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肖姑娘。”甄紹堂也不隱瞞:“他們還有一筆交易沒有完成。”
“你們?”葉寒天一下子防備了起來:“你與肖凝還有交易?什麽時候的事情?”
看到葉寒天一臉不善,甄紹堂笑了笑:“我出銀子,她辦事,很正常的交易,我山莊後面的場地被毀了,想讓肖姑娘幫忙重新設計機關。”
他知道如果不說清楚,可能葉寒天會急。
“憑你的手段,還需要她幫忙嗎?”葉寒天一臉不屑,最初在他眼中如神一樣的肖凝現在是一紋不值了。
就算肖凝再有能力,他也會直接無視。
就是看不慣,心中了厭煩。
“你是知道我的那點雕蟲小技的,哪能與肖姑娘相提並論。”甄紹堂笑了笑,他也知道葉寒天對肖凝的成見,卻沒有說更多。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因為這件事勸說過葉寒天。
倒是讓葉寒天很自在。
不然,他還真不知道用什麽理由來詆毀肖凝了。
畢竟肖凝的能力和手段都是大家親眼所見的。
百花會上,他那般為難肖凝,最後肖凝還是榜首。
“那次的事情還沒有查出來嗎?”葉寒天回頭看了一眼肖凝和西門飄雪,見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眉頭又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處。
他不是吃醋,而是怕西門飄雪栽在肖凝手裡。
甄紹堂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麽人混進了我的莊裡,只能說山莊太混亂了。”
“甄兄交的人太廣太雜了。”葉寒天也點了點頭:“有些人,不值得深交的。”
“嗯,我也明白。”甄紹堂沒有反駁葉寒天的話,而是一臉的感激,雖然他朋友無數,卻是真心相交之人寥寥無幾。
這個葉寒天倒是一個直爽的。
“你覺得隨肖凝一起來的男人會是誰?”甄紹堂抬眸看向正與蘇飛揚齊驅並駕的藍阡文一眼:“他們兩人剛剛見面,就達成了共識呢。”
“不知道。”葉寒天狠狠皺眉:“不過,我們得小心點,這個人是隨著肖凝一起來的。”
“我看肖姑娘對他的態度也很一般。”甄紹堂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這個人很奇怪。”
“而且看不出實力來,你看他走路腳步很重,似乎沒有什麽內力。”葉寒天一直都在觀察藍阡文,當然不管他的身份地位怎麽樣,只要他與肖凝站在一處,葉寒天就將他當成是敵人了。
“嗯,我也注意到了,不過我更喜歡他手中那把玉簫。”甄紹堂對古琴癡愛,就是對玉簫也有幾分癡迷的。
所以他看向藍阡文時,最先注意的是他手中的玉簫。
“玉簫……”葉寒天的面色沉了一下:“你聽說過用玉簫當武器的嗎?”
“用玉簫?”甄紹堂笑了笑:“藍家人吧。”
“藍家……”葉寒天似乎想到了什麽,直直瞪著藍阡文:“你還記得西門上一次是如何受傷的嗎?”
“在森林裡被群獸圍攻。”甄紹堂也有些奇怪,卻隨即也想到了什麽:“藍家人!”
“肖凝果然不能留,她竟然與藍家人聯手。”葉寒天咬牙說著,一邊勒了一下馬韁,一個急拐,向西門飄雪和肖凝的方向迎了過去。
“寒天,先弄清楚……”甄紹堂的話隻說到了一半,早已經沒了葉寒天的影子。
讓甄紹堂有些無奈。
他突然就知道為什麽葉寒天只能做西門飄雪的跟班了,真的太沉不住氣了。
論王者之氣,西門飄雪絕對是渾然天成。
一邊搖了搖頭,打馬追上了肖玄豈和肖玄夜。
甄紹堂對於葉寒天如此魯莽的行為表示不讚同,就是算再為西門飄雪找想,也要知道西門飄雪是如何想的。
他明明看的真切,西門飄雪真的很在意肖凝。
葉寒天這樣鬧,只會讓西門飄雪更為難罷了。
西門飄雪和肖凝此時倒是說說笑笑,很是融恰,看到葉寒天氣勢洶洶的反身追來,肖凝的笑意僵在臉上。
隨即扯著嘴角滿不在乎的揚頭看向西門飄雪:“他吃醋了。”
本來笑得很柔和的西門飄雪臉色暗了一下,一邊拉緊了馬韁,迫使馬兒停下來,摟在肖凝腰間的手,用了些力氣,卻沒有開口說話。
他知道葉寒天一定是因為肖凝的事情才會如此衝動的。
他也有些無奈了,他對肖凝,真的好在讓人們羨慕嫉妒恨了嗎?
葉寒天的馬兒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
“寒天,出什麽事了?”西門飄雪有些問了一句,面色有些青,顯然的,他也不喜歡葉寒天如此對待肖凝。
肖凝很快就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任何人如此待肖凝,他都會生氣。
包括最好的朋友葉寒天。
一手拉著馬韁,馬兒受力,在原地踏了幾圈。
而葉寒天卻瞪著肖凝,一邊用手指著她:“西門,你問問這個女人,她將什麽人帶來了?”
