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似笑非笑的瞧著陳氏一家三口,陳大叔有些吃不準葉楚楚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遲遲不敢出手,倒是陳芸芸和陳氏不管不顧,朝著周圍人來人往的人群喊了起來。
“大家停一停,大家看一看眼前這個女人,她就是這個酒樓的新掌櫃,她,是個黑心肝的,大家千萬別去她的酒樓裡吃飯,我怕她的酒樓裡給你們下毒。”陳芸芸惡毒道。
葉楚楚倒是吃驚,幾日不見,這個陳芸芸竟然長了腦子。
“陳芸芸,說話要憑證據,你要再這麽說,我可要報官抓你的。”
“證據,你將我們家還得這麽慘,還不算證據?”陳芸芸指著自己的臉,還有她娘的衣衫襤褸。
“我不想給你多費口舌,”葉楚楚不想與這瘋子過多的計較。陳芸芸當葉楚楚怕了:“怎麽,你是怕了,還是心虛了、”
“我心虛,我怕了?待會兒你倒是不要心虛才是。”葉楚楚瞧見有人帶著衙差過來,朝著那邊招手,陳芸芸當她是故作生事,冷笑著看向她招手的方向。
“葉楚楚,你喊了官差?!”陳芸芸怒道。
“是啊,不喊官差怎麽辦,難道就任由你這麽詆毀我們,你方才說對峙,正好,當著官差的面兒咱們好好的對峙一番。”葉楚楚盯著陳芸芸笑著。
“爹娘,官差來了,快跑啊、”陳芸芸喊完之後,一溜煙兒的衝出人群朝著不遠處跑去。
陳芸芸年輕跑的很快,但是陳氏和陳大叔上了歲數,再加上陳大叔的腿腳不利索,很快便被官差給抓住。
官差覺得兩人眼熟,“又是你們?”
“大人,我們只是在門前經過。”陳氏有些懼怕的瞧著手拿跨刀的衙役。
“可是這樣?”官差望著葉楚楚問道。
“不是,這三個人方才就一直在指責我們。說我們店是一家黑店。還請官爺為我們做主。”葉楚楚也不客氣。
“楚楚,你可不能這麽說啊。你不能不管大叔大嬸兒啊、”陳氏向葉楚楚求救。、
“呵呵,方才你們在門外罵我的時候,怎麽沒有顧念一絲的感情呢。抱歉,我們也不是什麽人都施舍,還請大人秉公辦理、”葉楚楚都沒有看陳氏和陳大叔一眼,這一家子,對待別人都是軟弱可欺,可是輪到她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要欠他們。真是受夠這種日子了、
這時周圍的人才了解真相,原來這根本就是他們在造謠啊。
陳氏一家子為她免費做了一波廣告,也算是因禍得福。
大家一致才好著葉楚楚豎起大拇指,誇讚她做的好。
“大娘,就是這兒了.”人群外傳出了陳世澤的聲音,劉芙蓉在酒樓裡瞧見婆婆陳柳氏和陳世澤。陳世澤扶著陳柳氏在酒樓的門口叫囂:“讓劉芙蓉出來。、”
“讓劉芙蓉出來。”陳柳氏也插著腰朝著裡面叫嚷。
周圍的人剛瞧了一波然熱鬧,這兒又來了一波,紛紛駐足瞧向酒樓裡面,想要瞧瞧到底誰是劉芙蓉。
劉芙蓉沒有經歷過在這麽多人前與婆婆鬧過,一時間手腳有些發抖,葉楚楚注意到劉芙蓉的情緒,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你還可以嗎,若是不可以的話,我代你出去也是一樣的。
劉芙蓉深吸口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總歸是要解決的、”說完僵直著被朝著外面走去。
“婆婆,你怎麽來了、”
陳柳氏眉眼倒豎,指著劉芙蓉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問我,我怎麽來了,你這個小娼婦,曾經住在別人家我不說什麽了,總算是在自己的村子裡,可是你現在都跟人到了真上了,若不是世澤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我家的兒媳婦兒竟然是這種. ”說著陳柳氏捂住了臉,似乎是覺得沒臉見人。
“婆婆,你話別說的這麽難聽,我怎麽就下賤了,我做的是正經生意,我為什麽不能來鎮上。”劉芙蓉神色激動,這個婆婆在家裡罵她就算了,現在已經罵到了鎮上。難道她這麽罵她,她面上有光?
