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翌就要殺人了,直直瞪著肖凝,咬牙切齒。
江良也懵了,這肖凝似乎有些過了,怎麽說,東方翌也是皇上,她如此說話,只會給東方翌殺她的理由。
“凝兒,不要胡鬧。”江良終於正了正臉色,他不能讓肖凝有危險。
當然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做出選擇,他還是想當他的九門提督。
“我這不是胡鬧,有他這樣沒品的皇帝嗎?臣子在前線出生入死,他卻在這裡說風涼話,西門真的是瞎了眼睛,才會助這種昏君。”
東方翌已經顧不上去想什麽西門飄雪有沒有防備了,現在真的隻想掐死肖凝。
這個丫頭太目中無人了。
一口一個昏君,真的太不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了。
就算是在肖府,沒有其它人在場,也讓東方翌氣憤難當。
他是君,要臣死,臣就得死,哪裡來的那麽多廢話。
“肖凝。”東方翌終於火了,低喝一聲,眸底冒火一般:“你再敢吵鬧,朕便治你大不敬之罪,到時候,連著白虎關的肖家一起治罪。”
“你敢?”肖凝就知道東方翌捉著肖展清這件事不放的。
“你可以試一試,朕有何不敢?”東方翌直直瞪著肖凝,冷哼一聲,面色低沉,一臉殺氣,現在的東方翌與一年前大不一樣了。
那時候,他還被太皇太后壓製著,幾乎手中沒有什麽權利,現在他可是掌控著整個東方皇朝,真真正正的萬人之上。
那氣氣勢和威壓也會不斷的改變。
“皇上息怒。”江良已經摟了肖凝,抬手捂了她的嘴巴,一臉歉意的看向東方翌。
他將東方翌引來的,不得不管了。
今天的肖凝還是有些過份了,其實沒有必要這麽認真的,只是演戲而已。
東方翌站在那裡,先看了肖凝一眼,再看了江良一眼,猛的轉身,一甩袖子就走了。
十分的氣惱,殺氣浮動。
直到東方翌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南月明宇才走了進來:“好了,別演戲了,戲演到這樣,還真了不得了。”
江良這才松了肖凝,有些無奈:“凝兒,其實沒有必要這般的。”
肖凝好整以暇的聳了聳肩膀,一邊點了點頭:“是沒有必要,如果不這樣,他再問起那些蠱蟲的事情,我們要怎麽說呢?”
讓東方翌也翻臉了,他就無心再管蠱蟲的事了。
南月明宇都搖頭:“還真的挺潑婦!”
換來肖凝冷冷的一個眼神,直接就能殺了他!
側過身,不看肖凝,南月明宇根本不在意她殺人的眼神,只是自顧自的站在那裡。
他早就知道肖凝不好惹,手上那些繡花針,隨時會要人的命。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肖凝不像初相識時那樣容易衝動了,她做事還是會考慮前因後果的。
其實剛剛這潑婦一樣的表現效果剛剛好。
東方翌果然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便氣匆匆的離開,這要是放在其它人身上,他一定當場就下令推出斬了。
這是藐視皇權,太不將他這堂堂帝王放在眼裡了。
即使是王叔的人又如何?他就是要整死這個王叔。
不過在西門飄雪死亡的消息沒有傳回來之前,他還不能輕舉妄動,他這個王叔,他還真是不能輕易惹上的。
必須得小心才是。
“好了,凝兒,皇上走了。”江良這才笑了笑:“你這真的是自毀形像啊。”
肖凝收了情緒,笑了笑:“這樣挺好。”
倒是渾不在意的樣子,形像和聲譽,肖凝一直都沒有吧。
早就毀的差不多了。
“對了,這個蠱蟲的確是用來飼養同心蠱的,這個蠱蟲也是控制同心蠱的。”江良從懷中取出那個小瓶子:“裡面有三十六隻蠱蟲,每死一隻,中同心蠱的人便會多痛一分,直到三十六隻蠱蟲全部死了,中同心蠱的兩個人也就一起死了。”
“哦,這麽神奇。”肖凝看著那些小瓶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這的確是太匪夷所思了。
連南月明宇都皺了一下眉頭,抬頭去看那個瓶子。
想想,這苗疆人還真是可怕,幾隻小蟲子就能要了人的命,還是不知不覺。
“那這個一定要收好了。”肖凝接過瓶子放進了袖子裡:“現在,太皇太后和肖嵐一定會不斷的攻擊我,看來,這肖府是呆不下去了。”
對於肖凝反映的這麽快,江良和南月明宇表示欣賞。
放在別人身上,一定覺得自己有了牽製對方的東西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肖凝卻知道,這只是催命符罷了。
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會遭來殺身之禍。
太皇太后一旦反映過來,更會想盡辦法殺掉肖凝,好得到這些小蠱蟲。
控制自己生命的東西,只有留在自己手裡最安全。
“提督府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凝兒可以暫避一段時間的。”江良其實也想說這件事的,肖凝已經想到了,他就更不用說什麽了。
肖凝笑了笑,沒有接話。
其實九門提督府是很安全,看得出來,皇上也有些忌憚他,不過他沒有勃勃野心,皇上不會想著除掉他。
只是,肖凝不想放棄肖府,她倒要看看,太皇太后和鎮南王府能玩出什麽新花樣。
看著肖凝如此,江良只能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他明白,肖凝這是不想直接拒絕自己。
