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冥作為海皇,自然也是非常精明的存在。妖族不給出足夠的利益,海族絕對不會和妖族結盟的。
落星城外的山上,火焰依舊在燃燒。那隻火紅的豹子,在火焰邊上,打了個滾。看起來一副非常舒服的樣子。
張承的紅棗黑芝麻粥已經做好了:“尋姐,試試味道怎麽樣。”
尋木:“觀主,可是我現在只能喝一點水,這些米粒我根本吃不了啊。”
張承:“哎呀,我怎麽把這一點忘了,我都以為尋姐你可以吃的。我太大意了。”
尋木:“觀主,要不你吃點粥吧,我看著就行。”
張承:“那怎麽行呢,這可是專門給你做的。我想想辦法。”
尋木:“觀主,不用這麽麻煩了。不如共同食用吧。”
張承:“什麽意思?”
尋木:“粥裡面的汁水,我來。紅棗黑芝麻歸你。這可是觀主你親自熬的粥,不能浪費了。”
張承:“這不好吧。”
尋木:“有什麽不好的。觀主,難道你嫌棄我吃剩下的東西。我明明隻喝了一點水而已。”
尋木的聲音帶著一點哭聲。
張承急忙說道:“尋姐,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感覺有些不太好,畢竟我們現在是兩個人。”
尋木:“我都還沒化形,你就討厭我了。我要是化形了,你恐怕就要恨我了。觀主,你變了。”
張承:“尋姐,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麽會討厭你啊,我吃,我吃。”
尋木:“你真的吃,不是因為想要安慰我?”
張承:“當然不是,對於尋姐你,我有的只是深深的感激,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回報你。我張承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嫌棄你,討厭你的。”
尋木:“那好,我就先信你一次。”
尋木幾根藤條出現,臨空吸走了粥碗中的汁水。
尋木:“觀主,該你了。”
張承:“好。”這句話說完,張承端起了碗,把剩下的粥喝了下去。
尋木暗道:“觀主,我怎麽舍得你吃剩下的東西。不過你的感情還是太單薄了,以後很容易被某些女人欺騙,需要想個辦法。”
張承:“尋姐,你看,我喝完了。我是絕對不會討厭你的。”
張承完全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尋木計劃之中的事情。
豹子看了看張承,滿臉疑惑,不知道眼前這個兩腳獸為什麽要突然站起來。
不過很快,豹子就將疑惑丟掉了。眼前溫暖的火焰,才對它最具吸引力。
豹子開心的叫道:“喵。”
張承聽到這個豹子喵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豹子發出的叫聲。
豹子一般不都是叫的很威武嗎?眼前的貓叫是怎麽回事?
張承:“尋姐,我是不是聽錯了。”
尋木:“豹子分很多種類,獵豹的血統更加像貓,所以有時候它們也會發出貓的叫聲。”
張承:“還有這樣的?”
尋木:“自然本就神奇無比,這也很正常。而且這裡不是地球,是九洲大世界,你不要用地球看待問題的方法,來看待九洲大世界。”
張承:“尋姐,你這是若有所指嗎?”
尋木:“觀主,這就要看你怎麽理解了。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
張承:“或許我真的不應該用地球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但是我的良知告訴我,我不能坐視這個事情的發生。尋姐,我們回去吧。”
尋木:“觀主,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張承:“堂堂正正的去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再難的事,總需要人去處理,如果沒人去處理,問題就一直存在,這不是我想見到的。”
尋木:“這個樣子的觀主,才是我所認可的觀主。”
其實,對尋木來說,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張承。只要張承能夠認清楚自己的道,尋木就會很開心。
張承摸了摸豹子的肚子:“小家夥,離開這裡吧,我們要走了。記住以後遠離人類,也不能吃人。”
豹子:“喵?”
張承:“你問我為什麽懂你的語言?”
豹子:“喵。”
張承:“哈哈,這就不告訴你了。離開吧。”
豹子舔了舔張承的手,然後離開了這裡。
張承看著山下星火點點的大營,一躍而下,飛向了大營。
衛長風今天晚上,同樣不好受。大營中充滿了異樣的聲音,逼得他只能封閉了自己的聽覺。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腦海之中:“來我的營帳。”
衛長風:“道長,他回來了?”
聽出了張承的聲音後,衛長風直接跑向了張承的大營。
張承的大營中,張承已經泡好了茶,靜靜的等待著衛長風前來。
衛長風跑了進來:“道長,,你回來了?”
