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鍾離陵沒了將軍的職位,可是手中的兵權卻還是保留著,這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一個棘手的人。
看來接下來的動作,就是逼鍾離陵再把兵權交出來了。
而處理完鍾離陵的事情之後,皇帝也是掃視了朝堂之上的大臣一眼,然後對他們說:“眾愛卿還有何事要奏嗎?”
只見在皇帝說完之後,整個朝堂都是安安靜靜的。
皇帝見狀,便也是繼續說道:“既然無事,那便退朝吧。”
就這樣,鍾離陵他們所安排的事情,就這樣順利的完成了。
鍾離陵回去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寧惜枝。
“成了?”寧惜枝一聽鍾離陵這麽說,便也是有些激動的問著鍾離陵。
雖然說自己心中早有準備,可是當自己聽到鍾離陵這麽說之後,心中還是有那麽一絲的激動的。
“對。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鍾離陵回應著寧惜枝,但也是有些疑惑地樣子對寧惜枝說道。
“怎麽了?”寧惜枝見鍾離陵一副猶豫的模樣,心中暗想著不會又出了什麽事情吧?
她拉住鍾離陵的衣角,一臉急迫的樣子看著鍾離陵。
鍾離陵見狀,便也是覺得寧惜枝有些好笑,就對她說:“只是皇上雖然準許了我辭官,但是這兵權卻沒有收回去,反而是讓我帶去跟著沈嘉雲一起,你說皇上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沒有收回去?”寧惜枝聽到鍾離陵的話,便也是覺得有些驚訝。
按理來講,軍權勝於皇權,即便是鍾離陵是深得皇帝信任的,也不可能任由一個辭了官的人手中還握著自己國家的兵權吧?
這便罷了,還讓鍾離陵帶去跟著沈嘉雲,這就更讓人琢磨不透了。
這老皇帝,到底是想讓沈嘉雲退出皇位之爭呢,還是另有目的呢?
寧惜枝一時之間也是猜不透皇帝的心思,皺起了眉。
“怎麽了,何事想的這般入神?”鍾離陵見寧惜枝有些發呆的樣子,便也是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嗯?沒事。”寧惜枝感受到眼前突然有隻手在晃,注意力瞬間就恢復了過來。
“既然皇帝已經準許了我辭官,那我們也是要收拾收拾,準備一個月之後跟著沈嘉雲一起去往封地了。”鍾離陵撐著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寧惜枝。
這長途跋涉的,也不知道寧惜枝是否能受得了。
“說的也是。”寧惜枝聽見鍾離陵的話,便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眼睛看著鍾離陵說道:“既然如此,那還是要跟嘉雲說一聲的,畢竟他還等著我們的消息呢。”
“好,我這就去安排。”聽見寧惜枝的話,鍾離陵便也是馬上就應了下來。
他轉身對門外的冽風喊道:“冽風,你過來。”
“主子,有何吩咐?”冽風在聽到鍾離陵的話之後,便也是馬上就過來了。
“你去告訴大皇子,就說事情成了。”鍾離陵立刻對冽風吩咐道。
“是。”冽風收到鍾離陵的吩咐之後,便也是很快的應了下來,立刻就離開了,去找沈嘉雲。
在避開眼線之後,冽風也是順利到了沈嘉雲的府上,將鍾離陵的話告訴給了沈嘉雲。
當他得知之後,便也是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看來他們的計劃也是成功了。
正當鍾離陵他們這邊還在歡喜著自己的計劃成功時,沈煦言這邊便也是開始謀劃著事情。
沈煦言回到府中之後,便也是來到了書房,在留下自己的心腹屬下之後,便也是退散了其他人。
“長汀,你覺得現下該怎麽辦?”沈煦言頭痛的說道。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便也是有些疲倦的看著長汀。
當初明明派出去的手下都說鍾離陵和寧惜枝雙雙墜崖,連屍骨都找不到了,怎麽就突然出現了呢?
只是他派出殺手的事情,鍾離陵好似並不知道,否則按照他的性子,必定早已告知給了皇帝,自己又哪還能坐在府上發愁呢?
見到沈煦言頭痛的樣子,長汀也是覺得有些棘手。
方才在回府的路上,沈煦言便也是將鍾離陵上朝的消息告訴給了他。在震驚之余,他也是在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主子,依屬下看,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畢竟這大皇子剛剛被貶,雖說鍾離陵已經辭官了,但是手上仍然握有兵權,也不是個好對付的樣子。”長汀想了許久,也是只能勸說著沈煦言不要輕舉妄動。
聽到長汀的話之後,沈煦言也是覺得有些道理。可是這鍾離陵就像是骨鯁在喉一樣,讓沈煦言十分的難受。
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放縱他跟著沈嘉雲遠走嗎?這手頭上的兵權也要隨之而去了?
