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何花被葉楚楚戳穿心事兒,也顧不得氣惱,索性將事情攤開在明面上:“你若是陪我五十兩銀子,這事兒咱們就揭過去,之前的事兒我也不計較,只要你日後不要再找我麻煩。”、
葉楚楚聽著這聶何花顛倒黑白的能力,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聶掌櫃,您真的是太有才了。我記得從來都是您上門來找我們芙蓉酒樓的麻煩的。我們芙蓉酒樓可是本本分分的。這髒水你可別往我們身上倒、我嫌棄髒、”
“葉楚楚,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聶何花的模樣像是抓住葉楚楚的把柄一般,就等著她妥協。
“謝謝您給機會,我還真是不珍惜了,報官吧、”葉楚楚依舊不松口,聶何花沒有見過她這樣的,將手裡的帕子拿出來,得意洋洋的在她跟前晃了晃,葉楚楚想要伸手去接,卻被聶掌櫃的躲過,“葉掌櫃,您這是做什麽,難道要銷毀證據?”
“呵呵,一個帕子而已,這又能說明什麽呢。”葉楚楚笑盈盈的看著聶何花,方才葉楚楚覺得這個帕子有些眼熟,似乎還真是她的,不過聶何花是怎麽拿到這條帕子的。
“怎麽不能說明,這個帕子可是我從我家的大棚裡撿到的,這個帕子是誰的,那麽我極大大棚被毀的事兒就是誰乾的!”聶掌櫃的臉色從得意洋洋,到疾言厲色,這下看她還不承認!
“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我還說我就家的魚少了,你荷花居的魚兒,就是我家的呢。畢竟你剛才說的,你荷花居和我芙蓉酒樓一直是對手。”葉楚楚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帕子的事兒,說起這個顯得底氣有些不足。
劉芙蓉將聶掌櫃抓在手裡的帕子自己的瞧過之後,才在葉楚楚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葉楚楚笑了。
“你笑什麽,你不要以為在你們的芙蓉酒樓我就怕你!”葉楚楚這個笑笑的聶何花有些發毛,難道是露出什麽破綻了,這條帕子,是她特意找人打聽之後,才在同一個地方買的,應該不會露出破綻才是,想到這兒,聶何花的心神兒定了定。“我還是剛才的要求,五十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咱們公堂見。”說著再次晃了晃手裡的帕子。
葉楚楚冷下來臉來:“聶掌櫃,您不會就想憑著一條帕子就要定我的罪吧,您怕是沒有派人打聽清楚,我的帕子上秀了一朵芙蓉花兒吧。”這個聶何花分明就是拿著一條帕子訛詐。
“不可能!”聶何花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竟然還有這麽一遭兒,自然不願意就這麽放棄了。
“這個芙蓉花是我幫著楚楚繡的,而且楚楚每條帕子上都繡著一朵芙蓉花,就是為了以防有人像聶掌櫃一般,這麽誣陷我們家掌櫃。”劉芙蓉早在一旁他聽得氣憤,只是她方才不好插嘴,現在終於有機會出這口氣了。
夏侯宇根本就沒有擔心葉楚楚的實力,在一旁悠哉的喝茶,再說了就說她鬥嘴鬥輸了,還有他呢不是。
小四兒倒是輕松了口氣,方才那個聶掌櫃拿出帕子的時候,著實嚇了他一跳,雖然他相信他家掌櫃的為人,可是這帕子拿出來,他還是有些心慌了。現在好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聶掌櫃的,分明就是誣陷他們掌櫃的,也冷哼一聲:“聶掌櫃,你知不知道羞恥,就這麽誣陷我們掌櫃,你沒聽見?我們掌櫃的帕子上有朵兒芙蓉花的。”
“你說有就有了,那,那你怎麽證明這個帕子不是她的。”聶何花強詞奪理。
“這個怕是你要向縣太爺證明的吧。我都是不知道聶掌櫃的,有這麽大的能耐,竟然能打聽到我從哪兒拿到的帕子,想來聶掌櫃對我真是關注已久,不僅抄襲我們酒樓的做菜風格,就連我用的帕子,您都會仔細打聽,真是關注您對我的關注。這不正是說明,我芙蓉酒樓楚楚別您的荷花居要出彩,您才忍不住這樣的嗎,我的榮幸、”葉楚楚說的欠打,而且也將聶何花氣的臉鐵青,
“我關注你,啊呸,我荷花居的生意不知道有多好,還要嫉妒你!稍作白日夢了。”雖說她確實是抄襲了葉楚楚的經營模式,就連她們家的菜都一一的找人研究過,可是她在她的基礎上加工過了啊,看她在大棚裡種植的蔬菜就能看出來,其實她是象牙超越葉楚楚的,只是她不能容忍別人說她抄襲葉楚楚,更不能讓她這個當事人來說她。
