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飄雪手中的扇子也搖著,卻帶出陣陣冷風來,看著肖凝和江良,狠狠皺眉。
“凝兒姑娘,我與師妹沒有其它關系。”江良只是想下意識的解釋一句,每次到肖凝面前,他都是被調戲的那一個。
真讓他無奈了。
“有也沒關系,我理解。”肖凝邊走邊說,突然停了下來:“你剛才不是說,有話對我嗎?正好,一起走吧。”
甄紹堂已經招呼了西門飄雪,與肖凝並肩向前走著,只是看肖凝和江良的情形,也有些不解。
在他看來,肖凝是有幾分心儀江良了!
竟然主動請他在百花會上站在自己身旁。
這可是赤果果的向男子示好了。
江良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白晰的臉頰有些紅暈,看了西門飄雪和葉寒天一眼,竟然有一種被抓贓的感覺。
他想解釋,又怕越描越黑。
只能一咬牙,下定決心一般走向肖凝。
隨後從花廳出來的文少和寧默也都笑了笑,直直看著西門飄雪。
似乎西門飄雪的一片好心,無人領情。
反倒是甄紹堂和江良很讓肖凝信任的樣子。
寧默也看著肖凝的背影,眼底的殺意未減,他也明白,要殺肖凝不會容易,而且這是在鐵帽子王府,真的要殺肖凝,也不能在這裡。
“肖姑娘與江良?”葉寒天忍不住問了一句,心底不爽,他堂堂天下山莊的莊主,肖凝連看不看一眼。
“怎麽了?”西門飄雪已經收回了視線,淡淡問了一句,手中的扇子還搖著,面色卻有些難看,是在生氣。
“他們的關系很親密。”文少不怕死的說著:“看來,肖大小姐心儀江大人呢。”
他說這話時,更是盯著西門飄雪的臉。
“的確。”寧默也點頭,輕輕皺眉:“不過……似乎江大人有些被動了。”
葉寒天不忍去看西門飄雪了,側過臉,輕輕咳了一聲。
這寧默和文少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夠膽子。
西門飄雪那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就差殺人了。
“是被動了些,不過是他提出要娶凝兒的,被纏住了,也是自作自受。”西門飄塵“啪”的收了扇子,已經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對肖凝,只有利用,再無其它。
似乎不必想太多,這是他對自己說的,雖然看到甄紹堂和江良與肖凝離開時,心情也不怎麽痛快。
“竟然有此事……”寧默有些意外:“肖家姑娘……不是鎮南王世子的未來世子妃嗎?”
“嗯,這中間的事情很多,你可以問問江大人。”西門飄雪顯然一副了無興趣的樣子,一邊將手中的扇子扔到了寧默的懷中,轉身走了。
看得出來,心情不好。
看著西門飄雪大紅的身影消失,寧默,文少和葉寒天都聳了聳肩膀,一臉的揶揄。
“我們走吧,天色不早了。”葉寒天很快恢復了情緒,看著寧默和文少二人:“今天沒有機會調查肖家了吧。”
換來二人的白眼。
若不是路上遇到肖凝被圍攻,他們這會兒應該在調查肖家了。
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對了,是什麽人要傷肖大小姐?”幾個人乘坐了鐵帽子王府準備好的馬車。
西門飄雪沒有親自出來相送,他們也不介意。
“皇上。”文少說道,很自然。
“皇上……”葉寒天不能淡定了:“不是皇上帶著肖大小姐來別苑的嗎?這難道是一個圈套……”
對皇上,他們都沒有什麽概念的,如果是前任皇帝,他們還會覺得威儀凜凜,東方翌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還不如太皇太后來的強勢。
“有這種可能,肖家當時就是皇上一旨聖旨流放的。”寧默也點頭:“看來肖家保太皇太后,讓皇上容不下了。”
“肖家……保太皇太后……”文少也狠狠皺眉:“真有此事?”
“不然,皇上何必要動肖家?”寧默冷哼:“皇上和太皇太后一直都在暗中較量,只看誰的手段高明了。”
“不盡然!”葉寒天搖了搖頭:“太皇太后可是一直要置肖凝於死地呢!”
“有此事?”文少再一次矛盾了,看來自己離皇城太遠了,竟然對這些消息都不掌握的不夠確切。
“不然,你覺得肖凝是如何識得西門和江良的?是他們二人從中做了手腳,肖凝才沒有死在太皇太后手裡。”葉寒天這也是實話實說。
“鐵帽子王想利用肖家?”文少搖了搖頭:“這主意打的不錯。”
“只可惜,肖凝這丫頭不是好利用的。”寧默笑了笑,一臉的嘲諷:“不知道是誰利用誰了。”
讓葉寒天也沉默了下來,看樣子,西門飄雪是擺布不了肖凝,反而讓肖凝牽著鼻子走了。
“這丫頭不簡單。”文少又輕輕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她能讓鎮南王府進退兩難,更能讓太皇太后放她出天牢,我不信,這一切都是西門和江大人所為。”
“的確,聽西門說,她出天牢,的確是她自己爭取的。”葉寒天眯著眸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如何爭取的,西門沒有說。”
“對了,剛剛路上還遇到一人,聽西門的語氣,是肖凝的未婚夫?肖凝有幾個未婚夫?莫非一女二嫁?”寧默的話說的有些難聽了,好在當事人不在。
“這肖家一倒,人們都巴不結繞著走,還有人巴巴來當肖凝的未婚夫?”文少覺得不對勁了,那張冷臉皺成了一團,更顯得面無表情了。
“我們應該查查這個人。”寧默也點頭:“看來,是來者不善,天下誰人不知道,肖凝的未婚夫是鎮南王府世子。”
“的確!”文少也眯著眸子,認真起來。
“西門好像知道那人的來歷。”寧默又猶豫一下:“只是現在回去問他,不太好,他對……肖凝的態度不一般。”
“你還是離肖凝遠一點吧。”文少也笑了笑:“你沒看肖凝與江大人離開後,西門的臉色多麽難看嗎!”