“你還敢跟我頂嘴了,是不是有人給你撐腰,你膽子就打了,你別忘了你是我陳家的人,不要以為死了相公便可以隨意瀟灑了,我告訴你,只要有我老婆子在一天,你就斷了這個念想。”陳柳氏冷哼。
葉楚楚在裡頭聽的一清二楚,出來輕拍了拍她, 在她耳邊低語:“莫要怕丟人,咱們的酒樓不會因為這個覺得丟人,你要是吵架吵輸了,才是真的丟人。”劉芙蓉感激的看了葉楚楚一眼,葉楚楚打消了她的疑慮,回過頭來瞧這陳柳氏:“婆婆,你是不是覺得你在這兒罵我,臉上特別光彩,如果你不嫌棄丟人,我也不嫌棄,咱們就在這兒掰扯掰扯,從為什麽我離開你們那個家開始。”
陳柳氏就是抓住劉芙蓉臉皮兒薄這個把柄,認定她會在自己面前服軟,到時候自己在大恩大德的原諒她,將她帶回去。
她在家裡已經好久沒有人伺候了,用慣了劉芙蓉,她這麽一走,真的不習慣。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不懼這麽多人,定然是那個葉楚楚跟她說了什麽,陳柳氏將矛頭指向葉楚楚:“小賤人,你給劉芙蓉說什麽了,她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敢頂撞我,定然是你。”
劉芙蓉護住葉楚楚:“這不關楚楚的事兒,若是你是來這兒找事兒的我奉陪,畢竟這兒除了我之外,其他人與您無冤無仇,您要是來這兒慶賀呢,我雙手歡迎。”
“我慶賀個屁,你趕緊跟老娘回來,你一個寡婦在外頭拋頭露面成什麽樣子。也不怕別人笑話。”陳柳氏說著向陳世澤是個眼色,讓她將劉芙蓉給抓住。
劉芙蓉早就注意到陳世澤的動作,朝著身邊一閃,躲過陳世澤,冷冷的瞧向陳柳氏:“婆婆,我今兒就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以後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你敢,你是我的兒媳婦兒,我不允許,你就不能出來。”陳柳氏八道的恐嚇劉芙蓉。“世澤將人給我綁回去。我管教我的兒媳婦兒,我看看誰敢說話、”這話是說給一旁的葉楚楚聽得。
葉楚楚聽過之後直樂:“陳柳氏是吧,劉芙蓉現在已經賣給我了。你瞧瞧這個酒樓就是她的名字,她欠我三百兩銀子,你要是想要將她要回去,就拿三百兩銀子來換吧。哦我不急,你什麽時候拿來,什麽時候我放人。”說完朝著劉芙蓉道:“芙蓉,你還不進去幹活兒、”
陳柳氏氣的直跺腳:“三百兩,劉芙蓉你作死啊,要欠人家三百兩銀子。”
“對不起啊,婆婆。借據已經打了,搞不好,我要在這兒打一輩子的工了。若您念在我是您兒媳婦兒的面子上, 您便回去多酬謝銀子吧。”劉芙蓉說完跟著葉楚楚回了酒樓。
陳柳氏無法,隻得帶著陳世澤離開,“大娘,您覺得這事兒靠譜嗎?那葉楚楚和大嫂是好朋友,她真的舍得讓大嫂賣身給她?”
陳柳氏這會兒反過味兒來:“你是說,那葉楚楚撒謊?”
“我覺得是,大嫂肯定沒有借她銀子。”陳世澤有自己的小心思,他這次來就是打算將劉芙蓉給弄回去,結果可好,又被這個葉楚楚給壞了好事兒。
“那要不咱們回去將人給要回來?”陳柳氏問陳世澤,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陳世澤了。自然要聽他的。
“今兒怕是不成了,有的是機會,咱們再找機會就是了、”陳世澤安撫陳柳氏。
陳柳氏揚起頭看向陳世澤:“實則啊,大娘能依靠的只有你了啊,你可不能不管大娘啊。”
“瞧您說的,以後您就是我的親娘,日後我給您老養老送終,您就放心吧,”陳世澤壓下心裡的不耐,哄著陳柳氏,要不是這個老不死的還有些用,他才來的理她。
兩人就這麽走著回了陳家村。
人走之後,劉芙蓉回到酒樓還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
“謝謝你啊,楚楚,你又幫了我。”
“不客氣,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真的很不錯。、”說著手動點了個讚。
“我就是怕給酒樓裡帶來不好的影響,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寡婦,若是真的不上門來吃飯,那該怎麽辦。”
葉楚楚有些好笑,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擔心的是這個問題,葉楚楚沉聲說著:“芙蓉姐,你不覺得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你的問題嗎。”
劉芙蓉一愣,“我什麽問題?”
“你婆婆和你那堂弟來這兒,不就是為了將你給帶回去麽。今天沒有達到目的,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回去細想之下,便會明白今日我說的話不過是托辭、”葉楚楚瞧著她那堂弟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怎麽辦?”經過葉楚楚這麽已提醒,她還覺得這個問題挺嚴重的。
“要不我找兩個人保護她?”夏侯宇從裡頭出來不知道什麽到了他們身後。
“這個也不是不行。但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咱們得想個法子直接讓他們斷了這個念頭。”葉楚楚瞧著自己的頭。
“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劉芙蓉歉意的看著他們兩個。
“日後莫要再說這種話了。咱們既是朋友又是合作夥伴,幫你也是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