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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寵嬌妻無底線》第428章
  三年孝滿,魯舉人隻說要離開這傷心地,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後來不知道,怎麽那黃家以前的地和鋪子,都轉到了田家的名下。

  聽人說,因為黃家就剩下魯舉人一個人,官府名下記檔的黃家的地契,後來都歸了魯舉人,只是他不願意呆在荊縣這個地方,讓他時刻想起妻兒都慘死,偌大的嶽家一夜之間全沒了。

  所以這些地都被魯舉人便宜的賣掉,拿著銀子錢到別處去了。

  丁婆子的話音一落,院子裡安靜的可怕。

  梅曉彤垂下眼睛,隻覺得渾身一陣發冷,丁婆子這簡短的話裡,一個家族,二十多條人命,就這麽灰飛煙滅了。

  那血腥之氣,似乎經過了這麽多年,在這講述中,還撲面而來。

  “禽獸!”顧子楷憤怒的一拍桌子。

  “好一個田家!好一個魯舉人!”安華皓也冷笑道。

  大家都不傻,這裡面的蹊蹺一聽就出來了。

  為何那麽巧?劫匪就隻殺了黃家大小姐和他兒子,魯舉人一個人逃脫了?
  為何又那麽巧?在黃家大小姐和兒子的屍體運回來的當天,黃家一家上下都葬身火海?偏魯舉人又那麽巧合的不在?
  守孝三年又如何?不過是幌子,堵那些糊塗人的嘴罷了。

  不然為何心虛的賣了黃家所有的地,遠走他鄉?

  張婆子忍不住念了幾句佛:“天殺的!喪良心啊!”

  丁婆子聽了安華皓的話,再看大家的神色臉色頓時就白了。

  還是梅曉彤問:“就沒人懷疑黃家人死得蹊蹺?一家子二十來個人都死了,官府也沒查一下?就這麽草草結案了?”

  丁婆子越想越怕,哆嗦著道:“黃家人都死絕了,那魯舉人老爺又昏迷著,還是魯家人出面了結的,隻說入土為安,又請了和尚道士來念了七天經超度。”

  “更何況都說是黃家的下人沒照看好火燭,那下人也死在火海裡了,能找誰去?俗話說民不舉官不究的,黃家剩下的唯一苦主魯舉人都沒去找官府,官府自然也就不會來查。” 顧子楷到底還年輕,聽了這些,忍不住就道:“不行,咱們得報官!不能讓黃家二十多條人命白白的就這麽死了。讓那些惡貫滿盈的人還活得好好的!”

  說著扭頭就看安華皓:“宋兄,如今剛好陳巡撫和朱大人不是都在咱們縣城嗎?咱們聯名寫狀子,告那個魯舉人還有田家去!得為冤死的黃家人出口氣才是!”

  丁婆子聽了顧子楷這話,哆嗦著就跪下了:“老爺,老爺,這些都是我聽來的,做不得數的!都是我胡說的,秀才老爺就當沒聽到,我以後再也不胡說了——”說著舉手就要扇自己的耳光。

  還是梅曉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丁婆子的手:“丁嬸子,你這是幹啥?你放心吧,你就這麽一說,我們也就這麽一聽,就當是聽故事呢!哪裡有聽個故事,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著急去告官的?沒事的,你先下去歇著吧。”

  好言好語的說了幾句,丁婆子雖然不敢全信,可到底也沒那麽害怕了,給梅曉彤磕了個頭,跌跌撞撞的就回屋去了。

  梅曉彤到底不放心,又給吳婆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看著一點去。

  吳婆子心領神會,忙跟著後面去了。

  這邊,顧子楷也立刻醒悟到自己這是冒失了,嚇到了丁婆子,“是我失態了,倒是讓你們家下人受驚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梅曉彤見顧子楷也意識到了,再說,換做誰聽了這事,能不氣憤?能不齒冷?
  隻搖搖頭,還是提醒了一句:“顧大哥這話在我們這裡所說不打緊,出去後可別說漏嘴了。一來這事事關重大,牽扯的人多,一個不慎,說不得好心辦了壞事,說不得還害了小五他們。”

  “二來,這事本來塵封多年,估計就是有證據,也就湮滅的差不多了,沒有準備就挑破,打草驚蛇就更不好了。說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才好。”

  顧子楷臉一紅,起身朝著梅曉彤作了個揖:“是我莽撞了!多虧弟妹提醒,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受教了!”

