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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寵嬌妻無底線》第328章
  更有些人想得深遠些,這麽多人犯事,只要和私礦沾邊的,都被下那大獄,唯獨梅長安,隻被打了板子就放了出來。

  雖然說還被革去了秀才的功名,可人卻啥事沒有!如何不讓人懷疑?
  如何不讓人嫉恨?
  就有那聰明的人,去一打聽,才知道,是梅長安當堂反水,他為了脫身,說要戴罪立功,將知道的,猜測的,都交代了出來。

  梅長安本就聰明,雖然接受私礦的事情沒幾天,可他會看會聽會想,居然將好些秘密都猜了個七八成,為了活命,他連這些都交代了。

  還別說,朱浩然根據梅長安提供的這些,還真是省事不少,也抓了不少漏網之魚。

  這些消息,朱浩然也沒讓瞞著,很快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梅長安一時動不得,他勉強算是個戴罪立功,肯定暗中被朱浩然盯著,誰要是敢動手,只怕爪子都要被剁掉。

  投鼠忌器,只能在心底暗恨。

  後來知道,梅長安有個閨女被高進納為妾,這次被貶為官奴。

  有那心思快的就想將王金釵贖買回來,好好羞辱一番,也算出口惡氣。

  都摩拳擦掌的準備好了。

  派人想將王金釵買回來,結果都碰了壁,人牙子說了,這王金釵不予贖買,是朱大人親自下的令。

  如今這朱浩然就是齊城的天,手握大軍,誰敢說個不字?

  就算恨得滴血,也只能乖乖忍著。

  錢氏和她娘一聽,差點沒暈過去。

  這意思,金釵就是被梅長安給害了!
  是了,要不是梅長安為了權勢,怎麽會狠心逼著金釵給高進當妾?不是梅長安,金釵怎麽會好端端的從一個秀才女兒,變成了一個官奴?
  不是梅長安,金釵怎麽會連被贖買的資格都取消了?

  錢氏越想越恨,越想越是生氣,渾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奔回來,看著梅長安,好半天也隻擠出幾乎話來。

  聽到梅長安還裝無事人一般,錢氏頓時將錢掌櫃打聽來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最後才道:“我們十幾年的夫妻了,我還不了解你?你看起來溫文爾雅,人模狗樣的,骨子裡最是涼薄不過!”

  “想來也是,連自己爹娘兄弟姐妹一概不管不顧,偷了地契和銀子隻為自己的人,我怎麽會以為他能對媳婦好?對子女好?”

  “你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親爹都能害,何況是我跟金釵?我隻恨我自己,當初怎麽瞎了眼,非要嫁給你!”

  錢氏宛如已經豁出去了。

  梅長安倒是一愣,高看了錢氏一眼,沒想到跟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還有自己都沒有見識過的一面。

  聽完錢氏的話,梅長安嗤笑:“錢如月,現在你裝什麽清白?是誰在閨女剛懂事起,就天天告訴他,要找個官宦人家的子弟當夫君的?是誰一聽說不把金釵送給高進當小妾,家裡日子就要過不下去,立刻就去勸金釵的?又是誰,金釵一得寵,就恨不得招搖過市,天天跟人說自己是縣太爺便宜丈母娘的?”

  “這麽多年夫妻,你了解我,我難道不了解你?看起來什麽都聽我的,伺候我,可別忘記了,當初你是怎麽嫁給我的?想我當初中了秀才,那麽多大家的小姐我不挑,非得挑中你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的破落商戶家的姑娘?”

  “你背後使的那些手段,逼著求著那些要臉面的大家小姐,說我跟你是真愛,我們早就私定終身,你以為我真不知道?”

  “當初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過是懶得追究而已,你還真當我是喜歡你,當你是真愛不成?你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也不配?”

