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茗瀾的背影,在他人看來或許只是普通,但是在劉姨娘的眼裡,卻無比的刺眼,越是瞧過去,就越氣不打一處來。
心裡早就開始罵罵咧咧了,只不過現在既然錢都被燕茗瀾給要回去了,算是全部家當都搭進去了。這個仇先記著,日後定是會讓燕茗瀾加倍償還。
“娘,就這麽讓她走了嗎?”
燕若溪看著那一副大搖大擺的姿態,加上最近一件接著一件不如意的事情,心裡不由得生出委屈來了。
可是說到委屈和氣憤,劉姨娘才算是最氣憤的。就沒有見過一個如此蠻橫之人。自家人也算的如此清楚,說出去豈不是笑話。
“你要是有法子,立即說出來便罷了。我們哪裡還需要受這麽多氣。話言回來,若不是你最近一直都不屑於這些事情,我們亦不會至於像現在這副模樣。”
嘴裡雖然是在說燕若溪的不對之處,可是在劉姨娘的心裡卻還是在為燕若溪著想。面上碎對燕茗瀾和善,其實早就已經牙癢癢了。
欠債還錢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如今在劉姨娘和燕若溪看來就是一萬個不合情理。若是他們能夠意識到自己之前所做過的種種,定是不會出現如此荒唐的想法。
這件事情對於燕茗瀾來說,不過是小施一計。也算是讓兩人長長記性,不然就會忘記燕茗瀾這一號人物了。
“娘,我們可不能夠就任由他人如此欺負。你必須得想想辦法,你看看燕茗瀾那種趾高氣昂的神氣樣子,看著就心煩。”
對於這娘兩來說,若是不除了這個眼中釘,此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太好過了。但是現如今腦子裡面依舊沒有計謀可施。有苦也沒有地方可言。
“先別說這些話。眼下日子很是拮據。之前我們對燕家也不薄,是燕茗瀾要鬧得魚死網破的。若是鬧出了什麽大事,最後也怪不得我們。”
遠處的燕茗瀾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但是對於今日之事永遠都不會在劉姨娘的心中消失。只會隨著時間刻畫的更加深刻。
此兩人站在面面相覷,心底裡定是有一萬種想要置燕茗瀾於死地的想法。不過卻沒有這樣的時機,日後若是遇見了這樣的巧合時機,必定不會錯過。
這邊的錢財之事在國家大事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劉姨娘一心想要太子坐穩這個位置,日後說出來多少也算體面一些。可惜,這些天來,自己的女兒在太子眼中似乎並不起眼。與那些被冷落的妃嬪,實在是不可比擬。
三皇子府上,探子帶著血淋淋的身軀一路往回走。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被大眾所察覺到的。但是如今派出去的探子,居然帶著傷回來,指定是出了點事情。
“三皇子,屬下辦事不周,還請責罰。”
本就為朝廷之事憂心忡忡的尉遲敬軒,看見派出去的探子以這般模樣回來,心裡指不定有多煩憂。
“事出不利?”
知曉這是一句廢話,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這件事情是經過自己悉心策劃的,周密無比。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被人察覺出來的。
“還請三皇子責罰。”
探子忍著渾身的疼痛,依舊覺得自己沒有將尉遲敬軒安排的事情給做好,一向來說他對這個主子都是忠心耿耿的,即便是受傷亦會把該完成的事情給做好。
這一次事情敗露,不管是不是他的緣由,出了事情就都應該自己承擔,三皇子的規矩這裡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知道的。
奇怪的是,這一次尉遲敬軒並沒有發脾氣。而是想要詢問清楚,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導致如此?
