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小姐二人在城中閑逛,不知怎麽的就被這個女人給看到了,對方有意找事兒,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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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這點小事兒對薛家來說,想要知道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難度。
沈仲哼了一聲:“原來是個黑道幫派,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不了,除了潛龍幫之外,就沒有幫派被我放在眼中。”
薛元成連忙說:“少爺雄風八表,自然不會在乎他們,但是這落日幫的背後,是星月劍派,這也是一個地方性大派。
最關鍵是星月劍派,是玄天劍派的附屬門派,而玄天劍派隸屬於五行劍派的陣營,並且在裡面地位頗高。”
沈仲再次皺了皺眉頭,這種陣營劃分,實在是太可惡了,各個勢力錯綜複雜,關系盤根錯節,確實令人很煩。
兩人在說話之間,來到了一處胭脂店,外面圍了很多人,裡面傳來吵鬧之聲,看來還沒有動手。
薛元成分開眾人,兩人來到前面,裡面現在是劍拔弩張,沐小婉三個人,都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在她們的對面,是一個看上去特別高傲的女人,應該就是那個凌珍珠,女人的相貌也不過就是中上,這都敢自稱是第一美女,真是不給別人活路。
李雯一向牙尖嘴利,每一次的衝突之中,都是嘴炮擔當,嘴上功夫從來不輸人。
這丫頭大咧咧的說:“你這個女人好沒道理,這胭脂店又不是你們家開的,我們買胭脂礙著你眼了,這裡唧唧歪歪。”
凌珍珠一副傲嬌的樣子說:“你們這兩個女人也不照照鏡子,就這副容貌,也配買這裡的胭脂,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一下不光是沈仲,圍觀的那些人都看不下去了,沐小婉就先不說了,單憑李雯的相貌,也能甩對方幾條街。
李雯嘲笑說:“那按照你的意思,只有你這種容貌,才能買這裡的胭脂嘍。”
凌珍珠好像一隻白天鵝,揚著脖子說:“那是當然了,只有我這種美貌,才能使用這種胭脂。”
沐小婉也有毒舌屬性,豎起拇指說:“你果然很有勇氣,如果早說這句話,大家也就不用起爭執了。
這裡的胭脂既然只有你能配得上,那就配不上我們了,像你這種相貌,在我們翠竹峰,一抓一大把,只不過這種的一般都是做侍女。
我跟師姐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麽會跟侍女一般見識?既然你喜歡,那就讓給你好了,我們再去選點高品味的。”
凌珍珠新的怒火衝天,指著胭脂店老板說:“劉貴業,你說我們三個人,誰長得漂亮?”
劉貴業一副猥瑣的樣子,點頭哈腰說:“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大小姐你最漂亮,就是天上的天仙,見到你也會自慚形穢。
這兩個丫頭又算得了什麽?也不過就是蒲柳之姿,怎麽能和大小姐你相比,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應該把她們的鼻子割了。”
凌珍珠滿意的笑著說:“就你是個懂事兒的人,光割鼻子便宜她們,把用在之前那幾個女人身上的手段,在她們的身上都用一遍,你說來聽聽?”
劉貴業獻媚的說:“那幾個女人有被割鼻子的,有被割耳朵的,有剜掉眼睛的,還有割掉舌頭的,這兩個小賤人,應該把五官全都割掉。
大小姐就放心好了,我開這家胭脂店,就是為大小姐服務,像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就交給小人處事。
小人覺得不但要把她們的五官割了,還要把皮給扒了,正好我有一種秘法,把她們的皮做成上好的香料,給小姐佩戴。”
沈仲聽到這裡,也是怒火中燒,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歹毒,另外還有那個卑鄙之徒,實在是罪不可赦。
沐小婉也是心中大怒,用手指著他們說:“你們這兩個混蛋,居然如此殘害別人,實在是太可恨了,一定要把你們挫骨揚灰。”
劉貴業大咧咧的說:“你在那兒叫喚什麽,知道這是誰嗎?是落日幫的大小姐,也是我們這裡的第一美人。
絕對不能有人比她漂亮,哪怕是比她差一點都不行,像你們這樣的人,該做到這樣的處罰,這也是你們的命。”
林秋做事一向圓滑,很少會真的動怒,但是這回真的怒了,這些混蛋太可惡了,僅僅是妒忌別人長得漂亮,就使出如此凶狠的手段,簡直就不是人。
他怒氣衝衝的說:“你們這些混蛋,以為在這裡可以隻手遮天,落日幫又能如何?不過就是一個黑道幫派,我就不相信沒人敢管。”
李雯附和說:“相公說的沒錯,別人不管他們,不代表我們赤陽門不管,今天咱們就替天行道,鏟除這些惡徒。”
沐小婉在一旁點頭稱是,率先亮出兵器,這丫頭主動要和人動手,這還是第一次,這回不光是這些人,連落日幫都有大麻煩了。在周圍圍著的那些人,憐憫的看著沐小婉二人,真是可憐的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偏偏碰到珍珠大小姐,這回可慘了。
李雯憤怒的叫道:“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歹毒了,比上一次炎天教聖女還可惡,別人不敢管你,不代表我們赤陽門怕了你。”
這丫頭雖然生氣,但是並沒有失去理智,這是亮出赤陽門的旗號,如果對方懂得知難而退,也不想節外生枝。
畢竟這個女人做了這麽多壞事,還能活蹦亂跳的,肯定是有深厚的背景,正道門派雖然自稱俠義為先,也要看合不合適。
行俠仗義這種事情,一般針對的都是弱者,本身沒多大背景,又沒有多少實力,還敢為非作歹,不收拾你收拾誰。
但是對於有背景有實力的,如果不是逼到份上,很少有人會行俠仗義,這玩意兒也有個收益比,費力不討好的事誰做。
只可惜這個丫頭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這個珍珠大小姐,在這裡驕橫慣了,根本就沒把別人放在眼裡。
