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點了點頭覺得小姐說的很有道理,想了想後才說著:“雪嬌入府也算是有段時間了,那丫頭但是乖巧的很,看著但也不像什麽又問題的人。”
她微微一笑後叮囑著:“防人之心不可無,最近劉嬸你就多多留意一些她吧!”就算是這次給她的考驗,若是過了自己便就相信她季雪瑤一直在心中說服自己特工的經歷讓她知道用錯人的可怕,所以她才會處處小心謹慎。
“是,奴婢會多加注意的。”劉嬸說完這句話便也不在多說什麽。
“小姐,先用點點心墊墊肚子吧!這個點心配上茶最是好了。”雪嬌滿臉笑意的端上點心來,一如往日一般不曾有什麽異樣。
季雪瑤看著碟子中擺放著的點心,晶瑩剔透的只不過是光看著便就有食欲。
“劉嬸呢?今日我怎麽一天都沒有見到她?”劉嬸並不是那種偷懶的人,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她心中更是有些慌亂。
“夫人那邊有些事忙不開,便叫劉嬸過去幫下忙一會兒便就回來了,小姐不用擔心。”雪嬌微微低著頭,額頭上垂下來的劉海正好遮住了她此時得意的神色,並沒有讓她看了去。
雪嬌看著她一點點的把點心吃下去後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來遞上一杯茶說著:“小姐喝口茶,嘗嘗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
雖然幾日前她一直曾疑心過她,而且也派劉嬸盯著她,但幾日下來她猶如劉嬸之前說的那般乖巧懂事。
茶水剛剛下肚,便察覺到腹中似是有一些異樣,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著這個往日自己很熟悉的丫鬟,只是這次難免要讓她失望了,雪嬌看著她的神色並沒有焦急和擔憂反而洋溢著一絲得意和勝利。
“你……。”小腹似是有些絞痛但卻並不太明顯,渾身一會兒發冷一會兒發熱般難受的緊,她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多加防備卻還是棋差一招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小姐……小姐你怎麽樣了。”劉嬸突然帶著幾個侍女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你怎麽會在這裡?”雪嬌看著劉嬸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劉嬸對著她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著:“你當然是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裡了,只不過你卻沒有想到我能出來,還能夠揭穿你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是有些不耐煩的對著身後的丫鬟說著:“雪嬌意圖謀害小姐,把她給我拿下。”
劉嬸走到季雪瑤身旁,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神色之間都是關懷詢問著:“小姐你怎麽樣了?”
季雪瑤搖搖頭,努力擠出一抹放心的笑容來,剛才過去片刻她的身子上的不適之感反而消失不見了,不過她卻也是知道自己一定中了她的毒藥了,只不過一想起自己有可能抱不住獨子裡的孩子時,臉色蒼白了幾分。
“是誰指使你的?”此時她在說話已經不複往日的溫柔關懷了,卻是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你放心你的毒十二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雪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鄙夷的看著她,以前的偽裝統統消失不見了。
“我從不會對背叛自己的人手下留情。”冷冷的拋下這一句話後才看著劉嬸說著:“我倒是記得宮內妃嬪之間暗傳一種刑法,以針扎入身體不會流血更是不會死人,但卻可以讓人慘痛百倍,如今我倒是想看看了呢!”雪嬌聽到她說的刑法,臉色早就已經蒼白了起來。
她雖然不怕死但卻不代表她不怕生不如死,季雪瑤所說的刑法她是知道的,若是哪個宮內的宮女犯了錯,妃嬪們便就會使用這種刑法,針孔級細使人身上不留下一絲傷痕。
看著小姐的眼睛此時已經變得恐懼,她從來不知道小姐竟會如此狠毒狠心,雖然她不在像以前那般唯唯諾諾的,但卻也不曾想竟會這般心如鐵石。
在得了季雪瑤的命令時,劉嬸早就在屋內找出了幾根銀針,銀針之上散發出來冷冷的寒光,兩個丫鬟分別在兩旁摁著她使她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劉嬸手上的銀針一針針刺在她的身上,傳出慘烈的喊叫聲,她的院子本就荒辟如今院子外面的丫鬟又都被雪嬌給支開了,現在她但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季雪瑤悠閑的把玩著自己手上的簪子,似是沒有聽到雪嬌的慘叫聲一般絲毫不關心。
只是看著她似是有些撐下去一般才揮了揮手示意劉嬸停下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說著:“誰指使你來像我下毒的?”
