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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寵嬌妻無底線》第397章
  田貨郎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心結在哪裡,知道一味的否認自己偏心恐怕更要激起老大的不滿,因此先承認了,不過話卻說得比張秋菊好聽多了。

  見田五湖的臉色有些松動,又加了一把柴火:“我知道,你覺得你老子平日裡偏心,可這怪誰?誰讓你把陳氏那個不能下蛋的母雞當個寶的?按理說,這家業肯定要傳給長子長孫的——”

   張秋菊聽到這裡急了,這當家的不會是被老大的一番話,說動了心思,要將家業給老大吧?那可不成,這家業她都想好了,肯定是要給老二的,老二又孝順又會做生意,交給他才放心。

  老大太老實巴交的,生意交給他,豈不是要敗光?

  開口就要反對,田貨郎一個眼神瞪過來,她不敢了。

  那邊田貨郎還在給田五湖洗腦:“可這不是你膝下不說男孩,連個孫女都沒給我添,也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若是將家業都交給你,你膝下無子,將來老了,這家業能給誰去?還不是要給你二弟他們?”

  “與其這樣,何必那麽麻煩,到時候你二弟生了侄子,莫非還能不給你這個大伯養老不成?你也是我兒子,我能不為你打算?”

  “再說了,你有什麽不高興的,也要自己說出來,你老子我才知道不是?你若真想到鋪子裡幫忙,跟爹說一聲,爹給安排一下。都是我的兒子,我能不讓你去?”

  一番話,說的田貨郎自己到後來都信了,自己真為老大這麽打算過。

  田五湖開始臉上露出一片迷茫之色,後來反倒神色越來越平靜,聽著田貨郎說完。

  好半天才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爹!娘!恕兒子不孝!兒子也想明白了,我是沒有二弟聰明,不會做生意,我在家裡也幫不上什麽忙。這次家裡出事,兒子也想明白了,本來是打算用命來報答爹娘一番養育之恩的。”

  “可如今,爹您說既然咱們鋪子沒事,那兒子也放心了!兒子沒出息,也不敢奢望家裡這些東西,只求爹娘將兒子分出去,兒子好歹還有一雙手,總歸能養活自己!”

  “你說什麽?”田貨郎騰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顫抖著指田五湖。

  他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麽多話,田五湖居然要分家?
  “兒子不孝!還請爹娘成全!”田五湖俯下身子,磕頭不起。

  田貨郎暴跳如雷:“你個逆子!你個小畜生,你爹娘還沒死呢,你居然就想分家?”

  這要是傳出去,只怕田家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張秋菊也傻眼了,宛如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大兒子。

  田五湖聲線都沒變動一下:“爹,娘,還請成全兒子!兒子這樣的廢物,上不能幫家裡的生意,下不能護住自己的媳婦,本來就是一個窩囊廢,連給田家傳宗接代都不能,在田家有沒有兒子都沒有區別!”

  “爹娘有二弟和二弟妹孝順,想來也不用我操心!不過爹娘放心,每年該給的養老孝敬銀子,做兒子的拚了命也會給上的!兒子活了這麽大年紀了,從來沒求過爹娘一件事情,今兒個就求爹娘,成全兒子吧!”

  說完,砰砰砰的磕頭。

  張秋菊又氣又心疼,扭頭看田貨郎。田貨郎深吸一口氣,聲音冷得如冰:“老大,你可想清楚,如今田家的事已經過去了,再者,爹如今又有了一條新的人脈,只要能拿到手,到時候咱們田家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你要是留在家裡,等我跟你娘老了,這個家裡,自然有你的一份,還會給你娶個年紀好看的媳婦。可你若是真要分家,這個家老子一兩銀子都不會分給你!田家你一根毛都別沾,你可想好了!”

  這是他給田五湖最後的機會。

  田五湖一頓,砰砰砰幾個頭磕下去,“請爹娘成全——”

  張秋菊捂著嘴,嗚的一聲哭開來。

  田貨郎定定的看了田五湖一眼,才冷笑道:“很好!有志氣!”

  說完,豁然起身往外走。

  張秋菊拉著田貨郎:“當家的,你這是要去哪裡?”

  田貨郎一把甩開張秋菊的手:“我去找人來作證,今兒個就把這家分了!”

  說著氣衝衝的就出門去了。

  等田貨郎一出門,張秋菊氣得撈過田五湖一頓亂錘:“你腦子進水了?還是糊塗了?這分家的話也是隨便說的?如今把你老子氣成這樣了,你可滿意了?”

  “是不是家裡養著你,倒把你養出息了?你個狠心的,你這是往你娘心上捅刀子啊!”

