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將東西給丟出去,只聽見“汪”的一聲,那條狗朝著王大嬸兒的胳膊上咬了去。王大嬸兒“嗷”的一聲,喊出了聲,隨機又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穩住心神兒,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兒,這才將手松開,拿起地上的東西朝著那狗砸去。那狗也是頗有道義,咬住之後便不松口,要等著主人家過來。
因為王大神兒的一直胳膊在狗的嘴裡,另外一隻手實在是使不上力氣,雖說打了那狗,但是那狗確實無礙。
夏侯宇在來人進到院子之時便發現了,但是院子裡有大黃兒在,他放心不少,大黃曾是他少年時便一直跟著他的狗,勇猛,聽話。
現在院子裡動靜小了下來,夏侯宇這才摸黑踢拉著鞋子從裡屋出來,朝著大黃喊道:“大黃,大黃~”
大黃輕柔的嗯了一聲,與 方才勇猛無比的大黃完全不是一條狗,
王大嬸兒趁著那狗應聲的當兒,迅速的將胳膊從它的嘴裡拿出來,屁股都顧不得拍,便朝著門口跑去。
借著月色,夏侯宇將來人的身形看了個清清楚楚,正是那王大嬸兒,還真的被楚楚說對了,這個王大嬸兒還真是不死心。
望著她跌跌撞撞離去的背影,夏侯宇摸了摸大黃的頭以示嘉獎。
將門關上,又瞧了瞧後院裡的水井,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王大嬸兒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裡,將門拍的咚咚響。王大叔看到敲門的人驚訝道:“他娘,這麽晚了,你去哪兒了?”隨後注意到她的胳膊,“你這胳膊是怎了?”
王大嬸兒疼的說不出話來,這狗子,咬起人來真是恨,恨不得將她胳膊上肉要掉一塊兒。王大嬸兒忍著疼,敲打了王大叔,“包扎!”
王大叔這次反應過來,將王大嬸兒扶進屋子裡,去找布條要將傷口給包扎上。原本疼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大嬸兒瞧見王大叔,傷口都不處理,便要替她包扎,氣的渾身直發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清理傷口!”
王大叔這才哦了一聲,將布條發現,端了一盆水出來,還順帶著拿出了胰子。王大嬸兒這才滿意的又閉上了眼睛。
伴隨著“刺啦”一聲,王大嬸兒嗷的叫出了聲,王大叔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等著王大嬸兒發飆,結果沒有等到,只聽見王大嬸兒虛弱道:“剪刀,剪刀、”
王大叔將又要直接撤她袖子的手縮了回去,找了把剪刀過來,有些怕道:“他,他娘,你忍著些,我要剪斷它了。”看著王大嬸兒的需肉模糊傷口閉上了眼。
王大嬸兒實在忍不住,抬起腳將王大叔踹到了地上:“你這個蠢貨,能,能指著你做點啥!”
王大叔委屈的從地上起來,從新將剪刀放到手裡,顫顫巍巍的朝著王大嬸兒的袖口剪去。
終於在王大嬸兒的罵聲中,還有哀嚎聲中,將傷口周圍的布料剪了下來。
王大嬸兒經過這一列的疼痛,似乎已經能夠適應了,便將胳膊抬起來,咬牙道:“來吧。”趙大叔戰戰兢兢的拿著毛巾佔了水,又打上胰子,不敢朝王大嬸兒的傷口放去。王大嬸兒鄙夷的瞧了一眼王大叔,將毛巾遷過來,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她還是高估了她能承受疼痛的能力,毛巾剛放上去,王大嬸的手便不聽使喚的將毛巾扔了出去。
王大叔在一旁看的心驚,將毛巾撿起來洗乾淨,又遞給王大嬸兒。
就這麽折騰了半夜,王大嬸兒和王大叔這才筋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次日,王大嬸兒醒過來之後便越想越不對勁兒,她不能白白的被葉楚楚他們的狗給咬了啊,她得討醫藥費回來。
打定主意,王大嬸兒再也躺不住,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出去,在廚房裡做好早飯的王大叔瞧著慌慌張張要出去的王大嬸兒喊道:“他娘,你幹啥去?”
“別管我。”王大嬸兒撂下一句便出了門。王大叔歎口氣隨她去了。
王大嬸兒來到葉楚楚鋪子跟前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鎮上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家不合,現在這個王大嬸兒又來這兒,說明又有好戲要看了,。豈會錯過。
周圍的人看著打著布條的王大嬸兒:“王大嬸子,你這又要做什麽妖?打著布條做啥?”
王大嬸兒衝著開口的人啐了一口:“哪兒涼快兒哪兒呆著去,哪兒都有你。”
“吱呀”一聲,葉楚楚打開門,伸了個懶腰,剛伸到一半兒就看到門口圍滿了人,將胳膊放下來:“真是稀客啊,大家今兒怎麽都這麽早?”