聽到小姐的聲音讓雪嬌有些瑟索的往後躲了躲,季雪瑤見她並沒有要說的意思心下也不惱怒,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來語氣輕飄飄的說著:“既然你不想說,我有的事折磨人的手段,不如我們從頭開始如何?”
雪嬌想起剛才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心下害怕的說著:“我說,我全都說,是辰奕把毒藥給我讓我下在你的飲食中的。”
看著她似是不像說謊的模樣,季雪瑤心中倒是翻起了驚濤駭浪來,腦子中不斷地回憶著辰奕那一副溫柔的模樣,和對她關心的舉止,無論如何她也是不相信是辰奕要下手來殺她。
她臉色有些慘白的站起了身來,一語不發的走了出去,此刻她隻想剛進走到辰奕的府上詢問他到底為了什麽要下毒害她,明明一副關心自己的模樣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是他逢場作戲的假象。
走到辰奕門口,腳下略微停了下來,她心中倒是有些害怕,怕自己推開門進去看到自己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猶豫再三,她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安靜的有些可怕,季雪瑤微微鄒緊了眉頭心下感覺到了似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一般,竟堵的發慌一般難受。
眼角撇過桌子上所留下來的一封信,“瑤兒親啟”信放置的位置很是醒目,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時間看到信得。
沒有絲毫遲疑和猶豫,她把信打了開,信上卻是只是寫著兩個大字“小心。”
因為字大,寫在紙上卻是格外的醒目,既然他有心要毒害自己為何又會留下信告訴自己小心呢?究竟是小心誰?辰奕的這一舉動讓她有些迷惑了。
好奇心混雜著些許的憤怒之情,依舊往臥室之內走去,辰奕安靜的躺在床榻上。
季雪瑤微微放下了心,不過走到他的身前她才發覺出有些不對勁,辰奕躺在那裡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嘴唇發紫明顯中毒的跡象,手有些顫顫抖抖的伸到他的鼻翼下方發現果然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早已沒了氣息。
門外傳開一些響聲伴隨著說話的聲音,季雪瑤緊張之下四處探尋了下發現一旁的窗戶,提起一口身子便是靈巧快速的從窗戶上穿了過去。
現在辰奕已經死了,若是讓人看到自己在他房內那麽不管是誰殺了他他們都會認定自己是殺人凶手的,到時她便就百口莫辯了。
落在地上,大腦還有些遲鈍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一步,貓著腰腳下盡量的不發出聲音往一旁挪去,她這次進來的時候由於走的並不是正門而是翻牆進來的,所以但也是沒有人見到她。
她仍是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一顆受了驚嚇的小心臟,她覺得自己這一次運氣好躲過了一場劫難,若是這種事在發生幾次讓她受傷的小心臟都不敢在從正門走了。
剛走了幾步發現有些不妥,既然按照雪嬌所說的是辰奕讓她給自己下毒的,那麽又怎麽會在自己找他的時候那麽正巧的趕上他毒發身亡呢?既然他要害自己為什麽又會給自己留下一封信讓自己小心呢?
很多的事情都解釋不過去,剛才在她太過於緊張和憤怒的情況下才會如此草率,現下她冷靜下來才發覺有很多都解釋不通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挪回了自己剛剛跳下來時的那扇窗戶,在確定了裡面沒有聲音之後才翻身進去。
看著裡面猶如自己剛才來的時候一樣,她倒是有些不知道剛才那幫人過來是為了什麽,還是單純的只是想要看看辰奕有沒有死,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惡寒了一下。
她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她這次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檢查一下辰奕的屍體,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是哪裡。
走到辰奕身旁,發現他還是和自己走的時候一樣躺在那裡,季雪瑤咬了咬牙把辰奕的屍體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
在翻動他屍體的時候從他袖口下掉出了一張信封,上面卻是什麽都沒有寫。
季雪瑤撿起看著上面的內容,臉色有些蒼白,即便是一封匿名的信但她卻是知道這是辰奕寫下來就給自己的,對於辰奕的自己他是那麽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