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有點上頭,殊鄢顫顫巍巍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我去透透風。”
杜鵑見此連忙將殊鄢扶了起來,“公子,奴婢帶您去。”
殊鄢忙不遞地擺了擺手,“不需,我自己便行。”
杜鵑頓了頓,然後堪堪朝著殊鄢比了個方向,“那處光景好,公子不如往那裡去?”
順著點了點頭,殊鄢一路歪歪倒倒、跌跌撞撞往那處她所指的地方走去。
“此次那墨瀾潯真是運氣好!”
殊鄢一聽到墨瀾潯的名字,腳步募地一頓,便豎起了耳朵站在了一旁。
這個聲音是聲音她隻覺得熟悉的,但是她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皺了皺眉,裡面的交談聲
繼續。
“皇叔說的極是。”
“如今這墨瀾潯得了蕭雲薇這一助力,想必比以前更難對付了吧。”
“所以你們如今切不可輕舉妄動,皇上最近在嚴查行刺墨瀾潯和蕭雲薇的凶手,左右也不是咱們,咱們萬不可自亂陣腳。”那道低沉的男音繼續說道。
有人附和著,“是啊,你說此事是不是太子所為?”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本王想應該不是太子,太子不會輕易對墨瀾潯動手,他可得顧及皇上。”
“那到底是誰?”那道聲音又問道
“不知,不過,侄兒你痛失了蕭雲薇這一大助力,你以後的地位可是不妙啊?”
一說道這個另一個聲音就十分氣急,便說道:“可不就是,那該死的蕭雲薇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退了我的親,父皇那個老糊塗,竟然還同意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如今木已成舟不好更改,你也是時候在朝中找幾個有實力的家族作為後院的人選,好為自己做一番打算,可不能讓太子再搶先一步。”
直到這時候,殊鄢才曉得裡頭坐了誰,那可不就是被她退了親的二皇子墨承燁!
這王八蛋竟然還敢在背後編排她?
殊鄢又豎著耳朵想多聽一會兒,只是沒有想到那左右等著不見她的杜鵑追了出來,“公子原來你在這裡呀,奴婢扶你回房。”
裡面的交談一頓,護衛即刻出來查看,只見一醉酒的男子和一名女子相互扭在了一處,這種事情在花樓十分常見,護衛自也沒有多想,又回到了房中。
雖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殊鄢確實是知道墨承燁和那名男子不安好心,只可惜,她沒有聽到太多。
而彼時殊鄢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囑咐小菊付錢,拉起醉得不省人事的穆昭,一行三人跌跌撞撞的往穆府走去。
此刻穆府早就已經翻了天,平白沒了兩位小姐,個個臉上全然都是焦灼,正是焦慮間,外頭來報,“回,回來了,小姐們回來了。”
穆家人一聽忙不遞的往前廳湧去。
而後就瞧見了醉醺醺的兩人。
殊鄢意識總歸還是有些清醒,看著面前完全沉下來的幾張臉,她硬著頭皮和穆庭穆淵說道:“外祖父,舅舅舅母,雲薇知錯了。”
“你錯哪了?”
“不該和表姐偷偷出府,更不該再外面喝酒。”
“知道了你還犯,你是想讓我擔心死你嗎?上次的事情你還沒有教訓嗎?你要出府我也攔著你,可是你上街也得帶幾個侍衛吧!”穆庭沒有好氣得說道。
“知道了,外祖父,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罷了!等你表姐明天醒了再一起罰。”穆庭猛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殊鄢被小菊扶回了明珠苑,一上床殊鄢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一早,小菊便端著一碗醒酒湯在外等候,“小姐,小姐起了沒有?”
殊鄢皺了皺眉,捶了捶有些昏沉的腦子,“進來吧。”看著小菊遞過來的東西,殊鄢聽聞了作用後,就著喝了一大口,頓時感覺清明了不少。
“小姐,咱們要不要去叫表小姐?她昨日可醉的厲害。”
“去吧,等會兒我和她還得一起被挨罵。”殊鄢苦笑了一聲說道。
“是奴婢給您梳好頭,便去叫表小姐。”
小菊給殊鄢梳了頭之後,正打算出門去叫穆昭起床,而穆昭這一面也正朝殊鄢的院子走過來,“表妹,完了完了,我好像記得我昨天闖禍了,是不是要挨頓打了?”
“喲,還行,還記得昨兒的事情。”殊鄢笑開,她戳了戳穆昭的額頭,“得,走吧,一道去領罰?”
兩人商量了一下,便一起去了大廳。
而此時的廳內,穆庭、穆淵、穆梵還有殊鄢舅母四人早已坐好,在那等待著二人的到來。等二人走近廳門,看著一雙雙灼灼目光,而後硬著頭皮上前行禮。
“外祖父,舅舅,舅母”
“祖父、小叔、父親、母親。”
殊鄢和穆昭同時向他們請安,可見他們可沒有往日的熱情,而穆淵看著穆昭乾脆是冷哼出聲,他狠狠一拍桌子,“膽子通了天,背著我們出府就算了,還敢去花樓喝酒,一個姑娘家,名聲不要了是嗎?”
“爹,昨日我們可是女扮男裝,沒人曉得的。”
“你還有理了不成?偷偷帶著你表妹出去,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一個護衛都沒帶,你們簡直是要氣死我!”
看見父親動怒了,穆昭也不敢再爭辯下去,隻得沉默認錯。
穆庭說幹了唇舌,兩人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良久,他擺了擺手,“算了,就罰你們抄女戒一百遍,什麽時候抄好了什麽時候再出門。”
聽說抄書,殊鄢的臉立馬就苦了下來,“外祖父,雲薇錯了,可不可以換個罰法”
“哼,不給你長點記性你是不知道,還不快回去抄!”穆昭還想求情,可是被自家老爹
一瞪,頓時什麽都不敢再說。
“雲薇走咱們快點回去,還得抄書呢。”
“走吧走吧。”
知道討價還價沒有作用,兩人爭先恐後的跑出了這是非之地,除了院子,穆昭不由泄了氣,“表妹,你說這什麽時候才能抄的完啊?一百遍呢!”那麽厚一本書,一百遍可不就是要廢了她的手。
“認命吧你就。”殊鄢戳了戳她的臉,“看以後還敢不敢胡鬧。”說著,殊鄢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站在原地的穆昭皺了皺眉,怎麽就成她一個人胡鬧的?
但總歸說,有了這一責罰,穆府這幾天難得安靜了下來,鳥鳴蟬叫,十分愜意,殊鄢也
是看話本看得不亦樂乎,至於抄書什麽的……有法術,誰還願意整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