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鎖?”肖凝倒是一本正經,開口問了一句。
“心鎖。”周晉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邪邪的笑著,他現在不爽,就是不想讓肖凝好過。
“好啊。”肖凝卻順手拍了周晉的肩膀一下,他的衣衫半敞露出了大片的鎖骨,肖凝的手頓了一下便收回了。
“手感怎麽樣?你是想佔本尊的偏宜嗎?本尊不介意。”周晉也感覺到了肖凝手心一頓,此時笑得更是花枝亂顫,衣衫都抖了幾抖。
一臉的得意。
西門飄雪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一邊低頭看肖凝。
肖凝的手段,他自然最清楚。
“周晉。”寧默也拍了周晉一下:“咱們先去看看三皇子。”
“好吧。”周晉扯了扯嘴角,又對肖凝拋了個媚眼:“小美人,你剛剛佔了本尊的偏宜,記得負責哦。”
那樣子,帶了幾分霸道,又帶了幾分嫵媚,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心動不已。
這個男人太美豔了,肖凝每每看他的臉,都會如此感歎,那身段也是極好,瘦的恰到好處,身材修長,皮膚也是白晰如雪。
真讓肖凝覺得這周晉是生錯了。
說著話,寧默已經拉著周晉走向南月明宇和葉寒天了。
寧默也不奉君子之則,不過他現在對肖凝,卻一向都很君子,絕對不會讓周晉在這裡胡鬧的。
他喜歡肖凝,不過自己都不敢去面對,一直都封塵在心底,卻總會不自覺的關注肖凝的一切。
“這是什麽?”下了山,肖凝便攤開手掌,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靜靜躺在她的手心裡,她一邊說一邊抬頭看西門飄雪,樣子帶了幾分嬌俏。
長發還散在肩頭,難得的一臉溫柔。
西門飄雪低頭看她,也笑了笑:“這個不是與江良手中那個盒子一樣嗎?”
“是啊。”肖凝也點了點頭,她也注意到了。
細細看了一眼,西門飄雪也搖頭:“最初以為這裡面是龍牌,如今看來,不是了。”
“龍牌……”肖凝眯著眸子笑了笑,順手將盒子放進了自己的袖子裡:“我可是很好心的幫周晉解開了心鎖。”
“以後離他遠點。”西門飄雪又握了肖凝的手,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緊扣:“他這個人也很陰險的,而且……好美色。”
“放心,我知道。”肖凝點了點頭,她是覺得周晉很美,可也只是很美。
兩人並肩而走,西門飄雪低頭看她,笑了笑:“凝丫頭,你準備怎麽訓練這些人?”
“洗腦。”肖凝吐出兩個字:“先讓他們的大腦單純一些。”
“本王倒是想見識見識了。”西門飄雪倒是覺得這個詞挺新鮮的。
肖凝側身抬頭看他,十分認真:“你明天隨我一起來好了,對了……什麽時候去第一山莊?寧默這個人陰險的很,還是讓他少參與我們的事情為好。”
握著肖凝手指的手微微用力,西門飄雪知道肖凝一直都對寧默有成見,不過寧默從前也太過針對肖凝了,她反感他,也算正常。
只是西門飄雪想不通的是,寧默從前那樣針對肖凝,現在竟然如此關心她,那時候透骨釘打出來,他竟然也出手了。
真真讓西門飄雪相當的意外了。
這個寧默對肖凝的心思看來深的很。
周晉口口聲聲要與自己爭奪肖凝,卻是一直都袖手旁觀,與這個不聲不響的寧默就沒有可比性了。
所以,西門飄雪對寧默更多了幾分防備。
“的確是。”西門飄雪隨即點了點頭:“不過……夜家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去第一山莊可能一時半刻也解決不了問題,我怕時間拖的太久了,對我們的婚事不利。”
“這……”肖凝也矛盾了,她其實更在意自己與西門飄雪的婚事。
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辦才好了。
“三皇子的事情解決了,本王這幾日就處理與夜玉的婚事,這婚,必須得退。”西門飄雪又正了正臉色,沉聲說著。
握著肖凝的手指也微微用力。
“好。”肖凝也回握著他的手指:“我等你。”
回到肖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白雪正等在院子裡,看著西門飄雪和肖凝手牽著手走來,面上多了幾分笑意。
“怎麽了?”肖凝看了看白雪和她懷裡不怎麽精神的阿九。
“我想出去玩。”白雪倒是小孩子心性。
“好啊,吃過晚飯,我帶你出去。”肖凝也沒有猶豫:“讓狗剩安排一下。”
“好啊好啊。”白雪高興的直拍手,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她的頭髮現在倒是黑色了,只是有些麻煩,得天天用墨汁染一下。
出汗或者沾了水就會掉色。
這讓白雪很苦惱。
西門飄雪也深深看了白雪一眼,這一百多歲的人了,真是童心未泯啊。
狗剩還是看不慣西門飄雪的,不過他現在不能表現出來,因為肖凝是喜歡西門飄雪的,一眼就看得出來。
“姐姐,晚飯準備好了。”狗剩這幾日很沒有存在感,他必須得讓肖凝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才行,他這幾日也打探到了白虎關發生的一切,更知道了肖凝與寧默周晉之間的恩怨和合作。
知道形式越來越複雜了。
“嗯,我知道了,對了,將上次我讓你買的東西都送到我房間,我一會兒要用。”肖凝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
