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說著就抓著慕容秀將桌子上的酒杯湊到慕容秀的嘴邊迫使她喝了下去,由於和的太猛,慕容秀連連咳嗽,劉芙蓉在外面聽的焦急,見六爺仍舊沒有放過慕容秀的意思,心裡有些話後怕的去了後院。
“楚楚,出事兒了,快跟我走、”劉芙蓉拉著葉楚楚便要去包廂。
“怎麽個情況,可是有人鬧事兒了?”葉楚楚不明所以,還以為是有人上門找事兒。劉芙蓉連連搖頭:“是秀秀,六爺拉著她讓她陪酒呢。”
“什麽!”葉楚楚甩開劉芙蓉大步的去往包廂,到了門口氣勢十足的將門踹來。“砰”的一聲,裡頭的人都驚呆了。
抓著慕容秀衣袖的六爺突然起身:“楚楚,你來了。我這不是見你不在,讓你酒樓的夥計替我斟酒麽、”
葉楚楚寒著臉將慕容秀拉到她身旁,上下打量著她,“秀秀,你沒事兒吧。”慕容秀搖搖頭,但是身上確實一身的酒氣:“就是被強迫著喝了幾杯酒,頭有些暈、”
葉楚楚將慕容秀交給劉芙蓉:“麻煩你好好照顧秀秀。”說著將兩人推了出去。劉芙蓉有些擔心的看了葉楚楚一眼:“你自己小心、”
包廂裡只剩下六爺和葉楚楚,葉楚楚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將桌子上的酒壺丟到了地上,六爺被葉楚楚搞了個出其不意,愣住:“你這是幹什麽!”
葉楚楚冷笑:“六爺,我之所以喊你一聲六爺,並不是因為我尊敬你,而是因為老娘真的不關心你叫什麽!從今兒起,你若是再上我酒樓,來一次我打一次!”就算他在這兒勢力龐大又如何,秀秀豈能是他這種地頭蛇能冒犯的。
瞧著憤怒的眼眶都發紅了的葉楚楚,六爺突然間有些心虛了:“不就是個小丫頭嗎,你至於發這麽大的火兒嗎。”
“不過就是個小丫頭?你知道這個小丫頭是誰嗎?她是我妹妹!你把我妹妹當成什麽了,你若是想要喝花酒,你隻管去喝就是,我芙蓉酒樓不是你花天酒地的地方!滾,你給我滾,!”葉楚楚吼聲震天。六爺一時間知道後,即便心裡有些愧疚,但是聽她這麽不留情面的訓斥他,也不敢示弱:“你們又沒有告訴我,她是誰,這事兒難道不是你們的錯嗎!”
“不管她是誰。你也不應該這麽對她,難道她是我店裡的員工,你便可以隨意的欺辱了嗎!”葉楚楚簡直被六爺的這個不恥行為打敗了。“六爺請吧,日後我芙蓉酒樓也不會歡迎你過來、”
六爺被葉楚楚罵的顏面盡失,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出了芙蓉酒樓。
在店裡吃飯的客人,好奇的朝著裡頭張望,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葉楚楚朝著眾人揮手:“大家吃飯啊,沒什麽大事兒,一點點小小的爭執罷了,別在意,別在意。”葉楚楚擔心慕容秀徑直去了後院,。
見劉芙蓉從慕容秀的房裡出來,擔心的問她:“秀秀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喝多了。”劉芙蓉將要進去的葉楚楚攔住:“楚楚,你這麽就將人給得罪了,若是日後六爺上門找麻煩,咱們該怎麽辦啊?”
“愛來就來,我葉楚楚不怕他。今兒他動了秀秀,那下次不知道又改打什麽注意了,不能由著他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那芙蓉酒樓到底誰說了算呢。”葉楚楚想到剛才六爺抓著秀秀喝酒便來氣,秀秀在她心裡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竟然如此對她,這個帳兒一定要算不可、
“掌櫃的,那咱們就酒樓以後是不是得小心些了?”小四兒也擔憂的跟上問道。
“該如何變如何,我看他六爺敢如何!”真是沒有法子治他了還,這個鎮子至少還不是他六爺說了算的、
“好嘞。”得到葉楚楚的保證,小四兒若無物其實的回了大廳,他家掌櫃的說沒有問題,那便真的沒有問題才是。
劉芙蓉還想要再說幾句,被葉楚楚皺眉阻撓:“不必再多說了,我現在要過去瞧瞧秀秀。”不管劉芙蓉的反應,朝著後語大步的走去。
葉楚楚輕輕的推開慕容秀的房門,看到臉色酡紅躺在床上的慕容秀,輕聲道:“秀秀,是不是還覺得很難受?”她知道慕容秀不會喝酒,所以從來不敢讓她喝,可是她自己難道也不知道嗎、
“楚楚,你生氣啦?”慕容秀傻笑的看著眉頭緊皺的葉楚楚。
