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幾斤幾兩我清楚。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不想想那麽多事情,如果他們真要來,我們多的是理由推卸。弄死你,是分分鍾的事情。”村長壓低了聲音,門隔絕了裡外,他的氣勢發生了變化,有點兒……不像平時的村長了。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樣子吧。
“汪汪汪……”忽然,小花激烈地叫了起來。
全場的眼光看向它……扯出了一條內……褲、還有黑色的衣服!
“啊哈?原來你們要找這個?”張寡婦神情一松,風姿卓越地走了過來,夏亭緊緊地盯著她,下意識擋在大哥的前面。
她把那些都一並拿了起來,小花死咬著不放,最終小花被吊了起來,張寡婦走過來的時候,它就在那咬著黑衣服晃呀晃的。
“呵,死到臨頭了還笑!你穿著黑衣幹什麽去了,快從實招來。”其中一位長老大喝一聲。
“什麽呀,原來你們一大幫人來就是捉奸的呀?感情還以為是什麽呢。”忽然在大家都措不及防的時候,她把那些東西一股腦扔向顧霖那,顧霖一躲,又散落在地上,這回大家看那內~~褲更清晰了。
夏亭也發覺了不對勁。
“我做什麽的大家都清楚啦,我昨晚去幹什麽,不也很明了嗎?”說完,她還向顧霖拋了個媚眼。
“叮!觸發任務:拆穿張寡婦的陰謀,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還大哥清白。獎勵:肥料:縮短農作物生長時間的一半。請問是否接受?”
夏亭眼珠一溜,劃過狡黠之色,默默接受了任務。
這回,場上的人都不說話了,都在看著她和顧霖的態度。
“不是我的。”顧霖言簡意賅,看也不看地上的東西一眼,眼神還略帶著些嫌惡。
張寡婦不為所動,把矛頭轉向夏亭:“是不是你的,你媳婦兒不是清楚得很,穿上褲子就跑的男人我見多了,你也不是第一個,也不是第一次被找上門啦,不過聲勢如此浩大的的確是第一次,呵呵。”
夏亭皺皺眉,那的確是她給大哥做的樣板的模樣,她絕對的相信大哥,這女的又做什麽妖?
想知道破綻,只有更仔細地看。
她剛想把那內~~褲撿起來,就有一隻大手擋住了:“別碰,髒。”話裡行間,是不加掩飾的嫌棄。
大夥兒看到這裡,基本上相信顧霖了。那可別說,雖然大家都是男人,那麽點兒事都看破不說破,但他們就內心相信顧霖的為人。
夏亭碰不得,唯有他親自動手了。看著他嫌棄地捏著一個小角,依照自家媳婦兒的指令翻來覆去檢查著,張寡婦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打臉了。
為什麽,二娃是這樣,大娃也是這樣?都對這個女人是個寶,捧在手裡怕化了,含在嘴裡怕融了,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這女人來歷不明麽?她應該經歷自己當年來的時候的對待一樣才行,憑什麽她生活得那麽高調,那麽美滿,讓人刺眼得不行。
“怎麽樣,還要看到什麽時候?自己做的還不承認?你這做人家女人的,要想著怎麽幫自家男人開脫嗎?真有你的大度。”張寡婦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不自覺帶上了憤怒的口氣,嘴角是不消失的嘲諷。
“怎麽,還沒找到理由?要不要我跟你說?我家相公對我好著呢,今早還跟我……”
————找到啦!