  梅曉彤側身避開了顧子楷的禮,客套了兩句,借口有事,拉著張婆子進屋去了。

  顧子楷這才羨慕的看著安華皓:“宋兄家有如此賢妻,實在是讓人羨慕啊。”

  安華皓心中得意,多虧自己下手快,臉皮厚。

  當然,此等經驗是輕易不會傳授給別人的。

  面上卻十分淡定,示意顧子楷坐下商量:“此事咱們不能著急,暫時也不能報官,尤其是不能越過呂大人告到陳巡撫他們面前。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你到學院裡找本地縣城的同窗打聽一下關於黃家的事情,我托人到城裡打聽一下。”

  “我再讓曉彤留意一下那小五和黃娘子,看能不能從小五嘴裡再吐露些關鍵信息出來。切記不要打草驚蛇才是!”

  顧子楷想了想,點頭:“我再托夫子問問其他夫子或者院長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消息打聽出來。”

  說著,就坐不住了,匆忙告辭而去。

  安華皓到了正房,張婆子和梅曉彤也正說著這事。

  張婆子正叮囑梅曉彤:“這事你們可別聽那前院顧秀才的,他年紀輕,經的事少,聽了這事,就熱血衝了腦門子,以為自己就是那青天大老爺,聽一耳朵就能斷是非,看一眼就能辯真假呢。卻不知這世上的事情,哪裡是他想的那麽簡單?”

  “先別說這事過去都十幾年了,當初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算留下來的那田家,你空口白牙的問上去,人家就會告訴你真相?當田家是傻啊,還是腦子壞掉了?換做你,人家上來就問你,你是不是殺人了?你不給人家一個大嘴巴子都是好的了。”

  “再說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小五那孩子就是黃家的後人,這樣的仇恨,他一個小孩子沒本事去報仇,他家大人是做啥的?我看小五那孩子雖然小,心思可不淺,今兒個說這話的意思,估摸著是聽到了你砸田家鋪子的事了,又想著咱們女婿是秀才,想借著咱們的手,對付田家呢!”

  “哼,想得倒是挺美!咱們跟他家非親非故的,憑啥就出這個頭?牽扯了這麽多人命,還有一個舉人在裡面,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能碰得起的?這不是拖咱們下水嗎?”

  “真要想報仇,要麽找到當年魯舉人和田家害他們的證據,他們是苦主,手裡總該有證據吧?那就去報官啊!去衙門喊冤啊!要是衙門不管,那不是京城裡還來了兩個大官嗎?戲文裡也說了,真有那種冤屈,縣太爺都不管的,就去攔大官的轎子喊冤去!總是會有人管的吧?”

  “他們倒好,這放著京城的貴人大官不去求,倒來找咱們,這世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張婆子越說越來氣。

  怎麽?自家閨女和自家女婿看著好欺負不是?
  梅曉彤一邊給張婆子拍背,一邊道:“娘,您消消氣,慢慢說,慢慢說。”

  張婆子順了口氣,看安華皓也進來了,長歎道:“我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這黃家的事,確實換做我們這外人聽了,都覺得心寒,為他們可惜。說句實在話,若是這黃家的人去衙門喊冤,去遞狀子,把事情鬧將出來了,手裡有鐵證,咱們自然能幫一把是一把。”

  “可我就怕這黃家的人,你說都躲了那麽多年了,也沒將這消息吐露出來,怎麽突然見了咱們,就急吼吼的恨不得都吐露出來?就怕是有隱情,又拿咱們當槍使呢!”

