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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田路:巧手把家富》第48章 深夜來訪
  都到這份上了,見她仍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那縣官心頭隱隱有些不解恨。

  為官多年,他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女子藐視到如此地步,乾脆不再跟她廢話,丟了手上的生死簽。

  “來人,此女妖言惑眾蠱惑民心在先,失信於人在後,其罪可誅,給我關押大牢,沒有本官的指令,任何人不可探視!”

  “大老爺,”那名和李雲英正面衝突過的縣衙適時的走上前來,“還有一條罪名,她當著民眾的面汙蔑摸黑您,證詞小的已經讓師爺整理好了,就在這裡。”

  一封卷軸遞上,縣官輕描淡寫的掃了幾眼,今日露出訕笑。

  “你這女子著實是自尋死路,竟然敢當著老百姓的面抹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李雲英不由冷笑,“請問大老爺的這些證詞,可有人證物證?一不管今日黃榜是真是假,該許諾給老百姓的我一個沒少,二,您所謂的那些罪詞,不過是事實不是嗎?”

  “來人!給我拉下去拉下去!”

  縱使她再嘴硬,眼下人也已經到了自己手裡,要怎麽處置都隨他心意了,壓根不需要浪費時間和她在這裡乾耗口舌。

  被人隨意的丟在了潮濕陰暗的草垛上,甚至那幫衙役已經看自己不爽很久,臨走還有人趁亂推了她一把。

  李雲英揉著泛紅的膝蓋,不吵也不鬧,乾脆找了塊乾淨的地方。

  又到門邊的位置將那些稍微乾一些的稻草鋪在了一起,坐下試了試舒服的程度,她才放心了。

  “你這丫頭,竟挺懂得享受。”

  隔著鐵柵欄,李雲英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雖然他坐在一片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裡,可是光憑低沉的聲音,她依稀能辨認出對方的年紀。

  不大,大概三十出頭左右,身上的囚服已經很老舊了,恐怕已經在這牢裡待了很久了。

  “你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乾坐著也是坐著,倒不如和這些獄友聊聊天,可偏偏那人朝她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

  “殺人。”

  李雲英被驚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後退了不少。

  那人見她如此,仰頭爽朗的笑了,“看姑娘這模樣也不太擔心自己的刑期,本以為姑娘天不怕地不怕,誰知也是個膽小的黃毛小丫頭。”

  “你怎麽知道我不擔心?”

  李雲英進來就沒打算在此待太久,可此人看人的眼光竟然毒辣到這個程度,她著實心驚。

  “姑娘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東張西望,甚至還很有閑情的給自己整了個舒服的窩,據我所知你要麽是已經判了死刑的刑犯,要麽就沒打算久留。”

  “你”李雲英有些說不出話,此人洞悉能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怎麽,在下說中了?”

  那人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原本一團漆黑中看不清的一張人臉,也逐漸露出下巴的輪廓來。

  李雲英覺得這種人有些可怕,“你究竟是怎麽進來的。”

  “姑娘若是好奇,也可以替在下問問那縣官,畢竟,在下也不清楚。”

  說完,那人竟然就直接轉過身面對著牆壁睡了,一團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究竟長什麽樣子,除卻李雲英勉強能看清他高大難掩飾的身形。

  牢獄裡再次陷入沉默,李雲英覺得無趣,也乾脆安安靜靜靠好,只等著夜幕降臨。

  她知道,自己要等的人終究會來。

  夜深,牢獄中用過晚飯的囚犯都已經深沉的睡了,李雲英吃不慣糠咽菜也擔憂縣官謀害自己,一口沒吃。

  坐在一片漆黑中,發亮的眸子微微闔著,而在她對面一角的那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已經不做聲多時。

  打更人敲過竹杠三下,李雲英又強撐著等了會兒,無奈眼皮實在太重,她便徹底的合上了眼睛。

  “是迷香,別呼吸。”

  什麽聲音?李雲英雙目微睜,只見牆角的那個人還是沒動,卻不聲不響的朝她這邊挪了個位置,身形仍然隱在黑暗當中。

  又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狹窄的囚室走廊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人披著黑風衣鬥篷進入。

  李雲英立時閉了眼,誰料擱在鐵柵欄外的人,竟然打開自己的囚室鎖鏈,走了進來。

  “醒醒。”

  鹹豬手一樣的動作拍打在李雲英臉上,她雙目驟然睜開,不偏不倚看見燭光綽綽下,洪掌櫃那張小人得志的臉。

  “是你.”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誰有本事在一夜之間把你這個妖女搞垮?”

