和丹特在拚命回追,但他們距離克洛澤太遠了。”
“克洛澤大踏步趟球前進!”
“快了!”
“射門!”
“克洛澤選擇了吊射!”
“有了!”
“球進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
“克洛澤將球吊射,打進了巴西隊的球門。”
“第17球!”
“克洛澤打進了他的世界杯第17粒進球,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杯總進球紀錄。”
“9-0!”
“德國隊已經9-0領先巴西了!”
“這個比分,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毫無疑問,這是巴西足球歷史上最悲慘、最黑暗的一天,猶如末日降臨一般。”
“比賽還沒結束,甚至我們都不知道德國隊會不會真的再進一球,突破兩位數大關。”
“即使德國隊不再進球,這個比分,也已經足夠悲慘,足夠令人驚悚了。”
這個比分,讓再次進球刷新了世界杯總進球紀錄的克洛澤自己都不太好意思慶祝,其他隊友們也只是上前簡單地與他擊掌祝賀了一下,同樣沒有進行大肆慶祝。
真的是於心不忍啊!
當然,外人永遠無法體會到巴西人切身的痛。
比賽還沒結束,但最後一次撲救失敗的塞薩爾已經坐在地上哭泣了起來。
最後飛身救險卻失敗的丹特,也隨著球一起摔進球門,半天沒爬起來,趴在地上哭泣著。
看台上,球場外,數以十萬計的巴西球迷哭得眼淚嘩嘩的。
直播攝像頭對準了解說席上的羅納爾多,卻只見羅納爾多連續數次拿起話筒想要說什麽,卻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能說出來,大家甚至仿佛看到了羅納爾多哽咽抽泣的動作。
顯然,作為解說嘉賓的羅納爾多,親眼目睹克洛澤又刷新了一次世界杯總進球紀錄,並目睹自己的祖國球隊被德國人9-0屠殺後,他都已經泣不成聲了。
哪怕再堅強的巴西人,此時都不可能再堅強下去,即使身負解說重任的羅納爾多也不例外。
當然,羅納爾多只是嘉賓,他傷心到極處還可以閉口不言,真正的解說員萊克哈爾卻避無可避,只能帶著哭腔道:
“克洛澤又進球了!”
“第17個球!”
“克洛澤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杯總進球紀錄。”
“而我們已經丟掉9個球了。”
“比分變成了0-9!”
“我寧願這是噩夢,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為什麽?為什麽要讓巴西遭遇這樣的噩夢?”
克洛澤的進球和9-0的比分,又給巴西隊插了一刀,讓整個巴西都再次陷入了哭泣之中。
當然,還有更多的人,其實一直在哭,都沒有停過。哪怕下半場德國隊收斂了很多,總共隻進了兩個球。
哪怕德國球迷,也在看台上一邊鼓掌一邊搖頭歎息,議論不已:
“這球進得太輕松了。”
“諾伊爾手拋球發動反擊。”
“克洛澤單刀吊射破門。”
“一前一後,一個門將,一個前鋒,就攻破了巴西隊的球門。”
“9-0啊,我做夢都不敢相信的比分,竟然出現在了現實中。”
“賽前我只希望能擊敗巴西晉級決賽,沒想到最後卻打出了這樣的比分來。”
“太殘忍了!我都覺得我們應該停下來了,不能再進球了。”
“是啊!如果再進球,打出雙位數的比分,不知道巴西要亂成什麽樣。”
甚至還有一些巴西球迷和德國球迷買球票時就混合坐在一起的,看著身邊巴西球迷稀裡嘩啦的哭泣,旁邊的德國球迷都不好意思給克洛澤鼓掌慶祝,反而不斷的安慰著身邊的巴西球迷。
但實際上,越安慰,人家越難過。
這種事兒,不是當事人,很難體會那種心情。
就像外人無法體會華國球迷的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