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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大太監:左相造反嗎》十六章局中局迷人心
  龍帳之內,春日自是乍暖還寒,即使有著炭盆,每個人都是感覺陰森森的。

  皇帝高高坐在龍案之上,眼睛裡迸射出駭人的光芒,唇角緊泯,仿佛一張拉滿的弓。使得帳內的空氣仿佛靜止了,隨行的一眾南墨大臣皆是心驚膽戰,惶恐不安。

  陸漸離這次沒有站在最前列,隻站在了最邊上的角落裡,腦袋低垂。雖是百官之首,但是類如狩獵這種安排從都是武將負責。

  此刻,場內除了皇帝坐著之外,還有一人也是坐著,是皇帝特許的。

  鑰染托著被紗布纏的如同一隻大蠶蛹的手臂,吃力地走向帳中間,緩緩跪下“鶴林軍護駕不利,請皇上責罰”皇帝眼神掃向帳中,開口道“只有督主覺得自己有罪嗎?”深沉的聲音如同千斤頂壓在了每個人的頭上。

  站在最前列的墨連景,背挺得筆直低著頭,藏住那陰鷙的眼神,不知在想什麽,手卻在那寬大的衣袖裡握成了拳頭,緩緩地動了下他那仿佛被定住的身形,一步一步邁向中間,跪下
  “兒臣有罪”

  “哦,你何罪之有?”皇帝沉沉開口,任誰都能聽出皇帝的怒氣。

  墨連景依然是低著頭“兒臣不該把那隻棕熊帶到父皇的身邊,因此差點讓父皇遇害”

  “是這樣嗎?怕是你巴不得朕遇害吧”,皇帝提了提聲音,怒喝道。

  墨連景惶恐道“父皇明鑒,兒臣怎麽可能會害父皇,那隻棕熊真的是兒臣偶然獵到的,可能是清場的時候沒清乾淨”。

  跪在帳中央的鑰染心裡卻輕笑一聲:死到臨頭了,倒是沒傻,倒知道推卸責任。

  清場的是鶴林軍,而南墨朝京都一直都有兩支最老牌軍隊,鶴林軍和羽林軍,鶴林軍軍印在鑰染的手裡,而羽林軍印則是在威武大將軍手裡,重要的是威武大將軍姓蘇,是右相蘇瑜一手提拔上來的,這次狩獵安全事宜是羽林軍和鶴林軍共同負責。

  墨連景這是想把髒水潑到鶴林軍的身上,但是鑰染並未出聲,之前自己可能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剛才在醫帳中卻是理清楚了很多事情,這件事並沒那麽簡單,所以鑰染打算靜觀其變。皇帝開口“真的是清場的問題嗎?大理寺卿何在?”

  “臣孟簡之在”,大理寺卿是個剛三十出頭的男子,因之做事情總是一板一眼的,使他在這個年紀為人處世總有一種憨氣,孟簡之也是無黨派之士。

  走出列,行了個君臣之禮“回皇上,微臣讓人檢查了獵區,在西南最邊角,圍欄有被破壞的痕跡,而破壞之痕跡相當大,足以運進去一隻棕熊,所以是不是清場時的問題現在還不足以確定”,話音剛落,大臣們議論的聲音響起。

  “咦,西南方向不是鶴林軍的管轄范圍內嗎”墨連景卻覺得渾身冰冷,此刻才真正明確了這是衝著自己而來的,是誰,是鑰染嗎?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鑰染,可是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鑰染這時緩緩出聲道“啟稟皇上,西南方向,確實是鶴林軍管轄,可是昨夜守衛西南方向的人卻被蘇將軍以山下有可疑之人調走了,換上了羽林軍足有一個半時辰”。

  鑰染話音剛落,威武大將軍蘇啟良便瞪大了眼睛如銅鈴般大聲喝道“皇上,他說謊,昨晚是那個大太監跟我說的山下有可疑之人,他帶人查看,讓我幫忙在西南角落值一會兒夜”

  鑰染反問“那麽如蘇將軍所說,可有人證明是我讓你值夜的?”

  蘇啟良不屑道“我手底下的將士都可以為我證明”

  鑰染道“你手下的人肯定都是向著你,不算”

  蘇啟良反問道“那督主有人證嗎?”

  鑰染搖了搖頭遺憾到“並沒有”,蘇啟良諷刺的聲音剛想起,帳篷外想起一名女子的聲音
  “我可以為督主作證”帳內瞬間寂靜,女子沒有得到回應仿佛並不甘心,又提了下聲音說道“父皇,瑾瑜可以為督主作證”。

  皇帝緩緩開口,眼神卻是犀利“宣昭錦公主”。侍衛掀開帳簾,從外緩緩走進一女子,十五左右的年紀,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僅簪著一直珠花的簪子,對於一個公主的身份,卻顯得樸素的不能再樸素,走路時,流蘇就搖搖曳曳,背挺得筆直,盡管白白淨淨的面龐略顯緊張。

  看到昭錦走進來,其余人皆是驚訝,而鑰染卻有些不明所以,雖說昭錦口口聲聲說是為自己作證的,可也略有心不安。

  昭錦走到龍案面前,向皇帝行了個禮道“父皇,昨夜兒臣夜不能寐,就和婢女出去散心,走著走著,就看到督主和蘇將軍,然後無意中就把他倆的對話聽了去,當時覺得沒有什麽,就回到自己的帳篷了,可是今天卻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臣即使是害怕,也想把事情說出來,不想讓父皇受到一點傷害”昭錦說的堅定,卻也聽出了其中的顫意。

