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回來找本皇子,是有何事?”尉遲敬軒的姿態一點也不客氣,一副好似別人有求於他的模樣,囂張的往椅背上一靠,輕蔑十足的打量著張貴妃。
現在是她主動過來找別人合作,即使不滿,張貴妃也得咽下一口氣。
“聽說三皇子對皇位挺有興趣的?”
尉遲敬軒戲謔的笑看著張貴妃:“難道你兒子沒有?”
一提到尉遲敬睿,張貴妃火都來了,語氣也重了不少:“哼,他整日裡跟個木頭腦袋似的,能有什麽野心,你平時看到他在朝堂上表現過什麽了?”
“是嘛?”尉遲敬軒看似單純好奇的聽著一個故事,實則眼波流轉間,在觀察張貴妃說的是真是假。
張貴妃一副很是受挫的樣子,至少在尉遲敬軒看來,張貴妃應該是被她的兒子氣的不輕。
“好了,不提這個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兒子沒有那個心就可以了。話說回來,三皇子,你在朝堂之上,恐怕很難說服那些大臣吧?我父親是朝廷大將之一,需要的話……”
“這是你能給的,然後呢?說說你想要的。”
尉遲敬軒眼裡閃過一道精明的光,在腦袋裡快速思考著這樁交易到底值不值。
“太后之位。”張貴妃看著尉遲敬軒,最後敲著桌子,緩緩吐出了這幾個字。
尉遲敬軒眼裡閃過一道精明的光,在腦袋裡快速思考著這樁交易到底值不值。
“好啊,那麽,合作愉快。”尉遲敬軒很爽快的成交了,左右不過是后宮中的一個位置而已,這樣就能贏的一個朝中重臣的支持,也值了。
雖然尉遲敬軒不知道張貴妃背後是不是有什麽更深的陰謀詭計,但是目前張貴妃開出來的價碼,確實也足夠吸引人了。
兩人合作談攏之後,也就各回各家了。
轉身離去的那一刹那,張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尉遲敬軒直接一身龍袍現身朝堂,並且坐上了龍椅。
一眾大臣還不明白尉遲敬軒此番行徑,畢竟老皇帝還沒死呢?
“三皇子,你幹什麽?”有古板些的大臣見到尉遲敬軒此番行徑頓時擰起了眉毛,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龍椅上的尉遲敬軒。
尉遲敬軒舒舒服服的靠著龍椅,一副松散又囂張的模樣。
“父皇病重,需要頤養天年,特意命令朕從立刻開始,統管整個翡月國!”尉遲敬軒本來還是一副松散的模樣,但是說到最後,一想自己竟然有一個如此之大的錦繡山河,頓時狂妄起來了。
朝中的幾個大臣瞪著尉遲敬軒,話裡透著一股陰冷:“三皇子殿下,昨天的事情你需不需要解釋一下?”
尉遲敬軒淡淡的看了發話的那個大臣一眼,就像在看一個白癡:“解釋?”
幾個長老差點沒氣的跳腳打人:“如今皇上病倒,你身為皇子,不守在床前侍奉,反而一天到晚的盯著皇位,這是不孝!”
“來人,李丞相對朕出言不遜,當場斬首,以儆效尤!”尉遲敬軒的眼睛裡爆滿了血絲,一張英俊帥氣的面孔,變得扭曲而又恐怖。
尉遲敬軒此話一出,立馬就有一些老牌大臣反對:“陛下不可,李丞相也是為了您好,您這是不義!”
這些老牌大臣在老皇帝在位時,幾乎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老皇帝都沒敢動過他們一個汗毛,現在這個尉遲敬軒一開口竟然就是斬首,這讓那些大臣如何接受的了。
但誰知尉遲敬軒又對自己的侍衛喊到:“將這個勸說的,一並壓下去,砍了。”
本來一些老牌大臣帶出來的後生想集體跪下求情的,但是如今這情況,誰求誰死。
現在誰有能力坐上這個龍椅,誰就是王,現在尉遲敬軒在這上面做了這麽久,還沒被人拉下去,說明現在是尉遲敬軒掌握了局勢,和他們這些朝臣的命運。
有人弄清楚這一點之後,立馬開始拍起了馬屁:“你們這些老家夥懂什麽,陛下這是推陳出新,一直遵守那老一套的規矩,我們的江山怎麽可能會長久!”
“就是,雖然有陛下在,我們的江山定然會長久下去,但是後代呢?”
“規矩早該換換了,有能力者,理應上位。”
一群平時昏庸,只會吃喝玩樂,然後過來朝堂上混混日子,全靠拍馬屁過活的大臣全站了出來。
老皇帝之所以留了這群人這麽久,是因為他們馬屁實在是拍的太好。
尉遲敬軒嚴厲的目光掃過台下眾人:“天子威嚴,不容置喙,朕看還有誰敢?”