  田五湖低著頭,任由張秋菊打,無人看到他的紅眼眶和眼中無邊的絕望。

  田貨郎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去找人來作證,就真去了。

  沒多大一會,就將隔壁鄰居給撈來了。

  那鄰居一路還在勸解:“我說老田的,這孩子說氣話,你當爹的還跟孩子見氣不成?不是我說你,平日裡,你跟嫂子也是太過偏心了些,你家老大這麽個老實孩子都說出這氣話來,也是平日裡受了委屈的緣故……”

  田貨郎也不解釋,隻鐵青著臉不做聲。

  隔壁鄰居進來看到跪在地上,被張秋菊抓打得頭髮亂蓬蓬的,臉上還帶著幾道血印子,整個人就好像被抽掉了精神氣一樣,癱坐在地上。

  頓時心就一軟。

  這田家老大是個老實本分的,周圍的鄰居都知道,也是個樂於助人的,鄰居家有個什麽需要搭把手的,只要他看到了,不用招呼都主動上前幫忙。

  性子也溫和,隔壁幾家的孩子都喜歡跟他玩,他還經常買點糖什麽的給孩子們吃。

  說實話,這樣的孩子雖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可這樣的孩子孝順貼心,誰家不羨慕田貨郎?

  看著平日裡笑得和和氣氣的漢子,此刻這樣子,鄰居心下都不忍,這哪裡是當孩子的要分家?分明是被爹娘逼得沒法子了吧?
  隔壁那家的婆子早就將昨天田貨郎和張秋菊商量的話給宣揚得四鄰都知道了,誰不知道田貨郎和他婆娘心狠,要大兒子一家留下來給二兒子當擋箭牌呢。

  就算是塊木頭,被親爹娘這樣對待,也要傷心的,何況是個人呢?

  本來還待多勸說幾句的鄰居,看了田五湖的樣子,剩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拍了拍田五湖的肩膀,扭頭道:“老田啊,既然都鬧出來了,我看不如也就如了孩子的意吧?五湖這個孩子也不是沒良心的,就算分家了,難不成還不養你們的老不成?”

  田貨郎一聲冷笑:“這樣的逆子,我看不做指望!既然他要分家,那就分吧!也別怪我這個當老子的心狠,這家業自然是要留給老二的,老二家的有了田家的金孫,以後這全部家當自然都是我孫子的。我養了你一場,也不指望你將來有什麽出息,能養老!總歸養了你,最後一點父子情分,西大街菜花巷裡有一進院子,是你的,還給你十畝田,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鄰居聽了,好半天才道:“老田,這也太少了吧?這讓五湖這孩子怎麽活?不說別的,那鋪子給兩間,讓他收租也好過一點啊?”

  那菜花巷本就是荊縣最窮的巷子,裡面住著的都是那些窮苦人家,那一進的院子能值幾個錢?

  更不用說這田家如今的身家,就給親兒子這麽一進院子,再加十畝地,這是打發叫花子啊?好歹也是自己的骨肉,不說平分,好歹也能讓老大分家了日子過得下去吧?

  田貨郎冷笑:“我養這白眼狼這麽大,也沒享他什麽福!如今能分他這些東西,讓他好歹有地方住,還有田地,餓不死,就不錯了!那鋪子什麽的,就別想了!都是留給我孫子的!”

  鄰居還待再勸。

  田五湖已經砰砰砰磕頭了:“兒子沒意見!謝謝爹娘!爹娘請放心,只要兒子有一口吃的,該孝順的自然會孝順爹娘的!”

  鄰居還能說啥?只能搖頭歎氣的幫忙寫了分家書,然後田貨郎進裡屋,翻出一張房契和地契出來。

  往田五湖的面前一丟:“拿著滾吧!以後這個家也別回來了!咱們父子之間的情分今天就斷絕了!”

  田五湖也不說話,撿起那房契和地契,默默地給田貨郎和張菊花分別磕了九個響頭,爬起身就走。

  走到門口,田貨郎的聲音響起:“老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後悔了,就承認錯了,明兒你去把你二弟一家接回來!若是踏出這個門,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田五湖的身子頓了一下。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著田五湖。

  田五湖卻穩住了身子,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田五湖走出院子,張秋菊捂著胸口就嚎啕大哭起來:“這個沒良心的,真的就為了陳氏那個賤人,連爹娘都不要了啊——我白養了這麽大個兒子啊——”

  田貨郎的臉色鐵青,吼了張秋菊兩句:“閉嘴!這樣的逆子,滾了才好!”

  鄰居隻覺得尷尬,忙忙的告辭了。

  田貨郎氣得狠了,也顧不得送。

  那鄰居出得院子,緊趕慢趕兩步,趕上了田五湖的腳步:“五湖——”

  田五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鄰居一眼,喊了一聲叔,就不做聲了。

  鄰居歎息著拍拍田五湖的肩膀:“這麽晚了,你連那菜花巷的宅子在哪裡都不知道,這黑燈瞎火的,豈不是白跑一趟?你先到叔家裡去湊合一宿,有什麽事明兒一早再說!” 田五湖苦笑著謝過了鄰居,才道:“那地方我知道,叔,謝謝你!您的一片好心,我心領了。如今我也沒什麽可以報答的,就一把子力氣,叔家裡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到菜花巷招呼一聲——”

  說完,衝著鄰居點點頭,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鄰居搖搖頭,“造孽啊——”歎著氣回家去了。

  田五湖自然知道這菜花巷在哪裡,在他十歲前,菜花巷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田家剛到縣城的落腳之處,剛開始還是租的院子,後來生意好起來後,才將院子給買了下來。

  再後來,生意越做越大,田家就搬離了菜花巷子,又買了兩進院子,直到老二要說親了,田貨郎為了顯示自家的財力,給老二說門好親,才買了如今住的宅子。

  在田五湖的記憶中,在菜花巷裡的日子,才是最快活的,那個時候,日子雖然窮苦些,可是爹娘關心他,對他並沒有忽視,如今想來,那個時候挨打也是快活的!

