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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寵嬌妻無底線》第437章
  再後來,她遇到了董老三,董老三不嫌棄她帶著小五,不嫌棄她背負著一家子的血海深仇,她也就嫁了。

  後來跟董老三生了兩兒一女,日子看似平靜。

  小五大一些後,她除了沒有告訴小五的親娘是個歡場的女子,隻說小五是她弟弟,是黃家最後的血脈。

  小五十分懂事,自認為他是黃家最後的男人,自然替黃家報仇是他的事情。

  可是對黃娘子來說,小五是她一手養大的,是她在那些艱難日子裡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黃家定未來,她怎麽舍得?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黃家已經失去了二十幾條人命,頂多,再搭上她一條命就夠了。

  到時候她到了下面,也能有臉面見爹娘,告訴他們,仇報了!黃家也有後了!
  正說著,安華皓和顧子楷一起回來了。

  黃娘子給兩人磕頭,將事情大致又說了一遍,梅曉彤在旁邊又補充了幾句,安華皓和顧子楷互相看了一眼。

  以安華皓來說,這是個機會,替丈母娘報仇的好機會,正好黃家告田家是個突破口,說不得還能從張秋菊那裡得到一些張婆子身世的信息。

  張婆子這一輩子這麽可憐,他成為張婆子的女婿後,享受了張婆子的慈愛和關懷,自然也要回報一二的。

  顧子楷親口聽黃娘子說出黃家當年被滅門的真相和慘狀,不過是田掌櫃為了那胭脂水粉的方子和利益,所以喪盡天良的勾結了魯知義,一起謀害了黃家上下二十三條人命。

   又看梅曉彤和安華皓那意思,似乎是要插手,這才也出主意。

  因著魯知義乃是典史,這要是驚動他了,搞不好打草驚蛇。

  他就攬下了將魯知義纏住的任務,先出門去了。

  等董老三將狀子拿來,展開一看,狀子都已經泛黃了,這是當初黃娘子寫下的狀子,卻一直沒有機會給遞上去,經年累月的壓在箱子下面,如今終於得見了天日。

  安華皓收好了狀子,換了身衣服,才出門去找呂文光。

  臨出門來,還被梅曉彤塞了個小罐子在手裡。

  一面出了門,就在巷子口,借著擦身而過的機會,衝著兩個似乎在街頭閑坐的閑漢交代了幾句。

  兩個閑漢是楊宗保特意放在巷子口的,怕萬一家裡有個什麽事情,也好讓人通傳與他。

  他如今剛接手安華皓的那攤子,忙得整日不著家。

  就連梅曉彤拜師,也就晚上匆匆回來,給了慶賀的禮物,就連夜又走了。

  那兩個閑漢得到指令後,先是在原地又說了幾句話,才一前一後指著借口離開了。

  安華皓求見呂文光,不說別的,就看在那日在杜太醫家裡的情形,也沒有不見的。

  更何況呂文光也十分的好奇,安華皓來找自己是為何事?

  為表重視和親近,呂文光在書房見了安華皓。

  寒暄了幾句,又問候了杜太醫,才漸漸步入正題。

  安華皓先將梅曉彤塞的小罐子拿出來:“這是拙荊自己炒製的一點子鄉下野茶,也就有幾分野趣,倒是入了兩位大人的眼,今兒個學生前來,也沒別的東西孝敬,一點子茶葉,大人嘗嘗鮮。”

  呂文光眼睛一亮,立刻就知道,這罐子裡只怕就是那日喝到的極品好茶。

  頓時看安華皓就親近了幾分,也不客套,將茶葉收了,才問安華皓是否有事。

  安華皓才委婉的將今日的來意說明了。

  呂文光一聽,大驚失色:“可是真的?”

  安華皓點點頭。

  呂文光一拍桌子:“簡直是草菅人命!這可是二十三條人命,就這麽結案了?”

