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是先聽聽大家這麽說吧。”

  季卿堯一個眼神，在場紛紛有大臣站出來指著柏君玄。

  “此人乃是祁王朝派過來的奸細，隱藏多年，傳回去不少消息，而且此人貪婪成性，只要經過他手中的案子，他都斂了不少錢財，他不僅勒索朝廷的一些低等官員，還連百姓的血汗錢都不放過。

  老臣已經上了折子，手中的乃是這段時間搜羅的證據，請皇上過目。”

  “老臣也有，三年前的一樁血案，在陳家村那一邊，聽說是挖出了一個墓地，墓地裡面有著大量的寶藏，這件事情當初被村民的無知，以為是鬧鬼就上報了官府，最後去處理的人就是柏君玄。

  然後他隱瞞下了大量的寶物，此乃是私吞，不可饒恕。

  老臣已經找到了陳家村那邊的證人，以及被他滅口後又遺留下來的後人，可以當場對峙。

  就在外面候著，皇上可隨時質問。”

  “……”

  一個又一個的大臣出來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全部都是人人證物證聚在。

  柏君玄面如死灰。

  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因為他最近的動作越來越明顯，憑借朝中那幾個精明的人，他不可能逃得過他們的法眼。

  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會來的，這麽悄無聲息，讓他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此前聽到了一點點的風聲，他很有可能就逃跑了，卷著自己所有的東西逃跑，他不會來參加這次早朝。

  可是沒有。

  在這些人站出來之前，在燁王發話之前，他都沒有得到半點消息，以至於現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來說吧。”季卿堯指了指在場中跪著的那個年紀頗大的男子。

  老人看起來七十有余，走路腿腳都在顫抖，現在卻被五花大綁的跪在那裡。

  這是對待已確認的犯人的手段。

  就算是嫌疑人，也不會得到如此對待。

  “我什麽都不知道。”老人聲音沙啞，跪在地上就如同是行屍走肉一般，雙目無神，仿佛就是打死了都不是我的態度。

  季卿堯冷笑：“面對這樣的犯人應當如何做？刑部尚書，你來說。”

  “回燁王殿下，大刑伺候，找到弱點，實在不行就把他所有在乎的人，把他的九族之內全部抓過來，當著他的面一個一個的用邢，再不行就一個一個的殺光，殺到他說為止。”

  刑部尚書冷汗都下來了，皇上看著的自己的目光猶如看著一個死人，那明明白白地警告他如何看不出來。

  可現在這事兒他也無奈呀，這站出來了，他們的律法就是如此，而他掌管著刑部，掌管著本朝律法，這個時候要是不秉公辦事，那燁王立馬就可以把他處決了。

  他的心裡已經把柏君玄給罵死了，你說你做什麽不好，非得做奸細，說你幹嘛不好，非得范在燁王的手裡。

  而且還在這種特別敏感的時期。

  “既然如此，那就準備著吧，所有的大夫上前給柏大人，還有這位老人家驗血，確認他們之間有沒有血緣關系。

  然後把這位老人家的身份傳上來，讓所有的大臣還有皇上過目。”

  “是。”

  隨著季卿堯的命令下去，皇上什麽都來不及說，朝堂上已經亂成了一片。

  一個又一個的大夫過來，讓人按著兩個人，然後開始檢驗兩人是否有血親關系。

  檢驗方法多重多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手法，而且太醫頗多，這一時間持續的很長很長。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不耐煩的。

  敵國細作是本朝重臣，這樣重大的失誤，如果是真正屬實，那可就不得了了。

  這意味著敵國已經有人滲透了他們王朝的根基，參與了許多的大事。

  這不僅僅意味著他們在場的這些人的威嚴不在，還有可能意味著他們所有的秘密都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水至深則無魚，在場的都為官多年，誰還沒一點見不得人的事兒，這要是被挖出來可就不得了了。

  更何況，就算沒有見不得人的事，一旦讓人抓到你的把柄，比如你在意什麽東西，人家就拿什麽東西來威脅你，這簡直就是致命的。

  在大家等待的同時，皇上手中也收到了一份折子。

  “燁王，你的意思是說，這柏君玄是敵國的七皇子，乃祁王朝皇帝最小的幼子？”

  “不錯。”

  “可如此貴重的身份怎麽會派來做細作？”

  “這皇上就不知道了吧，普通的奸細怎麽可能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忍痛背負沉重的責任這麽多年？只有祁王朝的貴族，甚至皇室才會有這樣的決心。

  因為這件事情一旦成功了，他在回歸故裡，可就不是一個小小的七皇子那麽簡單了。

  起碼也得封一個一字並肩王吧，甚至以國號封祁王也是有可能的，那個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再加上若是有手段除掉當朝太子，他就有可能成為祁王朝下一任的國主。

  兩大王朝合並，再收攏邊境小國，那可就是這天下之主了，如此野心，怎會是一個小小的細作該有的。”

  “對呀對呀，老臣也覺得是如此。”

  大家紛紛應和。

  燁王殿下說的極有道理，一個細作會為了自己的主子賣命，但是那得經過多年的培養，要進行洗腦以及各種訓練，要讓他們懼怕，又讓他們忠心，要讓他們知道，除了那個主子之外，他們的世界一片灰白。

  這需要進行很長的時間，而這柏君玄來到盛王朝已經很多年了，甚至連以前月氏王朝的事情他都有參與過。

  如此人物必然不是從小就培訓的。

  而不需要嚴密的洗腦跟訓練，就能如此中心的，除了有人指使之外，還有就是跟自己的利益，還有血脈這些東西相關了。

  “結果出來了，是與不是，咱們待會看就行了。”

  隨著季卿堯的話，整個大廳之內靜的可怕。

  很多人都在期待著結果，但是又害怕那份結果。

  當然，這其中更加惶恐不安的就是那些中立派。

  朝廷兩大派系現在正式開戰了，他們這些中立派隨時有可能被牽連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