  一席話,說得錢氏面如土色,整個人又是羞憤又是氣惱,尤其是在錢掌櫃和錢氏娘驚訝的看過來的眼神下,頓時崩潰了。

  “你胡說八道!梅長安你個混蛋!你個騙子!你住嘴——你住嘴——”錢氏崩潰得撲過去,想堵住梅長安的嘴。

  梅長安想避開,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此刻動彈不得,眼中頓時掠過一抹後悔,早知道錢氏這個賤人受不得刺激,方才該忍著點。

  可惜已經遲了,錢氏撲過去,正好撞在梅長安的腰上,梅長安痛得大叫一聲,努力想將錢氏推開。

  錢氏此刻幾乎是癲狂的,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梅長安再繼續說下去了,拚著命的要去捂梅長安的嘴。

  努力的掙扎間,尖尖的指甲在梅長安的臉上撓出了深深的見肉見血的傷痕。

  梅長安渾身上下哪裡都疼,尤其是臉,灼燒一般的痛,再看錢氏猙獰的面容,哪裡還有往日半分的溫柔和順?

  頓時油生一股戾氣,趁著錢氏抓空了,腳下沒站穩,抓住錢氏的手,下死力一推,錢氏踉蹌著往後一倒,撞到桌角,悶哼了一聲,軟軟的倒下去了。

  然後就看到她的後腦杓那裡,溢出一灘血出來。

  錢氏娘看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錢掌櫃又急又慌,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抱著錢氏就往外面跑。

  一邊跑一邊安慰自己和錢氏:“閨女,別怕,沒事的!有爹呢,爹帶你去看大夫——”

  錢氏娘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一咕嚕爬起來,剛要跟上去,想起什麽來,惡狠狠的上前把梅長安一把從炕上給推了下來,才解氣的追了出去。

  梅長安眼前一黑,只聽到哢嚓一聲響,一股劇痛從腿部傳來,他昏死了過去……

  俗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錢氏當時被梅長安推得撞到了頭,又流了好多血,錢掌櫃都以為自己這閨女沒救了,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治而已。

  跑到了最近的醫館,算錢氏命不該絕,剛好大夫從縣衙被放回來了。

  大夫本來風塵仆仆,可看到錢氏那樣子可怕,後腦杓被撞破了一個大洞,又流了那麽多血,一把脈搏,微弱得都快找不到了。

  也顧不得洗漱了,心裡也知道只怕是玄了,盡人事聽天命的給開了藥,先止住了血,又熬了補氣血的藥,先給灌了下去。

  一晚上,錢氏的呼吸一時微弱,一時急促,卻頑強的挺了過來,到了早上,大夫一把脈,倒比昨天還強壯了些。

  一時感歎錢氏的命大,又開了藥,讓錢掌櫃去抓藥,叮囑病人撞到了腦子,這幾日最好就住在醫館裡,等調養得差不多了,才能起床。

  錢氏娘和錢掌櫃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身上帶的銀錢本來就不多,昨兒個就花銷了不少,今天抓藥什麽的,一下子就囊中羞澀起來。

  錢掌櫃見閨女還臉色煞白的躺在那裡,隻得讓錢氏娘在這裡守著,他回去找梅長安拿錢。

  這些年,他們老兩口的棺材本,都陸續貼在閨女和女婿身上,貼得差不多了。

  昨兒個,閨女和女婿又撕破了臉,打了起來,這閨女的命等著銀子呢,說不得只能腆著老臉去要了。

  錢氏娘一聽是回去要錢,頓時心虛的不敢看錢掌櫃。

  錢掌櫃心中有事,也沒多注意,心事重重的回了院子。

  昨兒個他們走得匆忙,院子門沒關,此刻也還是開著的。

  院子裡靜悄悄的,梅長安的房門大開著。

  錢掌櫃心裡疑惑,一邊喊著梅長安的名字,一邊進了屋,頓時嚇了一跳。

  梅長安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屋子裡冷得如同冰窖,地上還是昨日的狼狽。

  錢掌櫃心中狂跳,小心翼翼地上前,先摸了一把梅長安的身上,冰涼的。

  再伸手到梅長安的鼻子下,好半天才感覺到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這才放下心來。

  看屋子裡一地的狼狽,女婿又昏迷不醒,錢掌櫃咬咬牙,回自己的屋子,挖開牆腳,摸出一錠銀子來,才將梅長安又背著往醫館跑。

  醫館的大夫看錢掌櫃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還又背著一個病人,也顧不得多問,一上手,頓時就急眼了:“怎麽回事?這病人怎麽像是吹了一夜的冷風?這個天氣,他這樣的身體,還能吹涼風?這寒氣都入體了,都要鑽到骨頭縫裡去了,等將來年紀大了,一到冬天,只怕這寒氣就要到處亂竄,到時候可有得罪受!”