  一面就吩咐人去喊刑名師爺,將當年黃家命案的檔案給調來。

  聽聞縣太爺要查當年黃家的命案,縣尉親自捧了卷宗來。

  仔細查看一番,果然是破綻和疑點頗多,當年黃家大小姐和孫少爺遭遇土匪一案都並在黃家卷宗裡,上面結案隻說是流竄的山匪作案,不了了之了。

  黃家則是定案為風大火燭點燃帳幔,意外所致。

  這卷宗裡,很多證詞還有屍檢結果什麽的都前後矛盾,最後卻結案了。

  現在翻開一看,真是貓膩多得嚇人。

  不說呂文光,就是縣尉也變了臉色。

  只是呂文光還有些猶疑,他來荊縣不過兩年,遠還沒有站穩腳跟。這兩年來,也就縣尉略微偏向自己這邊,才勉強壓製住縣丞。

  這個事情,萬一操作的不好,只怕倒成了縣丞那邊的把柄,可就糟糕了。

  刑名師爺乃是呂文光的心腹,自然知道呂文光所慮為何。

  當下使個眼色,跟呂文光到了旁邊。

  “東翁,這可是您老人家的機會來了!”刑名師爺行禮道。

  呂文光猶疑:“可是這事也棘手啊,多年前的案子了,那田貨郎頗有財力,還有那魯典史,可是州府郭司戶的女婿——”

  “東翁!咱們到了這荊縣也有兩年,一直頗受製肘,如今這可是老天送來的好機會。那宋秀才,背後是誰?是杜太醫!杜太醫背後是誰?是如今的太醫院院正,陛下身邊的近臣。若不是有把握,您覺得他會趟這一攤渾水?”

  “再者,這縣丞一直跟咱們不睦,正愁找不到機會。您可忘了?這縣丞十幾年前,正是荊縣的縣尉呢!這黃家的案子,只怕和他脫不了關系。三則,如今京城的兩位貴人還在咱們荊縣,只要咱們手腳快,將案子斷得分明清楚,不僅能在京城貴人面前露一回臉,說不得經過這一事,這荊縣才徹底是咱們的治下了。”

  “若是東翁猶疑不定,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一則得罪了杜太醫,二則這荊縣咱們是呆不下去了。以縣丞的手段,知道了這事,還怎麽會跟咱們維持這表面的平靜?這事,已經接下,就是你死我亡的結局了,斷容不得後退的!”

  呂文光一咬牙,他自從來了荊縣後,多少被縣丞這個地頭蛇給壓製著,這縣太爺頗有幾分名不正言不順。

  花了兩年功夫,才將縣尉略微拉到了自己這邊,勉強維持著平衡。

  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將縣丞給扳倒,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那就行!你去布置一二,我讓縣尉派人去田家,你讓咱們的心腹去魯家,將人給傳喚來。”呂文光終於下定了決心。

  縣尉這邊,心中也是轉了百八十個念頭了。

  他雖然是本地人,和縣丞關系不過平平,在前任知縣的治下,他經常處於下風,吃了不少暗虧。

  這才在呂文光上任後,看到新任的縣太爺跟縣丞不合,他面上不顯,隻坐山觀虎鬥,哪邊勢弱,就偏向哪邊幾分,如此這般,果然他倒是成了縣太爺和縣丞都要拉攏不能得罪的人物。

  如今看這架勢,他哪裡不明白,只怕這縣太爺要衝著縣丞動手了。

  作為千年的老狐狸,他自然知道,在局勢不明朗的時候,可以牆頭草擺一擺,可若真到了關鍵時刻,選定立場那十分重要。

  先不說他和縣丞關系平平,就看如今手裡的這卷宗,一般人想要翻案可能很難。

  可有安華皓在,尤其是他背後的杜太醫在,只怕易如反掌。

  現在的問題就是,他要押在哪邊呢?縣尉不著痕跡的看了安華皓一眼。

  安華皓察覺到了縣尉的眼神,禮貌的衝他頷首。

  縣尉是一個很有追求的人,如今這個位置並不是他的終極目標,當上縣丞才是他畢生的追求。

  既然如此,他的立場不是就很清楚了嗎?回安華皓一個微笑,縣尉下定了決心。

  在呂文光出來,吩咐縣尉之後,縣尉立刻抱拳道:“諾!請大人放心,必定將嫌犯帶到!屬下聽說,杜縣丞今日陪夫人回娘家,只怕要在鄉下呆上兩日。這等小事本就是屬下份內之事,就不必驚動他了,讓他好好陪夫人在鄉下散散心才好。大人意下如何?”

