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這麽一搞,那麽他們之前所有安排的事情都需要做一個改變。
“我們之前不是在外面設了一個粥棚嗎?加大力度,至少表面工作,我們要給他做好。”
雲嶺的到來,對他的第一個直觀影響就是做事情不能夠隨心所欲了。
而且因為他在這裡的原因,自己的人又沒有辦法跟著他,很多事情都受到了掣肘。
看著他們的這個架勢,這件事情若是調查不出來的話,只怕會一直都留在這裡。
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十分大的影響,如果解決不好的話,只怕這一次真的要栽了。
兩個人沒有察覺到身後有尾巴跟著,就直接回到了住宿的地方。
秦雲蘿等人看到他們回來,有一些疑惑。
“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嗎?你們竟然回來的這麽快。”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邊看了過來,但是只看到進來的幾個人搖了搖頭。
“昨天事情應該是出現了什麽偏差,所以在我們離開之後,他們連夜將東西挪了地方。”
“這一次過去我們撲空了,而且那個太守也在我們的面前各種哭訴自己到底有多盡責。”
聽到他這麽說,縣令第一個不同意。
“如果說之前的話,他確實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是你如果說現在他做了什麽事情的話,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他所有的事情就是分發下來,交給底下的人去做。”
“做得好,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做的不好,所有的過錯也有我們這些底下的人背。”
秦雲蘿看著他這麽激動的樣子,就知道這些日子應該沒有少受他的荼毒。
“你放心,既然我們已經過來了,就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解決好。”
縣令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有一些衝動了,聽了秦雲蘿的話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了。
“所以說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這一次還是要再探一次太守府。”
“好。”
段行臻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銀子和糧食現在一定都在太守府,但是只是不知道他們藏到了哪裡而已。”
“而且因為我們第一次行動的打草驚蛇,這一次絕對不會這麽簡單,大家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說到時候我和白念出了什麽差錯,你們一定要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好。”
從這一天的相處下來,他們就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太守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老狐狸。
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為了自己,只要有利可圖,讓他做什麽事情都可以。
這樣的人說簡單很簡單,就只是為了錢。說複雜也複雜,因為他為了錢做得出來很多事情。
“他將這件事情全部都怪罪到了百姓的身上,就已經是說明了,他對這件事情有恃無恐。”
“他認定了我們查不出來這些事情。”
楚清河這兩句話將太守的心思暴露的十分的明顯。
“所以我們現在更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要如何破了這個局。”
“嗯。”
他們幾個人之前在京城都已經合作過了,所以對於一些事情的結局不用說,也有彼此的默契在。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從他屋子裡面的那些貴重的東西著手。”
“不會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太守,為何能夠買得起這麽多貴重的東西?”
幾個人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籠統的形成了一個方案。
看著夜已經深了,段行臻和白念再一次潛入到了太守府中。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不過這一點也有時間的原因,他們在這裡逗留的時間沒有太長,因為還是擔心太熟,會不會準備什麽東西陰了他們一手。
只是在整個府裡逛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就直接回去了。
得知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收獲,他們也不覺得驚訝,畢竟按照太守的那個性質,肯定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能夠說白天的那番話。
“今天一個晚上也忙得夠多了,休息吧,我們明日再去一趟太守府。”
等到第二日,雲嶺又帶著他們兩個人去了一趟太守府,剛好碰見他們在吃早膳。
“大人來了可用過早膳了,不如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
雲嶺果真坐了下來,白練和段行臻就站在他的後面看著他們。
“沒有想到太守府上的這些吃食,竟然這般好比起京城裡面的一些富貴人家也不妨多讓。”
聽到這句話,太守心裡一個疙瘩,以為他話中有話。
但是抬頭卻發現他好像就只是隨口這麽一說,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所以只能夠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這也是因為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所以長大之後就想著現在有能力了,也能夠多吃一些比較豐富的東西。”
對於這個回答雲嶺只是一笑,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信。
但是就是這個笑才讓太守如坐針氈。
“我瞧著太守府上的這些裝飾也十分的不錯,看起來就十分的貴重,尤其是這一對玉屏,我之前在京城看到過。”
“就在睿親王府裡面這一對玉屏都是珍貴的,原本以為離開了京城之後應該是見不到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在你這裡又見到了。”
太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用力的掐著自己大腿內部的肉,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的失態。
“之前有一些商人想讓我幫他們的忙,所以就送來了這麽一對平方,我原來是想要拒絕的。”
“只不過他們情真意切,一定要將東西留下。”
太守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雲嶺的臉色。
“這個玉屏你現在看起來確實不錯,但是如果湊近看了,還是有些許的瑕疵和京城王府裡面的,肯定是比不得的。”
“我之所以將它放在這裡,也只是為了一個好看,反正放在庫房裡也是放著。”
“大人這話說的有道理。”雲嶺似有所指的開口說道,“這人生嘛,就應該及時行樂。”
說完了這一段話之後,雲嶺就不再開口了。
太守提起來的心好不容易放下來了一點,只看到面前人的嘴又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