怕慕容秀心裡不舒服,“沒有,我沒有生氣。你明知道你不會喝酒,為什麽還要逞強,不想去拒絕他就是了,給了他多大的面子,敢讓你去陪酒。”
“可是咱們不是惹不起他麽,就是多喝了兩杯酒而已,我沒有不舒服的、”慕容秀傻笑的看著葉楚楚,葉楚楚有氣也不能撒,將桌子上的蜂蜜水端了過來:“快再喝點,喝完之後胃裡會舒服點。”
“芙蓉姐,剛才讓我喝了,就是有點困,我想睡會兒、”慕容秀半眯著眼瞧她的。“好好,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葉楚楚將劉芙蓉的被子提上去。輕拍著她。
隨後聽見慕容秀嘴裡喊了聲娘,葉楚楚覺得眼眶發酸,輕拍著她,“秀秀不怕啊,好好睡覺。”
將人哄睡了,葉楚楚才停住拍著她的手,細細端詳著她的小臉兒,之前秀秀總是嫌棄自己臉上的嬰兒肥,現在好了,尖下巴也出來了,葉楚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現在高興了,都瘦成這個樣子了、”
“叩叩叩。”外面響起輕輕的敲門聲,葉楚楚躡手躡腳的出去,看見滿面擔憂的夏侯宇,衝著他做了個噓的手勢,輕輕的將門掩上,到了後院。
“聽說秀秀被人灌酒了?沒事兒吧?”夏侯宇剛回到酒樓便聽小四兒說了。
“人沒事兒,多喝了幾杯,但是心裡怕是得難受好一陣兒。”這麽被人強迫著喝酒,秀秀心裡得膈應好些天吧。
“那你多安慰安慰她,這子然也沒有在她的身邊,陪她聊天解悶兒的也只有你了、”夏侯宇憐惜的看著慕容秀的屋子。
葉楚楚蹲在地上,在地上畫著圈圈,“你知道剛才我聽將秀秀說什麽嗎?”
葉楚楚聲音發悶,夏侯宇知道葉楚楚定是又有什麽傷感的情緒上來了,便陪著她一起蹲下柔聲道:“我聽見她喊娘了,秀秀一定很想念相國夫人才是。夏侯宇我也有些想我娘了、”
夏侯宇摸著葉楚楚的頭,“我以為在這兒沒心沒肺的,過的很開心,原來心裡還惦記著嶽母大人。”
葉楚楚本來很傷感,可是聽了夏侯宇的話之後,忍不住笑著捶打他:“誰沒心沒肺了,我每天不知道過的有多操心。”
“是是是。你最辛苦了,我替你按摩按摩好不好。”夏侯宇任由葉楚楚捶打,剛才莫名傷感的氣氛徹底消失了。葉楚楚撇嘴看著夏侯宇:“誰要你按摩了,我去照顧秀秀、”每次都打著按摩的名義佔她便宜,夏侯宇的這點套路,她算是整明白了、
夏侯宇笑看“逃跑”的葉楚楚,眼神兒暗了下來,這個六爺怕是太過於囂張了。
剛回來的夏侯宇又轉身出了酒樓、
六爺怒氣騰騰的從芙蓉酒樓離開,手下人一路上都戰戰兢兢的不敢開口說話,六爺朝著手下的人罵道:“都啞巴了,不會說話了是怎麽地,。”
“六爺,那,那要不咱們去賭坊玩兒兩把?”身便的小廝平日裡是最會揣摩六爺心思的,每次生氣之後,拉著他去賭坊玩兒兩把就好,可是這次卻是打錯了算盤。六爺朝著小廝的頭上邊打邊罵:“老子就是開賭坊的,每次都是玩兒兩把,有什麽好玩了,有什麽好玩兒的,啊、”
“六爺饒命,六爺饒命。”
夏侯宇瞧著走在他前面的六爺,將暗衛召喚了出來,在他們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翩然回了酒樓。
夏侯宇喜滋滋的回到酒樓,葉楚楚便覺得不對勁兒,抓著他回了裡屋:“說,你剛才去做什麽了?”
夏侯宇笑著耳語了幾句,葉楚楚笑罵:“果然還是王爺你陰損。小女子佩服佩服、”
“過獎了。不用太感謝我,一會兒做兩條烤魚就是、”來到這兒,葉楚楚發現夏侯宇是真的喜愛吃這個魚,難道上輩子是貓兒轉世不成。
“看在你這麽能乾的份兒上,魚管夠。”
夏侯宇停下腳步:“對了。楚楚,最近的家禽有漲價的趨勢、”
“家禽也要漲價了?”前段日子因為她的這一番動作,鎮上的魚翻番兒了不少,現在家禽也要漲價了。難道現在還要樣一些雞鴨備著不成。“對了,咱們的雞鴨還在還有多少?”
“不少,但是也撐不過這個月、”他們酒樓裡的夥食一向不錯,頓頓雞鴨魚不離口,就算是為了自己,也要囤一些吧。
“謝謝王爺提醒,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先去給您烤魚去。”
想著方才夏侯宇的話,葉楚楚忍不住又要擔憂,家禽一漲價,那酒樓根本就開不下去。
思索良久,還是打算自己養殖,等抽空的時候得再找鎮長開辟塊兒地才是。打定主意之後,便讓夏侯宇趁早去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