  洪掌櫃似乎很是悠閑,負手在她面前來回踱步,看她渾身癱軟在地,模樣十分得意。

  “卑鄙小人!”

  李雲英心驚不已,無奈四肢都被手銬腳鐐捆著,就算是想起身都實在太難。

  志在必得的洪掌櫃,在她面前半蹲下肥胖而的身軀,那張油膩的臉在她面前不斷放大。

  “單憑我一人自然是不夠的,李雲英,太過聰慧之人,易夭啊。”

  她盡可能的保持理智,試探性開口:“你的同夥是縣官大人?”

  “果然是李雲英。”

  走廊另一側,一個巨大的影子在逐漸接近燭火後變得渺小,很快,縣官也出現在了牢獄之外。

  李雲英難以置信的眯緊了雙眼,“你們二人合謀?害我?為什麽?”

  她只是一介平頭小老百姓,和洪掌櫃雖有矛盾可也不至於讓一個朝廷官員鋌而走險的對她下手,除非.
  “你以為自己擋下的只是我一人的財路?李雲英,害你性命的,是你自己。”

  洪掌櫃還要說些什麽,可那縣官已經不太耐煩了。

  “跟她廢話這麽多幹什麽,趕緊動手,一會兒迷香藥效要是過了,就麻煩了。”

  “大人說得是,”洪掌櫃轉身朝縣官作禮,再回頭時看向李雲英的目光已經變得狠厲。

  她蹬著雙腿朝後退,可沒幾步就被身後牆壁堵死,再無退路。

  洪掌櫃手中捏著個小小的白瓷瓶,一隻手很快拽住李雲英的辮子,一隻手將那瓷瓶遞到她嘴邊。

  “原本你的刑期最多落個流放,可誰讓你招惹的人是大老爺呢!好好享受吧。”

  下巴忽然被那雙油膩的手給抓住,李雲英這次才是真的慌了,她拚命掙扎眼中滿是畏懼的向後退,然而洪掌櫃並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

  “來,識相的老老實實張嘴,痛苦還能少一些,本來想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誰知道你沒被迷暈呢?”

  看著牆角已經燃盡的迷香,李雲英深深皺眉,“我店鋪後堂的迷香也是你放的吧?”

  “那是自然,”洪掌櫃將肥胖的身軀向前挪了挪,似乎在替她調整位置,“除了我,想必整個縣城裡也沒有人有這麽高明的手法了,你看看你那些貨,多可惜呀,早賣給我會出這樣的事嗎?”

  “差不多行了,本官還要回府就寢,你動作麻利些。”

  縣官不耐煩的催促,似乎是站不住了。

  洪掌櫃油膩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大人要不先去外面等等?我怕這丫頭一會兒死狀太慘,遭汙了您的眼睛。”

  縣官搖了搖頭,洪掌櫃心裡盤算著什麽他還是清楚的。

  李雲英搶了他太久的生意,對這丫頭他想必是早就已經恨之入骨了,看著仇人在自己眼前痛苦的死去,恐怕能夠讓他舒坦很久吧。

  “罷了,本官在外面等你。”

  歎息著走出囚牢,只剩空曠的囚室內李雲英的掙扎聲,她忍不住朝隔壁囚室的人求救。

  “救命.救救我.你不是醒著咳.”

  不知是什麽藥物的液體,已經發出難聞而又嗆鼻的味道,李雲英掙扎著扭頭,卻被洪掌櫃死死捉住下巴。

  “現在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可能救你的,更何況是一個自身難保的囚犯呢?認命吧。”

  他見漸漸有些捉不住李雲英,眼中的快感便更盛了。

  “彭越!救我!”