“是王大嬸兒。”人群裡喊了一聲。
王大嬸兒因著胳膊有傷,慢騰騰的扶著胳膊站了起來,但是中氣十足:“葉楚楚,你家的狗將我咬了,你說這筆帳該怎麽算吧。”
“我家的狗將你給咬了?是什時候,什麽地方?還有大嬸兒你怎麽知道那就是我家的狗呢?”葉楚楚眯著眼瞧著王大嬸兒胳膊上的傷口問道,昨晚她便聽見院子裡有動靜,想要出去,被夏侯宇給安撫住了。想來昨晚那人就是王大嬸兒了,心裡有了譜兒。
“昨天,不,是前天,前天在你們店裡的後門。在你家,自然是你家的狗了,別人家的狗它也進不來你家啊。”王大嬸兒冷哼道。
“大嬸兒,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但憑著你一個狗咬的牙印兒你便說是我家的狗咬的,你可有其他的人證沒有?”夏侯宇從店鋪裡出來,打著哈切道。
“這狗咬的還不是證據嗎,難道我還會為了一條狗遠望你們不成嗎。”王大嬸兒完全有撒潑的跡象。
“呵呵,大嬸兒,我還想說,這是你自己找狗要的,冤枉我們呢。”夏侯宇冷聲道。
“我腦子有問題了,我找狗咬我自己、”王大嬸兒氣道。
“如果,您非要說是我們家的狗咬了您,那便讓它再咬您一口,若是兩個傷口一模一樣嗎,我們便認下怎麽樣?”夏侯宇笑道。
“你不想賠償邊說不想賠償,沒得說這種不中聽的話。”王大嬸兒想到昨晚那狗便一陣後怕,真是咬住不松口啊,要不是夏侯宇訓斥它,她可能真的會被生生要下一塊兒肉來。
夏侯宇收起笑容:“那您說怎麽辦?您既然沒有目擊證人,但憑著這狗的牙印便要我們賠償,未免太草率了。”
王大嬸兒見索賠無望,便朝著周圍的人群道:“大家評評理,分明是我前日在他們的後門被她家的狗咬到的,他們這會兒竟然不想承認。”
夏侯宇笑了:“大嬸兒,您說,您是說您是前日被咬的?”
王大嬸兒一愣,莫非有什麽問題?猶豫的點了頭。夏侯宇道:“那便不是我家的狗,我家的狗是今天一早買回來的。而且也從來沒有向您說的,在後院裡呆過。”
王大嬸兒心裡冷笑:這個人他說謊,分明昨天晚上還將狗給放到後院的,今天便是不承認了,真是不要臉!
“你今天早上買的?你可有認證?”王大嬸兒篤定他拿不出人證來,因為這狗根本就不是今天早上買的。
“人證?剛巧,這狗的賣家剛剛在我們店裡用飯,路掌櫃的,麻煩您出來做個證吧。”夏侯宇朝著裡面正在吃早飯的中年男人喊道。
那路掌櫃從裡面出來朝著圍觀的人抱拳道:“各位,您們剛才說的情景啊,我都聽見了,本不想出聲,但是也不能瞧著這小兩口被願望不是。在這兒呢,我就說一句公道話,這狗啊,確實是今天一早我給這兩位給送過來的。”路掌掌櫃指著夏侯宇和葉楚楚道。
“怎麽可能,昨天晚上, ”王大嬸兒脫口而出,被夏侯宇打斷:“嗯?昨天晚上?”王大嬸兒知道自己食言,立刻回聲道:“什麽昨天晚上,我可沒說。”
“那或許是我們聽錯了。既然路掌櫃的已經說過,這狗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那王大嬸子您可還有什麽好說的。”他都將證人給找回來,不僅王大嬸兒愣住了,就連葉楚楚也愣住了,這個路掌櫃,倒底是夏侯宇打哪兒給找回來的?
王大嬸兒明知道夏侯宇說謊,但是自己還不能說出真想來,心裡氣的直罵街。
圍在周圍的百姓,瞧著罵街的王大嬸兒起哄道:“大嬸兒啊,不是誰的便宜都能佔的,早些回去養傷吧,免得最近店裡又開不了張。”
“滾滾滾,都給老娘滾。”王大嬸兒朝著出聲的人啐道。
看著葉楚楚將門再次關上,王大嬸兒憤憤的朝著門上踹了兩腳,就是想要散散氣,誰成想門又從裡面打開,王大嬸兒嚇了一跳,看著夏侯宇裝作強硬道:“你幹嘛,還想要打人啊?”
夏侯宇瞧著那王大嬸兒笑道:“不是,我只是想要提醒王大嬸兒你,在做事情之前呢,想要想好後果,若是萬一我家的門被你給踹壞了,那我們是不是要上門找你要賠償呢?”夏侯宇方才的話令王大嬸兒一個激靈,這個小孫子!到處的算計她,將腳訕訕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