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方之好事將近,莫家上下一片忙碌,他在最後的幾日從江南趕回來,父母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抓著他就開始喋喋不休的教訓。
這孩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先前如此抗拒這門親事,二老還真是十分擔心他會逃婚。
看著兒子安然無恙回來了,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只要安穩的讓他成親了,以後有兒媳婦管著,恐怕就不會是這麽個跳脫的性子了。
莫家在遼州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不能隨便讓人看笑話,因此成親的陣仗很大,而他要娶的對象,也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吧。
南宮雲提前兩日到了遼州,去看過楊風的妻子跟女兒之後,就在他們的別院住了下來。
這裡也有不少生意,也正好是趁著這個機會處理一下,穆清風得知她回來的消息,當晚就過來拜訪了。
只是司馬凌晨接到通報的時候,並不怎麽高興,原因是穆清風太優秀,不僅長相出眾,氣質不凡,甚至說,別的方面,也同樣是德才兼備,這樣的男人,極其容易讓女人動心。
更何況,他一直以來都對南宮雲這麽好,引得他毛病又開始犯了,總是想要攔住他。
“你這是什麽表情?”
南宮雲抱著自己的兒子,準備帶他去認識一下穆清風,這麽多年沒見,她也有些想見他了。
一直以來,她都將對方當做自己的兄長一般,得知這麽多年身邊竟然還沒有女人,也是感到唏噓。
“雲兒,你說穆清風幹嘛這麽著急呢?明天再來不行嗎?”現在天都已經黑了。
南宮雲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夫君,你是不是想說將人打發回去呢?”
他摸了摸鼻子,沒敢說話,這個時候,穆清風在南宮雲眼中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重要,他要是湊過去找熱鬧,那肯定是要被抽的。
“你不去是嗎?”
“去,當然去。”
不去才是傻瓜,他要秀恩愛,讓穆清風知難而退,讓他看看,誰才是南宮雲的男人,去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穆清風雖然多年跟南宮雲沒有相見,聯系卻一直都沒斷過,遼州的生意雖然一直都是楊風在打理,跟穆清風的合作也有不少。
這一次難得莫方之成親這麽好的機會,她是當然要過來會一下故人,雖然司馬凌晨心中並不喜歡,不過南宮雲卻沒打算搭理。
這個醋缸,這麽多年依舊沒什麽改變,對於男人,敬而遠之,才是他的願望啊。
“等一下見到叔叔,要記得打招呼啊。”
“知道了娘。”
司馬凌晨跟在身後,南宮雲抱著孩子就走了進去,穆清風一見,忙站起身來,眼底閃動著光芒。
他的視線落在司馬熠身上,問:“這是你的兒子吧?都這麽大了?”
那模樣跟司馬凌晨刻出來的一般,十分俊俏,可以預見,長大之後,又是一個美男子。
“是啊,快叫叔叔。”
“叔叔,我是司馬熠,你可以叫我熠兒。”司馬熠甜甜的喊了一聲,引來穆清風的一陣感歎。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叔叔沒有帶什麽見面禮,這個就送給你吧。”
南宮雲忙推辭:“這怎麽行呢,這麽貴重的東西,不能隨便收,穆清風你還是快收回去吧。”
“既然是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要收回來的道理,你也不必覺得有負擔,這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
南宮雲當然知道,那成色一看就是上等物,況且是穆清風一直戴在身上的,想必是對他有重要意義的。
“這麽貴重的東西,可不能隨便收,你還是收回去吧。”司馬凌晨一腳踏了進來,表情不冷不熱的說。
貼身的玉佩給了自己的兒子,他還是有些不大高興,這是多親密的關系啊,他想了想,走過去一把將兒子抱起來。
穆清風卻說:“若是不收下,就不真心將我當做朋友了,這麽多年來的交情,難道還不值一塊玉佩嗎?”
南宮雲無奈:“還不快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
因為接下來要談的事情跟生意上有關系,而時間也有些晚了,南宮雲便讓司馬凌晨將孩子抱回去,也吩咐了管家準備客房,讓穆清風留下。
這個決定,讓司馬凌晨一陣牙疼,他將兒子安頓好之後,又飛奔到兩人面前,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惡補出來了各種不和諧的畫面。
最後還是穆清風解圍:“已經很晚了,不如今天就到這裡吧,剩下的那些,我們明日再商量如何?”