  安華皓忙扶著張婆子坐下:“娘,您老人家別著急上火。這事咱們且慢慢看著,我看小五既然起了這個心,即使有人攔著,他也會找機會再跟我們提這事的,到時候就知道他到底想幹啥了?”

  “您也別管這外頭的事情了,這曉彤拜師就這幾天了,您再整理整理拜師禮才是正經,免得咱們遺漏了什麽,倒不好了。”安華皓勸了兩句,乾脆另起了個話題。

  立刻就將張婆子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一拍大腿:“可不是,老了老了,這腦子都不管用了,我閨女拜師才是大事!”

  一面就去庫房扒拉禮品去了。

  這廂,梅曉彤卻跟安華皓道:“娘的話是為咱們著想,怕咱們被人利用了,也是怕咱們惹不起那魯舉人,倒招來禍患,也是明哲保身的意思。”

  “只是咱們既然知道了這事,怎麽說也是二十多條人命,斷也沒有袖手旁觀,什麽都不做的道理。小五和黃娘子這邊,我來慢慢打聽,想來當事人苦主的話,總會有幾分線索的。”

  安華皓點點頭:“我再讓舅舅派人去查一下,若能找到證據,交給現在的縣令大人,為黃家翻案,對他來說也是大功一件,正好能趕上官員評級的關口,有這麽一個大案徹底查清楚,想來他今年的評比說不得能得個優。有這樣的好機會,呂大人是不會放過的!”

  他心裡早就有了腹案,有顧子楷那邊打聽來的消息,自己讓楊宗保再去查一查,這邊小五和黃娘子這裡,三方使勁,就不信找不出真相來。

  若是田家真摻和在裡面,那正好將他們一起拉下來,也替丈母娘出出當年受得委屈的氣。

  當然,這打算他也就不說出來了。

  梅曉彤見安華皓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多說了。

  此刻,杜家。

  杜太醫昨天晚上回來太晚,齊夫人早就歇息了。

  那想說安排拜師的話,也就沒出說去了。

  偏杜太醫因著陪陳巡撫他們,喝了不少酒,先前還不覺得,等晚上回家,下了馬車,那夜風一吹,頓時頭暈腦脹起來。

  還好他隨時備有解酒丸,吃下一粒後,也就倒頭黑甜了一夜。

  等他醒來,已經快中午了。

  爬起來,感歎了一下,年歲不饒人,當年喝得再多,這解酒丸一粒下去,第二天早早就能醒來,還精神煥發。

  現在,一顆下去,睡到現在,起來頭都還有些不舒服。

  洗漱後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清淡的白粥和小菜,酒後吃這個才舒服。

  齊夫人在桌邊等他,看杜太醫萎靡不振的樣子,忍不住嘮叨了兩句:“都多大年紀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以為年輕呢?還喝那麽多?”

  杜太醫一邊喝著粥,一邊苦笑:“兩個皇帝陛下身邊的紅人給我敬酒,我能不喝嗎?”

  齊夫人也只是嘮叨兩句,聽了他這話,白他一眼:“昨晚可是有什麽不妥?怎麽還到曉彤家去了?”

  杜太醫瞟一眼屋裡,齊夫人貼身的丫鬟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還守在院子門口不讓人進來。

  杜太醫這才將昨兒的事和安華皓的身世一並說了。

  齊夫人聽到安華皓的身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神十分的激動,幾乎語無倫次了:“老爺,你……你說什麽?安華皓是,是齊大學士的曾外孫?”