  田五湖抹一把眼淚,低著頭走出巷子口。

  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當家的——”

  抬頭一看,赫然是陳氏。

  陳氏抱著早上出門的那個包裹,蹲在角落裡,看到田五湖,就撲了過來,因為蹲得時間太長了,腿腳發麻,差點跌倒在地。

  田五湖忙搶上前,一把扶住了陳氏:“你怎麽來了?你沒回家去?這麽晚了一個人在這外面,你……”

  陳氏抱著田五湖的胳膊,小聲的道:“我放心不下你,擔心你一個人在家,被爹娘罵怎麽辦?所以我想著,等天黑透了,我就悄悄的從後門進去看看你去——”

  田五湖一時隻覺得心中一暖,不管怎麽說,這個世上,還有阿芳記掛著自己。

  當下一把扶起陳氏,一把撈起包裹,兩夫妻你攙扶我,我攙扶你,慢慢的往前走。

  “當家的,咱們這是去哪裡?你不回家?”陳氏小心的問。

  “我已經跟爹娘要求分家了,爹娘將菜花巷的房子分給了我,還有十畝地。阿芳,你願不願意跟我吃苦?”

  “我不怕吃苦!”陳氏斬釘截鐵的答道。

  對她來說,有住的地方,還有田地,就不錯了,日子總不會比在田家更差了。

  陳氏本就是農家女,他家當時因為要給哥哥娶親,銀子不湊手,恰好田家上門求親,那個時候田家生意也不大,想找門好親事不容易,就找到了陳家。

  許諾給陳家聘禮加倍,才將陳氏娶進門。

  陳氏本來是個勤快的姑娘,嫁進田家後,那更是家裡的事情都丟給她了,洗衣做飯,伺候一大家子。

  張秋菊自從娶了這個兒媳婦進門,就沒乾過活。

  陳氏從天沒亮就要起床,然後到晚上,夜半三更了,才能回屋去歇會,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這麽些年,她就是這麽一天天的熬過來的,尤其後來老二娶了媳婦,越發多了個要伺候的人。

  如今能兩口子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就算要下地乾活,就算再累,可心裡是甜的。

  陳氏偷偷的看了拉著自己的田五湖一眼,回想起那王家娘子的話來。

  王家娘子讓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委屈表現出來,適當的為當家的抱不平,最好能激得當家的脫離田家,那她就放過他們兩夫妻。

  沒想到,自己這還沒做啥,當家的就自己要求分家了。

  這都分家了,田家以後的事情,就跟他們夫妻沒關系了吧?
  陳氏心中不確定的想著。

  ※※※

  田家的胭脂水粉沒問題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荊縣。

  大多數人都松了一口氣,就說嘛,這幾十年的老字號了,怎麽能乾出這樣的缺德事來?肯定是人瞎說的。

  也有那麽少數幾個聰明人,尤其是當天,看到好幾個有頭有臉的夫人,當場就驗看了的,不這樣,不會那麽憤怒的砸了鋪子。

  更何況事後,那些夫人們保持了沉默,沒出來替田家說話,就讓這些人看出了些端倪。

  大家都不是傻子。

  還有人去問平安堂的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也光棍,直接就說,他只能說那天送來檢查的胭脂水粉是沒有問題的。

  有人聽了這話,回去就去取自家買的脂粉要來檢查,卻被平安堂給拒絕了。

  一時間,荊縣所有的藥鋪都拒絕了檢查脂粉的要求。

  田家的鋪子被砸得幾乎連牆都沒有了,要重新開業得好好休整一番,加上掌櫃的和夥計也都受傷了,還得修養。

  田貨郎也知道,雖然這事看著是過去了,要是一個不慎,恐怕就要翻船。

  因此也十分低調,隻說要修整鋪子,也給掌櫃的和夥計們放了個假,讓這胭脂鋪子暫時關門了。

  又將在莊子裡躲避的田四海和方氏接了回來,方氏見天的喝水也吐,吃東西也吐,人都吐得脫了像了。

  田四海想著找個大夫給方氏看看,卻被張秋菊給攔住了,隻說哪個懷孩子的女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再說了,這反應越大,就越證明肚子裡是個小子,只有小子才這麽淘氣,折騰親娘呢。要是找個大夫來看,驚動了孩子,把小子給嚇跑了,變成了姑娘可怎辦?

  田四海一聽,這事自己沒經驗啊,娘既然這麽說,那肯定是沒錯的。

  他也想要個兒子,只有有了兒子,他才算是穩穩的田家的接班人了。

  更不用說,這看著是胭脂鋪子出了事,而且解決了,可田家其他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這一回家就被田貨郎揪著去忙生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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