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芙蓉還沒有問完,陳柳氏便捂著,喊著茅廁在哪兒,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劉芙蓉有些後怕的看著外頭熬著的紅糖水,若是她喝了,只怕是連命都要丟了。葉楚楚來到後院兒見劉芙蓉呆呆的看著紅糖水,“怎麽了,我剛才瞧見你婆婆,她匆忙的跑了出去。沒有為難你吧!”
“呵呵,楚楚,你說,我婆婆的心思怎麽這麽歹毒,你向裡面下了瀉藥,要是我喝了,只怕是不能呆在這兒跟你聊天了。”劉芙蓉笑得苦澀,她沒想到她婆婆會要她的命啊。
“我們去報官!”葉楚楚抓著劉芙蓉便要去衙門,劉芙蓉搖頭,“咱們沒有證據啊,楚楚,還是先請客大夫回來吧。她歲數大了,若是真的死在這兒,很是麻煩。”
“你啊,就是心腸軟。”葉楚楚搖頭,打算請大夫過來。
大夫見是葉楚楚,還以為是劉芙蓉不行了。後來聽說是劉芙蓉的婆婆吃了瀉藥,這才放下心來。
葉楚楚道,“大夫,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你說,”上次葉楚楚得大手筆,大夫還是感謝,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能不能陳柳氏承認這個瀉藥是自己下的,”
“這個簡單,交個我吧。”
大夫隨著葉楚楚一同開到酒樓,陳柳氏還沒有從茅廁出來,等了好久,才見陳柳氏捂著肚子虛脫的走了過來。
“婆婆,楚楚幫你請的大夫,你看看吧。”劉芙蓉道。
“我可沒讓她請大夫!”陳柳氏捂著自己的錢袋。
“算我多管閑事,我替你請的,不讓你出錢,快瞧病擦。”葉楚楚瞧著一毛不拔的陳柳氏有些好笑。
大夫讓陳柳氏身處手,搭脈。搖頭。
葉楚楚故意問。“搖頭是什麽意思,大夫。”
“我問你,你吃了多少瀉藥?”大夫問陳柳氏。
“我喝了兩碗,”陳柳氏見大夫神情嚴肅,有些後怕。
“你快仔細說來,你都吃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一字不露的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好生診治。”大夫表情嚴肅,陳柳氏心理發毛,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講了個清楚。
大夫搖頭,“你啊,就是做壞事保證道自己頭上了。”
陳柳氏剛才靜顧著她的病情了,沒想到又說吐露了嘴,朝著自己嘴上拍了拍,又捂著肚子去了茅廁。
突然間後院裡很是熱鬧,有人床進來,看向裡面,“誰是劉芙蓉?”
“是她,就是她。”王大嬸兒指著劉芙蓉。
“找我,”話沒說完,一個爛菜葉子丟了過來。隨後還有臭雞蛋。
“你們幹什麽,小心我報官抓你們!”葉楚楚將劉芙蓉放在身後,叉腰。
“你抓就是,我們是替陳大嬸兒討公道的,這麽不孝順的兒媳婦,就該打!”王大嬸兒叉著腰,看向大家,“大家夥兒,丟這個不孝順的兒媳婦兒!”
眾人在這兒鬧了一陣兒,被葉楚楚和夏侯宇哄了出去。劉芙蓉趴在床上痛哭,“楚楚。我要告官,我要跟陳家和離!”劉芙蓉終於意識到,只要她不跟陳家分開,日後這樣的事兒還數不勝數。
“我支持你,早該這麽做了!”葉楚楚聽她這麽說很高興,本還想要怎麽說服她同意與陳家斷絕關系呢,沒想到自己想通了。
“大夫,麻煩你先來止瀉藥,先讓陳柳氏喝了,咱們便去衙門。”
陳柳氏從茅廁出來,被灌下去湯藥,隨後又被人帶到了衙門。
劉芙蓉臉色蠟黃的跪在地上,“民婦劉芙蓉,狀告我家婆婆,想要害我,今天懇求一紙休書。請大人成全。”
“怎麽回事?”
劉芙蓉將前因後果說明白,隨後又講了她這些年在陳家收的委屈,一一講來,聲淚俱下。旁觀的百姓都覺得劉芙蓉過分淒慘。
陳柳氏跪倒,“大人民婦沒想著要害人姓名,而且劉芙蓉她根本就沒有喝,喝的是民婦。我不同意寫休書。況且我歲數大了,她要是走了,我靠誰去啊”她死了之後,還要與她兒子做伴呢,寫了休書,她兒子怎麽辦!
縣令也露出為難的神色,聽了陳柳氏的話之後,“劉芙蓉,雖然你婆婆有不是的地方,但是念在她年歲已高的份上,你便原諒她這一次。”
“大人說的好,謝謝大人。”陳柳氏感激的砰砰砰磕頭,“那大人立牌坊的事兒?”陳柳氏還想著牌坊。
“此事無需再提,還有陳柳氏,你日後務必善待劉芙蓉,莫言再打罵她。若是讓本官知曉,定然不會輕饒!”