  錢掌櫃隻得陪笑:“還請大夫給看看。”

  大夫也就不做聲了,吩咐藥童給將人挪到炕上,把炕燒得熱熱的,蓋上被子,又熬了去寒氣的薑茶,熱熱的煎給梅長安喝下。

  然後讓人守著,等梅長安體內的寒氣驅出來了,再給他看其他的傷勢。

  錢掌櫃掛心閨女,加上屋裡炕燒得太熱,門窗緊閉,跟蒸籠一樣,沒一會就受不住了,乾脆就溜出來,去了隔壁。

  錢氏娘看到錢掌櫃來了,小聲的問:“家裡沒事吧?”

  錢掌櫃一看,就知道這事只怕跟錢氏娘脫不了關系,只是他心裡也有氣,隻搖搖頭,問:“如月好些了麽?”

  錢氏娘小聲的道:“大夫來看過了,說好一點了,要是今天晚上能醒來,就沒事了。”

  錢掌櫃才長出來一口氣,整個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隻覺得渾身累得骨頭縫裡都是酸疼的。

  歇息了一會,到底還是想著梅長安那邊還沒人,想去看看,被錢氏娘死活拉住了:“管他做甚?他害了咱們閨女,咱們把他送到醫館來,沒睜著眼睛看他死就不錯了!還守著他?他也配?那樣對咱們閨女,對咱們的金釵,這種沒良心的男人,死了才好!”

  錢掌櫃歎口氣,小聲勸慰道:“這話少說,隔牆有耳!你說這些有啥用?如今閨女已經嫁給他十多年了,不管家裡如何,外人看來,他梅長安對咱們錢家,對閨女,那是仁至義盡,沒一點不好的。”

  “不說別的,就一條,他連親生爹娘都沒管,帶著咱們這嶽父嶽母來上任,咱們可倒好,他一受傷咱們就不管不顧的,豈不是讓人背後戳脊梁骨?再說了,這人還是你推的,我不去照顧著,等他醒來發現身邊沒人,又想起你動的手……”

  剩下的不用錢掌櫃說了,錢氏娘忙放開手:“那你快去吧,閨女這裡有我呢,你放心吧!”

  錢掌櫃過去的時候,大夫和藥童已經到了,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

  就這一眼,看得錢掌櫃老臉一紅,勉強道:“大夫,我這女婿還好吧?”

  大夫看著炕上先前還是臉色幾乎都發灰發青的梅長安,此刻轉為了蒼白,這屋子裡熱得一進來就流汗,可梅長安卻一滴汗都沒出來,靜靜的躺著,宛如冰雕一般。

  大夫看看梅長安的眼皮,舌苔,又把了一會脈,才道:“再繼續,他如今的五髒六腑的寒氣算是被逼出來了,再加把勁,才能將寒氣盡數都蒸烤出來。等他出汗後,用熱熱的水給他把身上的汗給擦掉,免得回汗,寒氣又回到體內,那就麻煩了!”

