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慧茹做完了這些事情以後,她沒有耽誤多長時間,知道宋清歌那藥只能維持幾十分鍾,把現場的東西收拾完了以後,便及時離開了這裡。
李慧茹知道宋清歌是個做事謹慎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會給自己留一手退路,所以今天她在過來的時候,一定是通知了夜凌暄的。
而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樣,就在她從旁邊的小路上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浩浩蕩蕩的前往這裡的一群人,夜凌暄就站在人群前頭。
她也只是拉低了自己的帽子,大步向前走去。
在得知宋清歌一個人行動的時候,夜凌暄心裡面很是憤怒,但到底還是帶上了幾分無可奈何。
帶著人急匆匆的往這邊趕,回頭的時候便看到一個女人向另外一邊走去,夜凌暄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又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這女人到底是誰?如果只是一個不相乾的過路人的話,又為什麽要故意遮掩住自己的臉?
最大的可能,便是這個女人和宋清歌這次參與到的事情有關系,所以她才會這樣著急的離開。
夜凌暄在想到了這裡的時候,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周圍人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也沒有人敢靠近他。
他在原地站了一段時間,那時間並不長,等到他回頭的時候,便注意到之前的那群人已經走到了前面去,到底還是宋清歌要緊,夜凌暄在自己的心裡這樣想,跟著他們一起走了過去。
等到他到亭子裡面的時候,才發現亭子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他只是輕輕的咳了一聲,原本喧鬧的場面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夜凌暄大步向前走去,這才發現昏倒在地上的宋清歌和白嬰兩個人。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宋清歌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她的臉色很蒼白,緊緊的皺著自己的眉頭,就好像是在忍受著什麽劇烈的痛苦一樣,雙手有意無意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如果不是因為要診脈被人按著的話,恐怕早就在地上翻滾起來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是發生了什麽意外,還是,”夜凌暄看著宋清歌現在的樣子,心裡也著急的很,握緊了自己的拳,有些失態的這樣問,在想到了後面那種可能性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還是被人喂了什麽藥?”
如果那大夫回頭去看,就會發現夜凌暄現在的臉色差的要命,但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宋清歌的身上,誰知道這位祖宗又被喂了什麽藥?
宋清歌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穩定,用比喻來形容的話,就好像是原本平靜穩定的湖水裡面,被扔進了一塊又一塊的小石子。
她自己也很是難受,大夫在旁邊站著的時候,也很是著急,“現在還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的情況很是緊急,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了。”
大夫回頭的時候,才注意到了夜凌暄差的要命的臉色,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結結巴巴的說出來了後半句話。
“罷了。”夜凌暄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到底還是擔心宋清歌打橫抱起了宋清歌,用最溫柔的方式把宋清歌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回府。”
懷裡的人因為疼痛而變得很不安穩,總是有些有意無意的小動作,比如說無意識的摳自己的手指,無意識的拽著自己的頭髮,夜凌暄把宋清歌所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心裡面難受的很。
如果他能夠來早一點的話,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的這樣了?
就在夜凌暄一個人糾結的時候,宋清歌才慢慢的醒了過來,她是從疼痛裡面醒過來的。
身上各處都很痛,說不上是哪裡痛,那個人到底是喂了什麽東西給自己?
身上各處都疼的厲害,而且很是酸疼,難受就好像是有小蟲子在叮咬著自己一樣,宋清歌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但注意到了夜凌暄額頭的汗水,到底還是忍下去了。
注意到懷裡的人停止了小動作,夜凌暄這才低下了自己的頭,便對上了宋清歌的目光,他有些欣喜的開口詢問,“你醒來了,現在身體怎麽樣?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你再堅持一段時間,馬上就快到王府了。”
夜凌暄的目光裡面帶上了幾份擔憂,宋清歌也見過幾回夜凌暄狼狽失態的樣子,但那些事情都和自己有關,在想到了這裡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些愧疚,自己總是這樣拖累夜凌暄。
“在想什麽呢?怎麽又是這種表情,不會又覺得自己對不起我吧?”夜凌暄注意到了宋清歌現在的表情,被氣笑了,“現在還不是和你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等到回到了王府裡,你的情況穩定了一點,我們再好好的說說這件事情。”
一行人匆匆的回到了王府裡面,他們的動作很大,因為夜凌暄心裡面著急的原因,所以這次沒有掩飾。
李慧茹和慕容清對發生了什麽事情心知肚明,但兩人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出來轉了一圈,把驚訝的目光放在了夜凌暄懷裡的宋清歌的身上。
“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出去一趟,姐姐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李慧茹心裡再清楚不過,但面上還是裝出來了一副震驚的樣子來,夜凌暄不屑於理會她們兩個,抱著宋清歌進了房間。
因為外面有些冷,而房間裡面很熱的原因,宋清歌一直都在打著哆嗦,她的身體本就不是很好,之前一直強撐著沒有昏倒過去,也是害怕夜凌暄擔心自己。
那大夫在再一次的給宋清歌診了脈之後,臉色也格外的凝重,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氣的摔掉了自己手裡的東西。
“到底是怎麽回事?”眼見著大夫這樣表現,現在的夜凌暄反而冷靜了下來,頗為理智的這樣開口詢問。
看著夜凌暄冷靜的樣子,那個大夫有些驚訝,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地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