一臉的寒意,仿佛有凝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連肖凝都覺得莫明其妙了。
這個葉寒天真的有些過份了,處處針對自己不說,此時的態度更讓她氣憤,真的是不分清紅皂白。
讓她覺得相當的不舒服。
那樣子,仿佛她肖凝犯了天大的錯誤。
“寒天,說清楚,不要嚇到凝丫頭。”西門飄雪大紅的衣衫在風中列列舞動著,他的面色更是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寒意。
他也不喜歡葉寒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肖凝。
這樣讓他十分的為難。
“嚇到她?”葉寒天冷笑一聲:“肖凝,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
一邊回頭指向已經走遠的藍阡文。
面上的敵意那樣深,仿佛肖凝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肖凝這才正了正臉色,再次看了一眼西門飄雪,他們的好氣氛都被破壞了,此時她也懶得解釋什麽:“西門,你向他解釋吧,我沒興趣。”
對於處處針對自己的人,肖凝當然不會有什麽好脾氣了。
甚至現在連話都不想對葉寒天說了,一個字都不想說。
她肖凝也是十分驕傲的,不喜歡被人如此喝問。
若不是因為西門飄雪在這裡,她或者直接就與葉寒天翻臉了,這個人有些過份了,她已經忍的差不多了。
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不管自己是否真的錯了,她都不會容忍任何人如此踩著自己的臉。
“你……”葉寒天被肖凝的態度激怒了,咬牙切齒:“你算什麽東西?”
“寒天。”西門飄雪也火了,低喝一聲,摟著肖凝的手再用了些力氣,面色鐵青,手背更是青筋暴起。
他不管葉寒天的出發點是什麽,如此貶低肖凝,他當然不會高興。
在他心中,肖凝也是完美無暇的。
“你是什麽東西?”肖凝直視著葉寒天,想打架,她可不怕。
“你將藍家的人都領來這裡了,還敢如此囂張……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了,你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葉寒天氣的臉都扭曲了,他知道西門飄雪也在生自己的氣,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說出這樣的話。
他想著只要藍家人幾個字一出口,西門飄雪定會嫌棄肖凝了。
不想西門飄雪面色未變,只是眸底沉了沉,直視著寒天:“寒天,凝丫頭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你或者是忘記了,你若尊本王,就要尊她。”
藍家人,他西門飄雪早就知道了,根本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對於西門飄雪這樣的態度,葉寒天有些意外了。
也突然明白,看來,自己是小題大作了,原來肖凝早就將一切都告訴西門飄雪了。
自己還在這裡大呼小叫,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坐在馬背上,面皮陣青陣紅,葉寒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收場了,就那樣囧在當地。
肖凝也不多說什麽,她雖然也得理不饒人,可是畢竟現在葉寒天是要去救自己的父親,她更要給西門飄雪三分面子。
畢竟這葉寒天是西門飄雪的人。
“向凝丫頭道歉。”西門飄雪面無表情的說著,直視著葉寒天,他也火了。
對於葉寒天如此不講道理的行為,也無法接受了。
這一路上,葉寒天就是別別扭扭的,似乎肖凝真的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他就不明白,自己因為肖凝受了傷都沒在意過,這個葉寒天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我……”葉寒天沒想到西門飄雪會如此說,半張著嘴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面色變了又變,說到底他的出發點全是為了西門飄雪。
可是現在他的確傷到了肖凝,只是讓他堂堂天下山莊的莊主向一個小丫頭道歉,他還真的做不來。
三個人有些僵局。
“算了吧,我們還是趕路吧。”半晌,肖凝才搖了搖頭:“道歉未必能解決事情,如果殺了人再道歉,也沒有意義。”
她知道,她與葉寒天的仇怨是結定了。
無法釋懷。
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一直都充滿了敵意。
“對不起,肖姑娘。”葉寒天卻真的低下頭去,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不高。
似乎為了西門飄雪,他什麽都能做到。
因為報仇,能做到這個份上,也不得不讓人佩服了。
肖凝沒有說什麽,只是歎息一聲,搖了搖頭,甚至沒有看西門飄雪:“我們快些趕路吧,寧默早就帶著我爹爹離開這裡了,希望不要出什麽事……”
相對來說,她更關心自己的父親肖展清。
而對於不相乾的人,態度如何,她都不會在意的。
葉寒天握著馬韁的手緊了緊,面色亦是難看到了極點,他是給西門飄雪面子才會低頭的,到現在,他仍然不喜歡肖凝。
“寒天,你的人有消息傳回來嗎?”西門飄雪氣惱歸氣惱,說到正事的時候,卻掩了一切情緒,面色無常。
他也明白葉寒天的良苦用心,只是讓他承受不起。
他好不容易才想辦法套牢肖凝,若是被葉寒天這樣攪了局,怕是他要發狂了吧。
“沒有。”葉寒天其實很生氣肖凝的態度,聽到西門飄雪如此問,硬生生忍了怒意答道。
又咬了咬牙:“那個藍家人要一直隨著我們嗎?”
對於藍家人,整個大陸的人都是忌憚了,他如此表現也是正常。
“不必在意,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麽花樣來。”西門飄雪冷哼一聲,他上一次受了重傷,這個仇,早晚是要報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聽西門飄雪這語氣,葉寒天才知道,原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了,又深深看了肖凝一眼,眼神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