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抱著簽好的合同笑不攏嘴兒,夏侯宇見葉楚楚傻笑的模樣,忍不住道:“你不覺得方才那人行為有些怪異,若是作為正常人來說,定會先嘗試菜色之後,才會做決定,來呢菜色都不嘗試便坐下決定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夏侯宇聽出自己的疑惑道。
“人家這是見我面善,所以這才將這步給省略了去的。定金都到手了。你還怕什麽、”葉楚楚揮了揮手裡的銀子笑道。
“我只是覺得此人有些可疑,還是帶我打探清楚之後,再做行動吧。”夏侯宇依然不放心道,他才不相信葉楚楚的說法,因為瞧著她面善,就連菜色都不試了,根本不是常人的做法,這其中絕對有他們沒有發現的問題。
葉楚楚不悅道:“你真人疑心怎麽這麽重,呐,這是簽好的合約,你自己瞧。”
夏侯宇將合約翻來覆去,確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人直接將五兩銀子已經丟給咱們了,他都不怕,咱們怕什麽呢。”葉楚楚覺得夏侯宇想多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夏侯宇仍舊放不心來。
翌日一早,夏侯宇便出去上街打聽。
原來昨日進門的那人是鎮上的舉人老爺,年輕的時候,一個富商看中他的才華,將唯一一個寶貝女兒嫁給他,沒幾年,那富商的女兒便散手人寰,那富商作為袞夫好幾年,知道前兩年嶽父也去世了,那舉人老爺這才開始張羅著納妾,一直到前些日子已經納了九房小妾,眼看著要納第十房了。
夏侯宇聽著鎮上的將八卦正將的起勁兒,被葉楚楚尋了上來。拉著他便要去采購食材。夏侯宇沒聽完便被葉楚楚拉著做了苦差。
夏侯宇一路上繃著臉道:“楚楚,你說你不聽我的也就罷了,再怎麽著也要我將事情打聽清楚啊。”
葉楚楚不管不顧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打探清楚了沒?”
夏侯宇將他打探到的內容一一講給葉楚楚聽最後總結道:“你說,這個人是不是人品有問題、”
“大哥,我是給人家做菜。再說了,你還娶了那麽多小妾呢,難道你人品也有問題?”葉楚楚不悅的提醒夏侯宇道。
夏侯宇被噎住了,這個女人,現在是吃醋的時候嗎。他在跟她講正經的經商問題。
“你這個人蠻不講理,這跟我納妾有什麽乾系嗎?”夏侯宇追上前面的葉楚楚不滿道。
“你還不滿了,你納了那麽多小妾,我也沒有說什麽啊。再說了人家是正房不再了,才納的小妾,也不像某人,正房還在呢,納妾納了一房又一房。”葉楚楚滿身的醋味都快散播了出去。
夏侯宇瞧著滿身醋味的葉楚楚又好笑又是氣憤。他很高興她為了納妾這個問題跟他理論,說明她心裡是有他的,但是她為什麽就是對舉人老人的問題視而不見呢。
夏侯宇再次跑了幾步,追上葉楚楚,葉楚楚打斷道:“你若是再跟我提那小妾的問題,你就打住,我不想聽。”
夏侯宇腳步一頓,跟在了葉楚楚的身後瞧著她再菜市場裡挑挑揀揀。看著葉楚楚熟練的挑菜選材。一時間有些慌神兒,仿佛他們如此已經很久了。
又有些心疼葉楚楚,一個大家小姐,竟然對挑菜選菜,燒菜如此嫻熟。她葉家到底吃過多少苦楚。想到這兒,夏侯宇上前將葉楚楚肩上的框子拿了下來,替她背上。
葉楚楚不知道他心裡想寫什麽,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便將任由他將筐子背在肩上。
葉楚楚熟稔的跟菜市場上人菜販兒們打招呼,那商販們便熱情的招呼也楚楚。夏侯宇冷眼瞧著葉楚楚與他們說笑。心裡冷哼:這個女人倒是有本事兒,到哪兒都能如魚得水。
夏侯宇站在一旁等著葉楚楚和那人寒暄。
“哎呦,小姑娘,咱們買這麽些菜呢。”
“有人家要做婚宴,聘用我們飯店裡的廚師,所以這才出來采買,確實是多了些。”葉楚楚含笑道,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小酒館給營銷了。
夏侯宇在一旁見葉楚楚動著小心思,心裡暗笑不已。
“原來姑娘還是後廚大師傅,真是失敬失敬。”一個商販非要學著文人作揖,夏侯宇忍俊不禁。
“您太客氣了。”葉楚楚也學著那人拱手道。
“看樣子,那還是個大戶人家呢,不然也不能采買那麽多的菜不是。”那商販隨口問道。在一旁的夏侯宇立刻接上道:“可不是呢,是鎮上的舉人老爺、”
葉楚楚瞧著夏侯宇的那點小心思,不由得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夏侯宇隻當沒瞧見,接著追問道:“您可是知道這個舉人老爺,聽說他前些年還娶了富商家的女兒呢,現如今都要娶第十房小妾了。”
那飯菜的商販聽過之後立刻臉上露出鄙夷道:“原來是他,姑娘我勸你他的生意你還是不要做。”
夏侯宇心裡一喜,葉楚楚心裡一個咯噔。同時問道:“為何?”