  杜太醫還從未見過自家夫人這般失態過,點點頭:“是啊,當初齊家被抄家,女眷被發賣,齊大學士的孫女,跟衛國公宋家訂婚的那個,不是也被賣為官奴嗎?被衛國公宋弘偷偷給買回去,養在外頭,後來就有了這孩子。”

  齊夫人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一抖:“宋弘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夫……夫人,你這是怎麽了?你雖然姓齊,可我記得你家跟齊大學士家並無瓜葛啊?”杜太醫雖然也覺得衛國公宋弘忒不是個東西,可這自家夫人用得著氣成這樣嗎?
  “我家跟齊大學士家並不是親戚,可你忘記了?當年齊家曾經辦了一個女學班,招收進程高門大戶的女孩子進學,也不學多的,就學學琴棋書畫,我也曾經是這女學班的一員。後來齊老夫人身體不好,女學班也就停了,再後來,齊家也就沒了。”

  “當時女學班,齊大學士休沐的時候,也曾給咱們講過幾次課,如今我都還依稀記得齊大學士的音容相貌,還有齊老夫人,斯文端莊溫和大方,最是慈愛不過。可偏偏——”

  說到這裡,齊夫人眼圈都紅了,咬著牙道:“齊家妹子,當年也是咱們京城有名的貴女,許配給宋弘那個小人,都算是他高攀了。沒想到齊家出事後,他居然做出這麽齷齪下流的事情來,真要有一點良心,知道不能娶齊家妹子了,就是送齊家妹子去做姑子,或者送到外面莊子上當個尋常親戚養著,等咱們知道消息了,再將齊家妹子接走,遠遠的送出去,豈不是更好?”

  “沒想到,這個混帳東西,居然讓齊家妹子做了見不得人的外室!”齊夫人咬牙切齒,要是衛國公宋弘在這裡,她恨不得拿刀殺了這個負心薄幸的王八蛋。

  一面又後悔不迭:“當初我跟幾個姐妹,滿京城打齊家妹子的下落不得,還以為是齊家人留點後手,將齊家妹子給弄出京城了。後來嫁給你後,宋弘那個王八蛋上門求醫,我念著當初齊家妹子跟他定親的情分,還讓你去給他夫人看診!我早知道宋弘乾出這些缺德事來,我連門都不會讓他進!”

  說著又想起一事來:“不行,我得給兒子寫信,從現在起,凡是衛國公一家的病人,一律不許接診!咱們家藥鋪也不許賣藥給他們家!”

  說著就要回房寫信。

  杜太醫哭笑不得,一把拉住齊夫人:“寫信的事情不急,一會我寫信交代一聲下去就是你。只是這消息,就到你這裡為止了,不能泄露半句出去,知道嗎?”

  齊夫人一愣,“這都多少年了,先帝不是已經——”

  “噤聲——”杜太醫一把捂住齊夫人的嘴,警惕的看看四周。

  好半天才低聲道:“我滴個親娘祖宗耶!你怎啥話都敢說啊?就算先帝爺去了,可這當今陛下不是還沒給齊家翻案嗎?在世人眼裡,齊家那就是罪人!”

  齊夫人不耐煩的推開杜太醫的手,抱怨道:“誰不知道齊家那是冤枉的?不是我說,這當今聖上都登基十幾年了,當初說是三年不改父道,這如今都幾個三年了?齊家的案子怎麽就不能重審?不說翻案,好歹赦免一下總可以吧?”

  杜太醫恨不得給自家夫人跪下了:“姑奶奶,祖宗,你小點聲!當今聖上聖心難測,咱們怎麽能知道陛下是怎麽想的?再說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齊家一案當初被先帝打壓得太過了,跟齊家有關的,齊大學士的學生,當官的全部革職,不允許做官,不允許科舉。”

  “幫齊家求情說話的,全部被降職的降職,申斥的申斥,還連累後代,誰敢再給齊家說話?”

  “當年跟齊家有舊的,如今都不在朝堂上,剩下的那些人,誰又會冒著風險來替齊家人請命翻案?就算有那個心思的,看咱們聖上登基這麽多年也沒見赦免齊家,也不會這麽沒眼色啊?”杜太醫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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