  眾人唏噓:昭錦公主並不受皇帝的重視,或者說,皇家的公主都不受皇帝的重視,但是昭錦的母妃身份只是一個婢女,昭錦的身份就更尷尬了,平時過的還沒有一個大宮女體面,即使是這樣,昭錦依然能為自己的父皇挺身而出,卻博得了眾人的好感。

  但是鑰染的內心卻不如表面來的平靜,蘇啟良說的沒錯,確實是鑰染提出的讓羽林軍守夜,是因為白亦探查到了獵區的西南角已經出了問題,鑰染並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究竟要幹什麽,所以就打算將計就計,靜觀其變,所以就有了之後的親自伴君狩獵,以至於為皇帝擋了一下,也在意料之中。

  但也不想引火燒身,正好查到了墨連景是當年害自己的人之一,所以鑰染有了個注意,就是拉墨連景下水,可以的話借力讓他永不翻身。

  其實自己的後路早就安排好了,但是昭錦的出現是個意外,昭錦可能是真的聽到了自己和蘇啟良的對話,只是她撒了謊而已。

  因為之後孟簡之又問了昭錦一些問題,完全和鑰染之前回答的一模一樣,眾人都相信了是蘇啟良撒了謊,而這時候撒謊反而是做賊心虛,當場就被皇帝關進了大理寺,至於墨連景也是被關在大理寺,這件案子也歸大理寺審理。

  鑰染是知道,墨連景這回不死也得扒層皮,這回是真的衝著墨連景而去的,至於自己可能是幕後之人想要托自己下水而已,當時混亂的情況下,棕熊殺了很多人,但唯獨對墨連景視而不見,甚至是繞路走的,自己能看見,皇帝當然也會覺得這是墨連景指示的。

  皇帝生性多疑,墨連景這回怕是凶多吉少,鑰染疑惑,幕後之人好手段,如若不是自己早就部下細作,恐怕今日也要折在著臨泉狩獵了,但就算自己在皇帝這兒洗清嫌疑,可是徹底得罪了右相與皇后,他們肯定以為是自己設計害的墨連景,因為表面看上去,確實就是這樣的。

  案子還沒開始審理,一箭就射死了墨連景、蘇啟良,那麽之後會不會連累到右相蘇瑜呢?鑰染抬頭看了看角落裡的陸漸離,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會是他嗎?
  據說那個救了皇帝的鶴林軍的侍衛叫謝明,因這次白亦和謝明的護駕有功,被皇帝提了職,而自己因為救了皇帝一命被賞賜了無數的金銀珠寶,鑰染看著這些金銀珠寶去覺得格外的諷刺。

  而昭錦公主退下之前,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鑰染,似乎視線就是從鑰染的身上略過而已,但鑰染卻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裡的幽怨,對,是幽怨。

  對於昭錦做假證鑰染是始終沒有想明白,暗暗決定,找時間一定去見見昭錦,這小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麽。

  出了皇帳,天空中悄悄的染上了點點暮色,但依然明亮。

  鑰染看見走在前面那總是一塵不染的頎長身影,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想起悠哉的聲音“相爺看上去情緒似乎不高啊!”

  頓了一會兒,發現陸漸離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打算,反而覺得自己跟不上陸漸離的腳步,可是看看他明明也走的閑庭信步的,並無加快腳步。

  鑰染不甘心小跑了幾步趕了上去,又道“相爺在遺憾什麽,是遺憾咱家能全身而退嗎?”陸漸離依舊是沒有搭理他,鑰染小跑幾步,像之前陸漸離對她的樣子,擋在了陸漸離的去路,抬頭挑釁的看向陸漸離。這一看卻是嚇一跳

  “噢媽呀,你……你….怎麽會……”鑰染結結巴巴,扯了扯嘴角,努力做出不讓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

  大概昨晚天太黑,再加之陸漸離一直是背對著自己,所以鑰染並未看清,陸漸離此刻臉上青紫的痕跡不說,右眼卻是腫了,導致兩隻眼睛大小不一,看上去好像鬼一樣。

  陸漸離站定,像平時一樣,風流雅致,揚眉睥睨著鑰染。

  鑰染卻是不厚道的“噗嗤”但又立馬憋了回去,努力的在跟陸漸離討論今日棕熊之事“相爺…..覺得,額…..您怎麽看…..景王爺…..噗嗤,哈哈哈”

  由於查到了陸漸離並非當日害她之人,而且據細作回報,似乎是陸漸離安葬了司茉兒的屍體,雖不知陸漸離在當時扮演的是什麽樣子的角色,但也沒有之前那麽恨他了。

  鑰染由於身高問題,站在陸漸離面前永遠的抬著頭跟他說話,她這一笑卻也是真心一笑,明眸皓齒,傾國傾城。

  陸漸離認真的神色卻皺了皺眉頭,輕輕吐出“真是個妖孽,但並無厭惡的表情”夕陽的烘托下,這一幕卻是異常的和諧,也異常的好看。

  鑰染笑道“怎麽會這樣,昨晚為了公平起見,也避免別人說我欺負你,我是用臉砸的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是為什麽我沒事”

  鑰染無賴的聲音又響起“難道老天也在眷顧我的盛世美顏”

  陸漸離似乎是被氣笑了“只能說明你的臉皮厚”

  鑰染的好心情似乎並未受到影響,想到:我說陸漸離今日怎麽一整日都低著頭,還以為又在憋什麽壞水呢,原來是羞於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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