“哼,這個說來就話長了。”那商販再次露出鄙夷的神色,夏侯宇卻擺出您盡管道來的神情。
那商販道:“說起來這個舉人啊,雖說是個舉人,卻真不是個東西,當年為了貪圖人家的嫁妝 ”
葉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斷道:“您說那舉人的生意最好還是不要做,究竟是為什麽?”
那小販也沒有被打斷的不悅,道:“那是因為那個舉人,貪財好色,而且跟他做過生意的酒店沒有一個不是虧損的。”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酒店都沒有核算成本嗎?”葉楚楚不解問道。
“具體我就是不知道了。但是在我這兒采購過的酒店,沒有一個不虧損的,具體是個怎麽虧損法兒,我也不知曉,你得相信問問那些酒店才知道。、”那菜販兒好心道:“姑娘,你還是問清楚之後再做打算的好。”
葉楚楚聽過之後,便一陣心心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有些悻悻的出了菜市場。
跟著夏侯宇朝著菜販指著的幾個酒樓裡走去。
夏侯宇見葉楚楚興致不高,便安撫道:“你先別氣餒,先問清楚什麽情況不遲。”
“我知道,只是好不容易送上門的生意,竟然是這種,覺得晦氣。”葉楚楚悶聲道。、
夏侯宇笑道:“你堂堂的錦宣王府王府,還怕這點晦氣。”
“你還說,你這個王爺都被發配邊陲了,更何況,我這個小小的王妃。”葉楚楚不甘示弱道。
兩人一路上鬥嘴走到了菜販兒指著的那家酒店。
夏侯宇客氣的朝著掌櫃的行了一個禮才客氣的開口道:“閣下便是這兒的掌櫃的吧。”
掌櫃的瞧著有禮的夏侯宇印象很是不錯,開口道:“正是,找我可是有什麽事兒?”
“在下想找您打聽個人。”之後那掌櫃的臉色不善道:“你打聽他作甚,此人在我店裡不受歡迎。、”
面對掌櫃的突然變了的神色,夏侯宇更加肯定這個舉人定不是什麽好人,葉楚楚站在一旁等著結果。
夏侯宇將來意說明之後,那掌櫃的菜緩過臉道:“原來是這樣,二位請隨我來。”
夏侯宇和葉楚楚隨著掌櫃的來到了後院,那掌櫃的將一張合同拿出來,葉楚楚接過瞧來,與自己簽署的合同一模一樣,“這便是是您當日與那馬舉人簽署的合約?我這兒也有一分兒、”說著從袖口裡將那合同拿了出來,兩個對比一下,除了了乙方還有與約定的事成之後的銀錢不同之外,其他的一模樣。
那掌櫃的拿過葉楚楚新簽署的合同道歎氣道:“這裡面的貓膩就是在這兒銀錢數量上,當初這銀兩根本不是五兩,而是五十兩。”
葉楚楚驚訝道:“那為何現在只是五兩銀錢了呢、”
“我當時簽署的時候也是五十兩,誰知道簽署完之後,沒幾日便成了五兩銀子。那時候我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但是合約已經簽署了,就算是鬧到衙門,我也佔不了理兒,而且對方還是有錢有勢的舉人,我能如何?我只能認栽、”那掌櫃的無奈道。想到當時上的當,便決定氣憤不已,所以剛才夏侯宇提到馬舉人名字之後,這才異常的氣憤。
“原來如此,可是為何那五十兩會變成五兩呢。這很是驚奇啊。”葉楚楚納悶道。
“這也不知道是如何。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你不相信。”掌櫃的無奈道。
“好,多謝掌櫃的,要不是因為這個,我們怕是也要著了那個馬舉人的道兒了。”葉楚楚和夏侯宇向掌櫃的道謝之後,又找幾家酒樓,遇到的都是同樣的問題。
葉楚楚這才徹底死心。“看來這個馬舉人果然有問題。”
葉楚楚推了推一旁一動不動的夏侯宇:“你有 在聽我說話嗎?”
“我在想到底是什麽東西令這個零消失的呢?”夏侯宇回過神兒來不解道:“莫非是什麽草藥?”
“很有可能。”葉楚楚曾經聽說過這種東西,擦上之後能令東西消融掉,那想來便是這種東西了。可是到底是什麽東西呢,葉楚楚也不知道。
突然間想到了群裡的香菇,她應該知曉這個東西是什麽吧,於是找了個借口,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