反正距離莫方之的大喜日子還沒到,南宮雲也打算小住幾日,還是有時間的,而司馬凌晨那散發著幽怨的氣息,他老遠就可以感受到了。
“也好,那就早些歇息吧。”
回去的路上,司馬凌晨一把將她扛在肩上,將南宮雲嚇得不輕,拍著他的肩膀讓放自己下來。
他不以為然,哼哼說:“老故人相見,是不是覺得聊得格外盡興呢?既然如此,今晚你也要好好補償一下為夫吧,這麽多天我們都沒能好好相處。”
一路上都在趕路,他早已經忍無可忍了,美色當前,哪裡還能坐懷不亂。
南宮雲咬了他一口:“你腦子裡都想什麽呢,快將我放下來,讓人看見我還要不要臉?”
“天都黑了,哪裡還有人看見。”
他不管不顧,繼續朝前走著,壓根不理會是不是有可能碰見別人什麽的,對於司馬凌晨來說,那就不是該擔心的事。
“你臉皮可真厚。”到底誰才是穿越過來的,這麽開放的天朝古人,司馬凌晨敢稱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嘭!”
門被關上,南宮雲被放到床上,背上是柔軟的被子,她一隻手卷著翻身就躲藏到了床角。
司馬凌晨大手一拉,連被子帶人直接拉到了懷中,俯身就壓了上去,她探出頭來,喘著氣:“你別動啊,再動我跟你沒完。”
這些話平日裡對他是有用的,但在床上,可就不見得了,這種時候,通常他說了算,否則夫君的威嚴置於何處?
南宮雲扯著被子,黑暗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身上之人,就是不肯放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某人勾唇一笑,直接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去,南宮雲被他親得渾身發軟,猝不及防被子就不見了,然後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地了。
到後來求饒,他也不放過她了,隻管將最近沒有吃到嘴的份,一並都吃了。
南宮雲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她撐著酸痛的身子感歎,果然是老了,再這麽不加節製,早晚是要吃不消的。
而身旁之人,生龍活虎的樣子,明明出力的是他,為什麽現在起不了床的人是自己呢?
“夫人睡得可好?”
欠揍的臉伸了過來,她就沒忍住,抬手就想打,牽扯到腰上酸痛的肌肉,一下子就縮了回來。
“夫人身體不適,為夫替你按摩一下吧。”
寬大的手掌落在腰間,遊走在肌膚上,名義上是按摩,其實一邊吃豆腐,不過此刻她已無力吐槽。
司馬凌晨這種趁機吃豆腐的行為,早已經是見慣不怪,她睜著疲憊的眼睛掃了一眼這個男人,無奈的又閉上。
“下次……下次你再這麽不加節製,我一定會閹了你,信不信。”
他湊過去,堵住她兩片薄唇,直接將她的話給無視了,笑眯眯的將人抱入懷中,一隻手在她腰上按摩著。
“夫人看來要多鍛煉一下了,這種事情,只要我們經常做,才能更加和諧啊不是嗎?”
南宮雲一巴掌就拍了過去,被他抓住拳頭,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吻:“夫人一大早醒來就發這麽大的火,對身體不好。”
臉皮越來越厚的某人,她扶額歎息,當初是怎麽看上他的,真是被欺騙得好慘的,這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司馬凌晨看了一眼天色,摟著身旁之人,果斷決定補眠,溫香軟玉在懷,再好不過。
南宮雲再次醒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也不知是不是楊風將司馬熠帶出去玩了,竟然沒有聽見小魔怪的聲音。
他要是無事可做,一大早就會來打擾他們,今日可真是個例外。
再看看身旁的這個男人,雙眸緊閉,綿長的呼吸睡都無比安穩,南宮雲動了動,發現自己的老腰還是那麽難受,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踹了一腳。
“老男人,你下次給我記住教訓了,再這麽折騰,以後咱們就分房睡吧。”
老男人這時候睜開眼睛,看著發火的女人,隨手一拖,直接抱在懷中,以吻製服。
“再不起來的話,你覺得我們要睡到什麽時候呢?這裡可不是府中,真有臉的。”
“這可是我的別院,誰敢多說半句?”
楊風雖然不是他的侍衛了,可對他的尊敬還是沒少半分,而他當大王早就已經習慣,自然不會在意別人。
“我知道你厲害了,無法無天。”
她不滿的起來穿衣,最後將衣物狠狠朝他身上甩過去:“老男人,快穿衣服吧。”
他伸出手,大爺的看著她:“夫人,為何不來幫幫為夫呢?”
南宮雲笑了笑:“想我幫你?”
“自然是。”
她咬著牙,從牙齒縫中擠出幾個字:“沒門。”