“今天夜裡一定要小心,皇上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江良不會繼續剛剛的話題,他這個人一向如此,不會死纏爛打。
若放在蘇飛揚或者周晉的身上,今天一定會纏住肖凝不放的……
南月明宇也明白這個道理,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現在的肖凝,可以說是四面楚歌了。
當天夜裡,南月明宇和江良都沒有睡,而是靜靜守在肖府的院子外面,余下的幾個死士都在門邊把風。
他們雖然洗腦完畢,對肖凝十分效忠了,卻是能力有限,還需要再訓練一番。
月光灑在大地,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上的人影。
江良和南月明宇藏的隱秘,連半個影子都沒有。
這倒是讓人很難尋到了。
突然門邊傳來一陣口哨聲,南月明宇側頭看去,幾抹黑影已經近了。
不等黑影落在房段,幾隻袖枝打了過來,射中了一人,直接斷氣身亡。
南月明宇也快速扔出幾枚暗器,同時欺身則上。
扔出袖箭後,江良也第一時間現身,與來人纏鬥在一處。
以南月明宇和江良的身手,要對付這些殺手,還真是抬抬手的事情,更是解決的無聲無息。
房間裡的肖凝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不過外面的動靜,她都是知道的。
不過知道江良和南月明宇都在,自己也不必動手,好好睡覺就行了。
這一晚,來了十幾波殺手,江良和南月明宇都沒能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天亮的時候,各自坐在樹枝上,對望了一眼。
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肖凝也接到了肖玄豈的來信,拆開看到後,整個人臉色大變,狠狠揉碎了信紙,皺眉坐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怎麽了?你的脾氣最近有些大。”南月明宇這幾天也有些累了,他生來身體裡便有劇毒,一旦毒發,神仙都無力回天。
所以,他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就坐在那裡沒有動。
“周晉竟然跑去白虎關,找我父親提親,真是添亂。”肖凝也知道南月明宇的情況,無奈葉寒天不在,就算在,她肖凝也請不動這位神仙。
必須得西門飄雪發話才行。
想到葉寒天,肖凝就覺得心塞。
“周晉……”南月明宇扯了扯嘴角,白發擋了半張臉,也擋了他眸底的情緒:“不用管他,他就是閑來無事可做湊熱鬧而已。”
自從他認識周晉開始,就將周晉定位成了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
對這種人,不必太認真的。
你一旦認真了,就輸了。
“不,寧默隨在他身邊,一定不是湊熱鬧了。”肖凝其實是怕寧默對自己的家人不利。
自己的幾個哥哥不弱,可一定不是寧默和周晉的對手,一個寧默不算什麽,一個周晉也不可怕,就怕他們二人聯手。
以夢月山莊和祁幽山莊的勢力,平了白虎關,只是分分鍾的事情。
“寧默……”南月明宇一邊說一邊皺眉看肖凝:“你如何會招惹上這種人?他的戾氣太重了。”
“不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我。”肖凝也無奈了:“我們得走一趟白虎關了。”
“這個時候不能出皇城。”南月明宇卻搖頭:“在這皇城,你還算安全,一旦出城,那些殺手更肆無忌憚了。”
“不,我不能不管父親。”肖凝搖了搖頭:“而且這件事,若傳到西門耳裡,會影響他的。”
“你放心,這件事一定不會影響到西門,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在他心裡,你永遠隻排第二位的,你最好弄清楚這個事實。”南月明宇卻是一臉的堅決,一臉嘲諷的說著。
肖凝的心不自覺的沉了一下,就那樣瞪著南月明宇。
“我說的都是事實,在男人心裡,女人和天下是沒有可比性的。”南月明宇聳了聳肩膀,嘴角扯出一抹笑,邪魅依舊,只是相對於周晉的邪肆更正經了幾分。
此時的肖凝心有些涼,就那樣直直瞪著南月明宇,這話,她聽著的真心不舒服。
“嗯,我心無天下,所以,你還是排在第一位的。”南月明宇笑了笑:“對了,蘇飛揚去請古佔天出馬了,這幾日肖府的日子更不會好過的。”
“古佔天是什麽人?”肖凝皺眉,從未聽說過,她的心情雖然低落,卻不會影響她的情緒。
雖然她很想知道在西門飄雪的心裡,哪個更重要。
現在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要考慮如何擺脫周晉,如何解決掉這些殺手。
太皇太后和肖嵐果然瘋了。
“從未失過手的第一殺手。”南月明宇的語氣倒很正常,沒有製造壓抑氣氛。
這樣就夠了,從未失過手!
“那又如何。”肖凝扯了扯嘴角,姐也從未失過手!
“不會像這些小嘍囉這麽好打發了。”南月明宇的表情也始終未變:“不過蘇飛揚親自去請的古佔天,看來他決定放棄你這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