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虧他們一路上都在保存著實力,自然也是故意當著他們的面,顯露出疲憊,體力不支的模樣。
“走吧,不遠處就是一個小城鎮,你先去哪兒買匹馬。補給些乾糧,城門口等你。”
南宮瑾這意思,自然就是讓趙四自己走的意思。
趙四撇了撇嘴,也不敢反駁,他家侯爺身上的怪癖多的很,不願同人接觸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如今卻是除了宋家二小姐而已。
自覺架起輕功,飛速朝著城鎮上而去,要是他動作慢上一些,到時候就會發現,南宮瑾早已離開,他到時還不知要往哪兒哭去。
宋安國一方比起南宮景他們來說,輕松的多的多,那些個黑衣人就像是開玩笑似的,一波接一波送了過來。
從一開始的嚴陣以待到現在的疲憊不堪,當然,這疲憊是來源於心靈和精神上的。
“有完沒完,我說你們也好歹派些上得了台面的,這樣沒兩下就打的遍地找牙,這讓我很沒有成就感的!”宋安國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幾個黑衣人,正是他們不久前剛放過的那一堆。
放下手中的烤雞,宋安國剛拿起邊上的佩劍,就見黑衣人連連擺手。
“別,我們不是過來尋仇的,之前也是,只是我們還沒有開口就被你們給打趴下了!”
那幾個黑衣人連連後退,生怕話還沒說完他們就衝過來,就讓他們再打一頓,他們身上的傷口還疼著呢!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是過來尋仇的,之前的黑衣人跟你們是什麽關系?”宋安國聞言隻以為這是他們故意為之的說辭。
為的就是讓他們放下警惕,然後在最不經意的時候,來上一刀。
“黑衣人,在我們之前還有其他的兄弟過來想要保護你們嗎?不對啊,出來的也就只有我們這一撥人?”
盡管為首的人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可其中赤裸裸的疑惑還是讓宋安國看了個清楚。
什麽情況?
“你說,出來的只有你們這麽一撥人,竟然不是尋仇的,那難不成是過來保護我們的?”宋安國猜測道,經過他的內心並不太相信。
黑衣人們倒是大吃了一驚,一群人猛地,朝向宋安國,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都在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還真是,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宋安國乾脆一把將手上的佩劍扔到身後的侍衛手上,如今看來,這幾個人真的不足為慮,就是他一個人也能輕松搞定。
不顧身後侍衛的阻止,宋安國一路朝著黑衣人們走過去,直到同他們距離不到十步遠的距離,才停下。
“說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宋安國直截了當的問道,從剛剛的接觸當中,他可以看出來這幾人腦子或許有些不太好使。
不是他罵他們,而是,有誰會說出是來保護他們的時候,還穿了壞人的象征,一身黑衣,還蒙頭蒙臉,這不明擺著是讓人誤會嗎?
“這,這我們不能說?王爺讓我們閉上嘴巴,隻管在身後默默的保護著你們一行人就好!”
王爺?
“難不成是瑞襄王讓你們來的?不是讓你們暗中保護,又怎麽突然出現在面前?”宋安國不是很理解,瑞襄王正是他們這些要去調查的對象,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並且派了人手說要保護他們?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在宋安國的腦海中徘徊著,不過並不打算問出來。
這幾個黑衣人這才意識到剛才好像一不注意,把自家王爺供出來了,可說到後頭的那個問題,他們皆是苦著一張臉。
盡管他們一個個都蒙著臉,絲毫看不見臉上是個什麽反應,可渾身散發出來的怨念,還是讓宋安國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那天,其實只是,我們沒站穩,一個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了而已,誰知道你們反應這麽快,一窩蜂的衝過來二話不說就硬生生把我們打一頓,還把我們綁在樹上兩天兩夜!”
這兩天兩夜的聲音尤其大,其中滿含著的怨念,更是讓宋安國撓了撓有些發癢的耳朵。
這還真是,那天前不久,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殺,正是神經緊繃的時候,偏偏這時候從邊上的林子裡突然掉下一個人,任誰都會覺得又是那群人卷土重來,這才會二話不說上前就將人打了一頓的事兒。
“可當時你們怎麽不吭聲?”宋安國問道。
說到這裡,他們身上的怨念更加強烈,就連宋文國身後的那些侍衛們也都察覺到。
“我們根本來不及吭聲,被打的渾身都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等到回過神來,你們卻都已經離開了!好不容易被吊了兩天兩夜,才自救成功……”
其中竟然有幾個人,忍不住背過身子伸手擦了擦眼角,宋安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咳咳,抱歉,只是你們這身,”宋安國指了指他們身上的穿著,“實在是太像之前追殺我們的那一撥人,這才會……反正,總而言之,把你們吊在林子裡是我們的不對,這一點跟你道歉。”
宋安國見氣氛不對,趕緊將話題給扯開。
“對了,這裡離瑞襄王府的所在地還有多遠?”