張承一離開,衛長風總感覺大軍不是那麽安全,張承一回來,衛長風的心就落了下來。
張承:“做,先喝杯茶吧。”
衛長風坐了下來:“那好,道長,我先喝了。”
張承泡的茶,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這種香味讓人異常安心。衛長風對於這杯茶,也是非常喜歡。
衛長風喝完杯中的茶後:“道長,你去了哪裡?”
張承:“附近的高山之上,靜靜的看著大營。”
衛長風:“原來道長你沒有離開落星城啊,那我就放心了。”
張承:“想什麽了,我既然是朝廷的國師,自然不會離的太遠。”
衛長風:“道長這次回來,是能夠接受了?”
張承:“並不能。”
衛長風:“額。”
張承:“不僅不能,還是嫌棄你髒。”
說完,張承又喝了一杯茶。
衛長風也不在意,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嫌棄就嫌棄吧,反正我也無所謂。”
張承:“如果讓你的屬下們,看到你這副樣子,他們會不會嚇一跳。”
衛長風:“道長啊,事情不要做這麽絕啊。我都這麽大年紀了,好歹給我留點臉。”
張承搖了搖頭:“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的臉皮居然也有這麽厚。”
衛長風:“現在發現,也不算晚啊。”
張承岔開了話題:“我打算終結這種制度。”
衛長風:“怎麽終結?”
張承:“還沒想好,等這次戰爭結束再說。不過,下一條命令,不準士兵虐待那些苦命的女人。”
衛長風:“這個有點難啊。”
張承:“這一點沒有商量,必須無條件執行,誰犯斬誰。”
衛長風:“為什麽啊,為了這些女人,賠上士兵的生命,不值啊。”
張承:“因為她們同樣是人。如果把這些女人換成士兵們的家人,士兵們會怎麽辦?”
衛長風:“那恐怕會叛亂吧。”
張承:“這就夠了,她們已經夠苦的了。殺人都不過頭點地,這麽折磨她們,不合適。”
衛長風:“我明白了,我這就去下命令。”
張承:“去吧,下完命令以後再回來,商討下一個城市的戰局。”
衛長風:“好。不過道長,你真的能忍受這些聲音。”
張承:“我和你,做了同樣的選擇。”
衛長風笑了:“原來如此,道長,我去了。”
這天晚上,朝廷的大軍,都接到了一個奇怪的命令。命令他們不準虐待那些女人,違令者斬。
雖然士兵們都很疑惑,但是這是軍令,沒有敢違抗,所以士兵們還是執行了這條命令。
張承的大營中,張承正在研究地圖。
落星城的下一個城市,不是什麽大城,沒有守備軍,連城主也沒有,就只有一個縣令,和一班衙役。
因為離落星城和東湧城太近,這個城市也不需要守備軍。而且這個縣城也不富庶,也沒有特產,根本受不到重視。
衛長風走了進來:“道長,命令已經下發了。”
張承:“嗯,你過來看。”
衛長風走了過來:“遼遠縣,一個小縣城。”
張承:“就是一個小縣城,我打算明天讓大軍衝過遼元縣,直撲東湧城。”
衛長風:“道長,我看可以,遼元縣直接讓朱雀軍團拿下這裡就行,我們的大軍,加速趕路,直接衝到東湧城下。”
張承:“我也是這麽想的,從聖京出來已經有1個月了,皇帝堅持不了太久了。我們必須要在最後的時間之內,趕回聖京。”
衛長風:“那我們就只有10幾天的時間了。”
張承:“這10來天之內,我們必須打到東洲城,平定東洲的叛亂。”
衛長風:“道長,可是這樣太趕了啊,幾乎每一天都要趕路和打仗。”
張承:“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東洲並不強,我們不用太過擔心。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他們的計謀。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他們的下一個計謀出來之前,粉碎他們。”
衛長風:“我明白了。”
張承:“蒼洲那邊,我已經上奏皇帝,讓他派宗人府去抓回蒼洲郡王了。蒼洲只要蒼洲郡王一倒,出不了什麽問題。”
衛長風:“蒼洲郡王在10年前才步入擒日境,確實不強,以實力壓製住他,任他計謀再多也用不出來。”
張承:“只希望一切順利。衛長風,如果在這10來天時間之內,不能平定東洲。那就只有麻煩你收幾天,我要趕回聖京,為人皇做一些安排。”
衛長風:“我明白,人皇才是根本。陛下他現在做的事情,也就是為人皇做鋪墊。”
張承:“時間越來越不夠用了,事情都擠到一堆來了。”
古永善就只有三個月的壽命,從南洲回到聖京用了20多天,然後張承押運糧草又用了15天,再到現在又用了5天樂。
也就是說古永善的壽命已經過了一半,張承必須要在10多天之內,平定東洲,才能讓古永善聽到凱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