  “他一個書生,別說壓根沒來,就算是來了,也未必得救得了你。”

  洪掌櫃獰笑著強行敲開李雲英雙唇,掙扎之下她蒼白的唇角仿佛沁出一絲血跡,危急關頭,牢獄內變得燈火通明起來。

  “洪掌櫃,私刑謀殺,按照律法當斬吧。”

  彭越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囚牢裡回蕩,被松開的下一秒,李雲英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彭彭先生,你怎麽可能進的來.縣.”

  “你是說和你同流合汙的那個罪臣?已經伏法了。”

  話音未落,彭越起身就是一記利落的飛踢,將洪掌櫃手中的白瓷瓶踢得遠遠的。

  丁零當啷幾聲,又是一陣腐爛的味道在牆角彌漫,眾人這才發覺那毒物是砒1霜。

  “阿英,沒事吧。”

  彭越上前來,見她白著一張臉身形發抖,連忙脫下自己的長衫將她裹住。

  洪掌櫃在一旁氣得發抖,“你一介窮秀才,白丁之人!竟敢對朝廷命官動手?”

  彭越冷冷回眸,掃了他一眼。

  “方才你們在牢裡的對話我都已經讓人做了記載,謀害認命其罪一也,官商勾結其罪二也,且大老爺手底下的冤假錯案這些年也不少,從前是沒人製裁,現在知州大人已經注意到了此事,明早便來裁決。”

  “這這怎麽可能”洪掌櫃難以置信。

  “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外面看一眼,知州夫人已經在外等候了。”

  洪掌櫃徹底站不住腳了,雙腿一晃,整個人沉重的坐了下去。

  彭越懶得再看他一眼,躬身下來抱起身子發軟的李雲英,低聲安慰。

  “沒事了阿英,都沒事了,是我來晚了。”

  李雲英搖頭,渾濁了半晌的眼神這才慢慢清明起來。

  “周清來了?”

  “嗯,”彭越扶著她站起身來,二人緩步往外走,“原本女子不得乾政,可今日我向知州府舉報後才知曉,知州大人下鄉體察民情去了,最快也是明日回,這是不得以的計策。”

  李雲英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對。”

  二人互相攙扶著往外走去,不多時,直到整個囚牢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一樣的灰暗,牆角某個身影,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夜好夢,許是因為累了,李雲英當晚留宿在彭越租住的客棧內。

  因為實在太晚,距離天明還有些時辰,她只能到客房內住下。

  臨睡前,彭越守在她床邊,握著愛人的手背。

  “你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幾個時辰前才經歷完驚心動魄的一幕,李雲英即使是有心想趕彭越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也是有心無力了。

  沉重的眸子徹底的覆上,很快,李雲英便在一片安靜中均勻了呼吸。

  幾個時辰以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包圍了整個縣衙,有身著更高品級官府的衙差,按著腰間佩劍入了府衙。

  很快,監牢內便被新來的衙差給佔滿了,有個頭領模樣的人捏著官文出現在牢獄之中。

  伸出手指,敲了敲鐵柵欄。

  “朝廷命官李達元,濫用職權已經被革職查辦,因有民眾舉報該官手下冤假錯案甚多,即日起囚犯皆重新提審,若有冤枉之人,可自行舉報。”

  此話一出,原本鴉雀無聲的罪犯們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偶爾傳出窸窸窣窣的起身聲,卻依然無人敢開口。

  事實上,李達元在此上任也不過寥寥五年,此牢房內皆是將牢底坐穿之人,沒有十年也有個三年五載了。

  李達元上任之際也說過同樣的話,然而不過也只是走個形式罷了。

  “可有冤假錯案?”

  那頭領合上手中文書,再次詢問了一遍,可囚室內仍然安靜不已。

  他歎了口氣,將手中佩劍入了鞘,轉身正欲離開,此時身後才有人抱住欄杆大喊。

  “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小人有冤!小人沒有殺人,大人!”

  頭領回首,果然看見一個蓬頭垢面之人抱著柵欄大喊,神態似乎有些激動。

  昨夜,原本彭越的話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可直到今日真的有人來查,他這才信以為真。

  所以那丫頭才會如此不畏懼,她是有靠山的,昨晚是二人合力將縣官拉下台的一個計謀罷了。

  想到這裡,他喊冤的嗓門又大了些。

  “大人!小人有冤!小人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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