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西門飄雪對肖凝的態度絕對有問題,太有問題了。
“肖凝,本莊主對她也沒有興趣!”寧默冷哼一聲,面色已經沉了下來。
只有葉寒天面色沒變,眉頭卻輕輕擰在一處,他隱約覺得寧默不太對勁,畢竟第一次與肖凝見面,卻似乎對她的成見很大!
每一句關於肖凝的話都說的那麽刻薄。
不過此時,葉寒天也想到了西門飄雪不對勁。
一邊笑了笑,那家夥也有別扭的時候,還真是難得。
“我離開了一下。”不等進到皇家別苑,寧默便下了馬車,沒有多說什麽,消失無蹤了。
文少和葉寒天也沒有阻攔,也沒有問。
進到皇家別苑時,剛好看到了蘇飛揚的守衛站了一排在外面,葉寒天和文少的院子裡在南邊,走向院子時剛好路過蘇飛揚的院子。
“這裡又來人了……”葉寒天看了看那些侍衛,扯了扯嘴角,有幾分不屑:“好大的排場啊。”
“看來是個人物呢。”文少也輕輕眯了一下眸子,他不喜歡造勢,就因為這樣才會與遊手好閑的西門飄雪成了朋友。
因為西門飄雪貴為鐵帽子王,權勢滔天,卻從不會在人前擺半點架子。
他的架子都是擺給皇上和太皇太后的。
“你們是什麽人?”此時劉和一臉防備的瞪著文少和葉寒天,面色不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連眉都緊緊鎖在一處。
文少和葉寒天,都是素色長袍,更都帶著幾分書生氣,沒有官威,也沒有霸氣,就讓劉和有些看不起了。
“與你無關。”文少不想惹事,只是淡淡應了一句,轉身就走。
“這裡是皇家別苑,不是什麽人都能亂闖的。”劉和又嘲諷的說了一句。
“真是狗仗人勢。”文少也不滿了,又回了一句,輕輕皺眉看向劉和,卻又覺得有幾分眼熟,退回來瞪著他。
連葉寒天也瞪著劉和,真不知道來人是誰,竟然有這麽不開眼的奴才。
“你……”文少猶豫了一下:“你是肖凝未婚夫的隨從,你們竟然住進了皇家別苑!”
語氣很平和,這話卻帶了幾分貶低之意。
“肖凝,那種女人,我家少爺才不稀罕呢。”劉和想起肖凝,就一肚子火,那種女人根本不值得少爺費心。
他真不懂蘇飛揚在想什麽。
“還真是他們。”文少也沉了面色。
葉寒天又深深看了劉和一眼:“你們主子是什麽人?”
“與你有關嗎?”劉和揚著頭,目中無人的樣子:“你們也配問我們主子是什麽人……”
“劉和!”蘇飛揚在裡面已經聽了一陣子,此時才推門走了出來,瞪了劉和一眼,才看向葉寒天和文少:“二位公子,在下沒有管教好手下,還請二位見涼,蘇某這邊賠禮了。”
“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文少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剛剛送藥給肖凝的人,也冷哼了一聲。
他一向不懼權貴,更是討厭那些目中無人之輩。
顯然蘇飛揚就是這一類人,姿態端的太高,掉下來的時候容易摔死。
“這位是?”蘇飛揚也想發火了,想到能住進皇家別苑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一邊按住劉和的肩膀一邊笑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道不同不相為謀,公子不必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文少冷冷說著,又瞪了劉和一眼。
這樣無禮的奴才,想到主子也高尚不到哪裡。
此時他覺得肖凝有些可悲,一個鎮南王世子是標準的混世魔王,現在又出來一個如此無禮的未婚夫。
還真是命苦。
“剛剛有得罪之處,在下願意道歉。”蘇飛揚一邊推了劉和一下:“向兩位公子賠不是。”
劉和還是瞪著文少和葉寒天,一臉的不服氣。
他怎麽也看不出來這兩個人值得自己家主子這樣低眉順眼。
“不必了,這種人的道歉怕汙了我的耳朵。”葉寒天身為天下山莊的莊主,身份顯貴,就是各國的皇帝也要給幾分面子。
而蘇飛揚這種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他更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