狗剩也先是僵了一下,隨即點頭應了一聲:“是的,姐姐。”
然後便引著幾個人向前廳走去,對於白雪,他也在暗中調查著,卻始終查不到什麽,只能作罷了。
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不必放在心上了。
“什麽東西?”白雪的好奇心還是挺重的,一邊吃飯,一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肖凝看了白雪一眼,有些無奈:“這麽大歲數的人,怎麽就沉不住氣呢。”
“要不你送我回魔月宮好了。”白雪才不管那麽多,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飯一邊說著,說實話,她還不舍得回去了。
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好。
狐狸阿九這時從白雪的腿上跳到了肖凝的懷裡,在她的手臂上蹭了幾下,似乎在討好她一般。
惹得肖凝一臉無奈。
西門飄雪倒是一直都沉默不語,他也在猜測肖凝讓狗剩送進房間的東西。
一定不是什麽普通物件。
其實他一直都想知道肖凝是什麽人,她的前後變化,他是親自看在眼裡的。
說她之前是偽裝,他都不會信。
那變化真的太明顯了,而且一直都在偽裝的話,那時殺了兩個大漢後自可以繼續偽裝的。
她卻沒有,反而是鋒芒畢露,引得四方皆動。
這樣的肖凝一定是有問題的。
“你在想什麽?”直到吃過晚飯,帶了白雪到街道上轉了一圈,西門飄雪都不怎麽開口說話,只是隨在一旁。
這白雪也極有面子了,堂堂的鐵帽子王爺陪著她到處閑逛。
白雪一手拿著糖葫蘆吃的正香,另一隻手抱著狐狸阿九,手腕上套了一堆手鐲手鏈,身上還套了幾套顏色不一的衣服。
更是一臉的笑意,十分滿足。
肖凝扯了扯嘴角,這個白雪還真是好打發呢。
被肖凝這樣一問,西門飄雪才緩過神來:“在想你。”
肖凝小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貧嘴,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就是正經話,本王在想你啊。”西門飄雪抽出腰間的扇子,隨意的扇著,一臉的笑意:“你想讓本王想什麽呢?”
“找打。”肖凝還是狠狠皺眉,對於西門飄雪的調侃卻沒有生氣。
到肖府外時,白雪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現在也不想當小燈泡了。
“天色不早了,你不回府嗎?”肖凝看著西門飄雪,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我可是要睡了。”
“我們一起啊。”西門飄雪上前一步,一臉無賴的笑著。
“西門飄雪。”肖凝的面色冷了下來:“就算我們現在情投意合,也不能太過隨便。”
“我只是抱著你,什麽也不做。”西門飄雪卻不依不饒:“放心,我很君子的,就是你睡在本王的身邊,本王也不會動你的,就看著。”
“不行。”肖凝真的惱了,她不在意名聲,卻也有自己的原則。
“這些日子不見,本王想你,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你不想本王嗎?這麽急著讓本王離開。”西門飄雪其實有些要問肖凝的。
他不好在白雪面前問出來。
而且想到了,就一定想要弄個明白。
西門飄雪說著話,更是一臉的幽怨。
看著西門飄雪那表情,肖凝也有些無奈了,這個男人小氣,她是知道的,沒想到還如此的感性,真的意外了。
“好吧,我們再聊一會兒。”肖凝便轉身向院子裡走去,西門飄雪緊隨其後,亦步亦趨,更在走到院門處時,抬手握了她的手,微微用力。
肖凝沒有抽回手,任他那樣握著,也笑了笑。
她受過傷,所以,對感情還是放不開,只怕會重蹈覆轍。
所以,她做的更多,還是謀權奪位,更是想辦法扶起肖家。
房間裡,擺了幾箱火藥。
“這是什麽?”西門飄雪果然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瞪著房間裡的火藥,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做炮竹。”肖凝隨口答道。
一邊在椅子裡坐了下來,肖凝的房間一直都是狗剩在打理,其它的下人都不許進來的。
所以這裡面的秘密也只有狗剩一個人知道。
至於狗剩這個人的來厲,肖凝明知道有問題,倒也不介意,反正他不是夜家人,也不是蘇飛揚的人,更不是鎮南王的人。
她是相當放心了,即使知道他是有意接近自己。
此時想想,所有接近自己的人,不過是為了龍牌和自己的身份。
好在還有一個肖嵐迷惑了眾人的眼睛,讓人們看不清楚,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也讓鎮南王世子苗雲理不顧一切。
西門飄雪又看了一眼火藥箱子,也坐到了肖凝的對面,拿起肖凝剛剛倒的茶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那是我的水杯。”肖凝有些不爽,她也累了一天了。
白日裡的時候開那把玄鐵鎖,也很費力啊。
手腕到現在都感覺酸酸的。
“你和就是本王的。”西門飄雪不以為意,繼續喝著,他覺得這幾箱火藥一定有問題:“你什麽要做炮竹?想在咱們成親那日用嗎?這種事情怎麽能讓你親自動手,本王一句話,立即就有人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