  錢掌櫃點頭答應不迭。

  因著屋子裡太熱,大夫還不讓開門窗透氣,錢掌櫃隻得穿著單衣,都汗如雨下。

  好不容易看到梅長安的臉色轉成了潮紅,手腳發青,一陣陣抽搐過後,大顆大顆的汗從額頭開始滾落。

  脖子,後背,腋下,腿窩,汗出如漿,沒一會衣服就全汗濕透了。

  錢掌櫃檢查了一下,看情況跟大夫囑咐的差不多,就要去將溫在炕頭的一盆子熱水端過來,正要給梅長安擦身體。

  就聽到隔壁自家老婆子一聲尖叫,聲音裡充滿了惶恐和驚嚇,立刻甩了帕子,裹上棉襖就往隔壁跑,也顧不得炕上剛出汗的梅長安了。

  匆匆出了門,門也沒關好,一陣風過,將門吹開了一道手掌寬大小的縫隙,冷風忽悠忽悠的吹了進去……

  錢掌櫃跑到隔壁,就看到自己老婆子摟著自家的閨女,疊聲的喊著:“閨女,我是你娘,我是你親娘啊——”

  錢氏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抱著,目光呆滯,嘴角還有涎水順著流淌下來,也不知道去擦。

  看到錢掌櫃進來,還傻乎乎的衝著他一笑,然後將手指頭放入嘴裡吮吸著。

  錢掌櫃頓時眼前一黑,幾步衝過去,“老婆子,咱們閨女這是怎滴啦?”

  錢氏娘哇的一聲就嚎開了:“老頭子啊,咱們閨女成了個傻子了!連親娘都不認得了,一醒過來就啃手指頭不說,只會傻乎乎的笑,連爹娘都不會喊了。老頭子,你說這可怎辦啊?”

  錢掌櫃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下子回不過神來,木愣愣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還是藥童聽到了動靜,喊來大夫。

  大夫上前給錢氏把脈,好半天,才道:“病人這是撞到了頭,以後恐怕——”

  這意思是說錢氏被撞成了個傻子。

  大夫看著錢氏的樣子,忍不住也搖搖頭。

  錢氏娘頓時傻眼了,閨女真成傻子了?

  回頭去找錢掌櫃,錢掌櫃卻眼前一黑,再也撐不住了,直直的倒了下去。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等大夫兩針下去,將錢掌櫃給扎得悠悠醒來,才得以脫身。

  等到出了門,才恍惚想起,隔壁還有個病人呢。

  壞了!大夫一拍大腿,跑到隔壁一看,這半天沒人管,屋裡的溫度降了下來,沒有那麽悶熱了。

  再看梅長安,身上的汗已經盡數收幹了,燒雖然退了,臉色也平穩下來,可大夫反而更擔心了。

  把了一會脈後,大夫同情的看了梅長安一眼,這人這輩子只怕就廢了。

  外表看著好好的,那好不容易被自己想法子蒸出來的寒氣,全鑽到了他的骨頭裡,等到冬天,那些寒氣會從骨頭縫裡鑽出來,慢慢的滲入他的血肉,他的五髒六腑。

  最好的情況,就是整日窩在炕上不起,苟且殘喘。

  要是倒霉還要外出,那骨頭縫裡就會像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一般,讓人求生不得求是不能。

  歎口氣,搖搖頭,大夫開了一副藥,雖然知道沒有什麽效果,還是讓藥童去熬藥給灌了下去。

  出於醫者仁心,大夫又給梅長安把骨頭給接上,敷上了藥膏。

  梅長安昏睡了三天才醒來,醒來後發現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腿上也打那加班,隱隱有些痛,除了沒什麽力氣外,到沒覺得哪裡不對。

  聽說他醒了,錢氏娘跑過來,堵著門口就是一頓哭罵:“梅長安你個喪良心的王八蛋,你把我閨女打成了傻子!你會有報應的,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掃把星!你害了我閨女!害死了你爹!還害了你自己的閨女,你不是人啊——”

  剩下的話,被趕來的錢掌櫃捂著嘴給拖走了。

  梅長安一愣,錢氏傻了?裝的還是真的?
  正琢磨著,就看到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赫然是錢氏。

  她本來是傻乎乎的看著梅長安,咬著手指頭,站在門口也不進來。

  梅長安沉著臉:“錢氏,你別以為你裝傻就能混過去的!既然你對我不滿,我也看你不順眼,明兒個我就一封休書給你——”

  不知道這一句話裡,哪一句刺激了錢氏的神經,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惡狠狠的看著梅長安,一下子撲進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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