盡管心裡還在怨懟不已,為首的黑衣人還是開口說道,“大概還要過上兩三日,就能到了。只是我們王爺此時的狀態卻不太好。”
宋安國一愣,隨即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各位不知,我們網頁可是千呼萬喚的,終於等到你們來了,可算是能熬過去了!王爺的身子,從兩年前開始就開始日漸衰弱,完全找不到源頭在哪,後來更是整日在昏睡中。”
“就在不久之前,他再次醒來時,王府已經易了主。”說著,為首的黑衣人還擦了擦眼睛,他們家王爺實在是太可憐了。
“那這麽說來,問題有可能確實出現在瑞襄王府裡頭,只是作怪的那人,並不是瑞襄王本人而已。那這王府,我是去還是不去呢?”宋安國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還有我說,這大夏天的穿著一身黑衣,還蒙頭蒙臉的,你們就不熱嗎?”宋安國看不下去了。
黑衣人們也是熱的不行,只是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一開始防備著這行人突然衝上前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後頭則是一心放在宋安國身上。
等到將外頭的黑衣,蒙面黑巾拖去,這才露出他們原本真實的面貌來。
“這不挺好的嘛,如果是這樣出現在我面前,怎麽可能二話不說就上去打你們一頓!”宋安國這話一出,後頭心虛的侍衛們也連連附和道。
“王爺說了,要跟在後頭保護你們,必要時刻不能夠打草驚蛇,這才……”
宋安國臉上的笑漸漸淡去,估摸著,已經晚了。
要是暴露的話,說不定早就已經暴露了。
畢竟 這群人的水平,可是連他們的一半都不到,跟一直刺殺他們的人更是不能相比較,而且,自從他們這波人憑空出現後,原先一直追殺他們的那群人,已經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想著一會兒就要上路,肚子還沒填飽,宋安國照顧這幾人一塊上前,分著乾糧。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才上了路。
……
宋佳瑤實在是無奈於那些個嘴碎的,自個偷著說就行,竟然還將當著她的面說個不停,生怕她聽不見一樣。
原本宋佳瑤就沒打算同她們計較,明眼人總是能分得誰是誰非,過多計較倒是讓自己氣的狠了,到時只會氣壞身子,得不償失。
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今日她倒要好好會會這幾名官員夫人。
“怎麽樣,要不要我讓她們也嘗嘗看,渾身瘙癢的滋味?”身後也被煩的不行的諸葛風吟提議道。
不讓她們吃點苦頭,想必,都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麽寫。
“還是不了,我並不想要太過於扎眼。”宋佳瑤想要避開,朝著不遠處的出了一個小亭子走去。
她心裡既然已經有了人,就不會在意這名義上的菊花宴。
可這些夫人不一樣,哪個身旁沒跟著家中未婚的兒女?
要是當真為了諷刺她,而放棄了這個大好的機會,宋佳瑤可要同情他們的夫君了,娶了這麽一個頭腦拎不清的主母在家中。
王溪在菊花宴裡面可謂是左右逢源,如魚得水。
宋佳柔在宮中正得寵,雖說當初宋佳琪鬧了些不好的事兒出來,可到底嫁的好。
更別說在她的心裡,還是早已認定,公主已經完完全全生不出孩子,往後的駙馬府自然是宋佳琪當家。
宋佳瑤用帕子輕輕的扇著,“這天兒可真是熱,雖說皇后娘娘實在喜愛菊花,可能夠培育出這麽些,想來也是不容易的很。只是眾人的心皆不在此,倒是可惜了!”
“如何可惜,愛花之人自有愛花之人的看法,而無心之人,又何必去管,這位小姐狹隘了。”突然出現的男生倒是讓宋佳瑤一驚,連忙回過頭來,卻發現從未見過這人。
“這不過是我個人的看法,這位大人教訓的是。”在外,宋佳瑤總是小心謹慎的。
這人的身份不明,雖穿著普通,可通身的氣派並不比當朝的王爺差,總之,不容小覷就對了。
宋佳瑤這謹小慎微的模樣,讓男人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