凌珍珠惡狠狠的說:“在這裡嚇唬本姑娘,那你們可就錯了,我是落日幫的大小姐,你們是什麽赤陽門,合該毀在我的手上。劉貴業你還等什麽?把這兩個賤人給我廢了,在臉上砍個十刀八刀,然後拉到街上示眾。”
沐小婉早就已經義憤填膺,這時再也忍不住了,雙手在腰間一抹,雙燕劍出現在手中,向著對方就衝了過去。
那丫頭從來都不是個惹事的人,這一次會主動出擊,可以看出心中有多惱火
劉貴業就是一個惡徒,從開這個胭脂店開始,就沒少幫助這個壞女人,禍害其他的女子,絕對是惡貫滿盈。
這家夥大叫一聲,從後面衝出很多人,一個個滿臉橫肉,手中拎著兵器,完全是一副輕車熟路的架勢。
沐小婉本來就怒火衝天,在看到這種情形,自然更是惱火,使用穿花繞樹身法,一下就到了這些人面前,下手毫不留情,每一劍都招呼對方的眼睛。
所有的人看的眼花繚亂,慘叫之聲不斷響起,也就是幾個呼吸之間,沐小婉回到剛才的地方,連氣喘都沒有。
那些手下雙手捂著眼睛,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一邊滾一邊叫。
劉貴業看到這種情形,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沒想到對方這麽厲害,這回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
凌珍珠可沒有這個覺悟,用手指著沐小婉,厲聲喝道:“你這個該死的賤婢,居然還敢反抗,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沈仲冷哼一聲,大步而出,看著這個女人說:“猖狂的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麽猖狂的倒是僅見,區區一個黑道幫派小姐,真以為可以隻手遮天。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落日幫到底有多大能耐?敢說要落了我們赤陽門,現在我給你個機會,派人回去報信兒,中午之前你爹要是不來,那個混蛋就是你的榜樣。”
他說著像劉貴業轟出一拳,這一拳威力極大,那個家夥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就被打成了一團血霧。
凌珍珠從來沒見過這種狂暴的打法,嚇得臉色慘白,兩條腿不停的發抖,黃褐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她看著沈仲的眼睛,就覺得這是來自於地獄的魔鬼,兩腿再次一軟,跌坐在地上,這回濕的就更多了。
沈仲向著人群掃了一眼,冷冰冰的說:“我知道這裡一定有落日幫的人,回去告訴你們幫主,我可是說話算話,想要他女兒的命,那就來見我。”
他隨後坐在一張椅子上,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女人,嘴角全都是冷笑。
沐小婉站在他的身旁,氣鼓鼓的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歹毒了,師兄容她不得,若是不將她除去,實在是天理難容。”
沈仲淡淡的說:“就這麽殺了這個惡婦,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剛才她說要怎麽對付你們,現在就怎麽對付她。”
李雯雖然性格潑辣,但是讓她殺人還行,做出這麽惡毒的事情,還真沒有這個膽量。
沈仲看到兩個女孩子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任何不滿,做人要有最起碼的底線,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
他笑著說:“你們兩個也不用不好意思,不會做這種事情,反倒令我欣慰,即便是面對惡人,把他們殺了也就是了,沒有必要如此折磨。
能夠做出如此惡事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對於這種非人的東西,不應該讓他們存在於世上。”
沐小婉常常舒了一口氣,笑眯眯的說:“就知道師兄不會這麽沒有人性,不過這個女的太可恨了,一定不能輕饒她。”
沈仲淡然一笑說:“那這一件事情簡單,先把落日幫給滅了,然後將這個女人廢掉修為,賣到勾欄之內,讓她受盡屈辱,也算是報應了。”
沐小婉笑臉微微一紅,沒想到師兄會有這樣的主意,看來方逸雅說的沒錯,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愛偷腥的。
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只要一顆心最後在自己這裡,那就可以了。
沈仲一向是說到做到,向著那個女人伸手一指,擊破她的丹田。
凌珍珠慘叫一聲,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煉氣境修為一朝盡毀,如今連普通人都不如,也就只能乾那個了。
剛把這個女人廢掉,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暴喝:“你這個人真是心狠手辣,居然毀人修為。”
沈仲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個大漢,向著這裡大步而來,看此人的情形,應該是從外面過來的。
薛元成看到這個人,眼珠轉了轉,隨後才壓低聲音說:“這小子是一個江湖散人,被稱作鐵金剛單東浩,一身硬功非常厲害。
此人頭腦簡單,倒有一顆俠義之心,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和張師兄一樣,是難得一見的好人,也算是一個奇葩。”
沈仲這一下來了興趣,上下打量對方,還真是個有趣兒的人。沈仲上下打量單東浩,此人看上去呆頭呆腦,但是在眉宇之間,確實有那麽一股正氣,並非是後天修煉而來,而是先天帶來的。
在經過白花雲和司空如煙背叛之後,雖然他表面上好像並不計較,那是在潛意識裡影響極大。
所以當初看到張傳仁,對於這個正人君子,印象相當好,以至於聽到對方受到迫害,一定要替其報仇。
如今看到這個鐵金剛一身正氣,也是從心裡歡喜,這樣的人雖然笨了一點,但是收在手下,也不用擔心人家背後捅刀子。
沈仲想到這裡,哈哈的笑著說:“你什麽都不知道,看到我廢的這個女人,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