“大人!”劉芙蓉還想替自己辯解,卻被那縣令一口回絕,“莫言再說了,此事便這麽定了。”
劉芙蓉心灰意冷的跟著葉楚楚回了酒樓,葉楚楚心理也很心疼她,“總會有辦法的,咱們在想就是。”
“可是,縣令都這麽說了,能有什麽法子,現在婆婆有縣令撐腰,她更是肆無忌憚了。”劉芙蓉都能想象到,陳柳氏回去之後要怎麽折磨她。
“那你朝我這兒住著,我看她敢來搶人不成!”葉楚楚說的霸氣,她趕上門搶人,她就打出去。“不過,也不全是壞事兒,至少牌坊的事兒解決了。”
“是啊。”
“劉芙蓉,你跟我回家!”陳柳氏在外頭喊她。
裡頭沒有動靜,陳柳氏闖了進來,“縣令大人的話你都不聽了?還不跟我滾回家裡。”陳柳氏說的理直氣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拿了縣令的聖職。
“陳柳氏,芙蓉現在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等過兩日再回去吧,再說她回去以後,又不能乾活兒,還要吃喝,想象你都虧本。”葉楚楚笑著看她。
陳柳氏小眼兒一番,“也罷,你就在這兒養兩天吧,等過幾天好了,別等著老娘上門催你,趕快回家,聽見沒有。”
劉芙蓉不看陳柳氏,陳柳氏氣的上前要掐她,別葉楚楚攔住,陳柳氏掐不成,罵罵咧咧的回了陳家村。
“楚楚,我這樣,還不如死了呢。”劉芙蓉突然喪氣道。
“胡說,過的好好的,你的好日子才剛開始,你沒瞧見外面那些人多喜歡你的糕點,好好的,別胡說八道。”
“我錯了,不改胡說的,可是現在我想不到辦法,”劉芙蓉撓著頭,頭疼道。
“總會有的,你先休息,我跟小宇商量商量,等我們的好消息。”葉楚楚將人劉芙蓉安置好,便出了後院去了大堂。
見夏侯宇在大堂坐著葉楚楚愁眉苦臉的走了過去,“你說芙蓉的事兒該怎麽辦?她那婆婆那麽難搞,而且縣太爺也是個糊塗的。芙蓉都收了這麽大的委屈了,竟然還不同意人家和離,他自己愚孝不要帶人人家別人啊!”葉楚楚忍不住吐槽這個縣令。
“看來力度還是不夠!”夏侯宇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劉芙蓉還不夠殘,之少在縣令看來是這個樣子。”夏侯宇拖著下巴看向葉楚楚,等著她炸毛,果然,葉楚楚怒道,“還不夠慘?難道真麽打死了才算嗎!”
“我就知道你會如此。”夏侯宇露出了然得神情。
“說吧,還有呢?”看到夏侯宇的神情,葉楚楚便知曉夏侯宇鐵定想到辦法了。
“要解決此事其實也不難,等陳柳氏自己主動提出和離或者休了劉芙蓉。”夏侯宇分析道。
“她會主動提?他要是會主動提這件事,也不會難道今天的地步。”葉楚楚歎口氣。想當初,他們逗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個縣令是個愚孝的,前功盡棄了。
“這件事要解決,非的劉芙蓉回去不可。”
“回去挨打嗎?”
葉楚楚了夏侯宇一眼。
夏侯宇無奈,又帶著點寵溺看她,“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完?”
葉楚楚封住嘴,做了個請的手勢,夏侯陌摸了摸葉楚楚的頭繼續道,“劉芙蓉回去之後只要做出點威脅陳柳氏姓名的事兒,陳柳氏害怕了,她才能將劉芙蓉趕走!”
葉楚楚忍不住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而且還要不能讓人抓住把柄是不是?”
夏侯宇點頭,他就說葉楚楚聰明,這麽一點就透。
葉楚楚迫不及待的將好消息告知劉芙蓉,“不過,你得受點委屈了。”
“這怕什麽,只要能與陳家脫離關系,多大的委屈都能受。”劉芙蓉堅定道,看來這次是打定主意要與陳家斷絕關系了。
又過了兩日,劉芙蓉神色好了許多,葉楚楚和夏侯宇便親子送了劉芙蓉回陳家村。
陳柳氏見劉芙蓉回來,陰陽怪氣的看著葉楚楚他們,“怎麽樣,最後還不是回來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幹嘛要巴巴的往外跑。我瞧你啊,就是個賤骨頭,不打你你便難受。”陳柳氏說的刻薄,葉楚楚有些忍不了,上前要理論,被夏侯宇和劉芙蓉攬住,夏侯宇朝她搖頭,提醒她別忘了是來這兒幹嘛的。葉楚楚才忍了下來。
不顧陳柳氏不挺的咒罵,拉過來劉芙蓉一一仔細交代了,劉芙蓉哭笑不得的看著葉楚楚,“該說的你都已經說過了,我知道改怎麽做的,你放心吧。”
“好,那你也要自己小心,別她打你,就站在那仍有她打,就算不能還手,也記得跑。”葉楚楚再次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