朝堂之上,尉遲敬軒耍了好一通威風,依然是好幾個大臣給他馬屁。
當然了,這官職拍著拍著,就上去了。
下了朝會以後,消息倒是傳的很快,如今京城中人人自危,都在討論這事。
燕茗瀾此時在一品居裡忙著,聽著幾乎每一桌都在討論三皇子的事情頓時按耐不住了,但是現在又不能脫身,只能先按耐住性子,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後,已經天黑了。
燕茗瀾就準備在三天后去了,一品居的生意依然是那麽火爆,老板娘親自上陣都忙不過來。
所以燕茗瀾本想立刻出發的,可又被繁忙的事物牽絆住了。
不過忙歸忙,充實也是真的充實。
三日後的紫禁城,局勢又有一番變化。
尉遲敬軒徹底統領了朝堂,而一些素來無用的奸臣,被提拔為了朝堂上的主流大臣,尉遲敬軒也越來越殘暴
朝堂之上許多人怨聲載道,但卻被尉遲敬軒全部用武力壓了下去。
燕茗瀾跳下馬車,站在宮門前,正想掏出令牌走進去的時候,一人突然攔在了燕茗瀾前面。
燕茗瀾差點就跟那人撞上了,好在她急急退了兩步,才免於悲劇發生,燕茗瀾心有余悸的看了那人一眼,這一看,便呆住了。
燕茗瀾對面的葉荷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朝燕茗瀾走近兩步:“燕茗瀾,好久不見啊。”
若論氣場,燕茗瀾不卑不亢,絕不輸給任何人。
“幾日而已。”
現在的葉荷一身錦緞華服,粉色的大袖衫上,是華美無比的繡花與鎏金點綴,頭上更是戴了無數金簪銀簪,燕茗瀾還發現葉荷手指上寶石戒指都戴了不少,手腕上更是金鐲銀鐲玉鐲瑪瑙鐲全往上面套,整個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起來是要多富貴有多富貴,要多庸俗有多庸俗。
“燕茗瀾,你進宮是要做什麽?”葉荷一臉警惕的看著燕茗瀾,好像生怕她進宮搶了自己什麽東西似的。
“我是翡月國的大臣,怎麽,進宮還要向你匯報一聲不成?”
“燕茗瀾,現在改朝換代了,你得要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了,你進宮怕不是還想管管三皇子,勸他安分守己吧。”葉荷臉上的譏諷之意更甚,一副我已經看穿你了,少裝了的模樣。
“在外我是燕家大小姐,進了宮我就是大臣,怎麽,你覺得我沒權利過問國家大事嗎?”
燕茗瀾繞過就走,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尉遲敬軒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帶著一群侍從宮門口走出來。
兩旁守門的禁衛軍已經換了一批,此時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頭。
葉荷見到尉遲敬軒這副位高權重的模樣趕忙湊了上去,在尉遲敬軒身邊黏著,嬌嗔著叫道:“陛下,妾身可想你了~”
這聲音嬌軟的讓燕茗瀾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尉遲敬軒現在身處高位,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哪還看的上這種胭脂俗粉啊。
“陛下,妾身跟你這麽久了,從來就沒奢侈什麽,能不能給妾身一個能名正言順在你身邊的機會。”
葉荷現在是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但是皮子底下藏著的,還是陰險與惡毒。
尉遲敬軒甚是不喜葉荷這般模樣,正想動手抽她一巴掌之時,卻看到一旁白衣翩翩,一片淡然的燕茗瀾。
她正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氣質清淡如水,燕茗瀾覺得尉遲敬軒要封妃就封妃,和她又沒多大關系,所幸就先走了。
可是誰知道這樣竟還會被注意到,尉遲敬軒一把扯住燕茗瀾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茗瀾,好久不見。”尉遲敬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裡滿是勢在必得的強勢與狂傲,早沒了當初和燕茗瀾相處時的小心翼翼的討好。
因為尉遲敬軒覺得現在自己身處高位,燕茗瀾一樣得乖乖跪下臣服自己。
尉遲敬軒看著燕茗瀾這一副素淨的模樣,格外的覺得順眼,這樣的佳人能丟進自己的后宮裡,該有多好。
燕茗瀾面無表情,冷冷的從尉遲敬軒的大掌裡掙脫出自己的手來:“不久。”
燕茗瀾一眼瞥過去,目光中的冷意讓尉遲敬軒整個人都是一愣,好像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任人侮辱唾罵一般。
尉遲敬軒甩了甩腦袋,將這種可怕的想法趕出腦袋。
尉遲敬軒的目光滿是貪婪的看著燕茗瀾:“茗瀾,只要你跟了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哪還用做什麽女官,勞心又勞力的。”他的語氣有些陰柔的蠱惑著燕茗瀾。
葉荷見此差點氣的沒直接跺腳了,她都如此向尉遲敬軒暗示了,結果尉遲敬軒對她視若無睹,燕茗瀾不想要妃位,尉遲敬軒卻上趕著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