  呂文光一愣,立刻就明白了縣尉的言下之意,這是投誠呢。

  沒想到縣尉關鍵時刻這麽給力,當下哈哈大笑,拍著縣尉的肩膀:“嚴縣尉說的很是,那就交給嚴縣尉了,希望別讓本官失望!”

  嚴縣尉拍拍胸脯:“大人瞧好就是了!”說著雄赳赳,氣昂昂的領命而去了。

  安華皓耳尖,眼利,將呂文光和他心腹師爺商量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裡,他對荊縣的官吏也都有過了解,自然知道嚴縣尉跟那個杜縣丞不合。

  這嚴縣尉今天這是徹底倒向呂文光了。

  如果不出意料,這黃家翻案是沒有懸念了。

  安華皓放下心來,知道呂文光他們還要忙,也就識相的告辭。

  果然,呂文光也不虛留,隻拍拍安華皓的肩膀:“這多年前的冤案,只怕要有得忙了,也就不留你了,等案子完結後,本官設宴,預祝你們秋闈順利!”

  安華皓告辭回來,出了縣衙門口,就看到黃娘子和董老三已經在擊鼓鳴冤了。

  又站住略看了一眼,估計是裡面有人吩咐,按理說,民高官要先挨五十大板,可裡面的衙役只出來問了兩句,就將人帶到裡面去了。

  剩下的,就不是安華皓能掌控的了,他看了一下,縣衙大堂門口已經有兩個閑漢早就守好了位置,也就放心的回家了。

  到了晚上,果然有人傳來消息。

  田家的人開始還死撐著不招,誰知道中間傳上來個證人,面目全非,渾身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據說是當初那黃家的下人,被田貨郎重金收買,在黃家大小姐和孫少爺的屍體送回來的那天晚上,在黃家人的水缸裡放了迷藥。

  黃家人上下吃了那迷藥水做的飯菜,喝了那茶水,到了晚上,一個個都睡死過去。

  那下人,在靈堂用燭火點燃帳幔,又怕火燒不透,還從廚房弄出油來,潑在門上窗戶上。

  風助火勢,又有油,那火起得又急又快,裡面的人又都睡死了,沒一個人跑出來。

  那下人丟下火燭就要跑,結果被人一棍子打昏。

  等到醒來,已經是全身都被燒得皮開肉綻,就剩下一口氣了。

  只動一下就鑽心的疼,一下子就又昏死了過去,再醒來,已經躺在一處乾淨的地方,身上的傷也被包扎好了。

  再後來,他才知道,救了他的就是黃家二小姐,她當時知道自家姐姐和外甥遇害的事情後,總覺得不對勁,就偷偷想自己去調查。

  又怕家人擔心,就裝病,讓奶娘的女兒替自己在屋裡,她偷溜出門,本來想去姐姐遇害的地方去找線索。

  沒想到錯過了船隻,隻得在客棧裡住了一夜,當天晚上就心驚肉跳,總覺得有事發生。

  偷偷的趕回家,才發現黃家已經被燒得映紅了半邊天。

  好不容易趁著火勢稍微小些,衝進去,卻發現所有的人都死了,跌跌撞撞的出來,她踢到了一個人,發現還有一口氣,這才將人救了出來。

  從那個下人嘴裡知道了真相,黃娘子當場就暈死過去,
  那個下人從此就躲了起來,今天上堂,將當日田貨郎給他的銀票,還有當時有什麽人,說了那些話,都交代了。

  最重要的是,當日那一棍子打暈下人的就是田貨郎,被打暈之前,扯下了田貨郎身上的一個荷包。

  而這個荷包裡,剛好有田貨郎的私印。

  田貨郎還想狡辯,呂文光將跟田貨郎平日裡有生意往來的人叫上堂來一問,大家都記得,十幾年前,田貨郎一直用這枚私印,為啥都有印象,因為這枚私印有一個天然的缺口,當日田貨郎還沾沾自喜,說這私印無人能仿造得出來。