夏亭一笑,和顧霖對視一眼,小得意藏也藏不住。
幸虧她平日裡為了凸顯自己的特色和小手藝,在縫補東西時,結線會打一個特殊的結,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張寡婦絕對不可能注意到這麽細節的東西,而且,這褲子,也絕不是大哥的。
她原本還想著,自家的褲子她是怎麽偷的,她平日裡也沒發現,感情是自己找一條褲衩自己縫製,以此來陷害他們。
不過,這注定要張寡婦失望了。
“你說這是大哥留下來的?很可笑。”
張寡婦看她那樣,還以為她沒找到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不由得放下了警惕:“不然?噢~也對,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的關系吧。你以為他大半夜的跑出去做什麽呢?抓賊?呵呵,看來大娃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
“我沒做。”夏亭還沒說什麽,後面的男人就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低聲在耳邊說了起來,連聲音都有些焦慮呢。
夏亭沒說什麽,只是捏了捏他的手讓他放心。
其實,張寡婦那番話裡面,已經露出破綻了。她說昨晚上在家沒出來過?她又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麽,就大哥出去的那段時間,頂多是倉促完事再加上來回路程,可來不及說話的。只有她真正知道發生了什麽,參與進去,才能說出那麽一番話。
“很抱歉告訴你,你這褲子做的真的很精致,也很……模仿得很相似。但,贗品始終是贗品。”夏亭用小花當作棍子,把那褲子甩到張寡婦身上去。
張寡婦努力保持鎮定,“別說笑了。有什麽就趕緊說吧,我要睡覺了。”
“我和大哥的衣服,那針線活都出自我之手,尤其是這種比較隱秘的,而且,我有個習慣,在結束那一下會打個比較特殊的結,藏在線頭裡面,而你這個……”夏亭指了指,“是沒有的。”
張寡婦還想說什麽,夏亭直接打斷了,“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看。大哥現在穿的衣服上,都有那樣的標志。”
顧霖看了眼夏亭,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村長。
村長大老爺們,哪懂那些,夏亭又不著痕跡地提醒了幾句。
找到了之後,又給那些長老看了一遍,然後把張寡婦那條褲衩也看了個遍……
在這其中,張寡婦的臉色慢慢變得慘白……
“就算這樣,也只能你們證明大娃不是這裡的客上賓而已,除此之外,你們還能說些什麽?”
夏亭努了努嘴巴,漫不經心道:“你好像忘記了,那黑衣服可怎麽解釋?”
“這只是平常衣……”張寡婦蒼白的解釋。
夏亭截住了她的話,又乘勝追擊:“如果說這是平常衣服的話,那你剛才那話是不是說明了什麽?大哥既然沒來你這兒,你半夜也沒出門,又怎麽知道發生了事情?又怎麽知道大哥半夜出來是抓賊的?你好神噢!~大概有半仙的程度了吧。”
“叮!‘拆穿張寡婦陰謀,還大哥公道’任務完成,獎勵肥料一袋,獎勵放在背包裡,請注意查收喲。”
夏亭連忙打開背包一看,笑了,肥料有5斤,不算多。但如果是用在緊要關頭,卻是很管用。
張寡婦在眾人的注目下垂下了頭,雙手捏的緊緊的。
“汪汪!”就在這個時候,小花表示他需要出場邀功。
“還有,在籬笆附近,我們事先撒了黃青粉,你應該踩到了,也沾到了,小花還有這隻獵犬聞著氣味不約而同地來到你家,你還有什麽可抵賴的?”夏亭摸了摸它軟軟的毛發,獎勵性地拍了拍它的頭。
……全程,張寡婦失去了言語。
“黃青粉有顏色不可否認,這不是沒味道的麽?”在眾長老之間,突然有人問了一句。
夏亭沒有說話,看向了村長,這話,他說出來比較有話語權:“黃青粉,咱們聞著沒味道,但是動物卻是能感知到的,只要經驗老道的打獵的壯漢都能知道。”
如此一說,大家都徹底沒了疑問。
“沒有反駁了吧?沒有反駁,就來人把她抓走吧。”證據確鑿,村長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慢著!”全部人頓住,看向了她。
張寡婦緩緩抬頭,沒有了一向的妖嬈,雙眼中噙著滄桑和……慨歎?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
顧霖攬住了她的肩膀,夏亭想了想,道:“平心而論,我做人對得起自己對得住他人,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我覺得,你做錯事受到懲罰,就夠了。至於你的動機,不重要了。”
是的,與她而言,已經無關要緊了。
其實,要猜的話,不用說她也大概知道。何謂呢?無謂啊。
大約是夏亭她這種態度出乎了張寡婦的想象,突然之間,沒有了銳氣,身上那種味道,是當初夏亭喜歡的:“我很羨慕你啊,甚至是嫉妒。你身上有我,想要的,奢望的,所有。那麽,我就看著你今後有多幸福吧。不要走我的老路才好。”
張寡婦說了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話,在場好幾個男的變了臉色,夏亭一臉莫名,張寡婦深層意思沒懂得,表面上是懂了。
她抬頭悄悄地看了眼顧霖,卻剛好和他的眼神對上,自己的表情沒來得及收斂,一盡被收入眼底。
夏亭立刻又把頭轉了回去,惹得後面男人低聲的笑了起來。
“你也不是我們宗祠裡的人,這可不是我們村裡解決的問題,走吧,去見官。”村長率先走了出去,長老們也緊跟其後,張寡婦解決完,還有個秋月等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