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您怎麽給我看這個呀?”
“你這孩子還跟你舅母害什麽羞,這是每個女人要走一遭的,好好看看,別到時候和瀾潯行房時什麽都不懂。”
殊鄢看著大舅母說的如此直白,她不免更加害羞,“舅母。”
“好啦好啦,我也不打趣你了,好好的看看。”人說完這幾句話就直接走出了殊鄢的院子,而殊鄢拿著這兩本避火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安置。
把它丟在一旁,裡面的內容實在是羞於啟齒。
十月初十這一天。殊鄢一大早就被小菊扯了起來,喜娘也在旁邊站著,要給她梳妝。
殊鄢的舅母表姐都圍在她的房間內看著,那喜娘先給她絞面,然後梳妝,嘴裡還念念其詞,“一梳梳到尾;二梳我的姑娘白發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遊;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將頭髮梳起來之後,便要化妝,成親時候的妝都是流行的,喜娘一下畫好,之後便是拜別家人。
在大廳內,穆庭穆淵和穆梵三人早就已經急著等著了。
殊鄢緩緩的走進大廳內,只見自己的外祖父坐在上方,她走進去跪下朝外祖父行了一禮,說道:“外祖父舅舅們保重身體。”
穆庭聽見殊鄢這樣說,就更加舍不得了,才和自己住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變成別人家的媳婦了,真是憋屈,盡管穆淵和穆梵心中也是不舍,可是也知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便也重心腸的囑咐了幾句就讓喜娘將她扶了回去。
那喜娘將紅蓋頭給殊鄢蓋上之後,就在閨房中等待。
殊鄢沒有朋友,添妝這些也都是穆昭一人。
蕭家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到穆府,說起來,這才是讓京中人們笑話的,畢竟這平陽縣主姓蕭卻不在蕭府中出嫁,就知道其中的貓膩。
蕭靖書帶著秦怡還有蕭璞兄妹倆來到穆府,此時的穆庭也不好阻攔,畢竟是殊鄢的親生父親,而那蕭蘊假惺惺的說要去後院看看殊鄢,發現房中站了很多人,不由撇了撇嘴,要不是自己的父親,警告了自己幾次,她才不會來見這討厭的蕭雲薇。
走進臥房中去叫了一聲大姐,而殊鄢此時蓋著蓋頭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做理會,能叫她大姐的必然也就是蕭蘊這人,她可不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鬧的不愉快。
蕭蘊看著蕭雲薇不搭理她,她也沒自找沒趣,便又出了門。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這樂隊聲音,殊鄢知道必然是瀾潯來迎親了。
墨瀾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這穆將軍府,旁邊還有著過禮的人,過禮的隊伍,大鑼大鼓,浩浩蕩蕩,牽著色彩旗幟,抬著花轎,到女方的家中。
迎新隊伍到後,經過一連串的禮節之後,由新娘的哥哥背她上轎,然後把轎門關好,吹鼓手們一陣吹呼,「升轎」奔男家而去。這就是習俗。
穆庭看著墨瀾潯已經到了門口,自然是有攔門的,攔門的是殊鄢的小舅舅,不過他們也沒太難為他,因為在他們眼裡,墨瀾潯畢竟是一個雙腿有疾的人,這樣難,未免有些欺負人的意思。
很快就走到了內廳中,而喜娘也將新娘攙扶出來。
墨瀾潯看著,款款走來的殊鄢眼睛都看直了,雖然看不清喜帕下的面目是什麽,可是看著這輕盈的身姿,他內心是暖暖的,想到自己很快就將她娶回去,心裡滿是喜悅。
穆庭看著這一對新人不由的有些心酸。
墨瀾潯將殊鄢的手給牽著,跪下拜了三拜,便牽著她上了花轎,上花轎本來是要兄長背著去的,可是殊鄢在穆府,雖然蕭璞過來,可他並沒有這個打算,所以就任由著墨瀾潯牽著她。
殊鄢上了花轎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國師府的方向而去。
國師府內,墨瀾潯又無長輩,所以也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皇帝也不可能這麽光明正大的來給他主持這場婚禮,而他的母親又在廟中修行,所以府內做主的只有墨瀾潯一人。
終於經過一段漫長的時間,迎親隊伍來到了這國師府門前,國師府已經擺好了宴席,後面的賓客紛紛入席。
花轎停下,殊鄢便知道國師府到了,她的手心有些出汗。
此時的墨瀾潯牽著她的手,走進了這國師府內,在大廳中,眾人們也都圍在一起。
雖然墨瀾潯是皇帝的私生子,這個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所以很多官員都來了。
就連太子,二皇子都以來到了國師府裡面祝賀。
到了那大廳之中,一因為墨瀾潯是沒長輩在,所以上首的座位是空的,那司儀看著新郎和新娘牽著紅綢進來,便喊道:“一拜天地——”
墨瀾潯此時是要坐輪椅,凌空將他扶了跪在這地上和殊鄢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高堂之上空無一人,但二人還是朝內處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禮成。”
此時的禮已經行完,這個時候就需要墨瀾潯牽著殊鄢去新房之中。
管家已經將這裡布置得妥妥當當,該有的應有盡有,龍鳳紅燭。
還有呢?花生,紅棗,桂圓等等都鋪滿著床上。
那喜娘扶著殊鄢坐在床頭,催促著新郎官,趕緊將喜帕掀開,而墨瀾潯接過喜秤,慢悠悠的將的喜帕撐開,殊鄢入眼的就是墨瀾潯的臉,兩人相視一望,情愫在其中,不言而喻。
而眾人看著這對新人的樣子,都紛紛的祝福,那喜娘說道:“來該喝交杯酒了。”
旁邊的侍女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一口就將酒喝完。
此時算是禮成,這個時候墨瀾潯是需要出去陪酒的,凌空將他推了出去,今日的墨瀾潯已經染上了一絲人煙氣。
新房之內也沒有人敢在鬧洞房,所以房裡也只剩下殊鄢和小菊。
“小姐,你餓不餓?我去廚房給你拿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