他尉遲敬軒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人不明不白的就被欺辱。
“事情敗露了,依照屬下猜想,應當是有人得知了此事。若不是如此,屬下也不會鬧得如此模樣回來。”
無需多言,就多少知曉了一些。尉遲敬軒示意探子先行下去,這件事情本就應當從長計議,既然不是小事,太子之位的爭奪並非是誰有能力誰就可以坐的上這個職位的。
渾身是傷的探子實在是疼痛難忍,身體傷的血依舊沒有止住,聲音和身體一般早就顫抖的不行。
不過他仍故作鎮定的在尉遲敬軒面前,因為這個三皇子身邊不缺任何一個毫無用處的人。誰的身邊都不缺這樣的人。
“那屬下就先告辭,下次······”
欲言又止,探子知曉這時候說的話越多越是能夠壞事。因此,探子也就低著頭行了禮便離開了。
即便渾身都是血,但沒有一滴血留在三皇子的府上。
看著遠去顫顫巍巍的背影,尉遲敬軒若有所思,這件事情之所以會暴露,一定是自己太過於輕敵了。看樣子以後對於這個二皇子還得多加小心才是。
方才也已經問清楚了,傷害探子的人蒙著面。
他自己派出去的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能夠做到傷人而不露面的,就是早有打算了。
計劃究竟是何時被識破的,這個尉遲敬睿平日裡看不出來會對人上心的樣子。可是一旦做起事情來,還真的是不容小覷的。
仔細分析現在的情況,大致就可以清楚。其實太子並不是一個對於朝廷大事有很大欲望的人。
“這麽多皇子之中,父皇居然會選擇一個最沒有欲望的人做太子。此人毫無擔當,與所有皇子想必毫無優勢,一心就知道自己歡樂。所以太子之位根本就不配他擁有這麽多。”
這些話都是自言自語,當著外人的面肯定是不能多說的。不過這件事情的發生不一定就言為壞事。從側面而看,倒是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局勢很清楚,太子無心朝政,只不過是一隻驚弓之鳥。略施小計就會被嚇得退縮,心裡毫無追求不說,還不自知。
二皇子與張貴妃卻要認認真真的對待,二人看似不爭不搶,實則早就有所打算。探子之所以會被傷,一定是二皇子的預知。
兩個皇子之間的戰鬥早晚都會爆發。
他現在要做好心理準備!
之後在拿下太子之位這件事情上肯定是會遇見更多的瓶頸。
不過,他尉遲敬軒可不怕!
“來人,如今的太子如何?”
太子雖不是心腹之患,多問一句也不會壞事。太子這個人自然是不成大器,可太子這個位置才是尉遲敬軒最覬覦的事情了。
“閉門不出,不可成大事。”
“好,退下吧。”聽到這些話尉遲敬軒也算是放心了,最主要的事情是對付二皇子。
他招了招手,眼神沒有落在來報人身上。
不知道該說是太子殿恢復了之前的模樣,還是現如今變得更加糟糕。身為一國的後來希望,居然會如此的墮落。不得不說,為國家的將來擔憂。
“來,給我滿上。吩咐下去,再給我把最好的酒都拿過來,你們幾個人怎麽都不知道出去拿酒。”
尉遲敬宇滿臉通紅,酒香四處漂移。周圍都是半裸的女子之身,殿下一聲呼喚,不知道有多少人送上身軀。
“太子殿下,您今日喝了這麽多酒,是不是該就寢歇息了。”這個聲音是少有的勸說太子當心自己聲音的。
“你這麽說話殿下可就不愛聽了,他事業繁重,好不容易才找點時間休息。現在喝點小酒,你也要多說??”
總歸是忠言逆耳,但是這個道理太子殿下肯定是不會知道的。所以一旦遇見有些不知好壞之言的時候,就會借著這些酒勁,胡言亂語。
這些全然不會被尉遲敬軒放在眼裡,他只會覺得厭煩。說話的此人便退了下去,換作其他的女子上來伺候。
太子府上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酒肉女色了,一連著好幾日都見不到尉遲敬宇的蹤影。若不是提議去調查,他人定以為這個太子又是在閉關謀劃些什麽。
對於這個碌碌無為的太子,除了皇上還抱有一線希望之外,他人早就將此看穿了。不是不想言,而是不敢言。
只有少許女仆,在一天忙碌之後,閑著在宮廷裡面無事之時才會提及到尉遲敬宇。不過也是私底下小聲討論,定不敢大事說出。
後花園某處,正好有兩個婢女修剪花草。看著從太子殿走出來的女子,不由得想要說上兩句。
“光是這幾天,太子殿下就叫了不少人進去。聽說要是做的有一點不好,就會被趕出來,估計剛剛的女子也是沒有讓太子歡心。”
顯然這個是一個剛剛入宮不久的小婢女,規矩還不太知道,所以說話都不知道找一個相對來說掩蔽一些的地方。
另外一個就完全不一樣,連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只不過是使了一個眼色。讓其不要多說話。
“這有什麽說不得的,這邊就只有你和我。我剛剛四處看來,除了方才過去的女子,也沒有其他的人。”
宮中待久了才會變得不單純,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後果。而此時的這個婢女一點不知道。
“隔牆有耳,還有,太子殿下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人。以後和誰都不能夠提及,記住。”
最近多日,四處都有這樣的聲音,有人出聲就會有人去製止。
不過,太子這樣才好。
若是對於朝政感興趣,又上心。即便二皇子和三皇子再努力,若是遇到一個對朝政感興趣的人,便希望渺小。
這樣的尉遲敬宇,越是沉迷女色,越是酒醉金迷,越是讓這些皇子心中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