“你可不就是嫉妒我們掌櫃的麽,我們掌櫃的比你會經營,比你點子多,就連長的都比你好看。”小四兒當著聶何花的面兒一通數落。聶何花在凳子上要坐不住了,面色如鍋底,聶何花雖然人到中年,但是風韻猶存,如何也不能讓人當著她的面兒這麽說她。
“你你,”指著小四兒的面兒氣的隻結巴。
葉楚楚含笑看著小四兒:“小四兒啊,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當著人的面兒這麽誇讚你家掌櫃,今兒乖,掌櫃的給你加工錢。”
“謝謝掌櫃的。”
葉楚楚說完,聶何花更是忍不住從凳子上起來:“葉楚楚,你到底是賠還是不陪。”
“我不. 賠。”葉楚楚的聲音弱了下去,因為她瞧見聶何花被潑了一身的髒水,葉楚楚捂著鼻子,有些嫌棄的向後退了退。
“啊,啊。”芙蓉酒樓裡瞬間就響起來聶何花的尖叫聲。
“真是抱歉啊,聶掌櫃,我們小宇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是故意的、”葉楚楚忍著笑,假惺惺的向聶何花賠不是。
“咦?我怎麽將水倒在人家的身上了,等一下,我這就給你擦一下。”夏侯宇將盆子放下,找了一塊兒抹布遞給聶何花,聶何花不疑有它,將夏侯宇遞過來的抹布擦了擦頭上的水。擦完之後,便覺得不對勁兒,怒不可遏的看著夏侯宇:“你從哪兒弄來的布?!”
夏侯宇指了指拖把的桶,“我從那拿的。”
聶何花氣炸了:“你,我要打死你!”說著朝夏侯宇撲過去,今兒她算是丟人丟盡了,都是因為這個“傻子”!
夏侯宇側身閃過,聶何花撲了個空,夏侯宇順勢在她的背後退了一把,聶何花撲倒在地。
“哎呦,這麽熱鬧!”大廳裡突然想起一聲洪亮的聲音。
看熱鬧的人順著聲音看過去,葉楚楚忍住笑:“六爺,您怎麽來了?”
六爺帶著家丁氣勢十足的坐在大廳中央,“我聽我手底下的人說,你這兒有人搗亂,所以帶人過來瞧瞧,想來我還是來晚了。”六爺斜睨一眼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聶何花、
“不晚,您來的剛巧,接下來的事兒還要仰仗六爺您呢。您瞧,這個聶掌櫃,進門就說我將她們家的大棚給毀掉了,隨後又拿著帕子誣陷我,我還真是冤枉。不知道六爺您對這種事兒都是怎麽處理的。”葉楚楚故意的說道,她就是要讓聶掌櫃害怕,日後再也不敢上門找茬兒。
六爺看著狼狽的聶何花,想來葉楚楚也是沒有吃虧,沉聲道:“我們賭坊辦事兒呢,比較爽快,若是遇見這樣的事兒,直接要一隻手,若是再犯的話,打斷雙腿,最後就是直接要命了、”
六爺說的狠厲,葉楚楚笑道:“我們這兒畢竟是酒樓,比不得六爺,這樣吧,聶掌櫃,今兒你冤枉了我,你也算是遭了報應了,咱們今兒算是兩清了,不過你若是再上門找茬兒鬧事兒,我也不會手軟,雖然不會像六爺那樣,可是我也絕不會客氣,至少要讓你損失不少銀子吧。”葉楚楚覺得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斷了她的銀子應該是最厲害的懲罰吧, 畢竟人命這種事情,太過於血腥。
六爺心裡搖頭,還是太過於婦人之仁,於是出聲威脅:“聶掌櫃是吧,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個芙蓉酒樓是誰罩著的,日後你要是在腦袋不清楚,想要犯渾,你過來找六爺,六爺替你清醒清醒。日後你若是老老實實的,也就作罷了,你要是不老實,六爺的手段剛好讓你見識見識。”
捏掌櫃的婢女將聶掌櫃的扶起來,聶掌櫃氣的渾身發抖,卻也無能為力。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多謝六爺的告誡、”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兒出了官府,就數得上是六爺了,現在有六爺罩著葉楚楚,日後怕是很難再怎麽著了,除非是報官,可是瞧著葉楚楚信誓旦旦的模樣,她又有些猶豫,若查清楚真的不是葉楚楚做的,那日後她在鎮上還如何自處,會不會直接影響她酒樓的聲音,這些都要考慮進去。
六爺見聶掌櫃愣在原地,朝著她吼道:“還愣住做什麽,還不快滾!”
婢女還有小廝跟著聶何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聶何花離開,夏侯宇略顯防備的看著六爺,葉楚楚暗自搖頭,朝著六爺福了福:“今兒是多謝六爺了。”
“這種事情,你就應該直接找我,對付這樣的無賴,我有的是辦法,再說了,你我有合約的,保障你們酒樓,也是合約裡提到的人,日後不要客氣的好。”六爺粗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