沈煦言越想越覺得不行,便也是一臉猶豫的說道:“長汀,不如就趁這次流放,來個一網打盡吧。”
“主子的意思是”長汀聽見沈煦言的話,手中沏茶的動作也是一頓。
難道沈煦言這是想,直接在路上動手嗎?
“我想了想,這次流放說不定就是個好時機。”沈煦言越想越覺得一定要這麽做,他攤開手繼續說道:“自古這流放就是暗殺的好機會,以前的帝王不都是借著流放的名義來殺某些重臣的嗎?”
沈煦言這話一出,也是讓長汀有些思索了起來。若是這樣子的話,說不定還能借此推脫到皇帝的身上,借著輿論的壓力,讓他退位讓賢。
“這個辦法屬下覺得可行,可是有必要嗎?畢竟大皇子已經被流放了,恐怕已經回不來了吧?”長汀還是猶豫著。這萬一要是事發了,可是殺頭的罪名啊。
見到長汀猶豫的樣子,沈煦言便也是對他說道:“若是能借此在路上直接除掉他們,未來也會方便很多,也算是永絕後患了。”
其實沈煦言這麽做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沈嘉雲能夠再度回京。
他總是隱約覺得皇帝是有所保留,所以才讓鍾離陵留著兵權跟著沈嘉雲一起去封地。
在想了想之後,沈煦言也是繼續說道:“雖然說沈嘉雲現在被貶為了王爺,與我平起平坐,可是他畢竟也是這麽多年的太子了,手底下的勢力肯定不小。雖然是被流放到了封地,但我還是擔心,萬一他們會碰上個什麽樣的機會在回來,那就更麻煩了。”
還未等長汀有反應,沈煦言便也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所以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我當然是要立刻動手除掉他們的。”
“此話有理.”長汀在聽完沈煦言的話之後,便也是深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畢竟沈嘉雲這次過去,雖說是個思過的名頭,可是山高皇帝遠,即便是沈嘉雲在暗中做了什麽手腳,他們也未必是清楚的。
倒不如沈煦言所說,直接在路上誅殺了沈嘉雲和鍾離陵,一來可以將來的皇位之爭,而來還能收服兵權,一舉兩得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長汀你就要去安排殺手埋伏在路上了。”見長汀也很是讚同自己的話,沈煦言便也是直接對他吩咐道。
“還是上次那批殺手嗎?”長汀詢問著沈煦言。
畢竟上次那批殺手也是有過追殺鍾離陵的經驗,在準備上倒也是可以準備一下如何對付鍾離陵。
聽見長汀的話,沈煦言也是仔細的想了想。
若是派同一批人,會不會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畢竟鍾離陵也是和他們交過手的,若是沒能殺掉他們,那就極有可能會被發現的。
而且上次那批殺手的實力還是差了一點,否則鍾離陵也是不會死裡逃生了。
在想了之後,沈煦言便也是說道:“我覺得,這一次,我們需要更為強大的人去動手,必須做到一擊斃命,否則終究是後患無窮。”
當沈煦言的話說完之後,長汀便也是點了點頭。看來自己要花一些功夫去找更為厲害的殺手來安排此次的誅殺行動了。
可是正當沈煦言和長汀在書房裡討論著如何誅殺鍾離陵和沈嘉雲的時候,門外卻是有人在的。
鍾離樂原本只是想過來看看沈煦言在乾些什麽,卻無意間聽到沈煦言在和長汀討論這件事情,便也是停下了腳步,偷偷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而沈煦言不知道的是,他方才與長汀所討論的事情,全都被門外的鍾離樂給聽見了。
帶著墨呈的鍾離樂將沈煦言的談話聽的是一清二楚的,心中也是十分的震驚,花容月貌的樣子也頓時變得大驚失色,讓一旁的墨呈很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鍾離樂站在原地,腦海中都是沈煦言的話。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沈煦言竟然又想來謀害她哥,還有沈嘉雲。
等等,又謀害她哥?鍾離陵?
想到此處,鍾離樂也是愣住了一下,這麽說來鍾離陵並沒有死?之前只是幌子嗎?
可是鍾離樂此刻也是沒有心思再繼續細想下去,畢竟這裡還是沈煦言的地方,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事情,那肯定是要將自己關起來的,自己一定要先回到院落給鍾離陵通風報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