  後來,他說私印丟失,又補了一枚,跟以前的差不多,只是沒了那個天然的缺口。

  田貨郎還想喊冤。

  呂文光已經不耐煩了,直接命令上刑。

  刑具搬上來,還沒上,張秋菊和田四海就嚇壞了,他們本就恨透了田貨郎,此刻哪裡還肯為他隱瞞。

  當下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田貨郎那點子陰私全給抖露個乾淨。

  這兩母子,一個是田貨郎的婆娘,一個是他兒子,曾經最親密的人,能瞞著他們的事情確實不多,如今全被曝光了。

  田貨郎再厲害的口舌,此刻也無力回天了。

  人證物證俱在,再也抵賴不得。

  再看看,自己的婆娘,自己的兒子,本是至親骨肉。自己這麽打拚,是為了什麽,除了為了自己,還不是為了子孫後代?

  沒想到,自己掏心掏肺的為了他們打算,卻被他們母子給出賣。

  田貨郎心灰意冷,也實在是無力回天,索性全部都交代了。

  當初他和黃家關系確實很好,也因為這樣,才有機會見到了黃家大小姐調弄出來的胭脂水粉。

  頓時驚為天人,遊說得黃家同意和他一起合夥做胭脂水粉生意。

  有了黃家大小姐的這方子,加上因為黃家世代都是種花木的,他們家一年四季鮮花不斷,做出來的胭脂水粉又香又美,頗受大家歡迎。

  一時不僅荊縣,就連附近的縣城,州府,都慕名而來。

  那財源真是滾滾而來。

  田貨郎和黃家本來是互利互惠的關系,要是沒有意外,兩家這樣一直合作下去,那真是雙贏。

  偏偏田貨郎去了一趟京城,發現京城賣得好的一款宮粉,塗在臉上,又能遮蓋瑕疵,又能美白,銷量十分好。

  就買了幾盒回來,讓黃家大小姐研究一二。

  黃家大小姐因為做胭脂水粉,頗為癡迷,先是試用了這宮粉,開始確實效果好,顯得人又白氣色又好。

  可沒多久,黃家大小姐就發現這宮粉的不對勁。

  因為她皮膚敏感,對成份尤其敏銳,發現這宮粉用得久了,就有依賴性,用的時候皮膚看上去又白又嫩。

  可洗去之後,皮膚發黃,各種問題反而更嚴重了。

  在田貨郎試探著問黃大小姐能不能做出這種宮粉賣的時候,黃家大小姐一口就回絕了。

  隻說黃家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害人毀容的東西來。告訴他們,仇報了!黃家也有後了!

  田貨郎和黃家不歡而散。

  因著他家鋪子只有黃家的貨源,田貨郎也隻得忍了,沒想到沒過多久,這鉛粉就流行到了州府,十分受追捧。

  賣這種鉛粉的胭脂鋪子,那賺得是盆滿缽滿,映襯得田家和黃家的胭脂水粉鋪子生意就蕭條了不少。

  田貨郎本就是鑽錢眼的人,看到別人賺錢,自己明明也能賺到的,卻只能和這大筆的銀子擦身而過,怎麽能不著急。

  他偷偷的也進貨,在自家的鋪子裡賣。

  不料被黃家大小姐發現了,然後大吵了一架,黃家大小姐放話,若是田貨郎繼續賣宮粉,她就不再提供黃家製作的胭脂脂粉。

  田貨郎再財迷心竅也知道,自家這鋪子,靠得還是黃家的胭脂水粉才能立足。

  隻得忍氣吞聲,上門親自賠罪,又立下不少承諾,才勉強將這事給揭過了。

  到底田貨郎心裡憋著一口氣,一天在外面喝酒,碰到了魯知義,也在一個人喝悶酒。

   告訴他們,仇報了!黃家也有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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